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往返,像蚂蚁搬家一样,用大号黑色垃圾袋做掩护,把成箱成箱的压缩饼干、罐头、桶装水、药品、工具……一趟趟地、艰难地拖回家里。
汗水浸透了衣服,手臂酸胀得抬不起来,每一次沉重的关门声后,看着客厅和储物间里堆积如山的物资,心头那根紧绷的弦才略微松弛一丝。
04/这天傍晚,我正把最后几箱药品塞进储物间最深处的角落,客厅里传来开门声和爸妈的说话声。
我抹了把汗,关上储物间的门,走了出去。
“小晚啊,你这是……”妈妈看着客厅角落里堆得半人高的桶装水,还有餐桌上摞着的几箱罐头,眉头紧紧皱着,一脸的不赞同。
“家里开超市了?
买这么多吃的喝的,得吃到猴年马月去?
还有这门和窗,”她指了指那厚实得不像话的新门窗,“花这么多钱,搞得家里跟银行金库似的,至于吗?”
爸爸放下公文包,没说话,只是走到一扇新装的窗前,屈起手指,“咚咚咚”地用力敲了敲那厚实的夹胶玻璃,又拉了拉内置的防盗格栅。
格栅纹丝不动。
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看向我:“晚晚,你老实跟爸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几天你神神秘秘,花钱跟流水似的,就为了防小偷?
咱们这小区治安没那么差吧?”
客厅里只开了几盏小灯,光线有些昏暗。
窗外,城市的灯火一如既往地璀璨。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鼓动着沉重的、无法言说的恐惧和决心。
姐姐那夜沙哑绝望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响。
不能再瞒下去了。
“爸,妈,”我的声音异常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扫过他们困惑而不安的脸,“你们先坐下。”
我拉过两把椅子,自己也坐下,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指尖冰凉。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但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三天前……我姐从X国打来电话。”
我顿了顿,看到父母脸色瞬间变了。
姐姐的电话本就稀少,深夜的加密电话更是前所未有。
“她……她在实验室那边,出事了。”
妈妈猛地抓紧了爸爸的胳膊,声音发紧:“曦曦怎么了?
她没事吧?”
“姐暂时没事。”
我立刻回答,随即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去,“但她说……她工作的区域附近,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