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他厂里有角磨机和焊枪,我们自己干!”
他大步走向储物间,目光在堆积的工具箱里搜寻,很快拎出一把沉甸甸的、闪着寒光的消防斧。
“这东西,光放着没用。”
他掂量了一下斧头的重量,眼神锐利如刀锋,“得练!
从明天起,早上六点,全家起床!
跑步!
俯卧撑!
仰卧起坐!
然后,”他举起消防斧,做了个劈砍的动作,“练这个!
练到抬不起手为止!
要快!
要准!
要狠!”
他看向我,又看向仍在无声流泪的妈妈,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刚硬:“哭没用!
怕也没用!
曦曦在那边拼命,我们在这边,更不能当待宰的羔羊!
晚晚做得对!
从现在起,我们只有一个目标——”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铁锤砸在砧板上,铿锵作响:“活下去!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活下去!
等曦曦回家!”
妈妈用力抹掉脸上的泪,尽管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却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也燃起了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光。
堡垒计划,升级。
家庭成员,全员就位。
05/接下来的日子,家彻底变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末日堡垒和军事训练营。
<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被爸爸低沉有力的口令声叫醒。
客厅的家具被推到墙边,空出中间一块地方。
先是枯燥而痛苦的体能训练:原地高抬腿跑得气喘吁吁,俯卧撑做到手臂颤抖,仰卧起坐做到腰腹酸痛。
汗水浸透了每个人的衣服。
妈妈起初跟不上节奏,但咬着牙,一次次撑起颤抖的身体,眼神倔强。
“记住!
面对那些东西,没有仁慈可言!
它们不是人!
是怪物!
是瘟疫!”
爸爸的声音严厉得像教官,他示范着消防斧的劈砍动作,势大力沉,带着破风声,“目标是头!
脖子!
脊椎!
一击就要让它彻底失去行动力!
别犹豫!
犹豫,死的就是你!”
沉重的消防斧在我手中显得无比笨拙,每一次挥动都感觉要撕裂肩胛骨。
妈妈拿着钢管,练习突刺和横扫,动作生涩却无比认真。
爸爸则拿着斩骨刀,演示着如何在极近的距离下,快速精准地攻击眼睛、太阳穴等脆弱部位。
空气里弥漫着汗水、金属和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除了训练,就是加固。
爸爸果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