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境最骁勇的女将军,被迫嫁给敌国质子。
大婚夜他冷眼警告:“别碰我,你不配。”
我笑着饮尽合卺酒:“正合我意。”
三个月后皇帝遇刺,所有证据指向他。
刑场上我红妆策马而来,一箭射落斩令。
“本将军的人,轮不到别人动。”
暗处观刑的温润公子突然出手相救。
他擦着我耳边低语:“沐沐,我替你解决麻烦。”
下一秒,他的剑刺穿了质子胸膛。
“啊!
羽柯哥哥不要!”
娇蛮公主尖叫着冲来。
她砸来的玉佩,刻着敌国皇室的徽纹。
我染血的刀横在公子颈间:“原来你才是皇子?”
红烛高烧,噼啪一声轻响,炸开一朵细小的灯花,在这过分死寂的新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赤金的“囍”字贴在窗棂上,映着外面沉沉夜色,透着一股子精心粉饰的荒诞。
空气里浓郁得化不开的甜香,是上好的合欢香,此刻却只让人觉得腻味,沉沉地压在胸口。
我,左沐,南境戍边七年,斩将夺旗、令北狄闻风丧胆的女将军,此刻却穿着这身繁复沉重、缀满珍珠与金线的凤冠霞帔,坐在敌国质子戎斯渊的婚床上。
厚重的盖头遮住了视线,眼前只有一片刺目的红,像凝固的血。
门轴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被推开了。
一股裹挟着秋夜寒意的风卷了进来,吹得烛火剧烈摇曳,墙上巨大的人影也随之晃动,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
脚步声不疾不徐,停在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冰冷得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
布料摩擦的悉索声后,盖头下方出现了一双皂色的靴尖,沾着一点庭院里带进来的湿泥。
然后,是那个声音。
没有半分新婚的暖意,只有浸透了骨髓的疏离与警告,淬着寒冰,一字一句清晰地砸落:“左将军。”
他顿了顿,每一个音节都像冰棱在刮擦。
“你我皆知,这场婚事,不过是两国博弈,权宜之计。”
我端坐不动,指尖在宽大的喜服袖中微微蜷起,触到掌心常年握刀磨出的厚茧。
“所以,”他继续道,那冰冷的视线似乎穿透了厚重的红绸,直刺在我脸上,“收起你无谓的幻想。
安分守己,我们相安无事。
若敢越雷池半步……”话未说完,但那股无声的威胁已弥漫了整个房间,比窗外的夜风更冷。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