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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赛黑幕:复仇凤凰的逆袭结局+番外

瑞龙寺的王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救植物人弟弟,我签下假赛合约。豪门战队许诺天价奖金,却在榨干我价值后踢我出局。三年后我改名换姓带队杀进决赛,对手正是老东家。队长周白在镜头前假惺惺:“回来吧,大家都很想你。”观众席突然传来嘶吼:“姐!他们当年给你的支票是假的!”我抬头——本该昏迷的弟弟正疯狂挥舞诊断书。而我的新搭档沈烬突然拔掉耳机,声音响彻全场:“裁判,我实名举报三年前那场假赛,操纵者...”他冰冷的目光直射VIP包厢:“是坐在那里的周老板。”---1消毒水那味儿,齁得人脑仁疼,像冰锥子扎太阳穴。我瘫在ICU外冰凉的墙上,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气。手里那张缴费单,轻飘飘一张纸,却烫得我手指头直哆嗦,恨不得甩出去。“苏念家属?”护士声音冷冰冰的,砸过来,“该续费了。专家会...

主角:周白沈烬   更新:2025-06-27 1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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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白沈烬的其他类型小说《假赛黑幕:复仇凤凰的逆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瑞龙寺的王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救植物人弟弟,我签下假赛合约。豪门战队许诺天价奖金,却在榨干我价值后踢我出局。三年后我改名换姓带队杀进决赛,对手正是老东家。队长周白在镜头前假惺惺:“回来吧,大家都很想你。”观众席突然传来嘶吼:“姐!他们当年给你的支票是假的!”我抬头——本该昏迷的弟弟正疯狂挥舞诊断书。而我的新搭档沈烬突然拔掉耳机,声音响彻全场:“裁判,我实名举报三年前那场假赛,操纵者...”他冰冷的目光直射VIP包厢:“是坐在那里的周老板。”---1消毒水那味儿,齁得人脑仁疼,像冰锥子扎太阳穴。我瘫在ICU外冰凉的墙上,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气。手里那张缴费单,轻飘飘一张纸,却烫得我手指头直哆嗦,恨不得甩出去。“苏念家属?”护士声音冷冰冰的,砸过来,“该续费了。专家会...

《假赛黑幕:复仇凤凰的逆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为救植物人弟弟,我签下假赛合约。

豪门战队许诺天价奖金,却在榨干我价值后踢我出局。

三年后我改名换姓带队杀进决赛,对手正是老东家。

队长周白在镜头前假惺惺:“回来吧,大家都很想你。”

观众席突然传来嘶吼:“姐!

他们当年给你的支票是假的!”

我抬头——本该昏迷的弟弟正疯狂挥舞诊断书。

而我的新搭档沈烬突然拔掉耳机,声音响彻全场:“裁判,我实名举报三年前那场假赛,操纵者...”他冰冷的目光直射VIP包厢:“是坐在那里的周老板。”

---1消毒水那味儿,齁得人脑仁疼,像冰锥子扎太阳穴。

我瘫在ICU外冰凉的墙上,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气。

手里那张缴费单,轻飘飘一张纸,却烫得我手指头直哆嗦,恨不得甩出去。

“苏念家属?”

护士声音冷冰冰的,砸过来,“该续费了。

专家会诊,移植的话…钱,你掂量掂量。”

钱。

又是钱。

我弟苏阳,才十六,躺里面跟棵蔫巴草似的,全靠机器和更冰冷的钱吊着口气。

我把他从山沟沟里带出来,拍胸脯说姐在城里能行,结果呢?

带他掉进这吃钱的无底洞!

手机“嗡”地一震,不是催费,一条陌生短信,字字像淬了毒的针,扎眼:“想救你弟?

明晚,城西‘迷途’网吧,‘暗渊’输‘流火’。

尾款八十万,赛后结。

红姐。”

暗渊?

我拼死拼活想出头的地儿!

流火?

呵,名字都烧钱的豪门!

八十万!

这数儿像秤砣,狠狠砸我心口上,砸得我眼前一黑,嗓子眼儿一股子铁锈味。

手指头悬在屏幕上,抖得不像自己的。

每抖一下,都像苏阳心电监护仪上那快拉平的线。

“姐…疼…”他昏迷里那声哼哼又在耳朵边绕,细得像要断的蜘蛛丝。

我猛地闭眼,再睁开,那点捏碎手机的劲儿泄了,指头带着股毁天灭地的狠,戳下一个字:“行。”

迷途网吧包厢,烟味儿混着汗臭和泡面汤儿,齁死人。

红姐坐我对面,猩红指甲“哒、哒、哒”敲着桌上那份合同,跟催命符似的。

她脸上堆着笑,可那笑是画上去的,眼里一丝热乎气儿没有,就剩算计。

“小苏啊,明白人。”

她吐个烟圈,慢悠悠,“暗渊这破庙,供不起你。

流火那边,周
老板瞧上你了,打完这场,前程大着呢。”

合同推过来,红指甲戳着“八十万”,“签了,四十万定金立马打你卡上,救你弟的命。

不签…”她一耸肩,红指甲在烟雾里划拉一下,“你弟…等得起?”

我盯着那叠纸,“自愿承担一切后果”那几个黑字像毒蛇缠着我脖子。

周老板?

流火那手眼通天的金主?

嗓子干得冒烟。

眼前全是苏阳煞白的小脸和监护仪上蹦跶的数字。

我抓起笔,笔尖悬在签名那儿,抖得厉害,一滴墨“啪嗒”掉纸上,洇开一团黑,像要把我吞了。

“姐…加油…”苏阳看我比赛时亮得冒光的眼,和他现在死气沉沉的脸,在我脑子里撕扯。

我猛地吸口气,那气儿带着血腥味,手腕子一沉!

笔尖刮过纸,“沙沙”响,像割肉。

苏念。

俩字儿,歪歪扭扭,像两道丑疤,刻我卖身契上了。

红姐笑了,红嘴唇咧开,白牙森森:“这就对喽!

明儿晚上,好好‘打’。

记着,中路河道那波团,你可是‘关键’。”

那猩红的指甲,像毒蛇的信子,在我眼前晃。

关键?

我喉咙里堵着石头,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2比赛日。

场馆炸了锅,灯晃得人眼花,喊声浪一样拍过来,隔着耳机都震得慌。

我坐在暗渊中单位,手指头搭在冰凉键盘上,手心全是黏糊糊的冷汗。

耳机里队友喊得声嘶力竭,像隔着棉花。

“河道!

念姐看河道!

打野!”

“念姐!

退!

你太靠前了!”

“念姐?!

苏念!

回神!

中单过去了!”

我盯着屏幕上我那花里胡哨的脆皮法师,心在肋骨后头疯了一样撞,撞得胃直抽抽。

红姐的话在脑子里转:“中路河道团,你是‘关键’。”

关键?

呵,关键送死,关键把队友那点可怜优势葬了!

时候到了。

两边河道撞上,技能光“轰”地炸开,跟放烟花似的,要人命那种。

队友的战士嚎着冲进去,辅助的盾套上了,射手在后头玩儿命输出。

乱成一锅粥的当口,我手指头冻僵了似的,悬在闪现键(F键)上头。

按下去,嗖一下躲开,说不定还能反杀。

“苏念!

闪!

快他妈闪啊!”

队长声音在耳机里炸了,又惊又怒又绝望。

就是现在!

对面刺客鬼一样从黑影里扑出来,刀尖儿直捅我后心!

那一秒,
活命的劲儿差点冲开天灵盖,指头离那“生”键就差一头发丝儿!

可苏阳插满管子的脸、红姐猩红的指甲、合同上刺眼的八十万,变成冰锥子,“噗噗噗”全扎我神经上!

“对不住了…”嗓子眼儿滚过一声没人听见的呜咽,带着血味儿。

悬在闪现键上的指头,到底没按下去,反而像脱了力,往左偏了那么一丁点儿。

“噗嗤!”

游戏里刀子捅进肉的声音,尖得刺耳。

屏幕“唰”一下灰了。

我的英雄,暗渊最后那点念想,像个笨木头桩子,“哐当”栽进冰冷的河道水里,死得透透的,屁用没有。

紧跟着,是队友绝望的嚎和系统冰冷的报丧:“First Blood!

(一血!

)Double Kill!

(双杀!

)Aced!

(团灭!

)”完蛋操!

暗渊的防线跟纸糊的似的,稀里哗啦就垮了。

巨大的“失败”俩字(Defeat)像口黑棺材,“哐当”砸我屏幕上,也砸暗渊队员那几张死灰似的脸上。

“操!

苏念你他妈梦游呢?!”

队长一把扯下耳机砸桌上,眼珠子通红瞪着我,要吃人,“河道那波!

你闪出来我们就赢了!

你他妈到底干啥吃的?!”

“念姐…你今天咋了?”

辅助声音带着哭腔,全是失望。

我死死埋着头,指甲抠进手心里,快出血了。

场馆里那山呼海啸的欢呼,全变成尖刀子,刮我耳膜。

那是给流火的,给我亲手送上去的垫脚石流火的!

我像个下三滥的小偷,偷了队友的汗水和信任,也把我自己那点可怜的电竞梦埋了。

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要吐。

我“哐当”推开椅子,在一片狼藉的败局和队友刀子似的目光里,跌跌撞撞冲下台,只想离这鬼地方远点,越远越好!

后台通道又黑又窄,一股子灰土汗臭味儿。

后头脚步声“噔噔噔”追上来,每一步都踩我心尖上。

没等我反应,一只大手猛地薅住我胳膊,死命一拽,把我搡进旁边堆破烂的杂物间!

“咣当!”

门摔上了,外头的吵闹一下闷了。

3是周白。

流火那明星队长,刚才台上风光无限的主儿,这会儿脸上那点阳光温和的笑渣都不剩,就剩猫玩耗子的戏谑和冰碴子。

他个高,影子把我罩得严严实实,压得我喘不上气


“苏念?

演得挺像。”

他嘴角一扯,笑没温度,声音压得低,字字却像毒针,“那闪现,差丁点儿就按了?

挺能憋啊。”

他弯腰,一股子冷冰冰的须后水味儿冲我鼻子,嘴凑我耳朵边儿上,话跟毒蛇吐信子似的,“八十万,买你弟一条命,再买断你那点破前程,值了。

记好喽,打今儿起,你苏念,就是电竞圈的臭狗屎,是暗渊的叛徒,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识相点,就带着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弟,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每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滋啦”一声烫我心尖上!

我猛地抬头,血丝“噌”地爬满眼珠子,全身的血“轰”地往头顶冲,天灵盖都要掀了!

“钱呢?!”

我听见自己嗓子哑得像破锣,带着血腥气,“红姐说赛后结清!

剩下那四十万呢?!”

“钱?”

周白像听见天大的笑话,肩膀直抖,笑声在窄屋里撞,又冷又刺耳。

他不紧不慢从西装内兜摸出张薄纸片,俩指头捏着,在我眼前晃。

不是支票,不是票子,是张打印的、寒碜的电子转账截图,上头那数——四十万——像抽我大嘴巴子!

“瞅清楚了?”

他脸上那点笑“唰”地没了,眼神阴得能冻死人,“红姐?

哼,传声筒罢了。

这钱,是周老板赏你的。

不过…”他手腕子猛地一翻,“啪!”

那薄纸片子狠狠抽我脸上,又掉地上。

“周老板发话了,他顶烦贪得无厌的货。

剩下那四十万?

等你弟哪天蹬腿儿了,烧给他当纸钱吧!”

话音没落,杂物间的门“哐当”被拽开。

几个黑铁塔似的保安堵门口,脸跟冻住似的,一堵冰墙。

周白慢条斯理抻抻袖口,最后剜了我一眼,那眼神跟看一滩烂泥似的,全是唾弃。

“把她,连她那些破烂儿,”他朝地上我那磨得没样儿的旧外设包努努嘴,声儿又变回那假模假式的温和调儿,冰碴子直掉,“一块儿‘请’出去。

记牢了,是永远。

别再让周老板,在哪儿,瞅见你这张丧气脸!”

我被推搡着,趔趔趄趄穿过乱糟糟的后台。

那些一块儿熬夜训练、一块儿为赢嗷嗷叫的暗渊队友,这会儿全戳通道两边,没人上前,没人吭声。

他们的眼神,像一捆捆冰针,扎我脊梁骨。

失望,唾弃,恨,还有点儿被
捅刀子的懵。

曾经背靠背的兄弟,成了冷眼旁观的看客。

我死咬着下嘴唇,血味儿在嘴里漫开,弯下腰,浑身哆嗦着,捡起地上那被踹了一脚、沾满灰的外设包。

里头装着我吃饭的家伙,也装着我刚被碾成渣的过去和脸面。

在保安推搡和四周扎人的目光里,我像条真被打断腿的野狗,一步一挪,被“请”出了这个装过我所有热乎气和盼头的地儿。

后头,是灯晃得刺眼的赛场,是震得人耳朵疼的赢家欢呼。

前头,是没边儿的黑和冻死人的风。

城里的霓虹花花绿绿照我空了的眼珠子里,没一丁点热乎气儿。

那张轻飘飘的转账截图,还躺在我口袋里,像块烧红的烙铁。

4三年。

整整三年。

时间像把钝刀子,慢慢磨平了点棱角,可磨不掉嵌在骨头缝里的恨和刻在心口子上的疤。

弟弟苏阳还在特护病房里躺着,像个睡不醒的瓷娃娃,贵得要死的机器“嘀嗒嘀嗒”替他喘气儿。

那笔拿我前程和脸面换的四十万,早填了医院那无底洞,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为了堵那窟窿,我快把自己榨成人干儿。

白天,我在网吧那乌烟瘴气、泡面味儿和毛头小子嗷嗷叫的地界当网管,手指头在油乎乎的键盘上戳,给那些做梦当电竞明星的小崽子开机、续费、修卡顿。

晚上,等城睡了,网吧最旮旯那台破机器就是我的地盘。

我换了一个又一个马甲,“Ghost”(鬼影)、“Silence”(死寂)、“Shadow”(暗影)…像真成了孤魂野鬼,在半夜的排位赛里飘。

手指头在便宜键盘上翻飞,屏幕光晃着我眼底那簇没灭的火苗。

汗塌透那件地摊儿T恤,熬得通红的眼珠子里只剩跳动的数字和“击杀”的提示。

技术?

它压根儿没跑,反倒在无数个只有键盘“咔哒”声陪着的黑夜里,磨得更快、更毒。

直到那个ID叫“Ember”(余烬)的主儿,像颗烧着的陨石,“哐当”砸进我的排位世界。

他那打法,野、狠、带着股同归于尽的疯劲儿,像在刀尖上蹦跶的猛兽。

我俩连着三晚排一边儿,又连着三晚把对面杀穿。

没语音,就靠屏幕上冰冷冷却默契到骨子里的信号标记,还有手术刀似的切入。

他那股子玉石俱焚
的劲儿,像面镜子,照着我心里那头关着的野兽。

第四晚半夜,又一场砍瓜切菜的赢之后,一条陌生好友申请“叮”弹出来。

“Ember:Ghost?

聊聊?”

我盯着那名字,指头在鼠标上停了几秒。

余烬?

那灰堆里,是不是也埋着没烧完的火?

鬼使神差,我点了接受。

聊天框亮了。

“Ember:手活儿硬。

组队?

缺个稳当中单,打次级联赛门票。”

次级联赛?

通顶级联赛LPL的跳板?

心口子像被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把,猛地一抽,血“嗡”地冲上头顶,眼前一黑,一股子久违的、烧得慌的劲儿直顶上来。

次级联赛…那儿,离流火,离周白,离那金碧辉煌却埋了我的赛场,好像…又近了点?

屏幕上那点幽蓝的光,晃着我眼底“噌”一下亮起来的、狠得像狼的光。

指头悬在键盘上头,抖。

不是怂,是憋屈太久那股邪火儿要炸!

我猛吸口气,网吧那混着烟味儿、汗馊味儿、泡面油腥儿的浊气灌进肺管子,反倒让我觉出点活着的劲儿。

指头落下去,敲出俩冰碴子似的字儿,带着豁出去的狠:“Ghost:行。”

战队基地小得转不开身,泡面味儿混着汗味儿,跟当年暗渊那寒碜训练室一个德行。

就一点不一样,这儿烧着一股不服输的邪火。

沈烬,那个“Ember”,戳在窄客厅中间,顶灯的光勾出他瘦溜儿却绷得笔直的影子。

脸上没表情,眼神儿像淬了火的刀子,刮人。

“都听着,”他声儿不高,带着股铁片子刮砂轮的动静儿,盖过了训练室的键盘响,“咱叫‘Phoenix’(凤凰)。

我起的。

意思明白,要么从灰堆里烧出来,要么就死透。”

他眼珠子扫过我们几张同样年轻、同样写满不服和渴劲儿的脸,最后落我身上,停了一瞬,那眼神深得摸不着底。

“目标,次级联赛冠军,杀进LPL。

谁掉链子,自己滚。”

没豪言壮语,就赤裸裸的弱肉强食。

这就是沈烬。

训练是扒皮。

沈烬就是那挥鞭子的活阎王。

失误?

零容忍。

走位歪一丁点,等着你的就是他冰渣子似的复盘和翻倍的练。

指头在机械键盘上敲到木,手腕子酸得抬不起来,眼珠子里全是红血丝。

撑着我的,除了那口
憋了三年的、快把骨头烧穿的恨,还有沈烬那同样烧着、像要把挡道的全烧成灰的疯劲儿。

他看我的眼神,偶尔会闪过一丝东西,不是同情,更像是…同病相怜的确认。

后半夜,训练室就剩我俩。

屏幕上放着刚打完的高强度训练赛录像,画面停在我一个刁钻到邪乎的预判闪现躲开致命控,反手秒了对面的核心输出位。

“这操作,”沈烬的声音在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的屋里响起,带着点磨砂的质感,“不像Ghost。

像…苏念。”

我后背的汗毛“唰”地立了起来!

血好像冻住了半秒。

指头无意识地蜷紧,指甲陷进肉里。

苏念。

这名字,跟裹尸布似的,裹了我三年,带着消毒水和失败场馆的霉味儿,冷不丁被沈烬这把冰锥子给挑开了!

<我没回头,眼珠子死死钉在屏幕上那个定格的华丽击杀画面上,嗓子眼儿发紧,声音干得像砂纸蹭:“Ghost也好,苏念也罢,能赢就行。

过去的代号,死透了,没意义。”

身后一片死寂。

空气跟冻住似的。

我能觉出沈烬那眼神儿像探针,扎在我后脖颈子上。

“是没意义。”

他终于开口,声儿还是冷的,可底下压着点沉甸甸的东西,“可有些债,得用赢的方式,亲手撕碎了,塞回他们嗓子眼儿里。”

他顿了下,那调调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专门砸给我听的,“周家…欠下的血,不是一个人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差点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周家?

他指的是周老板?

还是…周白?

他知道啥?

他跟我一样,也是被那对父子嚼碎了吐出来的“灰烬”?

一肚子疑问“轰”地顶上来,可我死咬着后槽牙,没问。

火候没到。

凤凰,得先烧透了,才能活过来。

讨债,得有撕碎他们的力气。

我把指头重新摁回键盘,“咔哒”一声脆响。

“接着练?”

“嗯。”

沈烬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带着重新烧起来的战意。

5次级联赛的路,每一步都踩着玻璃碴子。

Phoenix这匹黑马,带着燎原的邪火,在白眼和唾沫星子里一路杀红了眼。

我的ID“Ghost”在赛场上重新烧了起来,每一次刁钻到毫秒的击杀,每一次力挽狂澜的团战操作,都像一记记响亮的
耳光,狠狠抽在那些曾经朝“苏念”这名字吐口水的人脸上。

媒体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从“网吧队臭鱼烂虾”到“卧槽黑马”,再到“Ghost女王归来!”。

每次赛后采访,镜头恨不得怼我脸上,记者们拐弯抹角,句句往那旧伤疤上捅:“Ghost选手,如今在Phoenix大放异彩,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洗干净了当年那身‘脏水’?”

“对于三年前那场直接导致暗渊解散的关键局,您现在有啥想对老队友和粉丝说的吗?”

“有传言说您当初就是收了钱故意演输的,您对此……”那些裹着“关心”外衣的毒刺,一次次想撕开那层根本没结痂的皮。

我站在聚光灯底下,手里攥着话筒,手心冰凉。

胃里那熟悉的翻搅又来了,带着恶心的铁锈味。

每一次,我都梗着脖子,逼自己挺直了脊梁骨,迎上那些探究的、审判的、甚至看笑话的眼神,用尽吃奶的劲儿压住嗓子眼儿里的戾气。

“过去的事儿,埋了。”

我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去,冷得像冰坨子,稳得听不出一丝缝儿,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冰壳子底下,是能把骨头都烧成灰的岩浆在翻腾,“现在的我,是Phoenix的Ghost。

我眼里,只有赢!”

沈烬总站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手插在队服兜里,冷眼瞅着。

当我被那些问题逼得指关节发白,眼底的凶光快压不住的时候,他会不动声色地往前蹭半步,高大的影子像堵墙似的挡掉一部分扎人的视线,或者干脆利落地打断记者,用他那冻死人的声线:“下一个问题。”

有他在边上杵着,像块冰镇过的石头,奇了怪了,反倒让我在恨得快要炸开的当口,能喘上那么一口气。

终于,Phoenix顶着次级联赛冠军的帽子,像只真从火堆里扑腾出来的凤凰,带着一堆人的下巴和满地的眼珠子,一头撞进了顶级职业联赛LPL的季后赛。

命运的齿轮转得嘎吱响,带着股邪乎的劲儿——半决赛,我们要干的,正是风头无两、坐拥明星队长周白、背后杵着周氏资本这棵参天毒树的——流火战队!

6比赛日。

能装下几万人的巨蛋场馆塞得满满当当,人声鼎沸,热浪能把人掀个跟头。

刺眼的灯
光在巨大的舞台上乱晃,把“Phoenix vs流火”那对战标志晃得跟烧着了似的。

空气里全是狂热的味儿、绷紧的弦儿和呛人的火药沫子。

我坐在Phoenix的中单位上,调试着外设,手指头冰凉,可稳得出奇。

这三年的每一个黑夜,每一次练到手指头抽筋,每一次被噩梦吓醒的冷汗,都变成了这会儿血管里奔流的、冻死人的火苗子。

导播那帮人精,最懂怎么往伤口上撒盐。

大屏幕上,镜头跟拉锯似的,在我(Ghost)和流火队长周白之间来回切。

周白穿着流火那身死贵死贵、红得扎眼的定制队服,脸上挂着招牌的、阳光温和又带点装腔作势的完美假笑,正朝着观众席挥手,惹得一片鬼哭狼嚎。

他那眼神儿,隔着乌泱泱的人头和乱晃的灯光,终于落到了我身上。

那眼神,跟三年前杂物间里一模一样。

居高临下地扒拉着,带着点看稀罕玩意儿的探究,像是在打量一件丢了又捡回来、可还是上不得台面的破烂。

只是这回,那扒拉里,多了点被恶心到的冷意。

Phoenix这只他当年一脚碾死的蚂蚁,居然爬回来了?

还爬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他嘴角那点假笑好像咧得更开了点,对着镜头,露出了个无懈可击的、“前辈关怀后辈”的恶心表情。

就在这当口,主持人那耳朵里显然塞了导播的指令,挂着职业假笑,把话筒杵到了周白嘴边:“周队!

赛前有啥想对即将交手的Phoenix,特别是他们这位状态热得发烫的中单Ghost选手说的吗?

我们都知道,Ghost选手以前…也有过一段挺‘传奇’的职业生涯哦。”

这话听着“温和”,可跟把刀子似的,“噗嗤”就捅开了脓包。

全场瞬间安静得吓人,几万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死死打在周白身上,也打在大屏幕上我的那张死人脸上。

周白接过话筒,脸上那悲天悯人的表情更足了,像菩萨下凡。

他清清嗓子,目光透过舞台那晃眼的灯光,直勾勾地“望”向我,声音透过能把人耳朵震聋的高级音响,清清楚楚地砸进每个人耳朵里,带着一股子能让人把隔夜饭吐出来的“暖意”:“Ghost…哦,或者说,苏念?”

他故意
顿了下,观众席“轰”地炸开了锅!

苏念!

那个消失的、背着假赛黑锅的名字!

居然就是Phoenix这个神出鬼没的Ghost?!

周白对这效果满意极了,脸上的“悲悯”快溢出来了,声调又拔高了一截,透着股“掏心掏肺”的劲儿:“苏念,能看到你重新站起来,回到这个赛场,我打心眼里高兴。

三年前…你离开的方式,确实,嗯,有点遗憾。

但人嘛,谁不犯错?

总有机会回头是岸。”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隔着老远的距离,朝我伸出手,那架势,活像个慈悲为怀的活佛在召唤迷途的小羊羔:“流火的大门,其实一直为你敞开着。

回来吧,念在当年的情分上,大家…都很想你。”

“哗——!!!”

全场炸了!

巨大的声浪差点把屋顶掀飞!

周白这番话,信息量比炸弹还猛!

不光坐实了Ghost就是当年打假赛的苏念,还摆出一副“受害者”兼“救世主”的嘴脸,朝我扔过来“宽恕”和“回家”的狗骨头!

瞬间,无数道目光像烧红的烙铁,死死焊在我身上,有震惊,有“原来如此”的恍然,有等着看我笑话的幸灾乐祸,更多的,是赤裸裸的鄙夷!

巨大的羞耻和能把天烧穿的怒火,“轰”地冲垮了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

血“嗡”地全涌到头顶,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是尖锐的蜂鸣!

三年!

整整三年!

他周白,还有他背后那个老畜生周家,用最下作的手段毁了我,把我踩进十八层地狱,现在,居然还敢在几万人面前,用这种施舍叫花子似的、假惺惺的姿态,来“原谅”我?!

来“召唤”我回去?!

一股能把胃都呕出来的恶心感直冲嗓子眼!

我死命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肉里,整个身子因为极致的愤怒抖得像筛糠,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冲上去,撕烂他那张虚伪的狗脸!

就在这千钧一发、我理智彻底崩断的瞬间——“姐——!!!”

一声嘶哑、尖利、破了音、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连喉咙都撕裂了的狂吼,像平地炸开一颗雷,硬生生劈开了场馆里所有的喧嚣!

那声音…那声音?!

我全身的血“唰”地一下,全冻住了!

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天灵盖,我猛地抬起头,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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