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得力小说 > 其他类型 > 侯府暗烬静安热门

侯府暗烬静安热门

w拾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爹娘是青梅竹马。我娘为了供我爹念书。差点绣瞎了眼睛。所幸我爹不负众望。一举夺魁。而我娘却死在了我爹高中返家的第三日。那日,我正抱着娘的腿赖在地上不肯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贩手里的糖葫芦。“真是拿你没办法,起来吧,给你买一串。”娘眼底漾着温柔笑意,无奈地摇摇头。随即,用布满针茧与暗红伤疤的手,缓缓掏出一文铜钱递向小贩。“状元郎回来啦,状元郎回来啦!”一群和我大小般的小孩开始在街上叫喊。紧接着,喧天的唢呐混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如潮水般涌来。我循着声音方向望去,竟看到了我爹。他一袭红衣,胸前大红花随着马的步伐轻轻晃动,身姿挺拔地高坐于马背上,好不威风,这一切将他姣好的面容衬得更好看了。“娘!是爹!爹回来了!”我兴奋得小脸通红,像只欢快的...

主角:静安热门   更新:2025-05-28 21:5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静安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暗烬静安热门》,由网络作家“w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爹娘是青梅竹马。我娘为了供我爹念书。差点绣瞎了眼睛。所幸我爹不负众望。一举夺魁。而我娘却死在了我爹高中返家的第三日。那日,我正抱着娘的腿赖在地上不肯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贩手里的糖葫芦。“真是拿你没办法,起来吧,给你买一串。”娘眼底漾着温柔笑意,无奈地摇摇头。随即,用布满针茧与暗红伤疤的手,缓缓掏出一文铜钱递向小贩。“状元郎回来啦,状元郎回来啦!”一群和我大小般的小孩开始在街上叫喊。紧接着,喧天的唢呐混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如潮水般涌来。我循着声音方向望去,竟看到了我爹。他一袭红衣,胸前大红花随着马的步伐轻轻晃动,身姿挺拔地高坐于马背上,好不威风,这一切将他姣好的面容衬得更好看了。“娘!是爹!爹回来了!”我兴奋得小脸通红,像只欢快的...

《侯府暗烬静安热门》精彩片段

我爹娘是青梅竹马。

我娘为了供我爹念书。

差点绣瞎了眼睛。

所幸我爹不负众望。

一举夺魁。

而我娘却死在了我爹高中返家的第三日。

那日,我正抱着娘的腿赖在地上不肯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贩手里的糖葫芦。

“真是拿你没办法,起来吧,给你买一串。”

娘眼底漾着温柔笑意,无奈地摇摇头。

随即,用布满针茧与暗红伤疤的手,缓缓掏出一文铜钱递向小贩。

“状元郎回来啦,状元郎回来啦!”

一群和我大小般的小孩开始在街上叫喊。

紧接着,喧天的唢呐混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如潮水般涌来。

我循着声音方向望去,竟看到了我爹。

他一袭红衣,胸前大红花随着马的步伐轻轻晃动,身姿挺拔地高坐于马背上,好不威风,这一切将他姣好的面容衬得更好看了。

“娘!

是爹!

爹回来了!”

我兴奋得小脸通红,像只欢快的兔子蹦到娘身旁,紧紧攥住她粗糙却温暖的手。

娘缓缓转头看向爹的方向,我感觉到她拽着我的手在微微发颤。

人群中,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们。

“念儿长高了。”

爹从马上下来,一手抱着我,一手牵着娘。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爹用那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向娘,而娘对上爹眼神时已是满目泪光。

“这几天好好收拾一下行囊,三日后便带你们进京,住雕梁画栋的大宅子,穿绫罗绸缎,以后你也不用刺绣了,这些活都交给下人去干,看看你的手,都被针扎得满是伤疤了。”

爹心疼地捧起娘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疤。

“还有你,我的小念儿,到时候爹送你去京城的学堂念书,将来定能青出于蓝,比爹更有出息。”

爹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爹回来的第一日,免不了宴请宾客,娘忙前忙后地不停往桌上端上吃食,好些吃食都是我从未吃过的。

爹一杯又一杯地接受着他人的敬酒,一整个酩酊大醉。

娘费劲地将爹搀到房间,给爹换上干净的衣服,递上熬好的醒酒汤。

等爹熟睡后,娘才得以空下来,吃上一两口残羹冷炙。

第二日,爹带着我扎起了风筝,看着风筝飞上天的刹那,我和爹都大声欢呼了起来,娘笑着说我俩真是一大一小两个顽童。

第三日晚,狂风大作,雷
声四起,好不吓人。

我将头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我实在害怕,于是蹑手蹑脚地往爹娘的房间方向走去。

我刚打开房门,却看到爹娘的房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在大风的作用下,那火越燃越旺。

我哭喊着向爹娘的房间冲去。

此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爹。

爹叫我待在原地不动,而他却往火场冲去,奈何火势太大,爹始终找不到机会冲进去。

好在后半夜下起了大雨,将火浇灭。

爹冲进已沦为废墟的房间,只抱出了已烧成炭的娘的尸首。

“我不过是去了一趟酒楼,去买你爱吃的桂花糕……”爹跪在满地狼藉中,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子,泪水混着雨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怎么回来就与你阴阳两隔……你放心,我定会将咱们的孩子好好养大……”话未说完,他便因过度悲痛而晕厥过去,怀中的母亲却仍被他紧紧护着。

此时的我看着惨死的娘,晕厥的爹,除了哭也不知该如何。

衙役探查过后,将此事定性为娘在睡梦中不小心打翻了烛台,从而导致走水。

他们还好好地安慰了一番爹,让爹不要太过悲伤,以免伤身,毕竟状元郎还得为国事献计出力的。

此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状元郎情深似海。

人们惋惜地说母亲命薄,刚盼到父亲高中状元,眼看就要苦尽甘来,却在这节骨眼上遭此横祸,一生辛劳,未享过一日清福。

爹将娘安葬好后,便带我来到了京城。

爹在京城的府邸很是气派,比老家的房子要大上太多。

一日,爹下朝后,红着眼眶抱着我。

“念儿……”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颤抖着把我捞进怀里。

“爹该怎么办呀?

爹真想跟你娘一起去了,可爹又放不下你。”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发顶,一下下蹭得生疼,“皇上今早下了赐婚旨意,说要将静安公主许给爹……若抗旨不遵,满门都要遭殃,爹不得不从啊。

念儿,你说你娘会怪爹吗?

你会怪爹吗?”

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噙满泪水。

五岁的我尚不懂得“赐婚”意味着什么,只记得祠堂里娘的画像永远挂着温柔笑意,那是爹在娘走后亲手画的,他说娘走了他就要守着娘的画像过一辈子。

而此刻爹的泪水正顺着我脖颈往下淌,烫得
让我慌了神。

我学着娘哄我时的样子,用袖口轻轻擦他的脸,却怎么也擦不干簌簌滚落的泪珠。

三日后,爹身着一袭红衣,鬓边簪着并蒂红绸,笑容满面地迎进来一位貌美的女人。

凤冠霞帔下的女人面容皎若寒玉,眉间笼着一层薄雾般的疏离,全然不似周遭喧闹的喜气。

我听见仆人们屏息私语,才知这位便是圣上最宠爱的妹妹静安公主。

次日,爹领着我见了那个女人,和我说此后她便是我娘,父亲温热的掌心紧了紧。

我怯生生躲在他身后,望着端坐在明黄软垫上的人影,喉咙发紧:“母……母亲”。

女人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她手一拂,示意身边的人将一枚金锁赠予我。

公主独居于西院,整日捧着书卷垂眸而坐,连晨昏定省时也只是端着茶盏轻抿。

父亲精心准备的江南时新、塞外珍馐,她只淡淡扫一眼便命人撤下。

她总是这样,面若冰霜,不曾给爹和我半个笑脸。

我曾见父亲深夜立于她院外,月光将影子拉得老长,原来皇家的姻缘,当真像冰雕玉琢的牡丹,看着华贵,触手却是透骨的凉。

一日,我正在庭院中玩耍,忽有一声脆响自爹所居的东院炸开,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哗然,其中混着压抑的争执声。

好奇心使我鬼使神差地贴着院墙走进了东院,东院垂花门前的铜狮张着嘴,仿佛要吞下所有秘密。

我把耳朵贴在冰凉的楠木门上,雕花门环硌得脸颊生疼。

“他战死了,现在你可满意了?”

尖锐的女声突然炸开,震得我头皮发麻,“若不是你,和我成婚的人就会是他!”

哗啦——又是瓷器碎裂声。

“顾彦舒,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早就找人调查过了,你一把火就烧死了自己的发妻,那是与你青梅竹马,日日刺绣只为供你念书,为你赚进京赶考盘缠的痴心女人啊!

你究竟如何能下此狠手?”

听到这,我的心中一震,我的指尖死死抠住门框,喉间泛起铁锈味。

不可能,不会的,爹那么爱娘,每月初一,他都要对着母亲的牌位独坐整夜。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这个女人乱编的。

“发妻去世不满一月,你就欢欢喜喜地接受了皇上的赐婚,不曾推辞分毫,你安的什么心我能不知道吗?


真的令我感到恶心。”

公主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的尾音在梁间回荡。

“那又如何,她的死又怎能怪我一人,还不是为了娶你,我才杀了她。”

父亲的声音冷得骇人。

“全京城都知道,圣上要将最宠爱的静安公主许配状元郎。

可我家中已有糟糠之妻,她不死,难不成要你尊贵的金枝玉叶,去给个乡野妇人做妾?

要说你也得为她的死负责。”

他冷笑一声,每字每句都浸着冰碴。

“顾彦舒,你真是个疯子,你不娶我又如何?”

不知不觉泪水已布满我的脸颊,喉咙像被浸了毒的丝线勒住,每呼吸一次都刺痛难忍——原来那些深夜的叹息,那些供在佛堂的素花,全是父亲精心编织的谎言。

是父亲杀了娘,是父亲杀了娘,我该怎么办?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强迫自己接受眼前的一切。

此后的日子,我一改往日贪玩的做派,开始将自己关在书房。

我看着宣纸上的字迹从歪斜变得凌厉,每一笔都像是在割裂心脏。

当父亲笑着说“吾儿颇有当年为父的风范”时,我望着他腰间新换的羊脂玉坠,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戴着的,不过是串褪色的桃木珠子。

从前得了父亲夸奖,我总要挂在他脖子上撒娇,缠着他要吃门口小贩手中的糖葫芦。

可如今面对他温热的手掌,我只能僵硬地弯起嘴角,任由冷汗浸透后背。

父亲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反而欣慰地认为这是我学习知礼的结果。

我发现公主那张本就冷淡的脸愈发冷淡了,她好像连眼角余光都不再扫向父亲。

只是对我的态度,好像比之前缓和了,她会时不时送我一些小玩意,考考我的功课。

父亲依旧是京城里的佳话。

他会在暴雨天亲自捧着食盒候在公主的院外,只为亲手给她奉上她爱的食物。

也会为公主的一句戏言,派人快马加鞭从扬州运来新鲜的琼花。

当公主当众驳了他的面子,他温声细语地向宾客解释“公主身子娇弱”时,烛火映得他眼角的细纹都泛着柔光,倒衬得廊下抱臂冷笑的公主,像块不解风情的寒玉。

转眼五年过去,我脖子上的金锁早已磨出温润的包浆。

街头巷尾的议论声随风钻进耳朵:“到底是命好,生在皇家,才得以嫁了温文儒雅、才
气逼人的状元郎,若是寻常妇人五年无所出,早该被一纸休书送回娘家了。”

可父亲越是在人前体贴入微,越是把公主的药碗吹凉了又吹,那些酸溜溜的话便传得越发难听。

市井茶馆里的说书人,甚至编出了状元郎三请名医、为妻求子的感人戏码。

每当这时,公主就会摘下凤钗,教我用簪头在沙盘上写瘦金体。

她指尖的凉意透过木簪传来,轻声说:“世人的嘴,可比宫里的毒酒还厉害。”

窗外的月光落在她眼底,像是落进深潭的碎银,泛着细碎的、无人知晓的光。

后来,府门又悬起红绸,父亲又迎进来一位女人周氏,他们说她是一位姓周的清流小官员的女儿,出身低微,配不上父亲,可奈何她面容姣好,深得父亲喜爱。

父亲抚着新置的翡翠扳指,在书房里长吁短叹。

他告诉我他又是被迫的,驸马本是不得纳妾的,可是皇上看自己的妹妹始终未为父亲生下一儿半女,着实惭愧,于是特令父亲纳妾,为顾家开枝散叶。

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屏风上,忽明忽暗。

我望着他腰间新换的玛瑙玉佩,突然觉得父亲的叹息里,藏着比秋夜更深的寒意。

周氏进门一年后便为父亲诞下一名男婴,父亲说那是我的亲弟弟顾希辰,让我好生待他。

周氏仗着膝下的儿子与父亲的宠爱日渐跋扈。

我知道她并不关心我的功课,可她总爱拿一些晦涩难懂的知识考我,我答不上来时,轻则不许吃饭,重则就是受到周氏的打骂,我身上时常青一块紫一块的。

而父亲公务繁忙根本管不上我,即便父亲知道了,周氏也以我学习不用功,给我一点小惩罚为由,从而蒙混过去。

好在府中还有公主在,每次我被周氏惩罚不许吃饭,公主就会派下人给我送来一些糕点,糕点还带着余温,咬下去时,甜香混着泪意漫上喉头。

我望着灯火通明的东院,听着远处传来的婴儿啼哭声,突然懂得这深宅大院里,唯有公主送来的月光,是真正暖人的。

就这样在公主的保护下,又过了五年。

而周氏又产下一名男婴,这使得她更加癫狂,慢慢连公主也不放在眼里了,一见公主便冷嘲热讽的,话里话外都在炫耀自己多受宠爱,几年生了两位少爷,不像公主,
十多年了,蛋都没下一个。

公主似是懒得争辩,每每听到这种话语只是默默地走开,而周氏却以为公主怕她,于是愈演愈烈。

或许是有共同敌人的缘故,我和公主的关系日渐亲密,还真有点母慈子孝的意味了。

父亲的身影也愈发模糊了。

朱漆大门终日车马喧嚣,蟒纹官服的贵客进进出出,连门房小厮都开始私下议论:“驸马爷如今是威远侯,掌着三军军权……”他们还说,侯爵位是可以一代又一代地传下去的,公主没有孩子,我没有母亲,侯爵位的继承人自然会是那个女人的孩子,难怪她日渐猖狂。

我隔着垂花门望见父亲新换的绯色官袍,金线绣的云纹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恍惚间竟认不出记忆中那个教我写字的人。

我的日子却也愈发的难过了,周氏将惩罚我的刑具从一开始的竹条变成了如今的板子,我身上的伤痕再也不曾淡去,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痕,如此反复。

我时常蜷缩在冰凉的青砖地上数着更漏,唯有窗外摇曳的灯笼,还映着公主遣人送来的那碗温粥。

或许是有周氏撑腰,我那年仅五岁的二弟也开始学着他母亲的样子,他仰着沾满蜜渍的脸,绣着金线的绸缎鞋尖正踹在我膝盖上,像极了周氏平日颐指气使的模样:“等我承袭爵位,就把你扔去柴房!”

他沾着糕点碎屑的嘴角歪斜着,眼底尽是被宠坏的骄横。

说实话,他属实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我只是看不惯他如此嚣张的模样。

我垂眸望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孩童,狡黠地笑着对他说:“你就那么确定侯府会是你的?

我确实成不了你的威胁,毕竟我娘不在了,但是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呢!”

“你胡说,胡说,爹娘最疼爱我了。”

他猛地又踹来一脚,却被我轻巧避开,踉跄着跌坐在青石板上,那模样滑稽极了。

我蹲下身,替他掸去衣摆的灰尘,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父亲眼里只有你。”

一开始他还不愿相信我说的这些,于是,我每天在他面前不经意提起三弟的新衣裳、父亲的疼爱,时间久了他居然开始深信不疑,盼着我能帮他一把。

二弟开始带着仇视的眼神看着三弟,还时常在父亲和周氏的面前噘着嘴说
着讨厌三弟的话语,说三弟会抢走父亲和周氏对他的疼爱,说不定还会抢走父亲本来要给他的爵位,不喜欢三弟,想要三弟消失,诸如此类的话语。

不愧是周氏养出来的蠢货,真是又蠢又坏的典范。

周氏很是震惊,连忙问他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混账话,他当然不会说是我教的。

毕竟,他还等着我帮他争宠呢。

他只得偷瞄我一眼,嗫嚅道:“是……是下人说的。”

周氏将院里的下人都训斥了一番,还罚了他们一月的工钱,让他们少在二弟跟前嚼舌根子,还说再被她发现有谁在二弟面前嚼舌根子就要发卖出去。

下人们自然是很不满,这妥妥的无妄之灾,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没过几日,三弟就在摇篮里失去了呼吸,周氏率先将矛头对准我,她像疯了般撕扯我,她说三弟定是我害死的,我跪在父亲跟前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不是我,不是我。

“今日午后你都在干什么?”

父亲冷冷地看着我问道。

“近日,母亲每日都会抽背孩儿在学堂学的诗句,今日我从学堂回来后,便被母亲唤去她的院子里背书了,不信你遣人去问母亲。”

我将掌心掐出血痕,做出惶惑模样。

不一会儿,公主便被父亲的随从请了过来。

“没错,念儿下学后一直在我院子,孩子可怜也没人管,所以我最近一直在督促他的功课。”

公主的语气依旧冷淡。

她忽然顿住,眼波流转,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般:“不过我好像看到辰儿慌慌张张地从周妹妹的卧房里跑出来,当时还想叫住他的,怎料他一溜烟就没影了。”

“辰儿呢?

怎么不见人影?”

父亲勃然大怒。

不一会儿,下人们在柴房角落里找到了瑟瑟发抖的二弟。

“你弟弟是不是你害的?”

父亲将杯子摔碎在二弟跟前,二弟吓得跪倒在地。

“不……不是……不是我。”

二弟连带着声音开始颤抖。

“那你为何慌慌张张地从你母亲的房间出来?”

“我……我……说话!”

两个字将本就害怕的二弟吓得瘫倒在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爹,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我是讨厌他,想让他消失,但是我到那的时候他就已经……已经没了呼吸了。”

二弟爬到父亲跟前抱住他的腿,似乎想求得父亲的
原谅。

“是大哥,是他叫孩儿午后去母亲的房间,孩儿就去了。

对,就是大哥,肯定是他杀的三弟。”

二弟涕泪横流,却仍坚定地用手指向我。

我猛然抬头,眼眶瞬间通红:“父亲明鉴!

二弟向来视我如仇敌,怎会听我调遣?

况且公主殿下与一众丫鬟都能作证,我今日从未踏入周氏院落半步!”

“你还不说实话是吗?

平日里,你什么时候听过你大哥的话,你以为你欺负他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吗?

今日还想攀咬你大哥,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父亲一记巴掌重重地落在二弟的脸上,那掌印清晰可见。

二弟瘫倒在地,他望着父亲转身离去的背影,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庭院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周氏瘫坐在门槛上,发髻间那支我亲手送的翡翠簪子,在暮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此后,父亲便对他不闻不问,而周氏也因接受不了自己的大儿子杀了小儿子的事实,常在廊下喃喃自语,抱着三弟的虎头鞋枯坐到天明。

我自然成了此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父亲开始将我带在身边,时常与他一起会见众多达官显贵。

父亲让我好好学学,日后好继承他的爵位。

我丝毫不敢懈怠,力求将父亲交给我的每件事都做到极致,争取早日成为他最信任的人。

转眼到了我二十三岁这年,我也开始如父亲般混迹于官场,游刃有余。

我俨然已成了父亲最得力的助手,同时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或许是年龄大了,又或许是身居高位,父亲活得越来越谨慎,也越来越信鬼神之说。

他那枚随身佩戴的辟邪玉佩,在朝服下晃动得愈发频繁。

每月初八,他都要亲自上山去到静业寺礼佛。

那日,我如往常般为父亲安排好所有上山的事宜,陪着他一起上山。

可怎料,行至半山腰时,马匹突然人立而起。

随从们脸色惨白,发了疯似的四散奔逃:“有鬼!

是鬼!”

我和父亲从马车里探身而出,只见远处浓雾中一袭白裳在风中翻卷,瀑布般的黑发垂落,遮住了本该是脸庞的位置。

“你以为拜佛就能洗清你身上的罪孽吗?

哈哈哈……”尖锐的笑声在山谷回荡,惊得崖边的野藤簌簌发抖。

那身影忽远忽近,转瞬消失在浓雾深处,唯有笑声像毒蛇般钻进耳膜。


“哪来的贼人装神弄鬼?”

我抽出腰间佩剑,声音却在空荡的山道上显得格外单薄。

父亲按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冷汗浸透了我的衣袖,却还强撑着笑道:“不过是江湖把戏,念儿莫怕。”

可他鬓角新添的汗珠,顺着法令纹滑进衣领,洇湿了胸前那枚本该镇邪的玉佩。

下山后,为了给父亲去去惊,我特意安排天香楼的大厨准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我与父亲一同来到天香楼,正适逢天香楼的先生在说书,大意是一男子为娶公主,竟狠心将供自己念书的发妻杀害。

先生的结尾还补上了一句:“此男子发妻的冤魂定会在她死后第十八年来找男子索命的”。

“这编得还挺有意思的啊。”

我边鼓掌边笑着看向父亲。

还在愣神的父亲见我投来目光,也只能勉强地挤出一抹微笑开始鼓掌:“不错不错。”

“要我说还得说书先生会编呀,这世上哪会有如此心狠手辣、薄情寡义的男子呀!

我可只见过父亲这般情深义重的男子。”

我依旧笑呵呵地看着父亲。

只见他面色发白,颤巍巍地掏出怀里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父亲,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要不要回家休息?”

我关切地询问道。

“无妨,这是哪里来的先生在这里说书?”

“客官,您有所不知,这位说书先生可厉害着呢,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说的事可都是真的呦。”

正好来上菜的小二接过父亲的话。

“一派胡言,你见过冤魂索命吗?”

父亲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江湖骗子,满嘴胡言,当故事听听就罢了。”

父亲似是在安慰我。

回家后,父亲便高烧不退,偶尔伴随着神情恍惚。

娘亲忌日那天,父亲也没能起床,只是将我叫到床边让我替他上一炷香。

那日深夜,恍惚间我听到了娘亲为我哼唱摇篮曲的声音。

突然,父亲的院子里传出很大的动静。

我匆匆赶去,只见父亲瘫坐在地,嘴里念叨着有鬼啊有鬼。

我连忙过去将父亲扶到床上。

“念儿,有鬼啊,你娘来索我命来了。”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一脸惊恐相。

“父亲说什么呢?

娘又不是你害死的,怎么会索你命呢?

娘最爱的就是你了。”

我给他端上一杯茶,拍了拍他的后背。

“对对对,你娘
又不是我杀的,你看爹都吓糊涂了。”

他再次挤出那个标准的假笑。

郎中看过父亲后,说并无大碍,受了些惊吓而已,多点几日安神香便好了。

那日后,我日日给父亲点安神香,可仍不见情况好转,父亲只是日渐疯癫,时常嘴里说着一些胡话。

周氏听闻父亲的病情,竟吵着闹着要来看看。

她在院子里肆意撒泼,闹得大家不得安宁,无奈只得让她来探望父亲。

那日,周氏一袭白衣坐在父亲的床头,她用心疼的眼神看着熟睡的父亲。

怎料父亲一睁眼看到她便发了狂,拼命地掐着她的脖子,而我终是没能拉住父亲,眼睁睁看着周氏在父亲手上殒命。

父亲终是成了他人眼里的疯子。

可周氏的娘家却不满于此,他们认为杀了周氏的父亲应该以命抵命。

于是,皇上接连收到清流官员们递上来的弹劾信。

皇上想替父亲留住这条命,可怎料清流们以死相逼,皇上不得不下旨将父亲关入死牢。

行刑前日,我来到死牢中看他,他精神状态比在侯府时好了许多。

见我到来,他眼底竟泛起难得的温柔。

他亲昵地唤我念儿,让我以后好好管理侯府,他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说完了吗?

说完了该我说了。”

我嗤笑着甩开他的手。

“你知道吗?

在我得知你就是杀害娘亲凶手的那天,我活着的意义便只有一个了,那就是为娘亲报仇。

可当时小小的我,并不知该如何做到,当时我想到的唯有埋头苦学。

我想考取功名,等到功成名就,手握权势那日就取了你的命。”

他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

“后来周氏进门了,她嚣张跋扈,日日对我打骂,你却视而不见,只是一味地纵容她。

我知道你认为周氏和你的孩子才是你要培养的继承人,我于你而言并无太多用处,所以你放任周氏日日欺辱我。”

“我知道再不反击,我不仅报不了仇,可能自己的命都会丢了。

于是,我找到了公主,她也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是吗?

当年要不是你求娶公主,推荐公主的心上人前往边疆,她的心上人又怎会死呢?

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恨你。

我告诉她,我知道是你杀了娘亲,我想报仇,希望她能和我合作,她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是她一次又一次地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