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远房亲戚偷偷告诉我,顾昭野信这个,信得邪乎。
他认定这幅画的风水,关乎顾氏命脉。
甚至圈子里有传言,顾家一些最核心的、见不得光的商业布局和重要凭证,都跟这幅画的某些“玄机”有关。
真假难辨。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幅画,是顾昭野的命根子。
是他野心版图上,最不容触碰的图腾。
以前,我只觉得他迷信得可笑。
现在,我只觉得,这真是……太好了。
你不是要“山河永固”吗?
你不是视它为顾家的根和钥匙吗?
那我就把这根,烧了。
把这钥匙,熔了。
看看没了这图腾,你顾昭野的野心大厦,还怎么“永固”!
计划在冰冷的恨意中迅速成型。
接近那幅画,难于登天。
顾氏集团顶层,24小时严密监控,安保层层设卡,据说还有复杂的生物识别系统。
硬闯?
那是找死。
唯一的缺口,在温知新那里。
温知新,顾昭野的首席助理,也是他唯一真正信任的、可以自由出入顶楼画室的人。
更重要的是,温知新,是我的高中同学。
曾经,关系还不错的那种。
高中时,他是班长,我是学习委员。
他沉默内敛,有点书呆子气,但人很踏实。
我曾帮他递过情书给隔壁班的文艺委员,虽然他最后被婉拒了。
毕业后各奔东西,联系渐少。
直到三年前,我和顾昭野那点破事闹开,我才知道,他竟成了顾昭野的心腹。
我刻意疏远了他。
不想连累,也……觉得难堪。
现在,这根线,得重新捡起来了。
找到温知新并不难。
他常去一家离顾氏不远、很安静的咖啡馆处理工作。
我在那里“偶遇”了他。
“知新?”
我端着咖啡,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久别重逢的欣喜,“真是你啊!
好多年没见了!”
温知新抬起头,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他比高中时成熟了很多,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审慎,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
“素问?”
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站起身,礼貌而疏离,“好久不见。
坐?”
“不打扰你吧?”
我有些局促地坐下。
“还好。”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和略显粗糙的手,“听说……你开了家新药铺?
恭喜。”
他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