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
他停顿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过来。
“从今天起,穿白色的裙子。”
他的视线掠过我今天特意穿着的深灰色职业套装,带着毫不掩饰的否定,“像她那样。”
我的指尖在身侧悄然掐紧。
“香水,”他拿起桌角一个精致小巧的玻璃瓶,瓶身没有任何标签,里面是淡粉色的液体。
他随意地放在桌沿,推向我的方向。
“用这个。
每天。”
瓶身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一股甜腻得发齁的花香瞬间钻入鼻腔,带着某种人工合成的、令人作呕的熟悉感——是昨晚在那间休息室里闻到的、属于“苏瑜”的气息。
屈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迎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沈总,”我的声音有些发紧,但竭力维持着平稳,“我是林晚。
我想我的工作能力……能力?”
他打断我,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丝弧度,那笑容冰冷刺骨,没有丝毫暖意。
他身体后仰,靠进宽大的皮椅里,目光却像带着倒钩的鞭子,牢牢锁住我。
“当好苏瑜的替身,这就是你唯一的价值,也是你唯一需要展示的‘能力’。
明白吗,林助理?”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容置疑的宣告。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我站在那里,穿着不合时宜的深灰色套装,手里攥着那瓶散发着甜腻香气的“任务”,像一个被剥光了所有尊严和过往的小丑。
唯一的价值……替身。
这两个字像烙印,烫在我的心上。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节奏中滑过。
我的世界被彻底压缩、染白。
衣橱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白裙,蕾丝的、真丝的、棉麻的,无一例外都是纯净的白色。
沈叙似乎对白色有着偏执的要求,不能是米白,不能是象牙白,必须是那种不带一丝杂质的、刺目的纯白。
每天早上,挑选裙子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一种对自我身份的彻底剥离。
那瓶粉色的香水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甜腻的花香霸道地侵占我的嗅觉,无论我走到哪里,这股属于“苏瑜”的气息都如影随形。
它渗透进我的皮肤,我的头发,我的衣服纤维里,甚至在我独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