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就能立刻进行?
保证是最好的条件?”
“是的,这是当务之急,我们已安排妥当。”
陈律师语气肯定。
“好。”
我拿起笔,没有再看那些复杂的条款和数字,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知微。
三个字,写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彻底颠覆。
母亲的手术很成功。
在顶级的私立医院,最好的病房,最顶尖的专家团队保驾护航。
她恢复得很快。
清醒后,看到病房的环境和守在一旁的我,她眼中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和深深的疲惫。
“微微……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她叹了口气,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来自骨子里的平静,“苦了你了。”
我握住她枯瘦的手,摇摇头:“妈,你没事就好。”
关于过去,关于傅家,关于她为何隐瞒身份,她没有多说。
我也没问。
那些沉重的往事,或许是她宁愿带着病痛、忍受贫穷也不愿触碰的伤疤。
现在,她活着,健康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身份转变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
我需要学习的东西堆积如山。
金融、管理、社交礼仪、甚至穿衣打扮……像一个填鸭式的速成班。
每天都被各种课程和会议塞满。
但我不觉得累。
比起以前为了生计打三份工的疲惫,这种“累”充满了希望和掌控感。
我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学。
为了不再卑微,为了有能力保护自己和母亲,为了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陈律师和他的团队成了我的智囊团。
他们效率极高,不动声色地帮我处理着一切琐碎和潜在的麻烦。
我的生活圈子,也在悄然改变。
从前那些对我爱答不理的同事、亲戚,似乎嗅到了什么,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套近乎。
我客气而疏离地应对着。
内心毫无波澜。
见识过真正的深渊,这些虚伪的世态炎凉,早已不值一提。
江临,似乎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这样很好。
我以为,我和江临的孽缘到此为止了。
直到三个月后。
在一场由寰宇旗下某奢侈品品牌举办的高端慈善拍卖晚宴上。
这场晚宴规格极高,云集了本城乃至全国的名流新贵。
我作为品牌方背后真正的大老板(虽然目前身份还是“受资助的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