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临沈知微的其他类型小说《甩掉渣男,我成了顶级豪门继承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卡里多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a我怀孕那天,江临正搂着他的小学妹在KTV唱《今天你要嫁给我》。电话里,他声音带着酒后的黏腻和不耐烦:“有事快说,忙着呢。”我捏着刚出来的两道杠的验孕棒,指尖冰凉,声音却很稳:“江临,我怀孕了。”那边顿了两秒,背景音里的鬼哭狼嚎都小了点。接着是他嗤笑的声音,像冰碴子扎进耳朵:“沈知微,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怀了?打掉呗,这点事还用问我?难道你想用孩子绑住我?”他声音陡然拔高,满是嘲讽:“醒醒吧!就你家那破条件,你妈那病秧子,除了我谁要你?别给脸不要脸!”电话被粗暴挂断,忙音嘟嘟作响。我站在狭小出租屋的厕所里,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不是因为孕吐。是因为江临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最痛的地方。我...
《甩掉渣男,我成了顶级豪门继承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a我怀孕那天,江临正搂着他的小学妹在KTV唱《今天你要嫁给我》。
电话里,他声音带着酒后的黏腻和不耐烦:“有事快说,忙着呢。”
我捏着刚出来的两道杠的验孕棒,指尖冰凉,声音却很稳:“江临,我怀孕了。”
那边顿了两秒,背景音里的鬼哭狼嚎都小了点。
接着是他嗤笑的声音,像冰碴子扎进耳朵:“沈知微,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怀了?
打掉呗,这点事还用问我?
难道你想用孩子绑住我?”
他声音陡然拔高,满是嘲讽:“醒醒吧!
就你家那破条件,你妈那病秧子,除了我谁要你?
别给脸不要脸!”
电话被粗暴挂断,忙音嘟嘟作响。
我站在狭小出租屋的厕所里,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
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
不是因为孕吐。
是因为江临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最痛的地方。
我和江临在一起五年。
从大学校园到步入社会。
他是系里风云人物,长得帅,会打球,家境在小城也算优渥。
我呢?
单亲家庭,我妈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家里存款常年不超过四位数。
当初能追到他,周围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
我也这么以为,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他打游戏,我熬夜给他煮宵夜。
他想要最新款的球鞋,我啃三个月馒头加拼命兼职给他买。
他妈妈嫌我家穷,话里话外挤兑我,我低头受着,想着用“真心”打动她。
五年,我活得像条围着江临摇尾巴的狗。
我以为,只要我够卑微,够努力,就能捂热他和他家人的心。
换来的是他越来越理所当然的轻贱。
是那句“除了我谁要你”。
我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悄悄孕育过一个小生命。
现在,只觉得一片冰冷的死寂。
我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有。
只是慢慢地把那根刺眼的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拿起手机,给江临回了条信息。
只有三个字。
“知道了。”
流产手术,我一个人去的。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头顶的无影灯刺得眼睛生疼。
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清晰得让人牙齿发酸。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呛人。
医生戴着口罩,例行公事地问:“家属呢?
签字。”
我闭了闭眼,声音干涩:“没家属,我自己签。”
医生看了
我一眼,没再多问。
当冰冷的器械进入身体那一刻,尖锐的痛楚瞬间攫取了我所有的感官。
不是身体上的,是心里某个地方,被硬生生剜掉了一块。
空落落的,灌着冷风。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沈知微,你真他妈活该。
手术结束,麻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我拖着灌了铅似的腿走出医院。
外面下着雨,不大,但冰冷刺骨。
我没带伞,也不想打车。
就这么慢慢地走进雨里,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脸。
好像这样,就能把过去五年那个愚蠢、卑微、恋爱脑的自己,彻底洗干净。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不用看,也知道是江临。
大概酒醒了,或者唱累了,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个人。
我没接。
任由它响到自动挂断。
然后,又响。
一遍又一遍。
固执得让人心烦。
我走到公交站牌下,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
终于,在它又一次响起时,我划开了接听。
“沈知微!
你他妈死哪儿去了?
电话也不接!”
江临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和显而易见的暴躁,“昨晚的事……我喝多了,说话重了点。
孩子……你真有了?”
他似乎有点不确定,又有点心虚。
“打掉了。”
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过了好几秒,他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如释重负的轻松,甚至有点埋怨:“……哦。
打掉了也好。
你看你,动作还挺快。
这种事,拖着对你身体也不好……”他顿了顿,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行了,别闹脾气了。
晚上一起吃饭,我给你发个红包,买点营养品补补。
对了,我妈昨天还念叨你,说你好久没去家里了,周末过去吃个饭吧,哄哄她老人家。”
听听。
打掉了他的“麻烦”,他轻松了。
赏个红包,一顿饭,去他家“哄”他妈,就是对我莫大的恩赐了。
好像过去五年,我一直就是这么“被恩赐”过来的。
雨水顺着脖子流进衣领,冰冷刺骨。
我握着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胃里那股熟悉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这一次,不是孕吐。
是对眼前这个人,对这段关系,彻彻底底的生理性厌恶。
“江临,” 我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声,“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边又是一片死寂。
几秒后,爆发出江临难以置信的咆哮:“沈知微!
你他妈说什么疯话?!
就因为我昨天说了几句气话?
你至于吗!
还学会拿分手威胁我了?
我告诉你,离了我,你这种女人屁都不是!
你妈那病篓子,等着喝西北风吧!
你现在立刻给我……江临,” 我再次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和决绝,“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是通知你。”
“我们完了。”
说完,不等他反应,我直接挂断电话,拉黑了他的号码,微信,所有联系方式。
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我才感觉到身体深处涌上来一阵剧烈的虚脱和疼痛。
眼前阵阵发黑。
我靠在冰冷的公交站牌上,大口喘着气。
雨还在下。
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溅起浑浊的水花。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抬脚,迈上了那辆空荡荡的公交车。
车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湿冷肮脏的世界。
也彻底关上了,我和江临的过去。
分手后,世界并没有立刻天翻地覆。
日子还得过。
我妈的医药费,房租,生活费,像三座大山压在我身上。
我辞掉了原来那份清闲但钱少的前台工作。
开始拼命。
一天打三份工。
白天在写字楼做行政,晚上去便利店收银,周末给两个初中生当家教。
忙得像只停不下来的陀螺。
累吗?
累得骨头缝都在叫嚣。
但心里却前所未有地踏实。
不用再想着怎么讨好江临,怎么省下钱给他买礼物,怎么应付他妈阴阳怪气的挑剔。
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挣的,干干净净。
每一分钟,都是为自己活的。
江临没放弃找我。
他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我新工作的地址,在我下晚班的时候堵过我几次。
每次都是一副“我纡尊降贵来找你,你该感恩戴德”的嘴脸。
“沈知微,闹够没有?
跟我回去!”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人不人鬼不鬼的!
跟我认个错,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妈最近又住院了吧?
听说这次手术费要十几万?
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就帮你了。”
他语气笃定,眼神里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
好像料定了我离开他活不
下去,迟早会像以前一样,摇着尾巴回到他身边。
第一次,我看着他,只觉得可笑。
“让开。”
第二次,我直接掏出手机:“再纠缠,我报警了。”
第三次,他气急败坏地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沈知微!
你别给脸不要脸!
除了我,谁会要你这个破鞋!
你……”他话没说完,便利店的夜班保安大叔拿着橡胶棍就冲了出来,对着他吼:“干什么呢!
欺负小姑娘?
放开!
不然我报警了!”
江临大概没被人这么吼过,愣了一下,手松开了。
我趁机甩开他,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骂声。
风吹在脸上,有点凉。
但心口,却像是卸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原来,拒绝他,离开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原来,没有他,天也不会塌下来。
我妈的病情,恶化了。
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表情凝重:“沈小姐,你母亲的情况……不太乐观。
之前的保守治疗已经没什么效果了,必须尽快进行心脏搭桥手术,而且手术风险比预想的要高。
费用方面……保守估计,至少需要四十万。
后续治疗和护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四十万。
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我所有的存款加起来,还不到五万块。
那段时间,我白天黑夜连轴转,把自己榨干到极限。
可杯水车薪。
四十万,像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横亘在我面前。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我。
难道……真的要去求江临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死死摁了下去。
不。
绝不。
就算去卖血,去借高利贷,我也绝不会再向江临低头。
可现实是残酷的。
高利贷?
我连门都摸不着。
卖血?
杯水车薪。
亲戚朋友?
早就被我妈的病借怕了,看见我都绕着走。
那天深夜,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第二份工的地方出来,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在很遥远的南方。
我以为是骚扰电话,直接挂断了。
几秒后,一条短信跳了进来:沈知微小姐,您好。
这里是寰宇信托律师事务所。
请您务必于三日内,携带有效身份证件,前来本市分行办理重要遗产继承事宜。
地址:……遗产继承?
我第一反应是诈骗。
我家穷得叮当响,亲戚
都死绝了,哪来的遗产?
可对方精准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鬼使神差地,我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一个非常沉稳、专业的男声传来:“您好,寰宇信托,请问是沈知微女士吗?”
“……我是。”
“沈女士您好,终于联系上您了。
我是负责您母亲沈清秋女士名下信托遗产的专项律师,我姓陈。”
母亲?
沈清秋?
我懵了:“我母亲?
她……她名下有什么遗产?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陈律师的声音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温和,却不容置疑:“沈女士,具体情况比较复杂,涉及一份保密协议和二十多年前的家族安排。
您母亲沈清秋女士,是已故的寰宇集团创始人傅廷琛先生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而您,作为沈清秋女士的唯一法定继承人,在特定条件下,将自动继承傅廷琛先生留下的全部遗产,包括但不限于寰宇集团70%的股权、全球多处不动产、以及一个庞大的信托基金。”
他报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具体是多少个零,我脑子嗡嗡的,根本没听清。
只听到“寰宇集团”四个字。
那个新闻里经常出现的、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商业帝国?
我那个温柔、沉默、常年被病痛折磨、在小城医院里挣扎求生的母亲?
她是……这个帝国的继承人?
荒谬!
太荒谬了!
“不可能!”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们搞错了!
我妈妈她……她就是个普通工人,她……沈女士,我们理解您的震惊。”
陈律师的声音依旧平稳,“所有的法律文件、DNA鉴定报告、以及您母亲当年签署的保密协议副本,都已准备齐全。
触发您继承的条件,一是您母亲本人确认无法行使继承权(通常指严重疾病或离世),二是您年满二十五周岁。
您上周刚过完二十五岁生日,而您母亲目前的情况……符合条款。
所以,遗产继承程序自动启动。”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务之急,是您母亲的手术。
信托基金里有专门的医疗备用金,额度充足。
我们已经联系了国内最权威的心外科专家团队,随时可以为您母亲安排手术。
请您尽快来办理手续,时间不等人。”
电话挂断。
我站在凌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手里握着发烫的手机。
寒风刮过脸颊,生疼
。
我却感觉不到冷。
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又像是引爆了一颗核弹。
一片空白,又一片轰鸣。
母亲是顶级豪门的继承人?
我是……万亿家产的唯一继承人?
这比最狗血的小说还要离谱!
可陈律师的语气,那不容置疑的专业性,还有“寰宇信托”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都在告诉我,这极有可能是真的。
原来,母亲偶尔流露出的、与她那贫寒处境格格不入的沉静和优雅,不是我的错觉。
原来,她每次看到江临时,眼底深处那抹极淡的、却无法掩饰的失望和疏离,不是因为嫌弃他家境不够好。
而是……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她看不上江临,不是因为钱。
是因为江临这个人,从骨子里,就配不上她的女儿。
巨大的冲击让我浑身发软,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混乱中,一个念头却异常清晰地浮现出来:我妈的手术费……有救了!
三天后,我站在了寰宇信托本市分行顶楼的VIP会客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最繁华的景观,车流如织,霓虹闪烁。
以前,这里是需要我仰望的地方。
陈律师是个四十多岁、一丝不苟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
他推过来一沓厚厚的文件,每一份都标注着重点。
“沈女士,这是所有继承文件,请您过目。
重点部分我已经标注。
在您签字之前,有几件事必须向您说明。”
“第一,继承附带条件。
您需要在未来五年内,逐步接手并管理核心资产,接受指定的商业培训,确保财富的延续。
当然,您拥有最终的决策权,但初期需要专业团队辅助。”
“第二,保密条款。
关于您母亲的身份以及这份遗产的来源,在您完全掌控局面之前,对外需要绝对保密。
这是为了保护您,也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您目前公开的身份,将是傅老先生一位故交的遗孤,由信托基金资助完成学业。”
“第三,您母亲的治疗。
专家团队已经就位,今天下午就可以转入寰宇控股的私立医院,手术安排在三天后,由李院士主刀。
所有费用,由医疗备用金支付。”
陈律师推了推眼镜,看着我:“沈女士,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那些代表着天文数字的文件。
“我签了字,我妈的
手术就能立刻进行?
保证是最好的条件?”
“是的,这是当务之急,我们已安排妥当。”
陈律师语气肯定。
“好。”
我拿起笔,没有再看那些复杂的条款和数字,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知微。
三个字,写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彻底颠覆。
母亲的手术很成功。
在顶级的私立医院,最好的病房,最顶尖的专家团队保驾护航。
她恢复得很快。
清醒后,看到病房的环境和守在一旁的我,她眼中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和深深的疲惫。
“微微……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她叹了口气,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来自骨子里的平静,“苦了你了。”
我握住她枯瘦的手,摇摇头:“妈,你没事就好。”
关于过去,关于傅家,关于她为何隐瞒身份,她没有多说。
我也没问。
那些沉重的往事,或许是她宁愿带着病痛、忍受贫穷也不愿触碰的伤疤。
现在,她活着,健康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身份转变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
我需要学习的东西堆积如山。
金融、管理、社交礼仪、甚至穿衣打扮……像一个填鸭式的速成班。
每天都被各种课程和会议塞满。
但我不觉得累。
比起以前为了生计打三份工的疲惫,这种“累”充满了希望和掌控感。
我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学。
为了不再卑微,为了有能力保护自己和母亲,为了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陈律师和他的团队成了我的智囊团。
他们效率极高,不动声色地帮我处理着一切琐碎和潜在的麻烦。
我的生活圈子,也在悄然改变。
从前那些对我爱答不理的同事、亲戚,似乎嗅到了什么,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套近乎。
我客气而疏离地应对着。
内心毫无波澜。
见识过真正的深渊,这些虚伪的世态炎凉,早已不值一提。
江临,似乎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这样很好。
我以为,我和江临的孽缘到此为止了。
直到三个月后。
在一场由寰宇旗下某奢侈品品牌举办的高端慈善拍卖晚宴上。
这场晚宴规格极高,云集了本城乃至全国的名流新贵。
我作为品牌方背后真正的大老板(虽然目前身份还是“受资助的故交
之女”),需要出席露面。
这是我第一次以新的身份,踏入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圈子。
陈律师给我准备的是一条低调的烟灰色缎面长裙,剪裁极佳,衬得身形修长。
造型师只给我化了淡妆,头发松松挽起。
没有过多的珠宝,只在颈间戴了一条细细的铂金链,坠着一颗切割完美的、不大不小的钻石。
“沈小姐,您的气质在于‘净’和‘稳’,无需过多点缀。”
造型师这样评价。
当我挽着陈律师(他以我“监护人”兼信托律师的身份陪同)的手臂,步入宴会厅时,还是感受到了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
好奇的、探究的、评估的……我尽量挺直脊背,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疏离的浅笑。
拍卖环节开始。
我对那些动辄百万千万的珠宝古董兴趣缺缺,只象征性地举了几次牌,拍下两件不算太贵的小玩意,算是给自家品牌捧场。
直到一件拍品被推上来。
那是一枚翡翠胸针。
水头极好,阳绿,雕工是传统的福瓜样式,寓意多子多福。
不算顶级的藏品,但胜在颜色鲜亮活泼。
起拍价三十万。
我本来没在意。
却听到斜前方不远处,传来一个刻意放软、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女声:“阿临,你看那个翡翠福瓜,好漂亮呀!
绿莹莹的,衬我的新裙子!”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我抬眼望去。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猝不及防地攥了一下。
是江临。
还有他那个在KTV里搂着的学妹,林薇薇。
江临穿着一身明显是新买的、但不太合体的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
他侧着头,对着身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林薇薇,露出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带着宠溺和炫耀的笑容。
“喜欢?
行,拍下来送你!
就当庆祝你找到新工作!”
他声音不大不小,带着一种刻意的张扬,仿佛在向周围人宣告他的“实力”和对女伴的宠爱。
林薇薇立刻娇笑着靠在他肩上:“阿临你最好啦!”
我的目光落在江临身上。
三个月不见。
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只是眉眼间,似乎多了一丝被社会打磨后的浮躁和急切。
他显然没有看到我。
或者说,他根本不会想到,我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举起了号牌,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轻浮:“三十五万
!”
有人跟:“四十万。”
江临眉头都没皱一下,再次举牌,声音拔高:“五十万!”
周围有小小的议论声。
五十万买这样一枚胸针,对于在场大多数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江临这种家底的人来说,已经是在充大尾巴狼了。
林薇薇脸上笑开了花,紧紧挽着江临的胳膊。
江临则微微扬起下巴,享受着周围投来的(或许只是他以为的)羡慕目光。
拍卖师:“五十万!
这位先生出价五十万!
还有没有更高的?
五十万第一次……”陈律师微微侧头,低声问我:“沈小姐,那枚胸针……”我端起手边的香槟,轻轻晃了晃。
杯中的气泡细密地上升。
看着江临那副得意洋洋、用钱(也许是家里的钱,也许是借的)博红颜一笑的嘴脸。
看着林薇薇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过去五年的种种,像快进的电影画面在我脑中闪过。
他的轻蔑,他的背叛,他在医院门口叫嚣着“除了我谁要你”的丑恶嘴脸……一股冰冷的怒意,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恶心,从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
不是为了他。
是为了过去那个愚蠢、眼瞎、把垃圾当宝贝的自己。
我放下酒杯。
在拍卖师喊出“五十万第二次”时,平静地举起了我手边的号牌。
声音不大,清晰地穿透了有些嘈杂的会场:“一百万。”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下。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我身上。
带着惊讶和探究。
一百万,对于这枚胸针来说,绝对是远超其价值的溢价。
江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猛地转过头,循声望来。
当他的视线穿过人群,终于落在我脸上时,他脸上的表情,精彩得无法形容。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被当众打脸的羞恼和愤怒。
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仿佛在确认,眼前这个穿着高定礼服、气质沉静、坐在VIP席位、随手举牌就是一百万的女人,真的是那个被他弃如敝履的沈知微。
林薇薇也认出了我,她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她拽了拽江临的胳膊,声音尖细:“阿临!
是……是她?!”
江临像是被她这一拽唤回了神智。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他大概觉得,
我是在故意跟他作对,是在报复他。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被激怒的、想要找回场子的冲动,再次举起了号牌,几乎是吼出来的:“一百一十万!”
喊完,他挑衅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沈知微,跟我斗?
你配吗?
全场静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在我和江临之间来回扫视。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味。
陈律师微微皱眉,低声提醒:“沈小姐,那胸针不值……”我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看着江临那张因愤怒和逞强而扭曲的脸。
看着他身边林薇薇紧张又期待的表情。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跟这种人较劲,本身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我轻轻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极淡、极冷的笑意。
再次举牌。
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清晰地传遍全场:“两百万。”
轰!
全场哗然!
直接翻倍!
这已经不是竞价,而是赤裸裸的、用钱在砸人!
在碾压!
江临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举着号牌的手,僵在半空中,微微发抖。
两百万!
这绝对超出了他的能力极限!
把他卖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他刚才喊一百一十万,已经是打肿脸充胖子,想着我肯定跟不起,或者只是想恶心我一下。
他做梦都没想到,我会直接翻倍,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将他踩在脚下。
林薇薇也傻眼了,她抓着江临胳膊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
“阿临……”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不敢置信。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两百万!
这位女士出价两百万!
还有没有更高的?
两百万第一次!
两百万第二次!”
江临的嘴唇哆嗦着,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不甘,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他猛地想再举牌,却被旁边的林薇薇死死拉住。
“阿临!
你疯了!
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林薇薇的声音带着惊恐的哭腔。
江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高举的手臂颓然落下。
号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狼狈地站在那里,承受着四面八方投射来的、或嘲讽、或鄙夷、或看戏的目光。
“两百万第三次!
成交!
恭喜这位女士!”
拍卖师一锤定音。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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