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极其可怕的病毒。
生物感染病毒。”
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清晰地看到父母眼中的惊疑迅速被巨大的恐惧取代。
“不是普通的流感,爸,妈。”
我迎视着他们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是一种……会让人彻底丧失理智、变得极具攻击性、像野兽一样……撕咬传播的病毒。
X国那边,已经有小地方……彻底失控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的车流声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爸爸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妈妈的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姐说……源头不明,传播方式不明,但……极有可能已经蔓延开了。”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那个被删的视频画面再次浮现,“她让我们立刻做准备!
囤积物资!
加固家里!
绝对不要出门!
等她的消息!”
我指向客厅里堆积的物资和那些厚重的门窗:“这些……就是‘准备’。
水,食物,药品,安全屋。
还有这些,”我快步走到储物间门口,打开灯,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压缩饼干箱、罐头山、药品箱、工具包暴露在父母眼前,“我们能想到的、能买到的、能扛回来的,都在这里了。”
妈妈的身体晃了一下,被爸爸用力扶住。
她看着那如同战时仓库般的储物间,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无声地滑落。
爸爸的脸色铁青,眼神剧烈地变幻着,从最初的震惊、怀疑,到看到那些如山物资和坚固门窗时的凝重,最后,那锐利的目光落回我脸上,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审视。
沉默持续了十几秒,沉重得让人窒息。
终于,爸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沉重得如同拉动风箱。
他松开扶着妈妈的手,走到一扇新装的防爆窗前,再次伸出手,这一次,不是敲击,而是用整个手掌用力地按在那冰冷的、厚实的玻璃上。
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加固……还不够。”
他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决断。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客厅的布局,最终落在通往阳台的厚重玻璃门上。
“阳台门,还有厨房那个小窗户,是最薄弱的点。
光靠玻璃不行,得加钢板!
从里面加!
用最厚的!
明天我去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