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迟早会像以前一样,摇着尾巴回到他身边。
第一次,我看着他,只觉得可笑。
“让开。”
第二次,我直接掏出手机:“再纠缠,我报警了。”
第三次,他气急败坏地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沈知微!
你别给脸不要脸!
除了我,谁会要你这个破鞋!
你……”他话没说完,便利店的夜班保安大叔拿着橡胶棍就冲了出来,对着他吼:“干什么呢!
欺负小姑娘?
放开!
不然我报警了!”
江临大概没被人这么吼过,愣了一下,手松开了。
我趁机甩开他,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骂声。
风吹在脸上,有点凉。
但心口,却像是卸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原来,拒绝他,离开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原来,没有他,天也不会塌下来。
我妈的病情,恶化了。
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表情凝重:“沈小姐,你母亲的情况……不太乐观。
之前的保守治疗已经没什么效果了,必须尽快进行心脏搭桥手术,而且手术风险比预想的要高。
费用方面……保守估计,至少需要四十万。
后续治疗和护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四十万。
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我所有的存款加起来,还不到五万块。
那段时间,我白天黑夜连轴转,把自己榨干到极限。
可杯水车薪。
四十万,像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横亘在我面前。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我。
难道……真的要去求江临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死死摁了下去。
不。
绝不。
就算去卖血,去借高利贷,我也绝不会再向江临低头。
可现实是残酷的。
高利贷?
我连门都摸不着。
卖血?
杯水车薪。
亲戚朋友?
早就被我妈的病借怕了,看见我都绕着走。
那天深夜,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第二份工的地方出来,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在很遥远的南方。
我以为是骚扰电话,直接挂断了。
几秒后,一条短信跳了进来:沈知微小姐,您好。
这里是寰宇信托律师事务所。
请您务必于三日内,携带有效身份证件,前来本市分行办理重要遗产继承事宜。
地址:……遗产继承?
我第一反应是诈骗。
我家穷得叮当响,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