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我怀孕那天,江临正搂着他的小学妹在KTV唱《今天你要嫁给我》。
电话里,他声音带着酒后的黏腻和不耐烦:“有事快说,忙着呢。”
我捏着刚出来的两道杠的验孕棒,指尖冰凉,声音却很稳:“江临,我怀孕了。”
那边顿了两秒,背景音里的鬼哭狼嚎都小了点。
接着是他嗤笑的声音,像冰碴子扎进耳朵:“沈知微,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怀了?
打掉呗,这点事还用问我?
难道你想用孩子绑住我?”
他声音陡然拔高,满是嘲讽:“醒醒吧!
就你家那破条件,你妈那病秧子,除了我谁要你?
别给脸不要脸!”
电话被粗暴挂断,忙音嘟嘟作响。
我站在狭小出租屋的厕所里,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
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
不是因为孕吐。
是因为江临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最痛的地方。
我和江临在一起五年。
从大学校园到步入社会。
他是系里风云人物,长得帅,会打球,家境在小城也算优渥。
我呢?
单亲家庭,我妈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家里存款常年不超过四位数。
当初能追到他,周围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
我也这么以为,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他打游戏,我熬夜给他煮宵夜。
他想要最新款的球鞋,我啃三个月馒头加拼命兼职给他买。
他妈妈嫌我家穷,话里话外挤兑我,我低头受着,想着用“真心”打动她。
五年,我活得像条围着江临摇尾巴的狗。
我以为,只要我够卑微,够努力,就能捂热他和他家人的心。
换来的是他越来越理所当然的轻贱。
是那句“除了我谁要你”。
我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悄悄孕育过一个小生命。
现在,只觉得一片冰冷的死寂。
我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有。
只是慢慢地把那根刺眼的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拿起手机,给江临回了条信息。
只有三个字。
“知道了。”
流产手术,我一个人去的。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头顶的无影灯刺得眼睛生疼。
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清晰得让人牙齿发酸。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呛人。
医生戴着口罩,例行公事地问:“家属呢?
签字。”
我闭了闭眼,声音干涩:“没家属,我自己签。”
医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