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素顾昭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火烧我药铺,我烧他江山图沈素顾昭野 番外》,由网络作家“拉克夏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苗舔到晒药架时,我还在碾黄芩。刺鼻的焦糊味猛地冲进鼻腔。抬头一看,后院晾晒药材的架子,不知怎的,窜起了火舌,正贪婪地卷向旁边堆积如山的草药包。我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了半秒。那是我的命!“走水了!后院走水了!”我扯着嗓子嘶喊,声音劈叉,抄起手边洗药材的大木盆就往后院冲。水瓢舀起缸里的水,疯了似的泼过去。可火借风势,越烧越旺。那些晒得干透的草药,遇火就跟浇了油一样,噼啪作响,火苗蹿得比人还高。浓烟滚滚,熏得我眼泪直流,喉咙里像塞了把沙子。“来人啊!帮帮忙!”我一边徒劳地泼着水,一边绝望地喊。街坊邻居闻声赶来,提着桶、端着盆,乱糟糟地帮忙救火。一盆盆水泼上去,杯水车薪。火势太大,草药堆彻底成了巨大的火球,热浪逼得人无法靠近。我眼睁睁看着。...
《他火烧我药铺,我烧他江山图沈素顾昭野 番外》精彩片段
火苗舔到晒药架时,我还在碾黄芩。
刺鼻的焦糊味猛地冲进鼻腔。
抬头一看,后院晾晒药材的架子,不知怎的,窜起了火舌,正贪婪地卷向旁边堆积如山的草药包。
我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了半秒。
那是我的命!
“走水了!
后院走水了!”
我扯着嗓子嘶喊,声音劈叉,抄起手边洗药材的大木盆就往后院冲。
水瓢舀起缸里的水,疯了似的泼过去。
可火借风势,越烧越旺。
那些晒得干透的草药,遇火就跟浇了油一样,噼啪作响,火苗蹿得比人还高。
浓烟滚滚,熏得我眼泪直流,喉咙里像塞了把沙子。
“来人啊!
帮帮忙!”
我一边徒劳地泼着水,一边绝望地喊。
街坊邻居闻声赶来,提着桶、端着盆,乱糟糟地帮忙救火。
一盆盆水泼上去,杯水车薪。
火势太大,草药堆彻底成了巨大的火球,热浪逼得人无法靠近。
我眼睁睁看着。
看着半年的心血,爹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还有那些等着药材救命的人的希望,在烈焰中扭曲、焦黑、化为飞灰。
手被烫起燎泡,生疼。
可我顾不上。
心口堵得喘不上气,像压了块烧红的烙铁。
就在我几乎要被浓烟呛晕过去时,目光无意间扫过街角。
那里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窗摇下一半。
一张脸,隔着混乱的人群和冲天的火光,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顾昭野。
他靠在车后座,侧脸的线条像刀削出来一样冷硬。
指尖夹着的烟,猩红一点,在昏暗的车厢里明明灭灭。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竟然看清了他眼底那丝嘲弄。
像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不,比闹剧更冷漠。
像是在欣赏。
一股寒气,比这冬夜的风更刺骨,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是他。
一定是他!
除了他顾家大少爷,谁有胆子、有本事,在这条街上烧我的铺子?
除了他,谁对我有这么大的恨意?
恨到要毁了我的根基,断我的活路!
就因为我不识抬举,拒绝了他那个施舍般的“提议”?
就因为我不肯做他圈养的金丝雀,非要守着爹娘留下的这点破药铺子?
火光照亮了他冰冷的眉眼,也彻底点燃了我心底压了三年的怨毒。
顾昭野。
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骨髓。
三年前那场大火,烧掉的不只是药铺,还有我
沈素问所有的天真和软弱。
那场火后,我大病一场,几乎没熬过来。
躺在床上发高烧说胡话时,嘴里翻来覆去都是“顾昭野”和“火”。
街坊们凑钱给我租了个小单间,房东阿婆心善,看我可怜,没收押金。
烧退了,人瘦脱了形。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窝深陷、脸色蜡黄的自己,扯了扯嘴角,比哭还难看。
行,沈素问,你还活着。
活着就好。
债,得一笔一笔算。
药铺烧成了白地,一毛钱赔偿没拿到。
顾家?
那扇朱漆大门,我连边都摸不着。
顾昭野放话出来,说我“不知好歹,咎由自取”。
行,我咎由自取。
我咬着牙,从零开始。
白天,去药材市场给人搬货、分拣,汗流进眼睛里也不敢停。
粗糙的麻袋磨破肩膀,结了痂又破开。
晚上,窝在不到十平米的小屋里,借着昏暗的灯光,给以前的老主顾打电话,低声下气地解释,求他们再信我一次。
“李婶,铺子……出了点意外,您要的川贝枇杷膏,我做好了给您送去,不收钱,您先试试……张伯,您孙子的止咳方子我记得,药材我给您配好,保证是道地货……”电话那头,有叹息,有关心,也有不耐烦的挂断声。
每挂断一个,心就像被针扎一下。
但我不能停。
靠着这点微末的信任,靠着以前爹娘积攒下的一点口碑,我像个打不死的小强,硬是重新支棱起一个流动的“药摊”。
没有铺面,就在租的小单间里配药、熬膏。
然后骑着那辆花五十块钱淘来的破旧二手电动车,风里雨里,穿街过巷,把药送到客户家里。
寒冬腊月,手指冻得跟胡萝卜似的,裂开的口子渗着血,碰到药材粉末,钻心地疼。
酷暑三伏,电动车座烫屁股,后背汗湿了又干,结出盐霜。
最怕下雨,药不能淋湿,只能把雨衣严严实实裹在装着药的保温箱上,自己淋成落汤鸡。
好几次,电动车坏在半路,推着沉重的箱子在泥泞里深一脚浅一脚。
累得眼前发黑时,就狠狠掐自己一把。
想想那晚冲天的火光。
想想车窗后那双冰冷的眼睛。
这点苦,算个屁!
三年。
整整三年。
我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没吃过一顿安稳饭。
一分一厘地攒。
终于,在一个不算太热闹、但人流还算稳定的街口,盘下
了一个小小的铺面。
位置有点偏,面积只有以前药铺的一半大,墙面斑驳,地面坑洼。
但对我来说,足够了。
挂上“素问堂”那块我自己写的、歪歪扭扭的木招牌时,我的手抖得厉害。
爹,娘,你们看见了吗?
女儿,又把铺子立起来了。
新铺子开张那天,没放鞭炮,没请宾客。
我早早起来,把不大的店面擦得一尘不染,药材柜擦得锃亮,每一个小抽屉都贴上了工整的药名标签。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门照进来,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令人心安的草药清香。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新生。
然而,安稳的日子只过了三个月。
一个同样干冷、北风呼啸的冬夜。
刺耳的消防车警笛由远及近,撕破了夜的宁静。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家门,朝着铺子的方向狂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得肋骨生疼。
拐过街角。
熟悉的场景,噩梦重现。
我那小小的、崭新的“素问堂”,被赤红的火焰包裹着,像一个巨大的、狰狞的火把。
消防车刺目的灯光旋转闪烁,高压水龙喷射出的水柱,在火焰和浓烟中显得那么无力。
熟悉的焦糊味,混合着药材焚烧后特有的苦涩气息,汹涌地灌进我的口鼻。
窒息感。
比三年前更甚。
我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不……不可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眼睛死死瞪着那跳跃的火焰,像是要把它瞪灭。
为什么?
又是火!
“素问!
素问你来了!”
隔壁开杂货铺的王姨眼尖看见我,冲过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声音带着哭腔,“造孽啊!
哪个天杀的啊!
这才开几天啊!”
“怎么回事?
王姨……怎么起的火?”
我抓住她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不知道啊!
睡到半夜听见‘砰’一声响,接着就看到火光冒出来了!
消防队说……说像是人为纵火,在门口发现了这个……”王姨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塞到我手里。
那是一个金属打火机。
冰冷的金属外壳,在消防车灯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
上面刻着一个极其简约、却极具辨识度的字母:G。
顾。
顾昭野的顾。
脑子里那根绷了三年的弦,“铮”地一声,断了
。
滔天的恨意,像岩浆一样从心脏深处喷涌而出,瞬间烧毁了我所有的理智。
是他!
又是他!
三年前烧一次不够,现在看我刚有点起色,就再来一次!
非要赶尽杀绝!
非要看着我像条野狗一样在泥里爬,他才开心?
“顾!
昭!
野!”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眼前一片血红。
什么隐忍,什么卧薪尝胆,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通通去他妈的!
我要他死!
“素问!
素问你冷静点!
你去哪啊素问!”
王姨惊恐地喊着。
我甩开她的手,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朝着那辆熟悉的、经常停在街角监视我的黑色轿车方向,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这一次,它果然在。
停在离火场稍远的一个阴影里。
车窗紧闭,像个冰冷的铁盒子。
我冲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发疯似的用拳头砸着驾驶座的车窗玻璃。
“顾昭野!
你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
“你个畜生!
王八蛋!
你出来!”
“你烧啊!
你烧死我啊!
出来!”
拳头砸在冰冷的钢化玻璃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指关节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可我感觉不到疼。
心里那把火,比外面烧铺子的火更烈。
驾驶座的车窗终于缓缓降下。
露出的却不是顾昭野的脸。
是他的司机老张,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他看着我血肉模糊的手,皱了皱眉,眼神里没什么温度:“沈小姐,顾总不在。”
“他在哪?!
让他滚出来见我!”
我嘶吼着,血顺着指缝滴落在车窗框上。
“顾总不在车里。”
老张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板,“他让我转告您,这次,是警告。”
警告?
警告?!
我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警告什么?
警告我不该活着?
警告我不该试图站起来?
我咧开嘴,想笑,却只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好……好一个警告……”我死死盯着老张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声音低哑得像砂纸摩擦,“你告诉他。”
“这火,烧得好。”
“烧得真好!”
“他顾昭野,有种!”
“让他等着!”
“让他千万好好等着!”
说完这句,我不再看老张,也不再看他身后那辆冰冷的铁棺材。
转身,一步一步,走回那片火海前。
背脊挺得笔直。
消防
员还在努力扑救,水汽蒸腾,烟雾弥漫。
我的新铺子,我三年的心血,再次在我眼前,一点点化为乌有。
我站在那里,像一尊被烧焦的雕像。
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水汽,还是别的什么。
心口那片岩浆,在极致的恨意燃烧后,沉淀下来,变成了一种更冷、更硬、更沉的东西。
像淬了火的寒冰。
顾昭野,你以为烧掉铺子,就能毁了我?
你错了。
你只是,彻底烧死了那个还对人性存有一丝幻想的沈素问。
从今往后。
活着的,只会是向你讨债的恶鬼。
这一次,我连眼泪都没掉。
看着消防员最终控制住火势,留下满地狼藉和焦黑的框架。
我平静地接受了几个熟客的关心和叹息,拒绝了王姨让我去她家挤一晚的好意。
“没事,王姨,我回租的地方。”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回到那个狭小但暂时安全的出租屋。
关上门。
世界安静下来。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没有崩溃大哭,没有歇斯底里。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恨,已经不足以形容。
那是一种刻进骨头缝里的毒。
我摸出那个冰冷的“G”打火机,在手里反复摩挲。
指关节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金属外壳。
顾昭野,你两次放火,烧我安身立命之所。
你以为,我沈素问只会逆来顺受,只会像蝼蚁一样在你脚下挣扎求生?
你错了。
大错特错。
你烧的是看得见的铺子。
而我,要烧的,是你最在乎的东西。
那幅画。
那幅被你锁在顾氏集团顶层、安保级别堪比金库、据说关乎你顾家未来十年气运的《江山万里图》。
三年前,我还是那个傻乎乎、满心满眼都是顾昭野的沈素问时,曾被他带着,远远地隔着防弹玻璃,看过一次。
他当时指着那幅巨大的、气势恢宏的山水画,语气是少有的、近乎虔诚的郑重。
“素问,看到那画上的题跋了吗?
‘顾氏基业,山河永固’。
这是我祖父请国手所作,是顾家的根,也是未来。”
他侧脸在柔和的射灯下,线条依旧冷硬,眼底却翻涌着一种近乎偏执的野心。
“顾氏,必须在我手里,比现在更强盛十倍、百倍。
这幅图,就是见证,也是……钥匙。”
钥匙?
当时我不懂。
后来,在顾家帮佣的一
个远房亲戚偷偷告诉我,顾昭野信这个,信得邪乎。
他认定这幅画的风水,关乎顾氏命脉。
甚至圈子里有传言,顾家一些最核心的、见不得光的商业布局和重要凭证,都跟这幅画的某些“玄机”有关。
真假难辨。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幅画,是顾昭野的命根子。
是他野心版图上,最不容触碰的图腾。
以前,我只觉得他迷信得可笑。
现在,我只觉得,这真是……太好了。
你不是要“山河永固”吗?
你不是视它为顾家的根和钥匙吗?
那我就把这根,烧了。
把这钥匙,熔了。
看看没了这图腾,你顾昭野的野心大厦,还怎么“永固”!
计划在冰冷的恨意中迅速成型。
接近那幅画,难于登天。
顾氏集团顶层,24小时严密监控,安保层层设卡,据说还有复杂的生物识别系统。
硬闯?
那是找死。
唯一的缺口,在温知新那里。
温知新,顾昭野的首席助理,也是他唯一真正信任的、可以自由出入顶楼画室的人。
更重要的是,温知新,是我的高中同学。
曾经,关系还不错的那种。
高中时,他是班长,我是学习委员。
他沉默内敛,有点书呆子气,但人很踏实。
我曾帮他递过情书给隔壁班的文艺委员,虽然他最后被婉拒了。
毕业后各奔东西,联系渐少。
直到三年前,我和顾昭野那点破事闹开,我才知道,他竟成了顾昭野的心腹。
我刻意疏远了他。
不想连累,也……觉得难堪。
现在,这根线,得重新捡起来了。
找到温知新并不难。
他常去一家离顾氏不远、很安静的咖啡馆处理工作。
我在那里“偶遇”了他。
“知新?”
我端着咖啡,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久别重逢的欣喜,“真是你啊!
好多年没见了!”
温知新抬起头,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他比高中时成熟了很多,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审慎,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
“素问?”
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站起身,礼貌而疏离,“好久不见。
坐?”
“不打扰你吧?”
我有些局促地坐下。
“还好。”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和略显粗糙的手,“听说……你开了家新药铺?
恭喜。”
他语气平淡,
听不出情绪。
但“新药铺”三个字,像针一样扎了我一下。
“嗯,小本生意。”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让笑容自然些,“糊口而已。
你呢?
在顾氏……做得很好吧?
都首席助理了,真厉害。”
“混口饭吃。”
他避重就轻,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找我有事?”
他太敏锐了。
我放在桌下的手微微蜷紧。
“也没什么事,”我低下头,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就是……就是最近又遇到点难处,铺子……出了点意外,心里憋得慌。
今天碰巧看到你,就想……找个熟人聊聊。”
我抬起头,眼圈适时地红了,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
“知新,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什么都守不住……”温知新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看着我的眼神里,那份审慎似乎淡了些,多了点复杂的东西。
是怜悯?
还是……别的?
他没说话。
我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看我,跟你说这些干嘛,扫你兴了。
你那么忙……对了,我记得高中时你就特别喜欢研究那些古画古籍,现在还有这爱好吗?”
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带着点对老同学的兴趣。
温知新果然放松了些:“偶尔看看,当放松。”
“真好,”我露出羡慕的神情,“我就没这福气,天天围着药碾子转。
对了,听说顾氏顶层有幅特别有名的画?
叫《江山万里图》?
是不是特别震撼?”
提到那幅画,温知新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严肃,甚至带上了警惕。
“那是顾总最重要的藏品,安保级别很高。”
他声音低沉,带着警告的意味,“素问,那不是我们能谈论的东西。”
“啊?
这么严重啊?”
我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吐了吐舌头,“我就随口一问,好奇嘛。
那么重要的东西,看着都累吧?
你们顾总……是不是特别紧张它?”
“职责所在。”
温知新避开了我的问题,但态度明显更疏离了,“素问,我还有个会,得先走了。
你……保重。”
他放下咖啡杯,起身,动作干脆利落。
“哦,好,你忙。”
我连忙站起来,脸上挂着感激的笑,“谢谢你听我唠叨,知新。
有空……常联系?”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咖啡馆。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笑容一点
点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第一次接触,点到为止。
种子已经埋下。
接下来,就是耐心浇灌,等待它发芽。
我知道温知新有晨跑的习惯,路线固定。
我“不经意”地出现在他晨跑的公园,跑得气喘吁吁,累得坐在长椅上休息,和他“偶遇”。
我知道他每周会去一次市图书馆的旧文献区。
我也去,抱着一摞中医药古籍,坐在离他不远的位子,安静地看书,偶尔揉揉酸涩的眼睛。
我知道他胃不好,是高中就有的老毛病。
我“碰巧”带了自己熬的、温养脾胃的药膳汤,用保温桶装着,“顺便”分给他一点。
“老毛病了,试试看,应该比西药温和点。”
我笑着说,眼神清澈。
他一开始是拒绝的。
眼神里带着审视。
但几次“偶遇”下来,再加上那药膳汤确实有效缓解了他的胃痛,他眼底的坚冰,似乎融化了一点点。
看我的眼神,不再仅仅是疏离和警惕,多了些属于老同学的温和,以及……一丝隐藏得很深的愧疚?
是因为知道顾昭野对我做的事吗?
不重要。
只要这愧疚和温和,能为我所用。
“素问,你不用这样。”
有一次,在图书馆,他看着我放在他桌上的保温桶,终于开口,声音很低,“以前……我……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我打断他,笑得坦然,“老同学嘛,帮点小忙算什么。
看你胃疼,我也难受。”
我看着他镜片后欲言又止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知新,我知道你难做。
你是顾昭野的人。
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我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真实的情绪,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和认命。
“我现在就想安安稳稳的,把日子过下去。
别的……不敢想了。”
以退为进。
示弱,是最好的铠甲。
温知新沉默了许久。
再开口时,声音更低沉了:“顾总他……最近压力很大。
城西那个旧改项目,推进得很不顺利。
对手……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
城西旧改?
我心里一动。
那是顾氏今年最大的项目,投入巨大,也是顾昭野野心版图上至关重要的一块。
听说钉子户闹得很凶,还出了几次不大不小的安全事故,被媒体盯着。
“是吗?
那么大项目,肯定不容易。”
我顺着他的话,语气平淡,仿佛
事不关己。
“嗯。”
温知新没再多说,但眼神里泄露出一丝疲惫和焦虑。
压力大?
很好。
压力越大,越容易出错。
而我的机会,往往就藏在他的错误里。
时间在我精心的算计和温知新若有若无的松懈中,悄然滑过两个月。
天气转暖,初夏的气息已经弥漫开来。
我和温知新的“老同学”关系,表面上维持得不错。
他偶尔会喝我带的汤,在图书馆碰到会点头打个招呼,甚至有一次,他胃疼得厉害,还是我打车送他回的家。
信任的藤蔓,在看似无害的土壤里,缓慢而坚定地攀爬着。
直到那一天。
温知新主动给我发了条信息,约我在老地方咖啡馆见面。
语气有些急。
我准时赴约。
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眼下有浓重的青黑,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领带也扯松了,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布满血丝,焦虑几乎要溢出来。
“素问,”他开门见山,声音沙哑,“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怎么了知新?
出什么事了?”
我关切地问,心里却绷紧了弦。
“顾总……他……”温知新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像是难以启齿,“他昨天……在办公室,突然晕倒了。”
我瞳孔微缩。
顾昭野晕倒了?
“医生说是长期高压、极度疲劳加上……情绪剧烈波动引发的急性应激反应。
需要绝对静养,至少一周。”
温知新语速很快,“但城西项目那边,明天有个至关重要的内部汇报会!
所有数据、核心方案、应对预案……全都在顾总自己的加密电脑里!
只有他知道密码!”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现在顾总在特护病房,医生严禁任何人打扰,连手机都收了!
我根本联系不上他!
明天的会要是开天窗,或者数据出一点纰漏,整个项目都可能崩盘!
对手就等着看笑话!”
他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我:“素问,我记得你……你以前提过,你有个朋友,是电脑高手?
那种……能解决‘小麻烦’的人?
你能不能……帮我问问?”
来了。
机会,裹挟着温知新的绝望,送到了我面前。
我脸上露出震惊和为难:“啊?
这……知新,这风险太大了!
那可是顾总的电脑!
而且……那种人,我也不熟啊……素问!
算
我求你!”
温知新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很大,带着灼人的温度,“我实在没办法了!
顾总要是知道项目砸在我手里……我就完了!
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帮我这一次!
价钱好说!
我只要数据!
只要明天的会能开下去!”
他的手指在发抖,眼神里是真切的恐惧。
不是对项目的恐惧,是对顾昭野的恐惧。
我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几秒钟。
像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我“艰难”地点了点头,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
“好吧……知新,我……我试试。
但我不保证一定能行,而且……”我咬了咬唇,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害怕:“你得答应我,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是我牵的线!
否则……顾昭野会杀了我的!”
“我发誓!”
温知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点头,“只要你朋友能搞定电脑,拿到数据!
我温知新用命担保,绝不牵连你!”
“那……你什么时候要?”
“今晚!
最迟今晚十二点前!
电脑在顾总办公室,我会想办法支开安保,带你朋友进去!
只有半小时!
最多半小时!”
“好……我……我这就联系他。”
我拿出手机,手指微微颤抖着拨号,背对着温知新,眼底的冰冷却凝结成霜。
哪有什么电脑高手朋友。
破解顾昭野的加密电脑?
这世上,有一个人,比任何黑客都更了解他的密码习惯。
那就是曾经差点成为顾太太的我。
他的生日?
他母亲的忌日?
顾氏成立的年份?
不。
顾昭野这种人,不会用这些。
他只会用他视为图腾的东西。
那幅画的名字。
《江山万里图》。
江山万里。
这四个字的拼音首字母,组合变形,加上他惯用的特殊字符。
我太清楚了。
因为我曾亲眼看见他,用类似的组合,解锁过一个加密文件。
那次,他以为我睡着了。
温知新以为他是在绝望中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根本不知道。
他亲手打开的,是通往地狱的大门。
而我,将踏着他的信任,去完成那场迟到了三年的复仇。
夜,深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顾氏集团大楼,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匍匐在城市的中心。
温知新利用他首席助理的权限,在凌晨时分,带着一个穿着连帽衫、戴着口罩、帽檐压得很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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