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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要离婚,我听到了她的心声陈默林薇

爱吃羊肉米饭的土拨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妻子林薇平静地提出离婚。“日子太累了,陈默,我们好聚好散。”我呆若木鸡,不懂她为何突然放弃。直到追出门时,我意外听见了她心底的声音:“他永远记不住我对百合花过敏……纪念日礼物是购物卡,真讽刺……连我独自在洗手间哭都听不见……”原来我错过的,是她堆积如山的失望。当她心里闪过温柔前男友的回忆时,我决定笨拙地重新追求她。每天按她心声的提示送小礼物,直到那天,她看着无糖蛋糕红了眼眶:“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控糖?”我没说听见了她所有的心碎与期待。只是紧紧抱住她,像抱住失而复得的全世界。---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晚上,空气里飘着一点油烟和饭菜冷却后混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窗外城市的灯光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冷硬的光块。电视里...

主角:陈默林薇   更新:2025-06-05 0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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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林薇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婆要离婚,我听到了她的心声陈默林薇》,由网络作家“爱吃羊肉米饭的土拨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妻子林薇平静地提出离婚。“日子太累了,陈默,我们好聚好散。”我呆若木鸡,不懂她为何突然放弃。直到追出门时,我意外听见了她心底的声音:“他永远记不住我对百合花过敏……纪念日礼物是购物卡,真讽刺……连我独自在洗手间哭都听不见……”原来我错过的,是她堆积如山的失望。当她心里闪过温柔前男友的回忆时,我决定笨拙地重新追求她。每天按她心声的提示送小礼物,直到那天,她看着无糖蛋糕红了眼眶:“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控糖?”我没说听见了她所有的心碎与期待。只是紧紧抱住她,像抱住失而复得的全世界。---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晚上,空气里飘着一点油烟和饭菜冷却后混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窗外城市的灯光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冷硬的光块。电视里...

《老婆要离婚,我听到了她的心声陈默林薇》精彩片段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妻子林薇平静地提出离婚。

“日子太累了,陈默,我们好聚好散。”

我呆若木鸡,不懂她为何突然放弃。

直到追出门时,我意外听见了她心底的声音:“他永远记不住我对百合花过敏……纪念日礼物是购物卡,真讽刺……连我独自在洗手间哭都听不见……”原来我错过的,是她堆积如山的失望。

当她心里闪过温柔前男友的回忆时,我决定笨拙地重新追求她。

每天按她心声的提示送小礼物,直到那天,她看着无糖蛋糕红了眼眶:“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控糖?”

我没说听见了她所有的心碎与期待。

只是紧紧抱住她,像抱住失而复得的全世界。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晚上,空气里飘着一点油烟和饭菜冷却后混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窗外城市的灯光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冷硬的光块。

电视里正放着一档吵闹的综艺,嘻嘻哈哈的声音尖锐地撕扯着屋内的沉寂。

我,陈默,瘫在沙发里,浑身像散了架。

又一天兵荒马乱的战斗结束了——赶地铁、挤电梯、应付难缠的客户、对着电脑屏幕敲打那些毫无意义又不得不完成的报告。

脑子嗡嗡作响,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只想陷在沙发里,让这短暂的空白吞噬掉所有的疲惫。

厨房那边传来水流冲刷碗碟的哗哗声,还有陶瓷轻微碰撞的脆响。

林薇还在收拾。

我眼皮沉重,几乎要黏在一起。

恍惚中,似乎听见她关了水龙头,脚步声朝客厅移来。

我没动,也没睁眼,只希望这难得的安静能多持续一会儿。

“陈默。”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我的混沌。

我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林薇就站在几步开外。

厨房顶灯的光线从她背后投过来,勾勒出她纤细单薄的轮廓,脸孔却陷在阴影里,模糊不清。

她身上还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格子围裙,手里拿着一块半湿的抹布,水珠正沿着她的指尖,一滴、一滴,无声地砸在光洁的地砖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电视里夸张的笑声都显得遥远而不真实。

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悄悄爬上来。

“嗯?”

我喉咙有些发干,挤出一个模糊的音节,撑着沙发扶手坐直了些


她没有立刻回答。

厨房的光在她身后形成一个朦胧的光晕,却无法照亮她此刻的表情。

我们之间隔着几步的距离,那几步,像隔着一片寂静无声的荒原。

她只是站在那里,安静得可怕,像一尊失去了温度的瓷器。

然后,那声音响起了。

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她无关的、再寻常不过的事实:“我们离婚吧。”

时间在那一秒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

电视里的笑声还在持续,尖锐而空洞。

我脸上的表情大概瞬间凝固了,脑子彻底罢工,一片空白。

离婚?

这两个字像两个沉重的铅块,毫无预兆地砸进我死水微澜的生活里,激起一片浑浊的泥浆。

什么?

林薇?

离婚?

怎么可能?

昨天……昨天我们不是还在讨论周末要不要去看那部新上映的电影吗?

“日子太累了,陈默,”她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疲惫感,“真的。

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像谈论一次不愉快的合作结束?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大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这张朝夕相处了三年的脸,此刻陌生得令人心惊。

那双曾经盈满笑意或嗔怪的眼睛,此刻沉静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彻底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为什么?

无数个问号在我混乱的脑子里疯狂地旋转、碰撞。

是我哪里做错了?

是上次忘了她生日?

还是上上次她加班到深夜我去接她时迟到了半小时?

可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这些小事,值得用“离婚”来宣判吗?

一股强烈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猛地冲上头顶。

“你……开什么玩笑?”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我知道。”

她轻轻吐出三个字,垂下眼睑,目光落在手里那块湿漉漉的抹布上,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极其吸引她的图案。

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彻底点燃了我心里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

“林薇!

你看着我!”

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尖锐,“你他妈到底怎么了?

我做了什么?

啊?

你告诉我!

别在这
儿给我装哑巴!”

面对我的爆发,她只是微微侧过脸,避开了我灼人的视线。

那是一种无声的拒绝,一种彻底的疏离。

她没有愤怒地反驳,没有委屈地控诉,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这种极致的冷漠,比任何歇斯底里的争吵都更让我心头发冷,感到一种彻骨的恐慌。

她不再看我,转过身,解开了那条沾着油渍的格子围裙,动作缓慢而细致,仿佛在进行某种庄重的仪式。

围裙被叠好,轻轻放在餐桌一角。

然后,她走向玄关,拿起她常背的那个米色帆布包,换鞋。

整个过程,安静得只剩下衣料的摩擦声和鞋跟落地的轻响。

她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我一眼。

“林薇!”

我再次吼出声,像一头困兽。

她拉开了门。

楼道里感应灯昏黄的光线涌了进来,落在她半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她侧身走了出去,反手轻轻带上了门。

“咔哒。”

那一声轻响,像一把冰冷的锁,在我身后合拢。

把我一个人,锁在了这个刚刚被宣判了死刑的家里。

电视里的综艺还在聒噪地制造着虚假的欢乐,愈发显得这空荡的屋子死寂一片。

冰箱启动的嗡鸣,墙上挂钟的秒针跳动,都无比清晰地钻进耳朵,像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啃噬神经。

离婚?

她怎么敢?

她凭什么?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震惊、愤怒和强烈不甘的洪流猛地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

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我像一颗被愤怒点燃的炮弹,几步冲到玄关,一把拉开那扇刚刚合拢的门,冲进了同样昏暗的楼道。

“林薇!

你给我站住!

把话说清楚!”

我的吼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撞出嗡嗡的回响,带着一种连自己都厌恶的失控。

她正站在下一层的楼梯转角处,微微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楼道里只有她清晰的脚步声,一声一声,不疾不徐地往下走,仿佛我的怒吼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

我冲下楼梯,几步就追上了她,伸手想去抓她的胳膊:“你他妈听见没有!”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她外套袖子的刹那——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尖锐噪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脑海里炸开!

像是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脑髓,又像是一台老旧的收音机突然被调到最大音量,接收着混乱不堪的电波。


我眼前猛地一黑,伴随着剧烈的眩晕,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

我下意识地扶住了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气,试图摆脱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混乱。

那可怕的噪音只持续了极其短暂的一两秒,然后,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了。

但紧接着,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毫无阻碍、无比自然地直接灌入了我的意识深处,取代了那尖锐的噪音。

那声音……是林薇的。

是她那特有的、带着一点南方软糯尾音的声线。

但此刻,这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如同结了冰的湖面,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被时间磨平了所有棱角的疲惫和漠然:……他永远记不住我对百合花过敏……我猛地僵在原地,扶着墙壁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墙皮里。

什么?

百合花过敏?

谁记不住?

我?

今天……今天办公室前台小张桌上那束花……好像是百合?

我好像还随口夸了一句“真香”……难道……这个念头还没转完,那个冰冷的、属于林薇的心声,再一次毫无阻碍地撞击着我的意识:……结婚纪念日……礼物……呵,一张超市购物卡……真讽刺……购物卡?

我的心猛地一沉。

昨晚,没错,就是昨晚,我加班到快十点才拖着灌了铅的身体回家。

路过小区门口那家灯火通明的24小时超市时,脑子里一片浆糊,只想赶紧结束这该死的一天。

给林薇的纪念日礼物?

这个念头在疲惫的泥沼里挣扎了一下,几乎要被淹没了。

实在没力气去想什么惊喜,更没时间绕路去挑选。

瞥见超市门口“礼品卡”的广告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两百块面额……够她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了吧?

当时还觉得自己挺“务实”……现在这念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自己脸上。

讽刺?

是啊,真他妈讽刺!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听到的是什么?

幻觉?

过度震惊导致的精神错乱?

可那声音如此清晰,如此真实,每一个字都带着冰渣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几步之下的林薇。

她依旧背对着我,微微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台阶。

楼道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单薄沉默的背影。

她的
肩膀,似乎极其轻微地、不易察觉地塌陷了一点点。

就在我惊疑不定,几乎要怀疑自己疯了的时候,那冰冷的心声,第三次清晰地响彻在我的意识里。

这一次,那平静无波的声线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颤抖,如同冰层下裂开的一道微小缝隙:……连我躲在洗手间里哭……他都听不见……一次都没有……轰——!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洗手间?

哭?

什么时候?

我拼命在混乱的记忆里翻找,却只抓到一片模糊的碎片。

似乎有那么几次……我半夜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去卫生间,路过紧闭的主卧门时,好像……好像听到过一点极其微弱的、压抑的抽泣声?

但睡意排山倒海般袭来,我只当是楼上的动静,或是自己听错了,翻个身就又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一次……都没有听见……原来那不是我听错了,是她真的在哭。

就在离我几步之遥的门后,独自一人,在寂静的深夜里,无声地崩溃。

而我,陈默,她的丈夫,就那样一次次地、心安理得地与她擦肩而过,沉沉睡去。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扶着墙壁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骨节泛白。

刚才那股滔天的怒火和自以为是的委屈,瞬间被这冰冷的心声浇灭,只剩下一种灭顶的、令人窒息的羞愧和恐慌。

一股酸涩直冲鼻梁,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

原来她不是突然放弃。

原来离婚的念头不是今天才冒出来。

那些我以为早已翻篇的、微不足道的疏忽和遗忘,那些我从未放在心上的细节——百合花的香气、随手塞过去的购物卡、深夜门缝里模糊的声响……在她那里,早已堆积成了一座无法逾越的、名为失望的冰山。

她平静的“好聚好散”之下,埋葬的是无数个独自吞咽的苦涩夜晚。

林薇的脚步没有停,她已经走到了单元门口。

感应灯在她头顶亮起,惨白的光线将她单薄的身影投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她伸出手,推开了沉重的单元门,一股初秋夜晚微凉的空气涌了进来。

就在她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那个冰冷的、属于她的心声频道,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微妙的波动。

一个名字,
一个带着奇异温度的片段,毫无预兆地滑入了我的意识:……那次发烧……秦朗他……秦朗?

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猛地刺了我一下。

秦朗……林薇的前男友!

那个在她大学时代,温柔体贴、浪漫得有些过分的家伙!

发烧?

什么发烧?

林薇生病了?

什么时候?

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秦朗他怎么了?

他做了什么?

一股强烈的不安和尖锐的嫉妒瞬间攫住了我。

那个名字像一个开关,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无数混乱而危险的念头疯狂地涌出来。

难道……难道他们还有联系?

难道林薇提出离婚是因为……他?!

可那心声片段只闪现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随即迅速沉没,消失在那片冰冷的疲惫里。

林薇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单元门外沉沉的夜色中。

“林薇!”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踉跄着追下最后几级台阶,猛地推开单元门。

冰冷的夜风瞬间灌满我的口鼻,带着城市尘埃和远处车流的味道。

昏暗的路灯下,小区道路空荡荡的,只有几片被风吹起的落叶打着旋儿。

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她走了。

走得干脆利落,像一滴水融入了夜色,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独自站在冰冷的夜风里,刚才那惊心动魄的“读心”体验带来的冲击还未平息,心口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又闷又痛。

秦朗……发烧……这两个词在我脑子里反复盘旋、发酵,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

回到家,关上防盗门,那声沉闷的“砰”响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

屋子里死寂一片,只有冰箱压缩机单调的嗡鸣。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身体沉重得几乎无法支撑。

可脑子里却异常清醒,甚至可以说是亢奋,像有无数个声音在激烈地争吵。

林薇的心声,秦朗的名字,像两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向卧室。

结婚照还挂在床头上方,照片里的林薇笑得眉眼弯弯,依偎在我怀里,那是三年前的幸福,此刻看起来却像一张褪了色的讽刺画。

我移开目光,视线落在床头柜上。

那里放着一板药片,铝箔已经撕开了一小半。

我随
手拿起来,凑到眼前。

昏黄的床头灯光线下,药板上的小字有些模糊:“佐匹克隆片”。

安眠药?

我心头一跳。

林薇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个了?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她晚上睡不好?

是因为……我吗?

这个念头像一根冰冷的针,扎得我心脏一缩。

那些被我忽略的、深夜里洗手间压抑的抽泣声,似乎又隐隐约约在耳边响起。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微弱的、仿佛隔着厚厚墙壁的“声音”,再次毫无征兆地钻进了我的意识。

那感觉很奇怪,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在大脑里响起的,带着林薇特有的声线底色,却裹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茫然:……好累……明天……还要交方案……药……再吃半颗吧……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她在家!

她还没走远!

这个认知让我差点跳起来。

紧接着,另一个更清晰的念头,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依赖感,撞了进来:……冰岛……极光……一定要去……一个人……也好……冰岛?

极光?

离婚旅行?

一个人?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像一把重锤砸在我胸口。

她已经在计划离开我之后的生活了?

而且,是一个人?

没有秦朗?

这个发现让我紧绷的神经莫名地松弛了一丝,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慌和……一种近乎卑微的庆幸。

至少,至少不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至少,我还有机会?

这个念头像黑暗中的一点微光,微弱,却足以点燃某种不顾一切的冲动。

不行!

不能就这样结束!

那个秦朗能做到的,我陈默凭什么做不到?

不就是温柔体贴吗?

不就是浪漫吗?

老子学!

一股近乎偏执的劲头冲了上来,驱散了部分疲惫。

我猛地坐直身体,像个临阵磨枪的新兵,开始在脑子里疯狂搜索那些恋爱时早已尘封的技巧。

送花?

不行,她过敏!

送奢侈品?

太刻意,而且我他妈现在工资卡在她那儿……等等!

花?

过敏?

百合花!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转。

目光扫过客厅角落,那里堆着几个还没拆封的快递箱子,是林薇买的。

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拿起一个包装盒。

盒子上印着某个小众香薰品牌的LOGO,下面有一行小字:“主调:白麝
香、雪松、鸢尾花”。

鸢尾花?

好像……不是百合科?

这个念头像火花一样一闪。

我立刻掏出手机,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飞快地在搜索框里输入:“鸢尾花 过敏 百合花过敏者”。

屏幕亮光刺得我眼睛发酸,我死死盯着跳出来的结果。

“鸢尾花与百合花不同科……对百合花粉过敏者通常可安全接触鸢尾花……”就是它了!

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冲上头顶,驱散了刚才的茫然和恐慌。

我立刻打开购物APP,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搜索那个香薰品牌,找到同款“雪松鸢尾”的室内扩香。

价格不菲,几乎是我一周的烟钱。

我咬了咬牙,点击购买,地址毫不犹豫地填了家里。

付款成功!

做完这一切,我才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层。

一种笨拙的、可笑的,却又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成就感”涌了上来。

这算是……按她的“心声”提示,走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高度戒备的雷达,所有的神经末梢都紧张地张开,捕捉着任何可能从林薇方向传来的“信号”——那些无声无息潜入我脑海的心声碎片。

这能力时灵时不灵,像接触不良的劣质耳机,但只要它响起,每一个字都成了我笨拙行动的指南针。

周二下午,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堆令人头大的数据走神,一个清晰的念头毫无预兆地撞了进来,带着一种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渴望:……好想吃大学后门那家……老张记的……红豆双皮奶……老张记!

红豆双皮奶!

我的精神瞬间高度集中。

大学后门……那家店我知道!

以前送她回宿舍经常路过!

居然还在开?

这念头让我心头一热。

下班!

必须去!

冲出写字楼,晚高峰的地铁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我几乎是被人流裹挟着前进,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辗转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找到那家藏在巷子深处、门脸已经有些破旧的小店“老张记”。

店里人不多,我一眼就看到了玻璃柜台里那一碗碗嫩滑诱人的双皮奶,顶上堆着饱满甜蜜的红豆。

“老板,一份红豆双皮奶,打包!

冰的!”

我喘着气喊道。

拎着那份沉甸甸、凉丝丝的甜品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


客厅亮着灯,林薇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我手里那个印着“老张记”的塑料袋上,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快得让人抓不住。

我强作镇定,把袋子放到茶几上,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路过,看到……就买了。”

我没敢看她,假装低头换鞋,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那袋子几秒。

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墙上挂钟秒针的跳动。

然后,她伸出手,默默地解开了袋子,拿出那个透明的塑料碗。

嫩白的双皮奶,暗红的蜜豆,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拿起附送的小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没有评价。

没有笑容。

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只是沉默地、小口小口地吃着。

但那细微的动作,那低垂的眼睫,不知为何,却让我紧绷的心弦悄悄松动了一丝。

至少……她没有拒绝。

周四晚上,我在书房对着电脑加班,林薇在客厅看电视。

一个带着浓浓倦意的心声碎片,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我的意识:……肩膀好酸……像压了块石头……肩膀酸!

我立刻捕捉到了这个信号。

以前恋爱时,我好像……是给她捏过几次肩膀?

手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此刻,这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深吸一口气,关上电脑,起身走到客厅。

林薇正靠在沙发上看一部文艺片,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暗暗。

她似乎没注意到我走近。

“那个……”我喉咙有点发干,声音有点紧绷,“看你好像挺累的……肩膀……要不要……捏一下?”

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生硬又可笑,像个推销劣质服务的学徒。

林薇的身体似乎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没有回头,目光依旧盯着电视屏幕,过了好几秒,才听到她极轻地、几乎是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我如蒙大赦,赶紧绕到她身后。

手悬在她纤薄的肩膀上,却笨拙得不知如何落下。

脑子里拼命回忆着影视剧里那些模糊的画面,最终试探性地、用几根手指捏住了她肩颈连接处的肌肉。

刚一用力——“嘶……”一声极轻微的抽气声从她唇边溢出。

我吓得立刻松了手!

糟了!

太重了!

我像个闯了祸的孩子,手
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没事……”她低低地说了一句,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一种无奈的疲惫,“轻点……就好。”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再次落下手指,力道放轻到极致,近乎笨拙地揉按着。

指尖下的肌肉果然绷得很紧,像缠绕在一起的绳索。

我毫无章法地按着,时轻时重,根本谈不上什么手法,只求别再弄疼她。

林薇没有再出声,只是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靠在沙发背上。

客厅里只有电视里男女主角低沉的对话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周五下午,办公室的氛围明显松懈下来。

我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琢磨着晚上要不要再“按图索骥”做点什么,一个清晰的念头再次毫无预兆地闯入脑海,带着一种近乎孩子气的、被压抑的渴望:……城西那家新开的独立书店……有签售……那本书……好想要带作者签名的……书店!

签售!

书!

我精神一振,立刻抓起手机搜索。

果然,城西新开了一家很有格调的独立书店“纸间”,今晚七点,有一位颇有名气的青年作家在那里做新书分享和签售。

书名是《寂静的刻度》。

城西!

现在是下午四点,过去至少要一个多小时!

签售七点开始……我蹭地一下站起来,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对着旁边一脸愕然的同事丢下一句“家里有急事!”

,便冲出了办公室。

地铁、公交、一路飞奔。

赶到“纸间”书店时,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蜿蜒曲折,大多是年轻的面孔。

我气喘吁吁地排在队尾,踮着脚往前看,心里火烧火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队伍挪动得异常缓慢。

终于轮到我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书架上那本装帧精美的《寂静的刻度》只剩孤零零的最后一本了。

“先生,这是最后一本了,您运气真好。”

店员微笑着说。

我如获至宝地付了钱,捧着那本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新书,挤到签售台前。

那位戴着黑框眼镜、气质沉静的年轻作家抬起头。

“麻烦您,请签‘给林薇’。”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作家提笔,在扉页上流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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