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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来的孕事白露苏砚最新章节列表

梓睿辰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未婚妻白露用8万现金买断我们的七年感情时,无名指钻戒亮得刺眼。我跟踪她回家,撞见三个不同男人在玄关轮流吻她。半夜摸到陌生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下周三产检,妈陪你。”当我质问时,怀孕的岳母当场呕吐,白露笑着承认孩子是高尔夫教练的。而此刻,岳父正攥着亲子鉴定冲进家门——18万块。崭新的钞票,用那种银行刚取出来的白色纸带勒着,硬邦邦的一捆,被随意地扔在婚纱店那张光可鉴人的玻璃茶几上。钢化玻璃反射着头顶水晶吊灯过于明亮的光,晃得人眼睛发涩。苏砚盯着那捆钱,感觉喉咙里堵着一团粗糙的砂纸,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带着刮擦的疼。空气里弥漫着新布料特殊的浆味儿,混合着昂贵香薰蜡烛刻意营造的甜腻香气。这味道对于他来说,陌生得有些呛人。他的目光艰难地移开那...

主角:白露苏砚   更新:2025-06-10 1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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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露苏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偷来的孕事白露苏砚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梓睿辰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未婚妻白露用8万现金买断我们的七年感情时,无名指钻戒亮得刺眼。我跟踪她回家,撞见三个不同男人在玄关轮流吻她。半夜摸到陌生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下周三产检,妈陪你。”当我质问时,怀孕的岳母当场呕吐,白露笑着承认孩子是高尔夫教练的。而此刻,岳父正攥着亲子鉴定冲进家门——18万块。崭新的钞票,用那种银行刚取出来的白色纸带勒着,硬邦邦的一捆,被随意地扔在婚纱店那张光可鉴人的玻璃茶几上。钢化玻璃反射着头顶水晶吊灯过于明亮的光,晃得人眼睛发涩。苏砚盯着那捆钱,感觉喉咙里堵着一团粗糙的砂纸,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带着刮擦的疼。空气里弥漫着新布料特殊的浆味儿,混合着昂贵香薰蜡烛刻意营造的甜腻香气。这味道对于他来说,陌生得有些呛人。他的目光艰难地移开那...

《偷来的孕事白露苏砚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未婚妻白露用8万现金买断我们的七年感情时,无名指钻戒亮得刺眼。

我跟踪她回家,撞见三个不同男人在玄关轮流吻她。

半夜摸到陌生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下周三产检,妈陪你。”

当我质问时,怀孕的岳母当场呕吐,白露笑着承认孩子是高尔夫教练的。

而此刻,岳父正攥着亲子鉴定冲进家门——18万块。

崭新的钞票,用那种银行刚取出来的白色纸带勒着,硬邦邦的一捆,被随意地扔在婚纱店那张光可鉴人的玻璃茶几上。

钢化玻璃反射着头顶水晶吊灯过于明亮的光,晃得人眼睛发涩。

苏砚盯着那捆钱,感觉喉咙里堵着一团粗糙的砂纸,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带着刮擦的疼。

空气里弥漫着新布料特殊的浆味儿,混合着昂贵香薰蜡烛刻意营造的甜腻香气。

这味道对于他来说,陌生得有些呛人。

他的目光艰难地移开那捆钱,落在几步之外。

白露像个真正的主角。

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穿衣镜前,身上是一件价值三万八的顶级婚纱。

层层叠叠的象牙白蕾丝和细密的钉珠,勾勒出她纤细窈窕的腰身,蓬开的裙摆如水银泻地,流淌在光洁的地板上。

店里柔和的灯光打在她精心装扮过的脸上,眉眼精致得像橱窗里最昂贵的洋娃娃。

她微微侧着头,正让店员帮她调整脖子后面系带的蝴蝶结。

她的左手随意地搭在腰侧,那只手,纤细,白皙,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石戒指。

钻石很大,切割得极其完美,此刻正肆无忌惮地吸收着四面八方的光线,迸发出一种嚣张又冰冷的光芒,几乎要灼伤苏砚的视网膜。

七年。

从十六岁青涩笨拙的牵手,在学校围墙外那条满是梧桐落叶的小路上,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到二十岁她发着高烧蜷缩在他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他守了一夜,笨拙地用湿毛巾给她敷额头;再到为了她随口一提的某个限量版娃娃,他啃了一个月的馒头咸菜,省下钱买来送到她宿舍楼下时,她惊喜跳起搂住他的脖子……无数的画面碎片在他脑子里疯狂搅动。

那些滚烫的、带着汗水和承诺温度的回忆,此刻被眼前这堆冰冷的钞票和那枚刺目的钻戒映照着,显得那么廉价,那么可笑。

“苏砚?”


白露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刻意的轻快,像羽毛扫过紧绷的琴弦。

她终于转过身,正对着他,脸上挂着一个疏离而标准的微笑,完美得如同她身上这件没有一丝褶皱的礼服。

“别愣着了呀。

拿着吧。”

她朝茶几上的钱抬了抬下巴,动作优雅流畅,仿佛只是在招呼他拿一颗茶几上的糖果,“算清楚了,七万整。

正好把你之前打进我卡里攒着结婚用的那部分,还有你零零碎碎花在我身上的,都给平了。”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还需要补充说明,红润的唇瓣开合,吐出的话却像淬了冰的针:“我们之间,拖了太久,也早就该…清算干净了。

这样对大家都好,你说是不是?”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尾音甚至还带着一点上扬的轻松,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苏砚的视线死死钉在她的脸上,试图从那张完美妆容覆盖的精致面孔下,挖掘出一丝一毫的裂痕、犹豫,或者,哪怕是一丁点过往的温情残留。

没有。

她的眼睛里只有一种纯净的、近乎残忍的平静,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彻底解脱后的释然。

那枚硕大的钻戒在她指间闪烁,像一只冷漠的眼睛,嘲笑着他这七年的付出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股强烈的铁锈味猛地冲上喉咙口。

他紧咬着牙关,舌尖尝到了腥甜。

他想冲上去,揪住她的肩膀摇晃,像过去无数次在她任性胡闹时那样,咆哮着质问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想把那捆该死的钱狠狠摔在她漂亮得碍眼的婚纱上。

他想……可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铅,双脚死死地钉在原地。

四周婚纱店店员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过来,带着小心翼翼的探究和一丝职业性的同情,像无数芒刺扎在他背上。

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如同困兽濒死般的呜咽,猛地转身,几乎是撞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大门。

城市傍晚喧嚣的热浪混着尘土和汽车尾气的味道扑面而来,瞬间将他包裹。

霓虹灯开始次第点亮,色彩流淌在橱窗玻璃和他空洞的视网膜上。

他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狂奔,昂贵的婚纱店招牌在他身后越来越远,缩小成一个闪着冷光的模糊光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尖锐的剧痛,撞得肋
骨生疼。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肺叶像破旧的风箱般发出嗬嗬的响声,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他踉跄着停下,双手撑着膝盖,汗水像小溪一样顺着额角、鬓角往下淌,滴落在滚烫的水泥地上,瞬间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他大口喘着气,抬起头时,视线正好落在一家银行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

冰冷的红色数字不断跳跃,显示着时间:17:48。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陡然划亮的火柴,带着灼烧的痛感和一种自毁般的冲动,猛地窜了出来。

他知道白露和她的父母住在哪里。

城西那个以“闹中取静”著称的高档住宅区——“云栖苑”。

一套四百多平的顶层复式,客厅的落地窗能俯瞰半个城市中心的灯火。

那是白露父亲事业的巅峰象征,也是他和白露之间那道越来越宽、最终无法逾越的鸿沟最直观的体现。

他需要亲眼看看。

看看那个金丝雀般冲出囚笼、奔向所谓更好生活的白露,脸上是否真的洋溢着幸福。

哪怕这“看见”本身,就是一把剜心的刀。

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报出“云栖苑”三个字时,司机从后视镜里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繁华得近乎虚幻。

车在距离“云栖苑”入口还有一条街的地方停下。

苏砚付了钱,推门下车。

高档小区森严的门禁系统像个无声的守卫。

他没有门卡,也肯定不会被放行。

他绕到小区侧面,那里有一段不算很高的围墙,紧邻着一条僻静的小路。

墙根下堆着一些废弃的建筑材料和半旧的共享单车。

他观察了片刻,趁着路上无人,动作有些笨拙却异常迅速地攀爬上去,翻身落了地。

心跳得依旧很快,但之前的狂躁和绝望似乎被一种冰冷的、狩猎般的专注暂时压制了下去。

小区的绿化极好,高大的乔木和修剪整齐的灌木丛提供了很好的掩护。

他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朝着记忆中那栋楼的方向潜行。

熟悉的那栋楼,熟悉的单元门。

他隐在一丛茂密的茶花树后,枝叶的缝隙正好能清晰地看到单元门的入口。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暮色四合,小区里的景观灯次第亮起,在精心布置的植物上投下暧昧的光影。

这里
是另一个世界。

安静,奢华,空气中浮动着晚香玉若有若无的甜香。

一阵汽车引擎低沉的轰鸣由远及近。

苏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的大切诺基无声地滑到单元门前停稳。

驾驶座车门打开,下来的男人身材高大健硕,穿着合身的深色polo衫,手臂肌肉线条分明,短发利落,动作间带着一种长期运动养成的韵律感。

他绕过车头,替副驾拉开了车门。

白露走了出来。

她已换下了那身刺眼的婚纱,穿着一条剪裁优雅的鹅黄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仰起脸,对男人露出一个苏砚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灿烂笑容。

那笑容里流淌着甜蜜、依赖和毫不掩饰的愉悦,是她从未在自己面前展露过的风情。

男人很自然地伸出手臂,环住了她的肩膀,两人姿态亲密地依偎着走向单元门。

在指纹锁“嘀”的一声轻响后,单元门打开的瞬间,男人低下头,精准地捕捉到了白露仰起的红唇。

一个绵长而投入的法式深吻。

在明亮的门厅灯光下,旁若无人。

苏砚藏在枝叶后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留下几个月牙形的血痕。

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一股冰冷的火焰从脚底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又在他胸腔里猛烈燃烧,灼烤着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单元门合拢,隔绝了那对依偎的身影。

苏砚僵立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弃的石像。

夜幕彻底笼罩下来,小区里虫鸣唧唧。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保安巡逻的手电光柱在不远处晃动,他才猛地惊醒,带着一身透骨的寒意和黏腻的冷汗,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沿着来路退走。

2他需要一个藏身之所。

一个能让他暂时舔舐伤口、又能继续窥探那片“禁区”的堡垒。

距离“云栖苑”不到一公里,有一片尚未完全拆除的老旧城中村。

他在迷宫般狭窄潮湿的巷道里穿行,最终停在了一扇贴着“招租”红纸的破旧木门前。

开门的是个干瘦的老头,浑浊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在夜晚找房的狼狈年轻人。

屋里弥漫着劣质烟草和食物腐烂混合的酸馊气味。

狭窄的单间,墙壁斑驳,墙角结着蛛网,一张嘎吱作响的破床和一个三条腿不稳的桌子是仅有的家
具。

唯一的好处,是那扇积满污垢的小窗户,斜斜地望去,越过一片低矮的屋顶,能看到“云栖苑”那几栋鹤立鸡群的高楼顶层轮廓。

“押一付一,八百。”

老头的声音嘶哑。

苏砚没说话,默默地掏出手机扫码付了钱。

老头收了钱,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门关上。

苏砚靠在冰凉粗糙的墙壁上,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冰冷的水泥地上。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顽强地穿透肮脏的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光怪陆离的色彩。

他蜷缩在黑暗里,像一头被遗弃在荒野、遍体鳞伤的幼兽。

愤怒像退潮的海水,留下的是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空洞和疲惫。

胃袋一阵阵抽搐,他却感觉不到饿。

累,深入骨髓的累。

眼皮沉重地往下坠,意识在混乱的思绪漩涡中一点点沉沦。

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

尖锐的手机闹铃骤然响起,像一根钢针刺穿了苏砚混乱的梦境。

他猛地坐起,心脏狂跳,额头布满冷汗。

窗外天色微明,灰蒙蒙的。

简陋的床铺让他浑身酸痛。

他摸索着关掉闹钟,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6:15。

一个被他刻意设定的时间点。

他需要找到白露日常生活的节奏。

简单用冷水抹了把脸,冰冷刺骨的触感让他昏沉的头脑稍稍清醒。

他再次出门,像一道阴影汇入清晨稀疏的人流。

目标依旧是“云栖苑”入口附近那个隐秘的观测点——那丛茂盛的茶花树后。

清晨的小区透着一种精心打理过的静谧。

阳光穿透薄雾,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投下长长的树影。

苏砚像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埋在灌木丛的阴影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冰冷的单元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7点过几分,单元门开了。

白露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裙,手里拎着一个设计简约的托特包,脸上画着无懈可击的淡妆,步履轻快,迎着晨光走向小区大门的方向去打车。

这是属于她的精英白领时间。

苏砚的心沉了下去。

那个昨晚开大切诺基的男人并未出现送她。

昨天傍晚那一幕,像一个短暂而虚幻的梦。

他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焦灼感在心底无声蔓延。

他能捕捉到保安巡逻时偶尔瞥来的
疑惑目光,只能更深地蜷缩进阴影里。

太阳慢慢升高,驱散了晨雾,空气开始变得燥热。

快9点时,单元门再次打开。

走出来的不是白露,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中等身材,穿着熨烫平整的米色休闲裤和一件质感良好的烟灰色薄款衬衫,戴着一副细框眼镜,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气质斯文儒雅。

他步履从容地走向停在路边的另一辆车——一辆低调奢华的沃尔沃S90。

苏砚的呼吸瞬间停滞。

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随即又疯狂地奔涌起来,冲撞得耳膜嗡嗡作响。

这个男人,昨天傍晚那个开大切诺基的壮硕男人……他们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人!

白露和昨晚那个男人的亲热情景还历历在目,今天一早走出来的却是另一个!

这绝不是巧合!

一个名字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炸开——蓝亦宸。

那个白露口中的“良师益友”,她在新公司里极为推崇的“精神导师”。

白露曾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位“蓝教授”,说他如何博学,如何温文尔雅,如何指点她在职场上的迷津,语气里充满了敬仰和依赖。

当时苏砚并未在意,甚至为白露能找到这样的引路人感到一丝欣慰。

现在看来,这“良师”的角色,扮演得实在太过深入!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瞬间吞噬了他。

他看着那辆黑色沃尔沃平稳地驶出小区,消失在车流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白天剩下的时间在一种浑噩的煎熬中度过。

他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出租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潮湿洇开的水渍斑痕,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交替闪过白露在婚纱店的冷漠、在单元门口的拥吻、清晨职业女性的干练身影,还有那个斯文儒雅的“蓝教授”。

傍晚时分,他又如同鬼魅般回到了茶花树后的位置。

像一头经验丰富的猎豹,将所有的躁动和痛苦都死死压在皮毛之下,只剩下屏息凝神的等待。

暮色渐浓,华灯初上。

“云栖苑”小区里亮起了温暖的灯火。

临近7点,一辆车身布满泥点的丰田霸道带着一股粗犷的气息停在了单元门口。

驾驶座跳下来一个年轻人,穿着花哨的潮牌T恤和破洞牛仔裤,头发染成夸张的浅金色,耳朵上还戴着闪亮的耳钉。

他动作
敏捷地绕过车头,替副驾拉开车门。

白露轻盈地跳下车。

她换下了职业装,穿着简单的纯白T恤和磨白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脸上洋溢着一种少女般的活力与松弛。

她对金发年轻人笑着说了句什么,年轻人立刻做出一个夸张的委屈表情,伸手就去挠她痒痒。

白露娇笑着躲闪,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黄昏里异常清晰刺耳。

两人嬉闹着,像所有热恋中心无旁骛的小情侣,最终金发年轻人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在她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走进单元门。

直到单元门合拢,金发年轻人才吹着口哨,跳上霸道车,引擎轰鸣着离开。

苏砚靠在冰冷的树干上,一片被露水打湿的冰凉树叶贴着他的脖颈。

他需要扶着树干才能勉强站稳。

心脏的位置,那反复被撕开又强行粘合的伤口,彻底麻木了。

第三个。

型男,教授,小奶狗。

三种截然不同的类型。

白露像一个精妙的导演,把这些男人精准地安排在她的日程表上,如同一场永不落幕的戏剧轮番上演。

而他自己,过去七年,大概只是这部冗长剧集中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龙套,一场彻头彻尾的独角戏。

3他在树下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小区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世界沉入死寂的黑暗。

夜风带着寒意,穿透他单薄的衣衫,却远不及心底那份冰封的绝望冷得刺骨。

他终于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离开那个让他窥见地狱一角的观测点。

紧闭的深褐色防盗门,像一张沉默而冷酷的脸。

苏砚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刚从楼下小区便利店买来的廉价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罐啤酒和几包烟。

他刚刚结束了一个长达十四小时的夜班,机器的轰鸣声仿佛还在耳腔内嗡鸣,机油的味道深深沁入皮肤的纹理,挥之不去。

骨头缝里都渗着一种被反复碾压过的酸痛。

掏出钥匙,插入锁孔。

冰冷的金属触感贴着指尖,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门开了。

一股混合着浓郁花香、昂贵皮革和某种清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面而来,与他身上带来的廉价香烟和机油味格格不入。

这味道曾经让他感到安稳,此刻却像无声的嘲讽。

客厅里亮着暖黄色的氛围灯。

白露正歪
在巨大的L型真皮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光影闪烁,似乎在追剧。

她穿着一条丝质的藕粉色吊带睡裙,露出纤薄的肩头和光洁的小腿。

听到开门声,她懒洋洋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像是被什么难闻的气味打扰了清净。

“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被刻意拉长的慵懒,没什么温度,视线很快又落回了平板屏幕上。

“厨房里有阿姨下午炖好的燕窝羹,温在锅里。”

她随口补充了一句,像是在完成某种既定程序。

苏砚没应声,沉默地弯腰换鞋。

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每个关节都像生了锈。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厨房,视线扫过流理台上那只精致的珐琅小炖锅。

他打开盖子,里面是粘稠晶莹的琥珀色羹汤,散发着淡淡的甜腥气。

他没有丝毫食欲,反而觉得胃里一阵翻搅。

他默默地盖上盖子,转身走向冰箱,拿了一罐冰啤酒出来。

“啪”一声轻响,他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短暂的麻痹感。

“少喝点那个。”

白露的声音从客厅飘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弃,“一股味儿。”

她没看他,依旧专注于平板上的剧情。

苏砚握着冰凉的啤酒罐,指关节用力攥得发白。

他没说话,也没回客厅,转身走向通往卧室的走廊。

身后传来白露平板里角色的笑声,清晰而尖锐。

推开卧室门,里面一片漆黑。

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床边,重重地把自己摔进柔软的被褥里。

昂贵的床垫带着弹性将他微微弹起又缓缓承接住。

黑暗中,他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轮廓。

啤酒罐放在床头柜上,冰冷的金属壁凝着水珠,一滴一滴缓慢地滑落,在寂静中发出微不可闻的“嗒…嗒…”声。

身体的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得他动弹不得,但大脑却在极度困倦的黑暗中异常活跃,像一台过热运转的机器。

那些画面——婚纱店冰冷的玻璃茶几、七万块扎眼的钞票、白露无名指上嚣张的钻戒、单元门口三个男人迥异的身影和他们印在白露唇上额头的吻——疯狂地交织闪现,撕扯着他残存的理智。

酒精带来的短暂麻痹很快被焦躁取代。

他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黑暗中,他的脚尖似乎踢到了床底深处某个硬质的边缘,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动作顿住了。

一种莫名的直觉,冰冷而黏腻,像蛇一样缠绕上心脏。

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慢慢坐起身,掀开垂落的床单一角,俯身探头向黑暗的床底望去。

借着窗外远处城市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看到床底深处离墙最远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一部手机。

那不是白露常用的那部最新款iPhone,更不是他自己的旧手机。

这是一部陌生的,黑色磨砂外壳的旧型号手机,像是被主人遗忘或者刻意藏匿在这里。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一下,又一下。

苏砚没有任何犹豫,伸出手臂,费力地向床底深处探去。

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冰冷光滑的塑料外壳。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勾了出来。

手机沉甸甸的,躺在手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床沿。

深吸一口气,指尖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按下了侧面的电源键。

屏幕猝然亮起!

刺眼的光芒在黑暗中炸开,迫使苏砚眯起了眼睛。

屏幕显示着需要输入密码。

他的心沉了一下。

然而,就在这光芒亮起的瞬间,一条新信息推送赫然出现在锁屏界面的顶端。

简洁的文字,像一串冰冷的代码,清晰地映入苏砚的瞳孔:露露,下周三早上十点,第二妇产医院,老地方。

安心,妈陪你去。

发送人:妈妈(周慧茹头像)时间显示是十五分钟前。

苏砚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

整个世界的声音瞬间被抽空,只剩下血液在太阳穴里隆隆作响的轰鸣。

他死死地盯着那条信息,目光如同被冻僵的探针,反复凿刻着那几个字:“妇产医院”、“妈陪你去”。

冰冷从握着手机的指尖开始蔓延,迅速冻结了四肢百骸,连带着那颗刚刚还在愤怒狂跳的心脏,也仿佛被投入了极地的冰海,瞬间停止了搏动。

妇产医院?

下周三?

妈陪着?

白露……怀孕了?

这个念头如同带着冰凌的闪电,瞬间劈开了他混乱的意识,留下一片刺目的空白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那些被他强行压抑下去的、关于傍晚单元门口那三个男人的画面,此刻带着加倍的狰狞和恶意,疯狂地涌了上来,每一
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那个高大健硕型男搂着她深吻时手臂上贲张的肌肉线条,那个斯文儒雅的“蓝教授”清晨离去时从容的步伐,那个金发小奶狗亲昵地在她额头上印下的响亮一吻……她和谁?

孩子是谁的?

型男?

教授?

还是那个嬉皮笑脸的金毛小子?

或者……是他苏砚的?

这个可能性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狠狠地掐灭了。

白露递给他那七万块分手费时,那枚钻戒的光芒和眼神里的冰冷还历历在目。

他们之间,最后一次亲密接触早已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而且每一次,安全措施都由她主导,异常谨慎……她怎么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地漫过口鼻,带来窒息的压迫感。

他不敢去想,却又无法不去想。

那条简短的信息,像一个精密设定的引爆器,把他过去几天建立的所有认知炸得粉碎,只留下一个更加黑暗、更加令人作呕的深渊。

4他需要真相。

哪怕那真相会将他彻底撕碎。

他猛地从冰冷的地板上弹起来,动作迅猛得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那部冰冷的黑色手机被他死死攥在手心,指骨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颤抖。

他拉开卧室的门,走廊的光线刺得他眼睛生疼。

客厅里,平板电脑还在播放着肥皂剧,女主角尖利的哭喊声显得格外刺耳。

白露仍旧歪在沙发上,姿态慵懒,指尖在平板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着。

她似乎被剧情吸引,直到苏砚沉重的脚步声停在她面前挡住了光线,她才有些不耐烦地抬起眼皮。

“干嘛?”

她的语气里带着被打扰的不悦,目光掠过他那张在阴影下显得异常紧绷、甚至有些狰狞的脸,眉头再次蹙起,“一身油味,离我远点。”

苏砚没动。

他只是慢慢地抬起那只紧握着黑色手机的手,举到与她视线平齐的高度。

屏幕还亮着,锁屏界面上那条来自“妈妈”——周慧茹的信息,清晰无比。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客厅里只有平板电脑里女主角夸张的哭泣声在回荡。

白露脸上的慵懒和不耐烦瞬间消失了。

她的瞳孔在灯光下骤然收缩,像受惊的猫,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清晰地掠过她的眼底。

但这慌乱只持续了不到半秒,就被一种更加强硬、更加冰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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