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体验古代先登者的一生抖音热门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蓝藻头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的铁腥气,像无数条滑腻冰冷的蛇,钻进你的鼻腔,缠绕着你的肺腑。每一次粗重的喘息,都让这气息更深地扎进你的身体,仿佛要取代你血液里最后一点温热。脚下是冻得梆硬、踩上去咯吱作响的泥地,混杂着牲口粪便、烂草和说不清的污秽。你被推搡着,裹挟在无数同样茫然、惶恐、散发着汗酸和恐惧味道的身体中间,跌跌撞撞地向前挪动。几天前,你还缩在破庙漏风的角落里,和一群同样饿得眼冒绿光的流民挤在一起。肠子像被看不见的手狠狠拧绞,每一次蠕动都带来一阵尖锐的空虚和疼痛。喉咙干得冒烟,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吞下一把粗粝的沙砾。直到那半碗散发着浓烈酸腐气味的、黏稠的馊粥出现在视线里。人群瞬间炸了锅,像饿疯了的野狗般扑上去撕扯、抢夺。你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活...
《体验古代先登者的一生抖音热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冰冷的铁腥气,像无数条滑腻冰冷的蛇,钻进你的鼻腔,缠绕着你的肺腑。
每一次粗重的喘息,都让这气息更深地扎进你的身体,仿佛要取代你血液里最后一点温热。
脚下是冻得梆硬、踩上去咯吱作响的泥地,混杂着牲口粪便、烂草和说不清的污秽。
你被推搡着,裹挟在无数同样茫然、惶恐、散发着汗酸和恐惧味道的身体中间,跌跌撞撞地向前挪动。
几天前,你还缩在破庙漏风的角落里,和一群同样饿得眼冒绿光的流民挤在一起。
肠子像被看不见的手狠狠拧绞,每一次蠕动都带来一阵尖锐的空虚和疼痛。
喉咙干得冒烟,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吞下一把粗粝的沙砾。
直到那半碗散发着浓烈酸腐气味的、黏稠的馊粥出现在视线里。
人群瞬间炸了锅,像饿疯了的野狗般扑上去撕扯、抢夺。
你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你像野兽一样扑了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头撞,用指甲抠,用牙咬,混乱中你感觉自己的手肘狠狠砸在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也许是另一个人的肋骨,也许是……但你顾不上了,最终,你死死地护住了沾满泥污、裂了口的粗陶碗底那一点点浑浊发绿的东西。
那点东西滑进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近乎虚幻的暖意和满足。
这片刻的虚幻,代价是你被几条穿着破烂皮甲的大汉从流民堆里粗暴地拖了出来。
你挣扎着,像一条离水的鱼,手指徒劳地在冰冷的泥地上抓挠,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
那半碗馊粥的代价,就是此刻你站在了这片弥漫着铁腥和尿臊味的校场上,周围是和你一样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新丁。
远处,几排简陋的茅草棚子歪歪扭扭地立着,像一片荒冢。
一只粗糙、布满老茧、如同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攫住了你的后颈。
那力量如此之大,捏得你颈骨咯咯作响,几乎要碎裂。
你像只被捏住脖子的小鸡,双脚几乎离地,只能徒劳地蹬着冻土。
剧痛和窒息感让你眼前阵阵发黑。
一张疤痕纵横、如同被烈火灼烧过又随意拼凑起来的阔脸猛地凑到你眼前。
那双眼睛,浑浊得像泥潭里的死水,却又锐利如刀锋,直直刺进你的瞳孔深处。
浓烈的劣质酒气混合
着隔夜食物的腐臭,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喷在你脸上。
“看清楚了,泥腿子!”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种磨砺砂石的粗粝感,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你的耳朵,“你这条贱命,在爷这儿,就值这个数!”
他另一只空着的手伸到你面前,五指张开,粗短的手指关节凸起,布满厚厚的茧子和陈旧的伤痕。
“三十斤肉!
堆在城根下,烂了臭了喂了野狗,也就顶多换回营里五斤糙米!”
他捏着你后颈的手指猛地收紧,剧痛让你眼前金星乱冒,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活下来,把血放干之前,把那口吃食挣出来!
活下来,你才他娘的算是个兵!
听懂了吗?!”
他猛地松手。
你像一滩烂泥般摔倒在地,冰冷的泥地狠狠撞击着你的脸和胸膛,冻得你一个激灵。
你剧烈地咳嗽着,几乎要把肺咳出来,口水混着喉间的腥咸滴落在泥土上。
你挣扎着想抬头,想看清那张脸,但视线被尘土和生理性的泪水模糊。
只有那双浑浊而凶狠的眼睛,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你的脑海深处。
三十斤肉换五斤米……活下来才算兵……这冰冷而残酷的算式,如同第一道铁箍,狠狠勒住了你刚刚开始搏动的心脏。
校场的日子,是永无止境的饥饿和疼痛交织成的灰暗麻布。
每日的口粮,只有一小碗能照出人影、漂浮着几片烂菜叶的稀粥和一块比石头还硬、能崩掉牙的黑饼。
你和其他新丁像牲口一样被驱赶着,在冻硬的泥地上奔跑,直到肺叶如同被火燎过般灼痛,双腿灌满了铅。
沉重的木矛杆一次次狠狠砸在你的后背、腰腿,每一次沉闷的撞击都让你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粗糙的矛杆磨破了你的手掌,血水混着汗水黏腻腻地沾在木头上。
教头那嘶哑的吼叫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在耳边盘旋:“跑!
废物!
跑不动就死在路上!”
“刺!
往死里刺!
那是你的仇人!
是要你命的人!”
他手中的藤条如同毒蛇的信子,带着破空声抽打下来,在你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留下一道道迅速肿胀起来的紫红色檩子。
夜晚,你们挤在低矮、散发着霉味和浓重汗臭的茅草棚里。
身体累得散了架,每一块骨头都在呻吟,但腹中的饥饿却像无数只小虫在啃噬。
你蜷
缩在冰冷的稻草堆里,听着周围压抑的呻吟和牙齿打颤的声音。
闭上眼,家乡那间早已塌了半边的破屋,村头那棵歪脖子老枣树,甚至爹娘模糊不清、布满愁苦的脸,都变得遥远而虚幻,像隔着一层浑浊的油纸。
只有教头那双浑浊而冰冷的眼睛,还有那冰冷的算式——“三十斤肉换五斤米”——无比清晰地悬在黑暗里,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
活下去……活下去……这个念头,在饥饿和疼痛的反复捶打下,渐渐取代了一切,变得坚硬而纯粹。
你开始像野兽一样,在训练中死死盯着前面人的脚后跟,在分食时不顾一切地抢夺那少得可怜的食物碎屑。
你学会在教头的藤条落下前,本能地绷紧肌肉,让那痛楚变得可以忍受一些。
你甚至开始贪婪地嗅着操练时扬起的尘土气息,那里面似乎也带着一点点能让你活下去的养分。
你的眼神,在不知不觉中,也染上了一丝和教头眼中相似的、浑浊而麻木的东西。
浓稠的黑暗像冰冷的墨汁,沉甸甸地压下来。
号角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死寂的夜空,那声音尖锐、凄厉,带着一种非人的疯狂,瞬间刺穿了营帐的薄布,扎进每一个熟睡或惊醒的人的耳朵里。
“起!
快!
贼兵袭营了!
抄家伙!”
尖利的呼喝声和粗暴的踢打声在营地里炸开。
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
你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心脏狂跳着几乎要撞出胸膛,四肢却冰冷僵硬。
黑暗中,你胡乱地摸索着那根冰冷的、让你手掌起茧磨破的木矛,手指因为恐惧而颤抖得不听使唤。
身边全是混乱的碰撞和粗重的喘息,黑暗中辨不清方向,有人撞在你身上,又尖叫着被推搡开。
“列阵!
他娘的列阵!
往北边顶!
顶住!”
教头那特有的、磨砂般的嘶吼在混乱中炸响,带着一种末日般的狂暴。
你被身后的人潮裹挟着,身不由己地向前涌去。
冰冷的空气刀子般刮着脸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
前方,营寨简陋的栅栏在浓重的黑暗中若隐若现。
更远处,黑暗被无数跳跃的火把撕开,汇成一片汹涌的火海,带着令人心悸的咆哮声,如同决堤的熔岩洪流,正疯狂地朝着营寨涌来!
大地在无数狂奔的脚步下呻吟
、震颤。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你的心脏和四肢百骸,让你几乎无法呼吸。
你死死攥着那根此刻显得如此轻飘无用的木矛,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看到身边一张张在火光映照下扭曲变形的脸,全是和你一样的惊惶失措,瞳孔里反射着跳跃的、毁灭性的火焰。
有人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转身就想跑,但立刻被身后更汹涌的人潮撞倒、淹没,只留下一声短促的闷响。
“顶住!
后退者死!”
教头的声音如同惊雷,带着血腥的杀气。
你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眼角余光只瞥到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是利器破开皮肉的沉闷声响和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嚎。
一股温热的液体猛地溅在你的后颈上,浓重的血腥味瞬间钻入鼻腔。
那粘稠温热的液体顺着后颈流下,像一条冰冷的蛇钻进衣领。
胃部猛地一阵剧烈抽搐,一股酸腐的灼热感直冲喉头。
你“哇”地一声呕吐出来,酸臭的秽物混合着恐惧的苦涩味道糊满了口鼻。
然而,呕吐的间隙,你猛地抬头,正看见教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在跳动的火光下死死盯着你,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怜悯,只有一种看死物般的冰冷,还有一丝……仿佛在清点货物的漠然。
那眼神比溅在脖子上的血更让你通体生寒。
你死死咬住牙关,把涌到嘴边的第二口呕吐物硬生生咽了回去,一股更加浓烈的腥甜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不能退!
退就是死!
那双眼睛无声地宣告着。
求生的本能像一桶滚油浇在濒死的火炭上,爆发出刺眼的火星。
你喉咙里发出一声自己都认不出的、野兽般的低吼,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那根轻飘的木矛朝着前方那片汹涌的火海,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狠狠地刺了出去!
矛尖似乎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顺着矛杆传来,震得你虎口发麻,几乎脱手。
紧接着,一股更猛烈的力量从侧面撞来,像一头发狂的公牛顶在你肋下。
剧痛!
你感觉自己被撞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地上,翻滚了几圈,啃了一嘴混合着血腥味的泥泞。
世界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狂乱的心跳和远处模糊的厮杀咆哮。
你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每一
次用力都牵扯着被撞击的肋部,疼得你眼前发黑。
你蜷缩在冰冷的泥地里,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呕吐物的酸臭和血腥味包裹着你。
那冰冷的算式——“三十斤肉换五斤米”——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如同刻在骨头上的烙印。
活下来!
一定要活下来!
这念头在剧痛和恐惧中变得无比尖锐,像一根烧红的针,刺穿了所有的麻木。
你挣扎着,手脚并用,像一条受伤的野狗,在混乱的人腿缝隙和冰冷的泥泞中,一点一点地、狼狈不堪地爬回了营寨深处那片更深的黑暗里。
每一次挪动,肋下的剧痛都让你眼前发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厮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伤者凄惨的呻吟和远处战马不安的嘶鸣在寒冷的夜风中飘荡。
你蜷缩在一个被掀翻的粮车后面,身体因为寒冷和疼痛而剧烈地颤抖。
一个佝偻的身影拖着一辆吱呀作响的破板车,沉默地在你身边停下。
是营里的老火头军,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眼神浑浊得像泥潭。
他看也没看你,只是伸出枯瘦如柴、沾满污垢和血渍的手,摸索着从板车上拖下几具还带着体温、肢体扭曲的躯体,像丢弃破麻袋一样,重重地堆叠在你旁边的空地上。
尸体的脸孔在微弱的火光下扭曲变形,有的眼睛还圆睁着,空洞地望着漆黑的夜空,有的嘴巴大张,凝固着无声的呐喊。
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老火头军动作麻木,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熟练。
他从怀里摸索出一小段脏污的麻绳,又从板车角落拿起一根削尖的木签子——那形状,竟和教头平日用来清点新兵名册、计算口粮的算筹杆一模一样!
他用那根尖锐的木签,像串肉一样,粗暴地捅穿一具尸体的脚踝,然后用麻绳飞快地系紧。
接着是下一具……动作机械而高效。
“一、二、三……”他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发出模糊不清的计数声,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数到第五具时,他停下了动作,抬头看了看堆叠的尸体小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串好的几具,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
他再次弯腰,从旁边的地上拖过另一具相对完整的尸体,毫不犹豫地重复着串脚踝的动作。
“……五,加一
……六。”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核对一份无关紧要的货物清单。
你蜷缩在冰冷的阴影里,看着那根尖利的、沾着污血的“算筹”一次次刺穿同类的皮肉,听着那麻木的计数声,胃里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冰冷的恐惧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教头的话,冰冷地回响在耳边,与眼前这一幕残酷地重叠:“三十斤肉……换五斤米……” 这不再是冰冷的计算,而是赤裸裸的、令人作呕的兑现。
那些堆叠的尸体,那些被串起的脚踝,就是教头口中那冰冷的“三十斤肉”!
他们,还有你,都只是这庞大算式里一个微不足道的、随时可以被抹去的数字。
活下来……你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用牙齿带来的尖锐疼痛压制住喉咙里翻涌的嚎叫。
活下去!
无论变成什么!
当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攻城战在破晓的惨白中拉开序幕时,你早已不再是那个在流民堆里为半碗馊粥拼命的少年。
饥饿和恐惧依旧如影随形,但它们被一层厚厚的、名为麻木的硬壳包裹住了。
你站在黑压压的队伍里,仰头望着那座矗立在灰白天幕下的巨城。
高耸的城墙如同铁灰色的山脊,沉默地俯视着蝼蚁般的你们。
墙头上,密密麻麻的守军像一层蠕动的黑斑,冰冷的兵刃反射着初冬微弱的晨光,带着森然的寒意。
“呜——呜——呜——”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如同垂死巨兽的悲鸣,在冰冷的空气中震荡。
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底压抑的恐惧和疯狂。
“杀——!”
海啸般的吼声从你身边、从身后、从四面八方骤然爆发!
无数张扭曲的脸孔,无数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无数条喉咙里挤出的嘶吼,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声浪,狠狠撞向那铁灰色的城墙。
你被这股巨大的声浪和身后汹涌的人潮推动着,身不由己地向前狂奔。
脚下的冻土在无数双脚的践踏下呻吟、碎裂。
冰冷的空气像无数把小刀,割裂着你的肺叶。
云梯!
十几架巨大的、用粗糙原木捆绑成的云梯,如同怪兽的脊骨,被无数双布满老茧和冻疮的手奋力抬起,推着,扛着,在箭矢和滚木礌石的呼啸声中,艰难地、摇摇晃晃地向着那高耸的城墙靠去!
每一架云梯的移动,都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和令人牙酸的木头断裂声,还有不断响起的、戛然而止的惨叫。
“上!
快上!
先登者赏百金!”
军官的咆哮在混乱中如同炸雷。
你被身后的人狠狠推了一把,踉跄着扑向最近一架云梯的底部。
梯身剧烈地摇晃着,上面已经爬满了蚂蚁般的人影。
你几乎没有思考,求生的本能和那深入骨髓的麻木驱使着你,手脚并用地向上爬去。
粗糙冰冷的原木硌着你的手掌和膝盖,每一次攀爬都极其费力。
头顶上方,是地狱!
滚烫的、黏稠的、散发着刺鼻焦糊味的液体兜头浇下!
“热油!”
有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下意识地偏头,那滚烫的液体擦着你的头皮和肩膀泼落,灼热的剧痛瞬间传来,皮肤仿佛被烙铁烫过。
你咬紧牙关,闷哼一声,双手死死抠住梯子的横档,才没有直接摔下去。
紧接着,巨大的、棱角狰狞的石头带着沉闷的风声砸落!
旁边一架云梯上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和无数骨骼被碾碎的闷响!
惨叫声如同被掐断脖子的鸡,瞬间淹没在更大的混乱里。
温热的、带着浓重腥气的液体像雨点般溅在你的脸上、身上。
你甚至不敢去看那是什么,只是机械地、拼命地向上爬!
脚下的梯子突然剧烈地倾斜、摇晃!
你低头,瞳孔猛地收缩——下面几层,一个士兵的头颅被巨大的礌石砸得稀烂,红的白的溅得到处都是;另一个被滚油淋透的士兵,惨叫着从梯子上翻滚下去,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还有一个被长矛刺穿胸膛,像一块破布般挂在梯子上,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原本拥挤的梯身,瞬间空了一大片!
温热的、黏稠的血顺着梯子的缝隙流下来,浸湿了你攀爬的手和膝盖,滑腻得几乎抓不住。
梯身失去了下方的支撑,猛地向一侧歪斜!
你感觉自己像狂风中的一片枯叶,随时会被甩下去,摔在下面那片由无数残肢断臂、碎裂的躯体和粘稠血浆混合成的、还在微微蠕动的地狱里!
浓烈的血腥味和内脏破裂的恶臭几乎让你窒息。
胃里翻江倒海,你再也忍不住,猛地低头呕吐起来。
酸腐的秽物混合着喉咙里涌上的腥甜,喷溅在身下的梯子上,又混着不断流淌下来的温热
血浆,一起流进你早已被汗水、血水和油污浸透的衣领,带来一种令人作呕的、冰冷滑腻的触感。
求生的欲望在呕吐的间隙如同野火般疯狂燃烧!
不能掉下去!
掉下去就完了!
像下面那些烂肉一样!
像被老火头军串起来的那些“肉”一样!
教头冰冷麻木的眼睛,老火头军串脚踝的算筹杆,御座上模糊的威严身影……无数破碎而冰冷的画面在脑中疯狂闪现。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绝望和暴戾的力量猛地从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炸开!
你的喉咙深处迸发出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野兽般的嘶吼!
这嘶吼压过了头顶的箭矢呼啸,压过了滚石的轰鸣,压过了所有濒死的哀嚎!
借着梯身最后一次剧烈晃动的反冲力,你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头顶那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城垛边缘,猛地纵身一跃!
时间仿佛凝固了。
冰冷的空气刮过你被热油烫伤的脸颊。
你看到了城垛上那个守军士兵惊恐放大的瞳孔,看到了他手中那柄滴血的长矛矛尖冰冷的反光……然后,你沉重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城垛边缘!
冰冷的砖石狠狠撞击着你的胸膛和肩膀,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剧痛让你眼前一黑,但求生的本能让你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双手死死抠住了城垛边缘粗糙的砖缝!
“杀了他!
快!”
头顶传来惊怒的吼叫。
你猛地抬头,正好对上那个守军士兵扭曲的脸和刺下来的矛尖!
那矛尖在你眼中急速放大!
死亡的冰冷气息瞬间攫住了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你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活!
你猛地侧身,矛尖擦着你的腋下衣物狠狠刺在城砖上,溅起几点火星!
同时,你空着的左手,几乎是凭着野兽般的本能,猛地向上探出,一把死死攥住了对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矛杆!
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下狠狠一拽!
那士兵猝不及防,被你巨大的力量扯得一个趔趄,半个身子探出了城垛!
他的脸上瞬间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你甚至能看到他瞳孔里映出的你那张同样扭曲、沾满血污和秽物的脸。
你喉咙里再次发出一声低吼,双脚在城墙上猛地蹬踹,借着那下拽的力量,整个身体如同沉重的
沙袋,硬生生地翻过了那冰冷的城垛,狠狠地砸在了城头坚实的地面上!
天旋地转!
剧痛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
你翻滚着,撞倒了旁边一个堆放箭矢的木架。
冰冷的箭簇哗啦啦地砸在你身上、脸上。
你挣扎着想要爬起,但身体像散了架一样不听使唤。
模糊的视线里,你看到刚才那个被你拽下矛的士兵,正踉跄着站稳,脸上惊惧未消,随即被狰狞的杀意取代,再次挺矛刺来!
周围更多的守军也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挥舞着刀枪向你扑来!
完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
就在那矛尖即将刺中你的瞬间——噗嗤!”
一柄染血的战刀,带着凄厉的风声,猛地从斜刺里劈来,狠狠斩在那士兵持矛的手臂上!
血光迸溅!
断臂和长矛一起飞了出去!
那士兵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嚎!
一个穿着百夫长皮甲、脸上溅满血点的大汉如同凶神般出现在你身侧!
他手中的战刀没有丝毫停顿,顺势一个横扫,刀锋带着残影,狠狠劈开了另一个扑上来的守军士兵的喉咙!
热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溅了你一头一脸!
“好!
好个先登之士!”
那百夫长一脚踹开还在抽搐的尸体,声如洪钟,震得你耳膜嗡嗡作响。
他猛地弯腰,一只沾满血污、骨节粗大的手,如同铁钳般抓住了你胸前的衣襟,竟然硬生生地将你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在你沾满血污、呕吐物,惊魂未定的脸上扫过,带着一种狂喜和赤裸裸的赞赏,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刚出土、价值连城的凶器!
“好!
给老子站稳了!
杀光这些杂碎!”
他反手从腰后摘下一个沉甸甸的、系着红缨的皮囊,用牙齿咬开塞子,一股浓烈到刺鼻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他不由分说,将那冰冷的皮囊口粗暴地塞进你的嘴里!
“喝!
小子!
这是赏你的!
先登之功!
哈哈哈哈哈!”
他狂笑着,将辛辣滚烫的液体狠狠灌进你的喉咙!
浓烈的劣酒如同烧红的铁水,瞬间灌满了你的口腔,顺着喉咙一路灼烧下去!
辛辣、滚烫,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粗粝感,呛得你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
但这灼烧感,却奇异地将你身体里那彻骨的冰冷和麻木驱散了一丝,一股野蛮的、
带着血腥味的暖流在四肢百骸里炸开。
你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像破风箱一样起伏,眼前依旧是血红的模糊一片。
但那百夫长狂野的笑声,那“先登之士”的吼叫,如同惊雷,一遍遍在你混沌的脑海里炸响。
先登……先登!
你猛地抬手,狠狠抹去糊住眼睛的血污和泪水。
视线瞬间清晰了许多。
城头上,守军因为你这第一个成功登城者带来的混乱而出现了一丝短暂的动摇和惊恐。
而更多的、带着疯狂杀意的己方士兵,正沿着其他几架还在艰难支撑的云梯,或者顺着你打开的这处缺口,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嘶吼着涌上城头!
你低头,看到了自己脚下。
那里躺着一具被百夫长斩断手臂、又被劈开喉咙的守军尸体。
尸体旁边,是那根被斩断的手臂,五指还痉挛地蜷曲着,死死攥着那柄沾血的长矛。
你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那柄长矛上。
它比你那根训练用的木矛更短,更沉,冰冷的铁矛头在晨曦中泛着幽暗的光泽,上面还挂着粘稠的血丝和碎肉。
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猛地从你身体的深处涌起!
那不再是恐惧,不再是麻木,而是一种被烈酒点燃、被鲜血浸泡、被“先登”二字彻底引爆的原始兽性!
你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低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
你猛地扑了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掰开那断臂冰冷僵硬的手指,一把将那柄染血的长矛死死地攥在了自己手中!
冰冷!
沉重!
带着死亡气息的触感!
就在你握住矛杆的瞬间,一个守军士兵面目狰狞地挺枪刺来!
你甚至没有思考,身体的本能快过意识!
你猛地侧身,那枪尖擦着你的肋下刺空!
同时,你手中的短矛如同毒蛇般向上反撩!
矛尖撕裂皮肉、撞碎骨骼的触感清晰地传来!
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溅在你的手臂上!
那士兵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捂着被矛尖豁开的脖颈倒了下去。
滚烫的血溅在脸上,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你握着那柄第一次真正夺走人命的铁矛,站在城垛边缘,脚下是堆积的尸体和流淌的血河。
身后,是如同潮水般涌上城头的同袍,震天的喊杀声仿佛要将整座城墙掀翻。
百夫长灌下的烈酒还在喉咙里燃烧,那股灼热一路烧进你的四肢百骸,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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