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劲儿,像面镜子,照着我心里那头关着的野兽。
第四晚半夜,又一场砍瓜切菜的赢之后,一条陌生好友申请“叮”弹出来。
“Ember:Ghost?
聊聊?”
我盯着那名字,指头在鼠标上停了几秒。
余烬?
那灰堆里,是不是也埋着没烧完的火?
鬼使神差,我点了接受。
聊天框亮了。
“Ember:手活儿硬。
组队?
缺个稳当中单,打次级联赛门票。”
次级联赛?
通顶级联赛LPL的跳板?
心口子像被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把,猛地一抽,血“嗡”地冲上头顶,眼前一黑,一股子久违的、烧得慌的劲儿直顶上来。
次级联赛…那儿,离流火,离周白,离那金碧辉煌却埋了我的赛场,好像…又近了点?
屏幕上那点幽蓝的光,晃着我眼底“噌”一下亮起来的、狠得像狼的光。
指头悬在键盘上头,抖。
不是怂,是憋屈太久那股邪火儿要炸!
我猛吸口气,网吧那混着烟味儿、汗馊味儿、泡面油腥儿的浊气灌进肺管子,反倒让我觉出点活着的劲儿。
指头落下去,敲出俩冰碴子似的字儿,带着豁出去的狠:“Ghost:行。”
战队基地小得转不开身,泡面味儿混着汗味儿,跟当年暗渊那寒碜训练室一个德行。
就一点不一样,这儿烧着一股不服输的邪火。
沈烬,那个“Ember”,戳在窄客厅中间,顶灯的光勾出他瘦溜儿却绷得笔直的影子。
脸上没表情,眼神儿像淬了火的刀子,刮人。
“都听着,”他声儿不高,带着股铁片子刮砂轮的动静儿,盖过了训练室的键盘响,“咱叫‘Phoenix’(凤凰)。
我起的。
意思明白,要么从灰堆里烧出来,要么就死透。”
他眼珠子扫过我们几张同样年轻、同样写满不服和渴劲儿的脸,最后落我身上,停了一瞬,那眼神深得摸不着底。
“目标,次级联赛冠军,杀进LPL。
谁掉链子,自己滚。”
没豪言壮语,就赤裸裸的弱肉强食。
这就是沈烬。
训练是扒皮。
沈烬就是那挥鞭子的活阎王。
失误?
零容忍。
走位歪一丁点,等着你的就是他冰渣子似的复盘和翻倍的练。
指头在机械键盘上敲到木,手腕子酸得抬不起来,眼珠子里全是红血丝。
撑着我的,除了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