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叙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发现白月光死因不简单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爱吃冻顶茶的苏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的威士忌滑过喉咙,留下灼烧般的余烬,却压不住心底翻腾的荒谬感。庆功宴的喧嚣被厚重的门隔绝在另一个世界,这间专属于沈叙的休息室,只剩下死寂的奢华。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皮革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香,像雪后松针的气息,昂贵又疏离。我怎么会闯到这里来?大概是那几杯敬酒上头,又或者,是沈叙离开前那个若有似无、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像带着钩子,诱使我鬼使神差地推开了这扇不该推开的门。手指下意识地抚过光洁如镜的红木桌面,指尖却意外触到一个硬物的棱角。它藏在桌角阴影里,像一颗被遗忘的黑曜石。是个相框。我把它拿到吊灯柔和的光晕下。呼吸猛地窒住。玻璃后面,一张年轻女人的脸,在对着我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月白色的旗袍上,温婉得不可思议。但让我...
《替身发现白月光死因不简单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冰冷的威士忌滑过喉咙,留下灼烧般的余烬,却压不住心底翻腾的荒谬感。
庆功宴的喧嚣被厚重的门隔绝在另一个世界,这间专属于沈叙的休息室,只剩下死寂的奢华。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皮革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香,像雪后松针的气息,昂贵又疏离。
我怎么会闯到这里来?
大概是那几杯敬酒上头,又或者,是沈叙离开前那个若有似无、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像带着钩子,诱使我鬼使神差地推开了这扇不该推开的门。
手指下意识地抚过光洁如镜的红木桌面,指尖却意外触到一个硬物的棱角。
它藏在桌角阴影里,像一颗被遗忘的黑曜石。
是个相框。
我把它拿到吊灯柔和的光晕下。
呼吸猛地窒住。
玻璃后面,一张年轻女人的脸,在对着我笑。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月白色的旗袍上,温婉得不可思议。
但让我血液几乎冻结的,是那张脸——那眉眼,那鼻梁,那微微上翘的唇角弧度……几乎,不,完全就是镜子里我自己的模样!
只是她的眼神更柔和,像浸透了江南的烟雨,而我,林晚,眼神里是常年职场拼杀留下的锐利与疲惫。
“苏瑜?”
这个名字像一枚细小的冰针,猝不及防地从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角落刺出。
很陌生,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熟悉感,仿佛在梦里听过无数次。
指尖不受控制地抚上冰冷的玻璃,描摹着照片里那个“我”的轮廓。
怎么会?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谁准你碰它?”
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却像淬了毒的冰凌,毫无预兆地从我背后刺入,瞬间冻结了我全身的血液。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我猛地转身,手中的相框差点脱手滑落。
沈叙就站在门口。
休息室顶灯的光线吝啬地勾勒着他高大挺拔的轮廓,他逆着光,大半张脸沉在阴影里,只留下一道冷硬的下颌线。
但那道视线,穿透昏暗,精准地钉在我身上,带着一种被侵犯了绝对禁地的、毫不掩饰的暴戾与森寒。
那眼神像淬了火的刀锋,刮过我的皮肤,激起一阵冰冷的战栗。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紧了我的心脏。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本能快过了思考。
在他迈步
逼近的瞬间,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几乎是狼狈地、不顾一切地扑向房间角落那个巨大的红木衣柜。
厚重的柜门被我猛地拉开又仓惶合拢,只留下一条狭窄得几乎看不见的缝隙。
黑暗瞬间吞噬了我,浓烈的樟脑和雪松冷香的气味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带着陈旧的气息,几乎令人窒息。
我蜷缩在挂满昂贵衣物的狭小空间里,双手死死捂住口鼻,拼命压抑着擂鼓般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衣柜外,是他沉重、缓慢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令人窒息的回响,像丧钟敲在神经末梢。
脚步声停在了书桌旁。
透过那道狭窄的缝隙,我看到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桌面上方。
他拿起了那个相框。
时间仿佛凝固了。
然后,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我看到了——一滴水珠。
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一点微弱的光,沿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无声地坠落,砸在红木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圆痕。
他在哭。
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永远高高在上、眼神疏离得如同雪山之巅的男人,此刻对着那张照片,肩膀有着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
那滴泪,和他周身弥漫的浓重悲伤,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缓慢地切割着我因恐惧而麻木的神经。
照片里的“我”,那个叫苏瑜的女人,对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衣柜里的空气愈发稀薄,樟脑味混合着他身上残留的雪松冷香,还有那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胸口。
时间失去了刻度,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
我蜷缩着,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只有耳朵拼命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终于,那令人窒息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由近及远,接着是休息室门被打开又轻轻合上的声音。
锁舌落下,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
世界骤然安静。
我像一滩融化的冰水,几乎瘫软在衣柜底部冰冷的地板上。
过了许久,久到四肢都开始发麻,我才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推开沉重的柜门。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只有那盏孤零零的吊灯散发着冷漠的光。
空气里残留着他身上独特的雪松冷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咸涩的气息。
那张照片,还静静躺在红木桌面上,玻璃面
反射着吊灯的光,照片里“苏瑜”的笑容温婉依旧,此刻却像一张嘲讽的面具。
我几乎是逃出那间休息室的。
高跟鞋踩在走廊厚厚的地毯上,发不出一点声音,却感觉每一步都踏在虚空中,随时可能坠落。
第二天清晨,手机屏幕亮起,一封来自集团最高人事权限的邮件,冰冷地躺在收件箱顶端。
主题清晰得像一纸判决书:人事调令。
“林晚女士:即日起,免去市场部策划总监职务,调任至总裁办公室,担任总裁行政助理一职。
请于今日上午10点准时向总裁沈叙报到。”
邮件简洁、高效、不容置疑。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砸在我的视网膜上。
策划总监的位置,是我多少个日夜熬干心血、踩着无数方案拼杀出来的?
现在,就因为那张该死的、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更深的屈辱,从脚底直冲头顶。
替身?
一个荒诞至极却无比清晰的念头攫住了我。
昨晚那滴泪,那浓重的悲伤,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讽刺。
十点整。
我站在总裁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双开门外,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抬手,叩门。
“进。”
门内传来他惯常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阳光明亮得有些刺眼。
沈叙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深色西装一丝不苟,目光锐利如鹰隼,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昨晚那个脆弱、落泪的男人仿佛只是我黑暗中产生的幻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总。”
我走到桌前,声音平静,带着职业化的距离感。
他头也没抬,视线依旧停留在文件上,仿佛我只是空气。
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和中央空调单调的送风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就在我以为他会一直这样无视下去时,他终于抬起了眼。
那目光,像手术刀,冰冷、精准,带着审视的意味,从我的头顶缓慢地扫视到脚底。
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成色。
最终,那目光停留在我脸上,深邃的眼眸里映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化不开的、冰冷的墨色。
“林晚。”
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却像裹挟着西伯利亚的寒风,“你的新职责,
很简单。”
他停顿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过来。
“从今天起,穿白色的裙子。”
他的视线掠过我今天特意穿着的深灰色职业套装,带着毫不掩饰的否定,“像她那样。”
我的指尖在身侧悄然掐紧。
“香水,”他拿起桌角一个精致小巧的玻璃瓶,瓶身没有任何标签,里面是淡粉色的液体。
他随意地放在桌沿,推向我的方向。
“用这个。
每天。”
瓶身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一股甜腻得发齁的花香瞬间钻入鼻腔,带着某种人工合成的、令人作呕的熟悉感——是昨晚在那间休息室里闻到的、属于“苏瑜”的气息。
屈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迎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沈总,”我的声音有些发紧,但竭力维持着平稳,“我是林晚。
我想我的工作能力……能力?”
他打断我,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丝弧度,那笑容冰冷刺骨,没有丝毫暖意。
他身体后仰,靠进宽大的皮椅里,目光却像带着倒钩的鞭子,牢牢锁住我。
“当好苏瑜的替身,这就是你唯一的价值,也是你唯一需要展示的‘能力’。
明白吗,林助理?”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容置疑的宣告。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我站在那里,穿着不合时宜的深灰色套装,手里攥着那瓶散发着甜腻香气的“任务”,像一个被剥光了所有尊严和过往的小丑。
唯一的价值……替身。
这两个字像烙印,烫在我的心上。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节奏中滑过。
我的世界被彻底压缩、染白。
衣橱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白裙,蕾丝的、真丝的、棉麻的,无一例外都是纯净的白色。
沈叙似乎对白色有着偏执的要求,不能是米白,不能是象牙白,必须是那种不带一丝杂质的、刺目的纯白。
每天早上,挑选裙子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一种对自我身份的彻底剥离。
那瓶粉色的香水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甜腻的花香霸道地侵占我的嗅觉,无论我走到哪里,这股属于“苏瑜”的气息都如影随形。
它渗透进我的皮肤,我的头发,我的衣服纤维里,甚至在我独处的
深夜,都能清晰地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甜香,像一个无法摆脱的幽灵。
模仿她的笔迹则是最痛苦的折磨。
沈叙会丢给我几张泛黄的、带着陈旧墨香的纸笺,上面是苏瑜娟秀流畅的字迹。
他要求我一遍又一遍地临摹那些字——抄写毫无意义的诗句,甚至是他随手写下的几个词语。
我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用力而酸痛僵硬,写出的字却总是带着我自己的笔锋,不够圆润,不够“苏瑜”。
每当这时,他会沉默地站在我身后,投下的阴影笼罩着我,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失望和冰冷的压力,比任何斥责都更令人难堪。
更令人窒息的是那些瞬间。
有时我正专注地处理文件,他会突然停下脚步,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我的侧脸,或者我握着笔的手指上。
那眼神是放空的,穿过我,落在某个遥远的、只有他能看见的幻影里。
空气会凝固,时间仿佛停止流动,直到他眼中那点虚幻的微光熄灭,重新变回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才一言不发地移开视线,留下我在原地,心脏狂跳,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林助理,”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惊得我指尖一颤,钢笔在文件边缘划出一道突兀的墨痕。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目光落在我握笔的手上。
我立刻站起身,职业性的恭敬掩盖着内心的紧绷:“沈总,有什么吩咐?”
他没有看我,眼神飘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几乎可以称为温和的追忆:“苏瑜泡的茶,总带着一股特别的清甜,像是……初春新摘的龙井混了一丝梅花瓣的冷香。”
他的话语像一把无形的尺子,瞬间量出了我与他记忆中那个完美幻影之间无法逾越的距离。
我沉默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能泡出精准水温、符合程序的茶,但那所谓的“初春龙井混梅花冷香”的玄妙,于我而言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
他收回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那点虚幻的温和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今晚跟我回老宅。”
命令,不容置喙。
黑色的宾利无声地驶入夜色深处,远离了城市的霓虹,驶向城郊一片被参天古树环绕的幽深之地。
沈家老宅如同一个蛰伏
……周姨,我说过,老宅这边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和压抑的警告。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一个名字清晰地钻入我的耳朵——“苏瑜”。
我的心猛地一沉。
周姨?
周慕云?
沈叙那位在集团位高权重、手腕强硬的继母?
她和苏瑜有什么关系?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沈叙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您管好集团分内的事就好。
至于林晚……”他顿了一下,我的名字被他念出来,带着一种冰冷的、评估物品般的意味,“她只是一个助理,待不了多久。
您不必费心。”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痛瞬间蔓延开。
只是一个助理……待不了多久……原来这就是我在他心中的定位,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用完即弃的替身道具。
里面的通话似乎结束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酸涩和翻腾的情绪,屈起手指,在厚重的门板上轻轻叩了三下。
“进。”
沈叙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我推门进去。
巨大的书房,四面都是顶天立地的深色实木书柜,塞满了厚重的书籍,空气中弥漫着旧书页和雪茄的混合气味。
沈叙站在巨大的书桌后,背对着我,面朝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雪茄,袅袅烟雾模糊了他挺拔的背影。
“沈总。”
我走到桌前站定。
他转过身,雪茄的烟雾在他冷峻的面容前缭绕。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只是示意了一下书桌一角堆叠的文件:“把这些资料分类整理好,录入电子档。
弄完就可以回房休息。”
“是。”
我应道,走到书桌侧面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开始处理那些枯燥的报表和合同。
键盘敲击声在空旷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叙则坐回宽大的皮椅里,拿起一份文件,偶尔在纸上快速批注着什么。
雪茄的味道和旧书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昏沉的氛围。
时间在沉默中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一份文件滑落,掉在书桌和书柜之间的缝隙里。
我下意识地弯下腰去捡。
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纸张,目光却无意间扫过书柜最底层,靠近角落的位置。
那里有一本厚厚的、硬壳烫金封面
是一个年轻女子鲜活而略带忧郁的心事。
我快速地翻动着,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时间在字迹中流逝,苏瑜的情绪似乎越来越低沉,文字间笼罩上一层浓重的阴霾。
翻到后面,字迹开始变得潦草、凌乱,甚至有些笔划带着失控的力道,穿透了纸背。
“……越来越喘不过气。
这座宅子像华丽的坟墓,每个人都在演戏。
周慕云看我的眼神……像毒蛇。
她今天又‘无意’提起我父亲公司资金链的问题,暗示我该知趣…………沈叙,你到底知不知道?
还是……你根本不在意?
他最近好忙,好远……我感觉不到温度…………恐惧。
无时无刻的恐惧。
周慕云下午在花房堵住我,她说……她说我挡了不该挡的路。
她说‘意外’随时可能发生……她笑着说的,那笑容……让我浑身冰冷!”
“……必须离开。
再待下去我会疯掉!
他答应帮我了,安排好了,就在后天晚上……等我……”最后一页,日期停留在三年前那个改变一切的雨夜前夕。
字迹扭曲得几乎难以辨认,力透纸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最后一丝绝望:**“周慕云要杀我!
她知道了!
沈叙的车祸计划……不!
来不及了!
谁来救救我……”**最后几个字,被一大团深褐色的、早已干涸的墨迹狠狠覆盖、涂污,像一团凝固的、绝望的血!
轰——!
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疯狂奔流的轰鸣。
周慕云要杀她!
沈叙的车祸计划?!
最后那团绝望的涂污……车祸……苏瑜死于三年前一场惨烈的车祸!
新闻里模糊带过,说是意外,雨天路滑……寒意从脊椎骨一路炸开,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那个对着照片落泪的男人?
那个看似深情的沈叙?
难道……难道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
是谋杀?
是他……或者他和周慕云……联手策划的?!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
像一滴冰冷的水珠,滴落在滚烫的烙铁上。
声音来自我身后——那张宽大的白色梳妆台方向。
我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刹那彻底冻结!
僵硬地、如同生了锈的机械
般,一寸一寸地转过头。
梳妆台正对着门口。
而此刻,那扇我亲手反锁的房门,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道缝隙!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最深的梦魇,静静地矗立在门外走廊的阴影里。
是沈叙。
走廊昏暗的光线吝啬地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线和挺直的鼻梁,大半张脸沉在浓重的黑暗里,看不真切。
只有那双眼睛,穿透门缝的黑暗,像两点寒星,又像淬了毒的冰棱,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阴鸷、冰冷,翻滚着足以吞噬一切的、狂暴的怒意和……杀机。
时间被无限拉长、扭曲。
空气凝滞成沉重的铅块,挤压着我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日记本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地烫在我的掌心,那团绝望的涂污仿佛正透过纸背,灼烧着我的神经。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他看到了多少?
他听到了我剧烈的心跳,还是仅仅看到了我手中这本致命的日记?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头顶。
我甚至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咯咯声。
沈叙动了。
他没有说话。
那扇门被他用一根手指,极其缓慢地、无声地推开了更大的缝隙。
他高大的身影彻底侵入了房间冰冷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雪松冷香混合着淡淡的雪茄气息,此刻闻起来却像裹尸布的味道。
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先是落在我惨白如纸、布满惊恐的脸上,然后,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精准,向下移动。
掠过我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口,掠过死死攥着日记本、指节发白的手,最后,定格在我身后——那张宽大的白色梳妆台上。
确切地说,是定格在梳妆台上,那台属于我的、正处于唤醒状态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屏幕上,幽幽的蓝光映出一行行冰冷的技术日志记录。
最顶端,一行加粗的标题异常刺眼:**“目标车辆:LX570(苏瑜) - 行车记录仪原始数据修改日志”**下面的记录条目清晰得如同死神的宣判:**“时间戳:202X-10-23 21:07:35”****“操作指令:永久覆盖原
始记录文件(编号:REC_1023_2055_RAW.mov)”****“操作人:沈叙”****“授权密钥:SYSTEM_OVERRIDE_FXS”****“执行状态:成功”**时间戳,赫然就是苏瑜车祸身亡的那个雨夜!
我的大脑彻底宕机。
就在刚才,在巨大的震惊和恐惧驱使下,一个疯狂又绝望的念头攫住了我——查!
必须立刻查证!
我甚至忘了身处险境,忘了沈叙可能就在附近,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凭着在IT部门工作时无意记下的一个隐秘后门路径,用颤抖的手指在电脑上输入了指令……我竟然真的调出了这个!
这个足以将沈叙钉上谋杀罪名的铁证!
完了。
这个念头像陨石一样砸下,砸碎了我所有的侥幸。
沈叙的目光从刺眼的屏幕上移开,重新落回我的脸上。
那眼神里的阴鸷和狂暴,此刻沉淀为一种更深、更冰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
他的唇角极其缓慢地扯动了一下,不是笑,而是一个扭曲的、令人遍体生寒的弧度。
“谁让你,”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狱深渊传来,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刺骨的寒冰和压抑到极致的暴怒,“动我电脑的?”
他向前迈了一步。
沉重的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像踏在我的心脏上。
那一步,瞬间将我们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压缩到了极致。
他身上那种混合着雪松与硝烟般危险的气息,浓烈地笼罩下来,几乎让我窒息。
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彻底将我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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