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情绪。
但“新药铺”三个字,像针一样扎了我一下。
“嗯,小本生意。”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让笑容自然些,“糊口而已。
你呢?
在顾氏……做得很好吧?
都首席助理了,真厉害。”
“混口饭吃。”
他避重就轻,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找我有事?”
他太敏锐了。
我放在桌下的手微微蜷紧。
“也没什么事,”我低下头,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就是……就是最近又遇到点难处,铺子……出了点意外,心里憋得慌。
今天碰巧看到你,就想……找个熟人聊聊。”
我抬起头,眼圈适时地红了,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
“知新,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什么都守不住……”温知新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看着我的眼神里,那份审慎似乎淡了些,多了点复杂的东西。
是怜悯?
还是……别的?
他没说话。
我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看我,跟你说这些干嘛,扫你兴了。
你那么忙……对了,我记得高中时你就特别喜欢研究那些古画古籍,现在还有这爱好吗?”
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带着点对老同学的兴趣。
温知新果然放松了些:“偶尔看看,当放松。”
“真好,”我露出羡慕的神情,“我就没这福气,天天围着药碾子转。
对了,听说顾氏顶层有幅特别有名的画?
叫《江山万里图》?
是不是特别震撼?”
提到那幅画,温知新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严肃,甚至带上了警惕。
“那是顾总最重要的藏品,安保级别很高。”
他声音低沉,带着警告的意味,“素问,那不是我们能谈论的东西。”
“啊?
这么严重啊?”
我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吐了吐舌头,“我就随口一问,好奇嘛。
那么重要的东西,看着都累吧?
你们顾总……是不是特别紧张它?”
“职责所在。”
温知新避开了我的问题,但态度明显更疏离了,“素问,我还有个会,得先走了。
你……保重。”
他放下咖啡杯,起身,动作干脆利落。
“哦,好,你忙。”
我连忙站起来,脸上挂着感激的笑,“谢谢你听我唠叨,知新。
有空……常联系?”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咖啡馆。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笑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