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奇异温度的片段,毫无预兆地滑入了我的意识:……那次发烧……秦朗他……秦朗?
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猛地刺了我一下。
秦朗……林薇的前男友!
那个在她大学时代,温柔体贴、浪漫得有些过分的家伙!
发烧?
什么发烧?
林薇生病了?
什么时候?
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秦朗他怎么了?
他做了什么?
一股强烈的不安和尖锐的嫉妒瞬间攫住了我。
那个名字像一个开关,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无数混乱而危险的念头疯狂地涌出来。
难道……难道他们还有联系?
难道林薇提出离婚是因为……他?!
可那心声片段只闪现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随即迅速沉没,消失在那片冰冷的疲惫里。
林薇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单元门外沉沉的夜色中。
“林薇!”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踉跄着追下最后几级台阶,猛地推开单元门。
冰冷的夜风瞬间灌满我的口鼻,带着城市尘埃和远处车流的味道。
昏暗的路灯下,小区道路空荡荡的,只有几片被风吹起的落叶打着旋儿。
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她走了。
走得干脆利落,像一滴水融入了夜色,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独自站在冰冷的夜风里,刚才那惊心动魄的“读心”体验带来的冲击还未平息,心口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又闷又痛。
秦朗……发烧……这两个词在我脑子里反复盘旋、发酵,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
回到家,关上防盗门,那声沉闷的“砰”响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
屋子里死寂一片,只有冰箱压缩机单调的嗡鸣。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身体沉重得几乎无法支撑。
可脑子里却异常清醒,甚至可以说是亢奋,像有无数个声音在激烈地争吵。
林薇的心声,秦朗的名字,像两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向卧室。
结婚照还挂在床头上方,照片里的林薇笑得眉眼弯弯,依偎在我怀里,那是三年前的幸福,此刻看起来却像一张褪了色的讽刺画。
我移开目光,视线落在床头柜上。
那里放着一板药片,铝箔已经撕开了一小半。
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