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冰冷杀意的脸。
高墙之上,我握着惊鸿弓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出轻微的爆响。
所有的疑云,所有的线索碎片——北梁暗卫的玉牌,遇刺现场消失的另一个刺客,楚羽柯那恰到好处的“援手”,还有此刻这枚暴露了他真正身份的玉佩……瞬间被一条冰冷的锁链串联起来!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我唇边溢出。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冰冷刺骨的洞悉。
几乎在笑声落下的同一瞬间——墙脊之上,红衣身影如同猎鹰扑击,猛地凌空跃下!
脚尖在下方混乱士兵的肩头或盾牌上借力一点,身形如一道血色闪电,几个起落便已穿过混乱的人群,悍然落在刑台之上,挡在了戎斯渊摇摇欲坠的身前!
“铮!”
腰间狭长的横刀悍然出鞘!
刀身如一泓寒泉,映着天光,也映着我眼中翻涌的、足以冻结一切的杀意!
刀锋带起的厉风,割断了楚清墨几缕飘散的发丝。
那冰冷森然的刀尖,稳稳地、精准地抵在了楚羽柯——这位刚刚出手“相救”、此刻身份昭然若揭的敌国皇子——的咽喉之上!!
刀锋传来的触感冰冷而坚实,紧贴着楚羽柯颈间跳动的脉搏。
他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眼中那残酷的快意瞬间被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取代。
软剑还留在戎斯渊的胸膛,他握着剑柄的手,僵在半空。
“原来……”我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清晰地刺破刑场上死一般的寂静,“你才是那个藏得最深的‘皇子’?”
我的目光,越过他瞬间僵硬的脸,落在他脚边那枚沾了尘土的羊脂白玉隼纹佩上。
那图腾,在日光下无声地嘲笑着所有人的愚钝。
空气凝固了。
血腥味、尘土味、恐惧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沐……沐沐……”楚羽柯试图开口,声音干涩,试图重新拾起那副温润的面具,“你听我解释,我……解释?”
我打断他,刀尖向前微送,一丝细微的血线立刻从他白皙的颈间沁出,“解释你如何派人刺杀我南境皇帝?
解释你如何嫁祸戎斯渊?
还是解释你刚才这一剑,是打算‘替我’解决麻烦?”
每一个反问,都像一记重锤,砸得他哑口无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