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三年的、快把骨头烧穿的恨,还有沈烬那同样烧着、像要把挡道的全烧成灰的疯劲儿。
他看我的眼神,偶尔会闪过一丝东西,不是同情,更像是…同病相怜的确认。
后半夜,训练室就剩我俩。
屏幕上放着刚打完的高强度训练赛录像,画面停在我一个刁钻到邪乎的预判闪现躲开致命控,反手秒了对面的核心输出位。
“这操作,”沈烬的声音在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的屋里响起,带着点磨砂的质感,“不像Ghost。
像…苏念。”
我后背的汗毛“唰”地立了起来!
血好像冻住了半秒。
指头无意识地蜷紧,指甲陷进肉里。
苏念。
这名字,跟裹尸布似的,裹了我三年,带着消毒水和失败场馆的霉味儿,冷不丁被沈烬这把冰锥子给挑开了!
<我没回头,眼珠子死死钉在屏幕上那个定格的华丽击杀画面上,嗓子眼儿发紧,声音干得像砂纸蹭:“Ghost也好,苏念也罢,能赢就行。
过去的代号,死透了,没意义。”
身后一片死寂。
空气跟冻住似的。
我能觉出沈烬那眼神儿像探针,扎在我后脖颈子上。
“是没意义。”
他终于开口,声儿还是冷的,可底下压着点沉甸甸的东西,“可有些债,得用赢的方式,亲手撕碎了,塞回他们嗓子眼儿里。”
他顿了下,那调调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专门砸给我听的,“周家…欠下的血,不是一个人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差点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周家?
他指的是周老板?
还是…周白?
他知道啥?
他跟我一样,也是被那对父子嚼碎了吐出来的“灰烬”?
一肚子疑问“轰”地顶上来,可我死咬着后槽牙,没问。
火候没到。
凤凰,得先烧透了,才能活过来。
讨债,得有撕碎他们的力气。
我把指头重新摁回键盘,“咔哒”一声脆响。
“接着练?”
“嗯。”
沈烬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带着重新烧起来的战意。
5次级联赛的路,每一步都踩着玻璃碴子。
Phoenix这匹黑马,带着燎原的邪火,在白眼和唾沫星子里一路杀红了眼。
我的ID“Ghost”在赛场上重新烧了起来,每一次刁钻到毫秒的击杀,每一次力挽狂澜的团战操作,都像一记记响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