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晓溪溪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学神捡到的速写本苏晓溪溪小说》,由网络作家“榛瑧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枫林偷画我在枫林偷画建筑系男神时被当场抓获。他捏着我遗落的速写本挑眉:“画得不错,就是眼神太凶。”后来全校疯传高岭之花在追美术系小透明。情人节那晚,我撞见女生们排队给他送巧克力。缩回画室哭到打嗝,门突然被敲响。江屿举着玫瑰浑身是雪:“收摊吧,我只等一个叫林溪的顾客。”---2雨幕迷情秋雨,像被谁打翻了的颜料罐,淅淅沥沥,把整个枫林都洇染得浓墨重彩。空气里浮动着泥土、湿叶和一种近乎凛冽的冷香。我缩在画架后面,厚重的帆布雨衣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贪婪地捕捉着前方枫林小径尽头那个挺拔的身影。江屿。建筑系的神话,A大无人不知的高岭之花。他撑着一把纯黑色的长柄伞,独自站在被雨水洗得发亮的青石板上。深灰色的羊毛大衣衬得他肩线利落,身形颀长...
《被学神捡到的速写本苏晓溪溪小说》精彩片段
1 枫林偷画我在枫林偷画建筑系男神时被当场抓获。
他捏着我遗落的速写本挑眉:“画得不错,就是眼神太凶。”
后来全校疯传高岭之花在追美术系小透明。
情人节那晚,我撞见女生们排队给他送巧克力。
缩回画室哭到打嗝,门突然被敲响。
江屿举着玫瑰浑身是雪:“收摊吧,我只等一个叫林溪的顾客。”
---2 雨幕迷情秋雨,像被谁打翻了的颜料罐,淅淅沥沥,把整个枫林都洇染得浓墨重彩。
空气里浮动着泥土、湿叶和一种近乎凛冽的冷香。
我缩在画架后面,厚重的帆布雨衣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贪婪地捕捉着前方枫林小径尽头那个挺拔的身影。
江屿。
建筑系的神话,A大无人不知的高岭之花。
他撑着一把纯黑色的长柄伞,独自站在被雨水洗得发亮的青石板上。
深灰色的羊毛大衣衬得他肩线利落,身形颀长如松。
雨丝斜织,在他周围形成一层朦胧的雾气,却丝毫没削弱他身上那种沉静、疏离又极具侵略性的气场。
他微微侧着头,似乎在专注地凝视着远处被雨幕模糊的图书馆穹顶,下颌线绷紧,勾勒出近乎完美的弧度。
铅笔在粗糙的速写纸上沙沙作响,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
我的手指冻得有些发僵,却停不下来。
线条追逐着他伞骨末端滴落的水珠,勾勒他握着伞柄的修长指节,捕捉他微蹙的眉心和专注时那种拒人千里的冷感。
尤其那双眼睛,隔着雨幕,隔着距离,隔着画板,我依然能清晰地在记忆中调取它们的样子——深邃得像秋夜的湖,平静无波,却总能轻易让人沉溺、心悸,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睥睨一切的锐利锋芒。
“眼神…太凶了。”
我喃喃自语,笔尖无意识地在纸面上加重力道,试图压住心底那份因偷窥而滋生的、混合着紧张与隐秘兴奋的悸动。
就在这时,那双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的眼睛,毫无预兆地,精准地朝我的方向扫了过来!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冰凉的雨丝瞬间失去了声音,枫叶坠落的轨迹凝固在半空。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骤然失重般沉到谷底,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碎肋骨。
铅笔“啪嗒”
一声,从僵硬的指间滑脱,掉在泥泞的地上,溅起几星浑浊的水点。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双穿透雨幕、穿透画板、直直锁定我的锐利眼眸。
跑!
身体的本能比思维更快一步。
我猛地从折叠小凳上弹起,连画架都顾不上收,只胡乱一把将摊开的速写本和散落的几支炭笔塞进背包。
帆布雨衣的帽子在仓惶转身的动作中滑落,冰冷的雨水立刻灌进后颈,激得我一个哆嗦,但这丝毫没能减慢我的速度。
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背着那个几乎要散开的沉重画包,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湿滑泥泞的落叶层上,头也不敢回,狼狈不堪地朝着枫林外逃窜。
风声、雨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背包里的速写本棱角硌着后背,每一次颠簸都像在无声地嘲笑我的愚蠢和慌乱。
完了完了,他肯定看见了!
那张没画完的、全是他的侧脸和那该死的“凶”眼神的速写!
身后似乎并没有追赶的脚步声。
可那被锁定的冰冷感觉,如同附骨之疽,紧紧黏在脊背上,挥之不去。
一路跌跌撞撞冲回宿舍,砰地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滑坐到地上。
雨水顺着发梢、衣角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滩水渍。
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蹦跳,撞得肋骨生疼。
我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几乎要爆炸的心跳。
“溪溪?
你怎么湿成这样?
掉湖里啦?”
室友苏晓从床上探出头,一脸惊诧。
我摆摆手,喉咙发干,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懊恼:“没…就是…淋了点雨。”
“快擦擦,别感冒了。”
苏晓扔过来一条干毛巾。
我胡乱擦着头发和脸上的雨水,冰凉的手指碰到同样冰凉的皮肤,混乱的思绪才一点点回归。
背包…画板…画架!
心猛地一沉。
画架和折叠凳!
被我忘在了枫林里!
那上面还贴着我的名字和专业标签!
我手忙脚乱地把背包拽到身前,拉开拉链,急切地翻找。
画具盒、炭笔、橡皮…翻了个底朝天。
空的。
那个深蓝色硬壳、边角已经磨损的速写本,不见了。
连同里面那张只完成了一半、主角无比清晰、眼神被我标注为“太凶”的江屿画像,一起消失了。
寒意,比冰冷的雨水
更甚,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
血液好像都冻僵了。
我僵在原地,手里还捏着一块沾满铅笔灰的橡皮,指尖冰凉。
完了。
这次是真的,彻底完了。
---3 公开处刑第二天,阴冷的湿气依旧盘踞在校园里,天空灰蒙蒙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像一抹游魂,脚步虚浮地飘向综合楼那间容纳百人的阶梯大教室——全校闻名的“水课”战场,《中外建筑艺术赏析》。
选这门课,纯粹是被苏晓那句“轻松,好过,老师心慈手软”给忽悠了。
此刻,我缩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努力把自己埋进椅子里,试图降低存在感。
讲台上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语调平缓得像催眠曲,投影仪的光柱里灰尘飞舞。
前排的同学大多昏昏欲睡,后排则充斥着压低的聊天声和手机屏幕的微光。
我把脸埋在摊开的厚重建筑史课本后面,假装专注,心却像被架在文火上慢煎。
昨天枫林里那双冰冷的眼睛,还有消失的速写本,像两个不断旋转的陀螺,在脑子里嗡嗡作响,搅得我心神不宁。
他会认出我吗?
那个速写本…他捡到了?
会怎么处理?
扔掉?
还是…更糟?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
我甚至开始后悔今天出门,应该直接请病假,躲过这漫长的一百分钟。
就在我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的时候,教室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却又清晰可辨的骚动。
不是那种喧哗,更像是一种压抑的、被集体倒抽冷气所引发的空气震颤。
后排的嗡嗡声诡异地低了下去,前排几个打瞌睡的脑袋也猛地抬了起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同一个地方。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从书本后面抬起一点点视线。
门口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江屿。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羊绒毛衣,肩头似乎还带着外面微凉的湿气。
依旧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眉眼深邃,鼻梁挺直,下颌线清晰得如同雕塑。
只是那双眼睛,比昨天隔着雨幕时显得更加锐利,像淬了寒冰的刀锋,缓缓扫过偌大的阶梯教室。
那股无形的、属于顶尖掠食者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让整个空间都安静得落针可闻。
他手里
,随意地捏着一个深蓝色的、边角磨损的硬壳速写本。
我的速写本!
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抵抗那灭顶的恐慌和羞耻。
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只想立刻原地消失,或者钻到地缝里去。
他迈开长腿,步履从容,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目的性,径直朝阶梯教室的最后方走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重得让人窒息。
所有睡意和闲聊都被冻结,上百道目光无声地聚焦在他身上,又顺着他的行进路线,最终齐刷刷地落在了——缩在最后一排角落,面无人色的我身上。
探究的、好奇的、难以置信的、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得我体无完肤。
完了。
公开处刑。
他停在了我的座位旁边。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身上清冽的、如同初雪松针般的气息,混合着一丝图书馆旧书页的味道,清晰地钻入我的鼻腔,却让我更加窒息。
我死死低着头,盯着摊开的课本上模糊的哥特式教堂插图,不敢看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林溪?”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像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我的名字被他念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清晰感。
我猛地一颤,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一个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气音:“……嗯。”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翻开了那个该死的速写本。
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在死寂的教室里被无限放大。
他精准地停在了某一页——正是那张未完成的枫林油画。
“画得不错。”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几排竖着耳朵的同学听得清清楚楚。
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火辣辣的。
紧接着,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画纸上那双被我反复描摹、最终被标注为“太凶”的眼睛位置。
那动作带着一种审视和玩味。
“就是这眼神,”他顿了顿,尾音似乎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戏谑的意味,“画得太凶了点。”
轰——脑子里像有
什么东西炸开了。
羞耻感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瞬间将我淹没。
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耳朵里嗡嗡作响,血液疯狂地冲刷着耳膜。
周围那些若有若无的、压低的吸气声和窃窃私语,像无数细小的蚂蚁在啃噬我的神经。
我恨不得立刻把脸埋进那本厚厚的建筑史里,或者干脆化作一缕青烟飘走。
他什么意思?
是讽刺?
是嘲笑?
还是……单纯的点评?
就在我濒临崩溃,思考着要不要不顾一切冲出教室时,那个深蓝色的速写本,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放在了摊开的建筑史课本上,压住了那页模糊的教堂。
“下次画,”头顶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种没什么波澜的调子,却似乎少了几分刚才的审视,多了一点别的、我完全无法分辨的东西,“可以找我当模特。”
“免费。”
说完这两个字,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随手为之的、微不足道的任务。
高大的身影利落地转身,迈着和来时一样从容的步子,穿过一排排凝固的座位和无数道呆滞的目光,走出了阶梯教室的后门。
门轻轻合上。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足足有三秒钟。
然后,“嗡”的一声,如同炸开的马蜂窝。
无数道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这一次,是赤裸裸的震惊、探究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卧槽!
什么情况?
江屿?
给模特?
免费?”
“我没听错吧?
高岭之花主动送上门当模特?
还是美术系那个小透明?”
“那个速写本!
画的是江屿?
林溪画的?”
“眼神太凶?
哈哈哈哈哈江屿自己说的?”
“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绝对有情况!”
议论声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要将我吞没。
我死死地盯着课本上那个压着速写本的深蓝色硬壳,像盯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脸颊上的热度丝毫未退,反而因为周遭的目光和议论烧得更旺。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咚咚咚,震得我耳膜发疼。
免费模特?
他到底想干什么?
教授重新开始的讲课声,像隔着厚厚的玻璃,遥远而模糊。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只剩下他低沉的声音在反复回响——“下次画,可以找我当模特。
免费。”
还有那句该死的、让我无地自容的“眼神太凶”。
---
4 画室迷局“溪溪!
特大新闻!!”
苏晓几乎是撞开宿舍门冲进来的,手里挥舞着手机,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是混合了震惊、狂喜和不可思议的复杂表情。
我正对着画架上绷好的水彩纸发呆,调色盘里的颜料干了都没察觉。
自从那个“阶梯教室事件”后,整整三天,我都处于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
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注视和背后压低的议论。
江屿那句“免费模特”像一句诡异的魔咒,盘旋在头顶。
“什么?”
我有气无力地抬眼,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
“江屿!
建筑系那个神!
他刚刚在院系公告栏贴了个‘告示’!”
苏晓把手机屏幕怼到我眼前,激动得语无伦次,“你看!
你自己看!”
屏幕上是一张拍得有些模糊的照片,背景是建筑学院那面贴满通知和竞赛海报的公告栏。
一张崭新的A4纸贴在显眼的位置,上面是打印的几行字,标题醒目得刺眼:**招募人体结构研究模特****课题:建筑生空间感与动态捕捉辅助训练****要求:专注力强,能保持相对静止姿态(每次约1.5小时)****地点:美术系三楼东侧画室****时间:每周二、四下午4:00-5:30****报酬:按美术系标准课时费结算****联系方式:江屿(建筑系)**落款下方,是江屿龙飞凤舞的签名。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地点:美术系三楼东侧画室”那一行字上。
那是我最常去的、也是离我宿舍最近的那间专业画室!
“人体结构研究模特?”
苏晓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溪溪!
这幌子打得也太明显了吧!
还偏偏就贴在你最常用的画室门口?
时间还特意选在下午没课的时候?
这不明摆着是冲你来的吗?
他是在给你递台阶啊!
免费的模特你不要,人家就换个‘正经’名头主动送上门来!”
她用力摇晃着我的肩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我的老天爷!
江屿!
他主动出击了!
这绝对是在追你!
林溪!
你要红了!
不,你已经红了!
现在全校都在猜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冲我来的?
追我?
这个念头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我混乱的心湖里激起
一圈圈更大的涟漪,却带来更深的茫然和恐慌。
那张公告上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公事公办的冷硬,和他本人一样,疏离、专业、不带任何多余的情感色彩。
“人体结构研究”、“空间感”、“动态捕捉”,这些术语冰冷得像手术刀。
可偏偏地点选在我的画室,时间完美契合我的空闲……这巧合,未免也太刻意了。
“别瞎说。”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人家是为了课题。
建筑生确实需要练空间感和结构……得了吧!”
苏晓毫不留情地打断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建筑系那么多教室不用,非跑我们美术系来?
还指名道姓贴在你画室门口?
这跟举着喇叭喊‘林溪,我来找你了’有什么区别?
江屿那种人,做事会这么没目的性?”
她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试图维持平静的伪装上。
是啊,江屿那种人,A大神坛上供着的传说,一举一动都被人拿着放大镜解读。
他怎么会做毫无意义、平白引人猜测的事?
除非……目的本身就是引人猜测?
或者说,目的就是……我?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不自在,脸颊又开始隐隐发烫。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被按下了某种诡异的加速键。
周二下午四点整,当我抱着画具,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囚徒,磨磨蹭蹭地挪到画室门口时,心跳已经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给空旷的画室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空气里弥漫着松节油、颜料和木质画架特有的混合气味。
而就在那片被阳光切割得格外明亮的光柱中央,一个身影随意地靠坐在一张蒙着灰色衬布的高脚凳上。
江屿。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棉质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深色的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
他没有看书,没有看手机,只是微微侧着头,目光沉静地投向窗外,看着楼下被风吹动的树冠。
阳光勾勒着他利落的侧脸轮廓,鼻梁挺直,下颌线清晰得如同刀刻。
那是一种介于专注与放空之间的状态,自然而放松,却依旧散发着一种难以接近的清冷气场。
听到门响,他转回头。
目光很平静,没有探究,没有戏谑,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
只是
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仿佛我们之间没有枫林的狼狈,没有阶梯教室的公开处刑,没有那张掀起轩然大波的公告。
他只是来工作的模特。
“开始?”
他开口,声音也像这午后的阳光,平淡无波。
“……嗯。”
我艰难地应了一声,手指有些发僵地放下画具,支起画架。
画室里安静得只剩下我摆弄画具的细微声响和他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他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脊背挺直,肩颈的线条舒展开来,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恢复了那个沉静的姿态。
阳光落在他微垂的眼睫上,投下小片扇形的阴影。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拿起炭笔。
笔尖落在粗糙的纸面上,沙沙作响。
起初的几笔完全是机械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指僵硬。
视线落在他身上,却仿佛隔着毛玻璃,无法聚焦。
他存在感太强了,即使安静地坐着,也像一个巨大的能量场,无声地侵占着整个空间,扰乱着我的呼吸和心跳。
<但渐渐的,笔下的线条似乎找到了自己的节奏。
我强迫自己忽略他是“江屿”,只把他当成一个纯粹的、具有复杂结构美的形体来观察。
观察他衬衫下肩胛骨的微妙起伏,观察他小臂肌肉因为放松而呈现的流畅线条,观察他脖颈与下颌连接处那个利落的角度,观察阳光在他发梢和睫毛上跳跃的光斑……沙沙……沙沙……时间在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中悄然流逝。
画室里只剩下这单调却令人心安的节奏,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模糊鸟鸣。
紧绷的神经,在专注的描绘中,竟奇异地一点点松弛下来。
他真的很“专业”。
除了极其细微的呼吸带来的胸膛起伏,他几乎纹丝不动。
目光始终落在远处,眼神沉静得像一泓深潭,专注得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冥想。
那份定力,让人叹服。
当夕阳的余晖将画室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五点半时,他像是体内有一个精准的闹钟,极其自然地动了一下,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
“可以了?”
他问。
“……嗯。”
我放下有些发酸的胳膊。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颈和手臂,动作流畅而舒展,没有一丝僵硬。
然后,他迈步朝我
的画架走来。
我的心跳瞬间漏跳一拍,下意识地想用手臂挡住画板。
但他并没有靠近到能看清画面的距离,只是在几步之外停下,目光平静地扫过我,然后落在我沾满炭粉的手指上。
“辛苦了。”
他说。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
还是……该我谢谢你?
他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应,说完便转身,拿起搭在另一张凳子上的外套,径直走向门口。
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留下画室里一片温暖的寂静和浓郁得化不开的松节油气味。
第一次“合作”,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眼神,公事公办,干净利落。
周四下午四点,他再次准时出现。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沉默。
我支起画架,拿起画笔,画室里再次只剩下沙沙的声响。
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某种奇怪的“正轨”。
每周两次,雷打不动。
他准时出现,保持完美的静默姿态,时间一到便离开,从不多言。
我则从最初的紧张无措,渐渐变得习惯,甚至开始期待这两个小时纯粹的、心无旁骛的绘画时光。
他确实是一个极佳的模特,形体完美,气质独特,那份沉静能轻易地将人带入专注的境界。
我的速写本里,关于他的形象越来越多,各种角度,各种光影下的捕捉,线条也从最初的拘谨变得流畅而富有表现力。
然而,这份画室里的“平静”,与画室外的世界形成了冰火两重天。
流言早已像野火燎原,烧遍了整个A大。
我和江屿的名字被牢牢捆绑在一起,成为校园论坛和私下闲聊中最火爆的谈资。
“美术系林溪”彻底成了名人。
走在路上,回头率飙升。
去食堂打饭,会莫名其妙收到额外的水果或甜点,附带一个“你懂的”的暧昧眼神。
在图书馆自习,总有人装作不经意地路过,目光在我和建筑类书籍区域之间来回逡巡。
甚至上课时,教授偶尔点到我的名字,都会引来一阵意味不明的低笑。
“喂,林溪,快看论坛!”
苏晓又一次把手机塞到我眼前,屏幕上赫然是校园八卦版块一个飘红的帖子:**深度解析!
冰山男神融化进行时:江屿与美术系才女的画室独处秘闻!
**下面洋
洋洒洒几千字,图文并茂(尽管图都是模糊的偷拍),从枫林初遇的“浪漫雨幕”(脑补过度),到阶梯教室的“公开宣示主权”(离了大谱),再到画室“每周两次的固定约会”(……),分析得头头是道,细节丰富得仿佛作者就藏在画室的窗帘后面。
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
“啊啊啊磕死我了!
高岭之花为爱走下神坛!”
“每周两次画室独处!
这什么绝美剧情!
江屿好会!”
“林溪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只有我觉得是林溪倒贴炒作吗?
江屿那种人怎么可能……看到了吧?”
苏晓压低声音,一脸兴奋,“现在全校都默认你俩是一对了!
这热度,啧啧!”
我烦躁地推开手机,心里乱成一团麻。
画室里,他是沉默的模特,我是专注的画者,界限清晰得像楚河汉界。
可一旦走出那扇门,我们就被强行塞进了一个名为“绯闻情侣”的剧本里,被迫扮演着别人臆想中的角色。
这种割裂感,让我无所适从,甚至有些愤怒。
尤其当我在画室外,在那些喧嚣的议论和暧昧的目光中,偶尔远远地看到江屿时。
他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步履匆匆,目不斜视,对那些落在他身上或探究或艳羡的目光恍若未闻。
仿佛那些沸沸扬扬的流言,那些将他和我捆绑在一起的臆测,都与他无关。
这种置身事外的冷漠,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我心里,隐隐作痛。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默认?
纵容?
还是……真的毫不在意?
---5 球场风波十一月的风,裹挟着初冬的凛冽,刮过空旷的露天篮球场,卷起地上几片枯黄的落叶。
空气清冷干燥,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寒意。
我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像个笨拙的企鹅,缩着脖子,在球场铁丝网外围焦急地来回踱步,目光紧紧追随着场内那个最耀眼的身影。
建筑系对计算机系的友谊赛,快结束了。
场内气氛热火朝天,加油呐喊声浪此起彼伏。
江屿无疑是全场的焦点。
他穿着深蓝色的篮球背心,露出的手臂和小腿肌肉线条流畅,蕴含着爆发力。
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有几缕黏在光洁的额头和鬓角。
他的动作迅捷如猎豹,运球、突破、急停跳投,每一个动作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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