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女”),需要出席露面。
这是我第一次以新的身份,踏入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圈子。
陈律师给我准备的是一条低调的烟灰色缎面长裙,剪裁极佳,衬得身形修长。
造型师只给我化了淡妆,头发松松挽起。
没有过多的珠宝,只在颈间戴了一条细细的铂金链,坠着一颗切割完美的、不大不小的钻石。
“沈小姐,您的气质在于‘净’和‘稳’,无需过多点缀。”
造型师这样评价。
当我挽着陈律师(他以我“监护人”兼信托律师的身份陪同)的手臂,步入宴会厅时,还是感受到了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
好奇的、探究的、评估的……我尽量挺直脊背,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疏离的浅笑。
拍卖环节开始。
我对那些动辄百万千万的珠宝古董兴趣缺缺,只象征性地举了几次牌,拍下两件不算太贵的小玩意,算是给自家品牌捧场。
直到一件拍品被推上来。
那是一枚翡翠胸针。
水头极好,阳绿,雕工是传统的福瓜样式,寓意多子多福。
不算顶级的藏品,但胜在颜色鲜亮活泼。
起拍价三十万。
我本来没在意。
却听到斜前方不远处,传来一个刻意放软、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女声:“阿临,你看那个翡翠福瓜,好漂亮呀!
绿莹莹的,衬我的新裙子!”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我抬眼望去。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猝不及防地攥了一下。
是江临。
还有他那个在KTV里搂着的学妹,林薇薇。
江临穿着一身明显是新买的、但不太合体的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
他侧着头,对着身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林薇薇,露出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带着宠溺和炫耀的笑容。
“喜欢?
行,拍下来送你!
就当庆祝你找到新工作!”
他声音不大不小,带着一种刻意的张扬,仿佛在向周围人宣告他的“实力”和对女伴的宠爱。
林薇薇立刻娇笑着靠在他肩上:“阿临你最好啦!”
我的目光落在江临身上。
三个月不见。
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只是眉眼间,似乎多了一丝被社会打磨后的浮躁和急切。
他显然没有看到我。
或者说,他根本不会想到,我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举起了号牌,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轻浮:“三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