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松、鸢尾花”。
鸢尾花?
好像……不是百合科?
这个念头像火花一样一闪。
我立刻掏出手机,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飞快地在搜索框里输入:“鸢尾花 过敏 百合花过敏者”。
屏幕亮光刺得我眼睛发酸,我死死盯着跳出来的结果。
“鸢尾花与百合花不同科……对百合花粉过敏者通常可安全接触鸢尾花……”就是它了!
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冲上头顶,驱散了刚才的茫然和恐慌。
我立刻打开购物APP,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搜索那个香薰品牌,找到同款“雪松鸢尾”的室内扩香。
价格不菲,几乎是我一周的烟钱。
我咬了咬牙,点击购买,地址毫不犹豫地填了家里。
付款成功!
做完这一切,我才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层。
一种笨拙的、可笑的,却又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成就感”涌了上来。
这算是……按她的“心声”提示,走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高度戒备的雷达,所有的神经末梢都紧张地张开,捕捉着任何可能从林薇方向传来的“信号”——那些无声无息潜入我脑海的心声碎片。
这能力时灵时不灵,像接触不良的劣质耳机,但只要它响起,每一个字都成了我笨拙行动的指南针。
周二下午,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堆令人头大的数据走神,一个清晰的念头毫无预兆地撞了进来,带着一种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渴望:……好想吃大学后门那家……老张记的……红豆双皮奶……老张记!
红豆双皮奶!
我的精神瞬间高度集中。
大学后门……那家店我知道!
以前送她回宿舍经常路过!
居然还在开?
这念头让我心头一热。
下班!
必须去!
冲出写字楼,晚高峰的地铁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我几乎是被人流裹挟着前进,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辗转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找到那家藏在巷子深处、门脸已经有些破旧的小店“老张记”。
店里人不多,我一眼就看到了玻璃柜台里那一碗碗嫩滑诱人的双皮奶,顶上堆着饱满甜蜜的红豆。
“老板,一份红豆双皮奶,打包!
冰的!”
我喘着气喊道。
拎着那份沉甸甸、凉丝丝的甜品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