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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我囤货救全家:苏晓晓林晚番外笔趣阁

桃桃嘟嘟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高考结束那晚,我刷到一条“当街咬人”视频。正要分享给闺蜜时,视频消失了。三天后,在生物实验室工作的姐姐从X国打来加密电话:“那不是电影……照顾好爸妈。”01/“自由了!林晚,我们自由了!”闺蜜苏晓晓像颗炮弹一样撞进我怀里,差点把我撞个趔趄。“快,群里商量毕业旅行!海边?草原?必须燥起来!攻略搞起来!”“好好好!”我笑着应和,声音淹没在走廊的喧嚣里,“回家就刷,刷它个天昏地暗!”窗外,夏夜的风带着白日残留的暑气吹拂进来,楼下隐约传来邻居家电视的声响和小孩追逐嬉闹的笑语。没有高考的压力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我翻了个身,摸出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亮起。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点开那个熟悉的、花花绿绿的短视频APP,苏晓晓嚷嚷的“旅游攻略”...

主角:苏晓晓林晚   更新:2025-06-25 0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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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晓晓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高考后,我囤货救全家:苏晓晓林晚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桃桃嘟嘟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考结束那晚,我刷到一条“当街咬人”视频。正要分享给闺蜜时,视频消失了。三天后,在生物实验室工作的姐姐从X国打来加密电话:“那不是电影……照顾好爸妈。”01/“自由了!林晚,我们自由了!”闺蜜苏晓晓像颗炮弹一样撞进我怀里,差点把我撞个趔趄。“快,群里商量毕业旅行!海边?草原?必须燥起来!攻略搞起来!”“好好好!”我笑着应和,声音淹没在走廊的喧嚣里,“回家就刷,刷它个天昏地暗!”窗外,夏夜的风带着白日残留的暑气吹拂进来,楼下隐约传来邻居家电视的声响和小孩追逐嬉闹的笑语。没有高考的压力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我翻了个身,摸出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亮起。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点开那个熟悉的、花花绿绿的短视频APP,苏晓晓嚷嚷的“旅游攻略”...

《高考后,我囤货救全家:苏晓晓林晚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高考结束那晚,我刷到一条“当街咬人”视频。

正要分享给闺蜜时,视频消失了。

三天后,在生物实验室工作的姐姐从X国打来加密电话:“那不是电影……照顾好爸妈。”

01/“自由了!

林晚,我们自由了!”

闺蜜苏晓晓像颗炮弹一样撞进我怀里,差点把我撞个趔趄。

“快,群里商量毕业旅行!

海边?

草原?

必须燥起来!

攻略搞起来!”

“好好好!”

我笑着应和,声音淹没在走廊的喧嚣里,“回家就刷,刷它个天昏地暗!”

窗外,夏夜的风带着白日残留的暑气吹拂进来,楼下隐约传来邻居家电视的声响和小孩追逐嬉闹的笑语。

没有高考的压力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我翻了个身,摸出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亮起。

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点开那个熟悉的、花花绿绿的短视频APP,苏晓晓嚷嚷的“旅游攻略”任务暂时被抛在脑后,此刻只想让大脑放空,沉溺在信息流的浮光掠影里。

美食、萌宠、搞笑段子……色彩斑斓的碎片快速掠过视网膜。

突然,一个没有任何滤镜修饰、画面剧烈抖动的视频闯入眼帘。

背景是一条狭窄、肮脏的背街小巷,光线昏暗,拍摄者似乎在楼上,镜头对准下方混乱的街道。

几个模糊的人影正疯狂地撕扯扭打在一起。

不,不是撕打。

是一个人,或者说,一个看起来像人但动作极其怪异扭曲的东西,正死死抱住另一个,脑袋以一种非人的角度和力量,狠狠啃噬着对方的脖颈!

暗红的液体在模糊的镜头下像泼洒的劣质油漆,受害者徒劳地蹬踹、挣扎,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濒死的嗬嗬声。

而那个“啃噬者”毫无所觉,只是机械地、贪婪地埋头撕咬,仿佛那是世间唯一的美味。

拍摄者的手机收音效果很差,只能捕捉到几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随即被一种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野兽低吼般的“嗬…嗬…”声淹没。

胃里一阵翻腾。

太逼真了。

道具血浆?

化妆特效?

“我去!

这什么新片路透?

这么生猛?”

我下意识地低呼出声,手指已经飞快地点开了分享按钮,目标直奔置顶的“苏晓晓”。

标题我都想好了——速看!

丧尸片神级路透,未删减版!。

指尖悬停
在发送键上,肾上腺素带来的刺激感暂时压过了那丝不安。

就在即将按下去的瞬间,屏幕中央毫无预兆地弹出一个冰冷、简洁的白色方框:该视频因涉及违规内容已被删除或屏蔽。

页面瞬间刷新,那个血腥、混乱的小巷画面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推送的萌猫视频,背景音乐轻快活泼。

“……”我愣住了,手指还僵在半空。

违规?

血腥暴力?

平台审核手速这么快?

也对,这么刺激的画面,被秒删也正常。

我撇撇嘴,心里那点刚刚被勾起的紧张感,随着视频的消失和萌猫的撒娇,迅速消散在温吞的夜色里。

“扫兴。”

我嘟囔了一句,随手把手机扔到枕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更深的地方。

毕业旅行攻略?

明天再说吧。

02/三天时间,在彻底放纵的懒觉、无休止的聚会和漫无目的的闲逛中飞快溜走。

我和苏晓晓坐在冷气开足的奶茶店里,咬着吸管,在平板电脑上激烈地辩论着究竟是去南方的海岛冲浪,还是去西北的沙漠看星空。

窗外是车水马龙,行人匆匆,世界运转得有条不紊,带着夏日特有的燥热与生机。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不是普通的铃声,而是设定给特别联系人的、一种极轻微的蜂鸣。

我心头一跳,是姐姐林曦!

她在X国顶尖的生物实验室工作,项目保密级别极高,平时忙得昏天黑地,连微信都很少回。

直接打电话?

还是这个时间点(X国那边应该是深夜)?

我抓起手机,对苏晓晓做了个“出去接电话”的口型,快步走到门外相对安静的消防通道口。

接通电话,姐姐熟悉的声音传来,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力压抑的紧绷和沙哑,背景音异常寂静。

“小晚?

是我。”

她的语速很快,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被什么听见,“听着,别问,也不要打断我。

时间不多。”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手机冰冷的金属边框。

“你那边……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新闻?

或者……视频?”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关于……人,行为异常?

攻击性的?

像……像野兽一样?”

那个昏暗小巷里血腥的画面,那个被
瞬间删除的视频,毫无预兆地、无比清晰地再次撞进我的脑海!

冰冷黏腻的感觉瞬间从胃里翻涌上来。

我张了张嘴,喉咙发干,只发出一个短促的气音:“……有?”

电话那头,姐姐的呼吸明显沉重了一下,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确认。

“果然……已经渗透了……”她的声音抖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小晚,听好。

那不是电影,不是特效,不是谣言!

是病毒!

一种……极其可怕、传播方式不明的生物感染病毒!

源头……很可能就在我工作的区域附近!”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手机贴着耳朵的那块皮肤瞬间变得冰凉。

“X国……已经开始了!

小部分地区,失控了!

消息被压着,但内部……瞒不住了!”

姐姐的声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急促。

“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彻底爆发,也不知道它传播的速度会有多快!

但你必须立刻!

马上!

做准备!”

“姐……”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心脏。

“照顾好爸妈!”

姐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随即又迅速压低,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焦灼和恐惧。

“囤物资!

越多越好!

加固门窗!

千万别出门!

等我……等我找到安全的方式联系你们!

记住!

相信你的眼睛!

别相信任何‘辟谣’!

活下去!

一定要……嘟……嘟……嘟……”电话毫无征兆地被挂断了,只剩下忙音在耳边空洞地回响。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消防通道口昏暗的光线下,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瞬间失血、惨白的脸。

那晚被删视频里的“嗬嗬”低吼声,仿佛穿越时空,再次在耳边响起,冰冷刺骨。

不是电影。

不是谣言。

是病毒。

是末日。

我猛地吸了一口消防通道里带着灰尘味的空气,冰冷的恐惧并未退去,反而沉淀下来,化作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

不能慌。

姐姐在万里之外,爸妈就在身边。

我是他们唯一的屏障。

回到奶茶店,苏晓晓还在兴致勃勃地对比两家沙漠营地的评分。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晓晓,家里有点急事,我妈刚打电话催我,旅行攻略……我们晚点再定?”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抓起背包,脚步有些虚浮但
目标明确地冲出了冷气房。

外面灼热的阳光打在身上,却驱不散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

回家。

立刻。

行动。

03/我的房间瞬间变成了战时指挥中心。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幽蓝的光。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搜索关键词不再是“旅游攻略”,而是“末日生存”、“丧尸围城”、“SHTF储备清单”。

海量的信息,真实的、虚构的、专业的、胡扯的,疯狂涌入视野。

水。

生命线。

我点开本地最大的桶装水配送站网站,手指没有丝毫犹豫,在“18.9L农夫山泉”后面的数量框里,输入了50。

付款。

备注:尽快送达,放门口即可。

食物。

热量,持久,不易变质。

压缩饼干,军用级别,热量炸弹。

手指划过琳琅满目的页面,最终定格在09式军用压缩干粮上。

下单,30箱。

各类肉罐头(午餐肉、红烧牛肉)、鱼罐头(金枪鱼、沙丁鱼)、水果罐头(黄桃、菠萝),下单,各10箱。

真空包装的大米、面粉、杂粮豆类,下单,每样100公斤。

盐、糖、食用油、复合维生素片、奶粉……购物车里的数字疯狂跳动,金额飙升到一个令人咋舌的地步。

账户里攒了多年的压岁钱和父母给存的大学学费,此刻只是一个冰冷的数字,被毫不犹豫地支付出去。

药品。

这是最让我头皮发麻的部分。

我从未如此痛恨自己对医学的一无所知。

只能依靠搜索和反复比对权威清单。

消炎药(阿莫西林、头孢)、止痛药(布洛芬)、抗生素软膏、肠胃药(蒙脱石散、诺氟沙星)、抗过敏药(氯雷他定)、大量的酒精、碘伏、纱布、绷带、止血带、医用胶布……还有最重要的,净水药片和高锰酸钾。

又是一笔巨款无声消失。

安全。

家,必须成为堡垒。

我联系了本地一家口碑不错的安防公司,电话里,我的声音异常冷静:“您好,我需要立即更换全屋门窗,包括前后阳台门。

要最厚实的防爆级别断桥铝,玻璃全部升级成双层夹胶钢化玻璃,带内置防盗格栅。

锁芯要C级防盗锁芯。

另外,所有窗户加装内置金刚网纱窗,要最厚、网格最小的那种。”

对方显然有些吃惊于这“豪华”
且急迫的配置,我直接报出一个高于市场价20%的金额:“加急,明天一早必须开始施工,24小时内完工,现金结算。”

防身。

这个念头让我手心冒汗。

刀具?

我在大型户外用品官网下单了几把德国进口的、坚固耐用的工兵铲(带锯齿刃)、几把厚背砍刀和几柄锋利的生存匕首。

这些东西寄到家里目标太大,收货地址填了小区附近一个无人看管的快递驿站。

催泪喷雾、强光手电(带爆闪功能)、高分贝求生哨、防割手套……这些相对隐蔽的,则直接寄回家。

信息。

不能成为聋子和瞎子。

大容量充电宝下单了十个。

多波段全频段收音机(带手摇发电和太阳能充电功能)买了两台。

还有几个带收音机功能的老式诺基亚手机(超长待机)。

望远镜也必不可少。

其他零碎但可能救命的东西:打火机(多个)、镁棒打火石、防水火柴、蜡烛、多卷宽胶带、结实的尼龙绳、多功能工具钳、撬棍、几个结实的大容量背包……手指在触控板上移动得近乎麻木,屏幕的光映着我紧绷的侧脸。

每一次点击“确认支付”,都像在心头剜下一块肉,那是父母多年辛苦积攒的、为我准备的未来。

但另一种更冰冷、更沉重的东西压过了这种负罪感——生存。

我们一家人的生存。

窗外,夜色渐浓。

城市的霓虹灯依旧闪烁,车流声隐隐传来。

这看似寻常的夜晚,在我眼中,却已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时间,成了最奢侈也最紧迫的奢侈品。

我关掉购物网站,点开一个空白文档,标题是刺眼的黑体字:《末日堡垒计划(V1.0)》。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上了发条的机器。

安防公司的工人如约而至,巨大的噪音和拆卸旧门窗的震动充斥了整个房子。

我以“最近小区不太平,爸妈不放心”为由,简单搪塞了父母的疑惑。

他们虽然觉得我有些小题大做,但看到我异常严肃坚持的样子,也只是无奈地摇头,由着我折腾。

巨大的防爆门窗被安装上,厚重的玻璃和坚固的格栅让原本明亮的客厅显得有些压抑,却也带来一种沉重无比的安全感。

金刚网纱窗细密的网格,像一层牢不可破的金属屏障。

快递驿站成了我的秘密据点。

我每天数
次往返,像蚂蚁搬家一样,用大号黑色垃圾袋做掩护,把成箱成箱的压缩饼干、罐头、桶装水、药品、工具……一趟趟地、艰难地拖回家里。

汗水浸透了衣服,手臂酸胀得抬不起来,每一次沉重的关门声后,看着客厅和储物间里堆积如山的物资,心头那根紧绷的弦才略微松弛一丝。

04/这天傍晚,我正把最后几箱药品塞进储物间最深处的角落,客厅里传来开门声和爸妈的说话声。

我抹了把汗,关上储物间的门,走了出去。

“小晚啊,你这是……”妈妈看着客厅角落里堆得半人高的桶装水,还有餐桌上摞着的几箱罐头,眉头紧紧皱着,一脸的不赞同。

“家里开超市了?

买这么多吃的喝的,得吃到猴年马月去?

还有这门和窗,”她指了指那厚实得不像话的新门窗,“花这么多钱,搞得家里跟银行金库似的,至于吗?”

爸爸放下公文包,没说话,只是走到一扇新装的窗前,屈起手指,“咚咚咚”地用力敲了敲那厚实的夹胶玻璃,又拉了拉内置的防盗格栅。

格栅纹丝不动。

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看向我:“晚晚,你老实跟爸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几天你神神秘秘,花钱跟流水似的,就为了防小偷?

咱们这小区治安没那么差吧?”

客厅里只开了几盏小灯,光线有些昏暗。

窗外,城市的灯火一如既往地璀璨。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鼓动着沉重的、无法言说的恐惧和决心。

姐姐那夜沙哑绝望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响。

不能再瞒下去了。

“爸,妈,”我的声音异常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扫过他们困惑而不安的脸,“你们先坐下。”

我拉过两把椅子,自己也坐下,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指尖冰凉。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但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三天前……我姐从X国打来电话。”

我顿了顿,看到父母脸色瞬间变了。

姐姐的电话本就稀少,深夜的加密电话更是前所未有。

“她……她在实验室那边,出事了。”

妈妈猛地抓紧了爸爸的胳膊,声音发紧:“曦曦怎么了?

她没事吧?”

“姐暂时没事。”

我立刻回答,随即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去,“但她说……她工作的区域附近,爆发了
一种极其可怕的病毒。

生物感染病毒。”

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清晰地看到父母眼中的惊疑迅速被巨大的恐惧取代。

“不是普通的流感,爸,妈。”

我迎视着他们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是一种……会让人彻底丧失理智、变得极具攻击性、像野兽一样……撕咬传播的病毒。

X国那边,已经有小地方……彻底失控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的车流声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爸爸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妈妈的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姐说……源头不明,传播方式不明,但……极有可能已经蔓延开了。”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那个被删的视频画面再次浮现,“她让我们立刻做准备!

囤积物资!

加固家里!

绝对不要出门!

等她的消息!”

我指向客厅里堆积的物资和那些厚重的门窗:“这些……就是‘准备’。

水,食物,药品,安全屋。

还有这些,”我快步走到储物间门口,打开灯,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压缩饼干箱、罐头山、药品箱、工具包暴露在父母眼前,“我们能想到的、能买到的、能扛回来的,都在这里了。”

妈妈的身体晃了一下,被爸爸用力扶住。

她看着那如同战时仓库般的储物间,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无声地滑落。

爸爸的脸色铁青,眼神剧烈地变幻着,从最初的震惊、怀疑,到看到那些如山物资和坚固门窗时的凝重,最后,那锐利的目光落回我脸上,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审视。

沉默持续了十几秒,沉重得让人窒息。

终于,爸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沉重得如同拉动风箱。

他松开扶着妈妈的手,走到一扇新装的防爆窗前,再次伸出手,这一次,不是敲击,而是用整个手掌用力地按在那冰冷的、厚实的玻璃上。

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加固……还不够。”

他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决断。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客厅的布局,最终落在通往阳台的厚重玻璃门上。

“阳台门,还有厨房那个小窗户,是最薄弱的点。

光靠玻璃不行,得加钢板!

从里面加!

用最厚的!

明天我去找老
赵,他厂里有角磨机和焊枪,我们自己干!”

他大步走向储物间,目光在堆积的工具箱里搜寻,很快拎出一把沉甸甸的、闪着寒光的消防斧。

“这东西,光放着没用。”

他掂量了一下斧头的重量,眼神锐利如刀锋,“得练!

从明天起,早上六点,全家起床!

跑步!

俯卧撑!

仰卧起坐!

然后,”他举起消防斧,做了个劈砍的动作,“练这个!

练到抬不起手为止!

要快!

要准!

要狠!”

他看向我,又看向仍在无声流泪的妈妈,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刚硬:“哭没用!

怕也没用!

曦曦在那边拼命,我们在这边,更不能当待宰的羔羊!

晚晚做得对!

从现在起,我们只有一个目标——”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铁锤砸在砧板上,铿锵作响:“活下去!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活下去!

等曦曦回家!”

妈妈用力抹掉脸上的泪,尽管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却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也燃起了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光。

堡垒计划,升级。

家庭成员,全员就位。

05/接下来的日子,家彻底变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末日堡垒和军事训练营。

<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被爸爸低沉有力的口令声叫醒。

客厅的家具被推到墙边,空出中间一块地方。

先是枯燥而痛苦的体能训练:原地高抬腿跑得气喘吁吁,俯卧撑做到手臂颤抖,仰卧起坐做到腰腹酸痛。

汗水浸透了每个人的衣服。

妈妈起初跟不上节奏,但咬着牙,一次次撑起颤抖的身体,眼神倔强。

“记住!

面对那些东西,没有仁慈可言!

它们不是人!

是怪物!

是瘟疫!”

爸爸的声音严厉得像教官,他示范着消防斧的劈砍动作,势大力沉,带着破风声,“目标是头!

脖子!

脊椎!

一击就要让它彻底失去行动力!

别犹豫!

犹豫,死的就是你!”

沉重的消防斧在我手中显得无比笨拙,每一次挥动都感觉要撕裂肩胛骨。

妈妈拿着钢管,练习突刺和横扫,动作生涩却无比认真。

爸爸则拿着斩骨刀,演示着如何在极近的距离下,快速精准地攻击眼睛、太阳穴等脆弱部位。

空气里弥漫着汗水、金属和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除了训练,就是加固。

爸爸果然从
朋友老赵那里借来了角磨机和电焊机。

刺耳的切割声和耀眼的焊花在阳台和厨房小窗户的位置亮起。

厚重的钢板被切割成合适的尺寸,然后被爸爸用强力膨胀螺栓和焊接的方式,牢牢地加装在阳台门和厨房小窗的内侧。

原本还能透进些许光线的厨房小窗,彻底变成了一个只留下几个不规则射击孔的钢铁堡垒。

妈妈则发挥了惊人的统筹才能。

她将堆积如山的物资分门别类,重新整理,贴上标签,建立详细的电子和纸质清单。

饮用水按保质期排序,食物按类别和热量值存放,药品分门别类标注好功效和使用说明。

她还利用空闲时间,用家里囤积的毛线织起了厚实的袜子、帽子和手套,嘴里念叨着:“天总会冷的,保暖不能少。”

甚至翻出了积灰的扑克牌和几本旧书,塞进了物资堆里,“精神不能垮。”

我负责信息监控。

那两台多波段收音机成了最珍贵的宝贝,每天定时打开,仔细搜索每一个可能的波段。

大部分时间,只有电流的沙沙声和偶尔飘过的、意义不明的模糊音乐或外语节目。

网络上的信息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起初是零星几个外网论坛里语焉不详的帖子,提及“新型狂犬病”、“骚乱”、“戒严”。

很快,这些帖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国内一些地方性新闻开始出现“疯狗病疑似扩散”、“警方提醒市民避免前往某区域”的简短报道,但很快也被更“和谐”的新闻覆盖。

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透过这信息管制的铁幕,沉沉地压在心头。

家里囤积的食物足够丰富,妈妈甚至在阳台上用几个大泡沫箱和营养土,成功种出了一小片绿油油的葱蒜和生菜。

爸爸搞来了一个小型的煤油炉和几罐固体酒精,解决了紧急情况下的烹饪问题。

这天晚上,训练后的疲惫还未散去。

妈妈用新收获的小葱炒了鸡蛋,还开了一罐红烧牛肉罐头,蒸了一锅白米饭。

浓郁的肉香弥漫在小小的堡垒里。

我们把小餐桌挪到了加固过的阳台玻璃门后。

厚重的钢板挡住了大部分视野,只留下几个狭窄的观察孔。

06/外面,世界已经变了模样。

曾经繁华的街道,此刻一片狼藉。

汽车像被丢弃的玩具,横七竖八地撞在
一起,有的还在燃烧,冒着滚滚黑烟。

商店的橱窗几乎全被砸碎,玻璃碎片在昏暗的路灯下闪着不祥的光。

更令人心悸的是那些在街道上漫无目的游荡的身影。

它们步履蹒跚,姿态扭曲,有的拖着残破的肢体,有的浑身沾满暗褐色的污迹。

它们喉咙里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嗬…嗬…”声,在死寂的夜里回荡。

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即使隔着厚重的门窗也无法完全隔绝。

我们一家三口围坐在小桌旁。

锅里是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白米饭,桌上摆着油亮的炒鸡蛋和香气扑鼻的红烧牛肉。

这寻常的家常饭菜,在此刻地狱般的背景音下,显得如此奢侈,如此荒诞,又如此珍贵。

我夹起一块裹着酱汁的牛肉,放进嘴里。

肉质酥烂,咸香浓郁。

妈妈给我碗里添了一勺米饭。

爸爸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们都沉默地吃着,没有人说话。

阳台门外,一个穿着破烂西装、半边脸血肉模糊的“人”摇摇晃晃地撞在一辆废弃的出租车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它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似乎被什么吸引,然后猛地转向旁边一条更黑暗的小巷,发出一声更为兴奋的嘶吼,加速扑了进去。

巷子里随即传来几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很快又被咀嚼的声响和更多的“嗬嗬”声淹没。

妈妈的手抖了一下,筷子差点掉在桌上。

爸爸放下水杯,动作沉稳,只是眼神锐利地透过观察孔扫视着外面那片血腥的舞台。

他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屏幕上,某地方台的女主播妆容精致,正用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念着稿子:“……请广大市民保持镇定,待在家中,积极配合政府部门的消杀防疫工作。

目前部分地区出现的骚乱和不明原因攻击事件,系由境外输入的恶性狂犬病毒变异株引起,相关特效药物和疫苗正在加紧研制中,请勿恐慌,勿信谣传谣……啪。”

爸爸面无表情地关掉了电视。

虚假的安抚瞬间消失,只剩下阳台外真实的、令人窒息的死亡交响。

“吃饭。”

爸爸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力量。

我们低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咀嚼声,吞咽声,锅里的咕嘟声,交织在一起。

阳台外,是另一个世界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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