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润沐沐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将军:红妆劫法场温润沐沐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慕慕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南境最骁勇的女将军,被迫嫁给敌国质子。大婚夜他冷眼警告:“别碰我,你不配。”我笑着饮尽合卺酒:“正合我意。”三个月后皇帝遇刺,所有证据指向他。刑场上我红妆策马而来,一箭射落斩令。“本将军的人,轮不到别人动。”暗处观刑的温润公子突然出手相救。他擦着我耳边低语:“沐沐,我替你解决麻烦。”下一秒,他的剑刺穿了质子胸膛。“啊!羽柯哥哥不要!”娇蛮公主尖叫着冲来。她砸来的玉佩,刻着敌国皇室的徽纹。我染血的刀横在公子颈间:“原来你才是皇子?”红烛高烧,噼啪一声轻响,炸开一朵细小的灯花,在这过分死寂的新房里显得格外突兀。赤金的“囍”字贴在窗棂上,映着外面沉沉夜色,透着一股子精心粉饰的荒诞。空气里浓郁得化不开的甜香,是上好的合欢香,此刻却只让人...
《替嫁将军:红妆劫法场温润沐沐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我是南境最骁勇的女将军,被迫嫁给敌国质子。
大婚夜他冷眼警告:“别碰我,你不配。”
我笑着饮尽合卺酒:“正合我意。”
三个月后皇帝遇刺,所有证据指向他。
刑场上我红妆策马而来,一箭射落斩令。
“本将军的人,轮不到别人动。”
暗处观刑的温润公子突然出手相救。
他擦着我耳边低语:“沐沐,我替你解决麻烦。”
下一秒,他的剑刺穿了质子胸膛。
“啊!
羽柯哥哥不要!”
娇蛮公主尖叫着冲来。
她砸来的玉佩,刻着敌国皇室的徽纹。
我染血的刀横在公子颈间:“原来你才是皇子?”
红烛高烧,噼啪一声轻响,炸开一朵细小的灯花,在这过分死寂的新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赤金的“囍”字贴在窗棂上,映着外面沉沉夜色,透着一股子精心粉饰的荒诞。
空气里浓郁得化不开的甜香,是上好的合欢香,此刻却只让人觉得腻味,沉沉地压在胸口。
我,左沐,南境戍边七年,斩将夺旗、令北狄闻风丧胆的女将军,此刻却穿着这身繁复沉重、缀满珍珠与金线的凤冠霞帔,坐在敌国质子戎斯渊的婚床上。
厚重的盖头遮住了视线,眼前只有一片刺目的红,像凝固的血。
门轴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被推开了。
一股裹挟着秋夜寒意的风卷了进来,吹得烛火剧烈摇曳,墙上巨大的人影也随之晃动,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
脚步声不疾不徐,停在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冰冷得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
布料摩擦的悉索声后,盖头下方出现了一双皂色的靴尖,沾着一点庭院里带进来的湿泥。
然后,是那个声音。
没有半分新婚的暖意,只有浸透了骨髓的疏离与警告,淬着寒冰,一字一句清晰地砸落:“左将军。”
他顿了顿,每一个音节都像冰棱在刮擦。
“你我皆知,这场婚事,不过是两国博弈,权宜之计。”
我端坐不动,指尖在宽大的喜服袖中微微蜷起,触到掌心常年握刀磨出的厚茧。
“所以,”他继续道,那冰冷的视线似乎穿透了厚重的红绸,直刺在我脸上,“收起你无谓的幻想。
安分守己,我们相安无事。
若敢越雷池半步……”话未说完,但那股无声的威胁已弥漫了整个房间,比窗外的夜风更冷。
“呵
。”
一声极轻的笑,从我喉间溢出。
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几乎在他尾音落下的瞬间,我猛地抬手,干脆利落地一把掀开了那碍事的盖头!
眼前骤然明亮。
红烛的光跳跃着,映出几步开外那个男人的身影。
戎斯渊。
北梁送来的质子。
一身同样刺目的新郎红袍,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如刀削般凌厉。
那双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毫无温度地锁着我,带着审视,也带着毫不掩饰的排斥与……一丝极淡的轻蔑?
很好。
我站起身,厚重的凤冠珠翠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无视他瞬间变得更为冷厉的目光,我径直走向那张铺着龙凤呈祥锦缎的圆桌。
桌上,两盏金杯盛着清冽的酒液,合卺酒。
我端起其中一杯,动作利落得没有半分新嫁娘的羞怯与迟疑。
手腕一抬,杯中酒尽数入喉。
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带着一股烧灼感,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口那股被强行按捺的躁郁。
“殿下多虑了。”
我放下空杯,杯底与桌面磕碰出清脆的响声,抬眼迎上他那双冰冷的眸子,唇角勾起一个同样毫无暖意的弧度,清晰地说道,“正合我意。”
戎斯渊的瞳孔似乎极细微地收缩了一下,那冰封般的脸上终于裂开一丝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像是意外,又像是更深的戒备。
他紧紧盯着我,仿佛要穿透这副精心描画的皮囊,看清内里究竟藏着什么。
空气凝固了,只有烛火还在不安分地跳动。
片刻死寂后,他倏然转身,大红袍袖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没有再看我一眼,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房间另一侧与卧房相连的书房。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决绝与抗拒,紧紧关上。
那一声响,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新房内,只剩下我一人,一身刺目的红,对着满室摇曳的烛影和那扇紧闭的、宣告着冰冷现实的门扉。
空气中那腻人的合欢甜香,此刻闻起来,只剩讽刺。
三个月时光,如指间流沙,倏忽而过。
将军府邸高墙深院,隔绝了外间的喧嚣,也困住了无形的暗流。
我与戎斯渊,这对名义上的“夫妻”,如同两条被强行并轨却背道而驰的河流。
他深居简出,常在书房或后园僻静处
独坐,身影疏离,周身弥漫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我亦忙于整饬府中亲卫,重新梳理京中耳目传递的各方消息。
偌大的府邸,成了最熟悉的陌生地界,除了必要的、在宫宴或特定场合需并肩演给外人看的“相敬如宾”,私下里,我们几乎从不交谈,连眼神的交汇都吝啬给予。
然而,这表面的死水微澜之下,潜藏着令人窒息的紧绷。
皇帝年迈多疑,对戎斯渊这枚握在手中的“质子”,忌惮日深。
朝堂之上,以威武侯为首的强硬派,从未停止过要求严加看管甚至寻机除之的鼓噪。
每一次宫门开合,每一次朝议风声,都像悬在头顶的利刃,牵动着府中每一根无形的弦。
打破这脆弱平静的,是深秋一个寒意料峭的黎明。
急促如骤雨般的马蹄声撕裂了京城的寂静,由远及近,最终在将军府紧闭的朱漆大门外戛然而止。
紧接着,沉重而带着某种不祥韵律的拍门声便疯狂响起,砰砰砰!
震得门环都在簌簌发抖。
值夜的亲卫队长沈风,我的得力臂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我的内院,甚至来不及通报,声音嘶哑惊惶,带着彻骨的寒意:“将军!
将军!
大事不好!
宫里……宫里出事了!
陛下……陛下昨夜在紫宸殿遇刺!”
我正对镜整理束发的银冠,闻言,手中动作猛地一顿。
铜镜中映出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猛地刺向沈风:“陛下如何?”
“万幸!
陛下被值夜太监拼死扑救,只受了惊吓,手臂被刺客的飞刀划伤!”
沈风喘着粗气,额头全是冷汗,“但是……但是禁军统领当场战死!
刺客……刺客有两人!
一个被乱箭射杀当场,另一个……另一个重伤逃脱,在宫墙根下……留……留下了这个!”
他颤抖着双手,捧上一物。
那是一个小小的、染着暗褐色血迹的玉牌。
质地是北梁特有的寒山暖玉,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图腾——一只振翅欲飞、姿态桀骜的隼!
那正是北梁皇室暗卫才配拥有的身份标记!
“现场……还找到半截断裂的袖箭箭杆,”沈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工部……工部的大匠连夜查验,说……说那锻造手法,与三个月前北梁使团进贡的一批精铁……同出一源!”
寒意,瞬间从脚
底窜上脊背,直冲天灵盖。
北梁皇室暗卫的玉牌,北梁精铁锻造的武器……所有的线索,都像淬了毒的尖针,无比精准地指向了一个人——那个被囚禁在府邸深处、身份敏感至极的敌国质子!
“他人呢?”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只有握紧的拳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宫里的羽林卫……天没亮就围了府!
是……是威武侯亲自带的队!”
沈风的声音带着哭腔,“侯爷拿着陛下的口谕,已经……已经把殿下从书房押走了!
说是……打入天牢,严加审讯!”
书房紧闭的门……染血的玉牌……断裂的北梁袖箭……威武侯那张志得意满、急于铲除异己的嘴脸……无数碎片在脑海中疯狂旋转、碰撞,最终拼凑成一个巨大而冰冷的陷阱轮廓。
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
从遇刺到锁定证据再到拿人,快得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似乎已经提前弥漫在空气里。
我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惊涛骇浪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冰封般的决绝。
“备马!”
我厉声喝道,一把扯下刚束好的银冠,任由如墨青丝披泻而下,“取我的‘惊鸿’弓来!
还有……那套红色的骑装!”
沈风骇然抬头:“将军?!
您要……去刑场!”
我斩钉截铁,声音冷硬如铁,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把我的人,带回来!”
午时三刻,日头惨白地悬在铅灰色的天幕上,吝啬地洒下一点毫无暖意的光。
西市口刑场,历来是京城最喧嚣也最血腥的去处。
今日,更是人山人海,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从刑台一直蔓延到远处的街巷。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和恐惧交织的气息,窃窃私语汇成一片压抑的嗡鸣。
高台之上,监斩官威武侯端坐正中,一身紫袍玉带,面沉似水,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色。
他身侧,是几位神情肃穆的刑部大员。
高台之下,羽林卫甲胄鲜明,长戟如林,将刑场核心围得水泄不通。
刑台中央,跪着一个身影。
是戎斯渊。
他身上仍穿着昨日被带走时的素色常服,此刻却已布满污痕与褶皱,几处破损处隐隐透出暗红。
长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紧抿的、失了
血色的唇角和绷得死紧的下颌线。
那双曾冷冽如寒潭的眼睛,此刻低垂着,望着身前粗糙的木砧,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沉寂。
沉重的木枷锁住了他的双手和脖颈,将他牢牢地固定在死亡的阴影之下。
威武侯威严的声音通过铜皮喇叭传遍全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历数着“敌国质子戎斯渊”如何包藏祸心、豢养死士、行刺君父的滔天罪状。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戎斯渊身上,也砸在围观人群的心上,激起一阵阵压抑的惊呼和唾骂。
“……罪证确凿,天理难容!
奉陛下口谕,即刻处斩,以儆效尤!”
威武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冽的杀意。
“时辰到——!”
掌刑官拖长了调子的嘶喊,如同地狱传来的催命符。
膀大腰圆的刽子手跨前一步,往锋利的鬼头大刀上喷了一口烈酒。
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散开来,混杂着死亡临近的腥甜。
他高高举起了那柄闪着寒光的巨刃,虬结的肌肉贲张,只需下一刻,便要劈落!
人群爆发出恐惧又兴奋的尖叫,许多人捂住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死亡阴影彻底笼罩的瞬间——“呜——嗡——!”
一道撕裂空气的锐鸣,如同凤凰泣血,骤然从刑场东侧的高墙之上炸响!
一支通体赤红、尾羽燃烧着朱砂般色泽的长箭,裹挟着刺耳的破空尖啸,化作一道凄厉的红光,以雷霆万钧之势,悍然射至!
快!
太快了!
红芒一闪而逝,精准得令人头皮发麻!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那支赤红长箭,竟不偏不倚,狠狠地钉在了刽子手高举的鬼头大刀那宽阔的刀身之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精钢锻造的厚重刀身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从中崩裂!
半截断刀带着可怕的啸音,旋转着飞了出去,“夺”地一声深深嵌入刑台边缘的木桩里,兀自嗡嗡震颤!
剩下的半截刀,连同刽子手被震裂虎口、鲜血淋漓的手,无力地垂落。
死寂!
整个喧嚣的刑场,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扼住了喉咙,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惊愕、茫然、难以置信!
所有的目光,都下意识地、带着极致的震撼,循着那支红箭射来的方向,猛地投向东侧的高墙!
只见高高的墙脊之上,一匹通体如墨、唯有四蹄雪白的骏马傲然挺立。
马上之人,一身烈烈红衣,如同燃烧的火焰,在惨淡的天光下夺目逼人!
青丝未束,在凛冽的秋风中肆意飞扬。
那张明艳到极具侵略性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封般的肃杀。
她手中,一张巨大的赤色铁胎弓,弓弦犹在嗡嗡震颤,如同主人此刻沸腾的杀意。
“左……沈将军?!”
有人失声惊呼,认出了马上之人。
“是镇南将军左沐!”
“她……她要劫法场?!”
惊呼声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全场!
“左沐!”
高台上的威武侯最先反应过来,惊怒交加,脸色铁青,猛地拍案而起,戟指怒喝,“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劫持法场,阻挠行刑!
你想造反不成?!
来人!
给我把她拿下!”
羽林卫如梦初醒,刀剑出鞘,寒光四射,如潮水般向墙下涌去,试图攀爬高墙。
墙脊之上,我勒紧缰绳,墨云宝马感受到主人的战意,焦躁地刨着蹄子。
冰冷的视线扫过下方惊惶的人群、如林的刀戟,最终定格在刑台中央那个骤然抬头、难以置信望过来的身影——戎斯渊。
他散乱发丝下的眼睛,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我的身影,那里面翻涌着震惊、困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震动。
我迎着他的目光,猛地一提丹田之气,清越而冰冷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喧嚣与惊呼,清晰地响彻整个刑场:“本将军的人——” 声音不高,却带着千军万马中磨砺出的、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与威严,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玉盘,“轮不到别人动!”
话音未落,异变再生!
刑台侧后方,一处看似寻常的观刑棚席中,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骤然暴起!
那身影快如鬼魅,飘逸如烟,竟在羽林卫尚未完全合拢的包围圈中,如一道贴地疾掠的白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直扑刑台中央!
是楚羽柯!
那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楚家公子!
他脸上惯有的和煦笑容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冽的专注。
他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软剑,剑光吞吐如灵蛇,精准地挑、刺、格、挡,所过之处,试图阻拦的羽林卫只觉得手腕剧痛,兵
刃纷纷脱手!
他竟在电光石火之间,硬生生撕开了一条通道,瞬息便扑到了戎斯渊身侧!
“羽柯哥哥!”
一个带着哭腔的、尖利的女声突然在混乱中响起,是紧随其后、满脸惊惶的玲珑公主。
她似乎想冲过去,却被混乱的人群和兵刃阻挡,急得直跺脚。
楚羽柯对玲珑的呼唤置若罔闻。
他手中软剑一抖,剑光如匹练般卷向戎斯渊颈上的木枷!
“咔嚓!”
一声脆响,沉重的木枷应声而裂!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连高台上的威武侯都懵了,完全没料到还有第二波劫法场的人!
更没料到,出手的竟是素来与世无争的楚家公子!
楚羽柯一把抓住戎斯渊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拽起,动作看似急切救助。
他拉着戎斯渊,急速向我所在的高墙方向退避,仿佛要寻求庇护。
就在两人退至相对安全的角落、暂时脱离羽林卫最密集攻击的瞬间——楚羽柯猛地回头!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转向我,竟在混乱的厮杀声中,对我露出了一个极其熟悉、甚至带着几分往日温柔安抚意味的笑容!
“沐沐——” 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周围的喊杀与金铁交击之声,清晰地送入我的耳中,带着一种诡异的亲昵,“别怕!
我替你解决这个麻烦!”
那笑容依旧温雅,可眼底深处,却骤然翻涌起一片令人心悸的、淬毒的冰冷杀机!
与他口中的“解决麻烦”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
话音未落!
他抓着戎斯渊手臂的那只手猛地一紧,另一只握着软剑的手,手腕以一种刁钻到极致、狠辣到极致的角度,毫无征兆地、闪电般反手刺出!
剑光如毒蛇吐信!
目标,赫然是戎斯渊毫无防备、近在咫尺的心口!
这一剑,阴、险、快、绝!
带着积攒了无数时日的隐忍、伪装和最终图穷匕见的狠戾!
根本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接近我的地方,以“救助”之名,行必杀之实!
“噗嗤——!”
利刃穿透皮肉的闷响,清晰地传入我的耳膜。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凝固。
高墙之上,我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一声令人牙
酸的穿刺声在脑中无限放大。
刑台之下,玲珑公主那张娇俏的小脸瞬间褪尽血色,惊恐地张大了嘴,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只发出一声短促到变调的抽气声。
戎斯渊的身体猛地一僵,低头看向自己胸前。
一截染血的剑尖,正从他心口偏上的位置透出,殷红的血迅速洇开,在素色的衣料上绽开一朵刺目狰狞的花。
他脸上那瞬间的错愕和难以置信,定格成一种令人心碎的空白。
而楚羽柯,依旧紧贴着他,脸上甚至还残留着那一丝伪装的、温柔的余韵。
只是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所有的温润如玉都已剥落殆尽,只剩下冰冷的、计谋得逞的残酷快意,以及一丝……即将掌控一切的漠然。
“不——!!!”
一声凄厉到破音的尖叫,终于从玲珑公主的口中爆发出来!
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痛苦和一种被彻底欺骗背叛的疯狂!
她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又像是被注入了毁灭性的力量,猛地推开身前阻挡的人,不顾一切地朝着刑台中央、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扑去!
“羽柯哥哥!
你做什么?!
你疯了吗?!”
她嘶喊着,泪水瞬间糊了满脸,精心打扮的妆容一片狼藉。
在扑过去的途中,她像是要抓住什么,又像是要阻止什么,慌乱间,手猛地伸向自己腰间悬挂的荷包,似乎想掏出什么物件。
然而,动作太大,情绪太激动。
她手指刚触到荷包,一枚系在荷包流苏上的玉佩,竟被她的动作猛地带飞了出去!
那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小小的弧线,在正午惨淡的日光下,折射出温润而内敛的光泽。
“叮”的一声脆响,玉佩不偏不倚,正正砸落在楚羽柯的脚边!
玉佩落地,并未碎裂。
反而因为这一砸,将它清晰地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那是一枚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着繁复精美的云纹。
而在云纹的中心,赫然是一只……振翅欲飞、姿态桀骜、线条凌厉的隼!
那图腾!
那与刑场上搜出的“北梁暗卫”玉牌上,一模一样的隼!
时间,再次被这枚小小的玉佩,钉在了原地。
刑场上的混乱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无数目光,惊疑不定地聚焦在那枚落在血污中的玉佩上,又猛地抬起,射向楚羽柯那张温雅不再、只
剩下冰冷杀意的脸。
高墙之上,我握着惊鸿弓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出轻微的爆响。
所有的疑云,所有的线索碎片——北梁暗卫的玉牌,遇刺现场消失的另一个刺客,楚羽柯那恰到好处的“援手”,还有此刻这枚暴露了他真正身份的玉佩……瞬间被一条冰冷的锁链串联起来!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我唇边溢出。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冰冷刺骨的洞悉。
几乎在笑声落下的同一瞬间——墙脊之上,红衣身影如同猎鹰扑击,猛地凌空跃下!
脚尖在下方混乱士兵的肩头或盾牌上借力一点,身形如一道血色闪电,几个起落便已穿过混乱的人群,悍然落在刑台之上,挡在了戎斯渊摇摇欲坠的身前!
“铮!”
腰间狭长的横刀悍然出鞘!
刀身如一泓寒泉,映着天光,也映着我眼中翻涌的、足以冻结一切的杀意!
刀锋带起的厉风,割断了楚清墨几缕飘散的发丝。
那冰冷森然的刀尖,稳稳地、精准地抵在了楚羽柯——这位刚刚出手“相救”、此刻身份昭然若揭的敌国皇子——的咽喉之上!!
刀锋传来的触感冰冷而坚实,紧贴着楚羽柯颈间跳动的脉搏。
他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眼中那残酷的快意瞬间被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取代。
软剑还留在戎斯渊的胸膛,他握着剑柄的手,僵在半空。
“原来……”我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清晰地刺破刑场上死一般的寂静,“你才是那个藏得最深的‘皇子’?”
我的目光,越过他瞬间僵硬的脸,落在他脚边那枚沾了尘土的羊脂白玉隼纹佩上。
那图腾,在日光下无声地嘲笑着所有人的愚钝。
空气凝固了。
血腥味、尘土味、恐惧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沐……沐沐……”楚羽柯试图开口,声音干涩,试图重新拾起那副温润的面具,“你听我解释,我……解释?”
我打断他,刀尖向前微送,一丝细微的血线立刻从他白皙的颈间沁出,“解释你如何派人刺杀我南境皇帝?
解释你如何嫁祸戎斯渊?
还是解释你刚才这一剑,是打算‘替我’解决麻烦?”
每一个反问,都像一记重锤,砸得他哑口无言。
他
温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一种精心构筑的世界轰然坍塌的仓皇。
“不!
不是的!
羽柯哥哥不是坏人!”
瘫软在地的玲珑公主突然尖叫起来,她泪眼模糊,挣扎着想爬过来,却被混乱的士兵阻挡,“那玉佩……那玉佩是我……是我……”她想说玉佩是她的?
是她不小心砸出来的?
可那隼纹,那代表着北梁最高权柄的图腾,又岂是她一个南境娇蛮公主所能拥有和佩戴的?
这苍白的辩解,在此刻显得如此可笑。
“闭嘴!”
我厉喝一声,刀锋的寒意让玲珑浑身一颤,后面的话噎在喉咙里,只剩下恐惧的呜咽。
高台上,威武侯终于从这连番的惊天逆转中回过神来,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又涌上一股被愚弄的狂怒。
他指着楚清墨,手指都在发抖:“你……楚羽柯!
你竟敢……竟敢是北梁余孽!
来人!
拿下!
把这两个逆贼统统给我拿下!
格杀勿论!”
“保护公子!”
混乱的人群中,猛地爆发出几声厉喝!
数个伪装成平民或小吏的身影骤然暴起,动作矫健狠辣,瞬间击倒身边的羽林卫,拔出暗藏的兵刃,结成一个小型战阵,悍不畏死地朝着刑台方向冲杀过来!
显然是楚羽柯埋伏的死士!
“保护将军!”
几乎同时,刑场外围也响起我亲卫队长沈风的怒吼!
玄甲铿锵,马蹄如雷!
数十名身着玄色轻甲、背负强弓劲弩的沈家亲卫,如同黑色的潮水,强行撞开外围混乱的人群和试图阻拦的羽林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朝着刑台疾冲而来!
他们手中的弩箭,已遥遥对准了高台和楚羽柯的死士!
羽林卫被这两股突然爆发的力量冲击得阵脚大乱,一时间竟不知该先对付哪一边,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而刑台中央,成了风暴最核心的死角。
楚羽柯的软剑还留在戎斯渊胸前。
戎斯渊单膝跪地,一手死死捂住伤口,指缝间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大片衣襟。
他脸色惨白如纸,呼吸粗重,额角全是冷汗,但那双眼睛却异常地亮,死死地盯着我横在楚羽柯颈前的刀,又艰难地转向楚羽柯那张彻底剥去伪装的脸,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剧痛,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洞穿一切的明悟。
玲珑公主瘫坐在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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