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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感觉不到冷。
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又像是引爆了一颗核弹。
一片空白,又一片轰鸣。
母亲是顶级豪门的继承人?
我是……万亿家产的唯一继承人?
这比最狗血的小说还要离谱!
可陈律师的语气,那不容置疑的专业性,还有“寰宇信托”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都在告诉我,这极有可能是真的。
原来,母亲偶尔流露出的、与她那贫寒处境格格不入的沉静和优雅,不是我的错觉。
原来,她每次看到江临时,眼底深处那抹极淡的、却无法掩饰的失望和疏离,不是因为嫌弃他家境不够好。
而是……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她看不上江临,不是因为钱。
是因为江临这个人,从骨子里,就配不上她的女儿。
巨大的冲击让我浑身发软,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混乱中,一个念头却异常清晰地浮现出来:我妈的手术费……有救了!
三天后,我站在了寰宇信托本市分行顶楼的VIP会客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最繁华的景观,车流如织,霓虹闪烁。
以前,这里是需要我仰望的地方。
陈律师是个四十多岁、一丝不苟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
他推过来一沓厚厚的文件,每一份都标注着重点。
“沈女士,这是所有继承文件,请您过目。
重点部分我已经标注。
在您签字之前,有几件事必须向您说明。”
“第一,继承附带条件。
您需要在未来五年内,逐步接手并管理核心资产,接受指定的商业培训,确保财富的延续。
当然,您拥有最终的决策权,但初期需要专业团队辅助。”
“第二,保密条款。
关于您母亲的身份以及这份遗产的来源,在您完全掌控局面之前,对外需要绝对保密。
这是为了保护您,也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您目前公开的身份,将是傅老先生一位故交的遗孤,由信托基金资助完成学业。”
“第三,您母亲的治疗。
专家团队已经就位,今天下午就可以转入寰宇控股的私立医院,手术安排在三天后,由李院士主刀。
所有费用,由医疗备用金支付。”
陈律师推了推眼镜,看着我:“沈女士,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那些代表着天文数字的文件。
“我签了字,我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