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四起,好不吓人。
我将头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我实在害怕,于是蹑手蹑脚地往爹娘的房间方向走去。
我刚打开房门,却看到爹娘的房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在大风的作用下,那火越燃越旺。
我哭喊着向爹娘的房间冲去。
此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爹。
爹叫我待在原地不动,而他却往火场冲去,奈何火势太大,爹始终找不到机会冲进去。
好在后半夜下起了大雨,将火浇灭。
爹冲进已沦为废墟的房间,只抱出了已烧成炭的娘的尸首。
“我不过是去了一趟酒楼,去买你爱吃的桂花糕……”爹跪在满地狼藉中,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子,泪水混着雨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怎么回来就与你阴阳两隔……你放心,我定会将咱们的孩子好好养大……”话未说完,他便因过度悲痛而晕厥过去,怀中的母亲却仍被他紧紧护着。
此时的我看着惨死的娘,晕厥的爹,除了哭也不知该如何。
衙役探查过后,将此事定性为娘在睡梦中不小心打翻了烛台,从而导致走水。
他们还好好地安慰了一番爹,让爹不要太过悲伤,以免伤身,毕竟状元郎还得为国事献计出力的。
此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状元郎情深似海。
人们惋惜地说母亲命薄,刚盼到父亲高中状元,眼看就要苦尽甘来,却在这节骨眼上遭此横祸,一生辛劳,未享过一日清福。
爹将娘安葬好后,便带我来到了京城。
爹在京城的府邸很是气派,比老家的房子要大上太多。
一日,爹下朝后,红着眼眶抱着我。
“念儿……”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颤抖着把我捞进怀里。
“爹该怎么办呀?
爹真想跟你娘一起去了,可爹又放不下你。”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发顶,一下下蹭得生疼,“皇上今早下了赐婚旨意,说要将静安公主许给爹……若抗旨不遵,满门都要遭殃,爹不得不从啊。
念儿,你说你娘会怪爹吗?
你会怪爹吗?”
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噙满泪水。
五岁的我尚不懂得“赐婚”意味着什么,只记得祠堂里娘的画像永远挂着温柔笑意,那是爹在娘走后亲手画的,他说娘走了他就要守着娘的画像过一辈子。
而此刻爹的泪水正顺着我脖颈往下淌,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