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牧泽肖韵的其他类型小说《停滞牧泽肖韵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悦悦1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一个被霸凌的男生。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叙述这段故事,我甚至记不清故事的开头。……我又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段时光。我记他最深的是:那天傍晚,突然下起大雨,将我困在了书店里。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声并不躁人,轻柔地拍打着玻璃。我读完了随手扯来的杂志,内容并不好看。正思索着是要忍痛买把伞回家,还是大不了淋次雨的时候,电子表的整点提醒的声音响了。我抬头看向窗外。六点整。墨水在天空上方晕开,天将晚了,稀薄的光亮。他单薄的身影就误入了我眼中。他离我有一定距离,我看得不是很清。只记得他肤色极白,柔软的头发轻轻搭在额前,很漂亮。是的,我用漂亮形容他,看上去有些忧郁冷清的少年。他没打伞,衣服几乎是湿透了。他踩着路边的泥泞,溅起的污水脏了...
《停滞牧泽肖韵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一个被霸凌的男生。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叙述这段故事,我甚至记不清故事的开头。
……我又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段时光。
我记他最深的是:那天傍晚,突然下起大雨,将我困在了书店里。
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声并不躁人,轻柔地拍打着玻璃。
我读完了随手扯来的杂志,内容并不好看。
正思索着是要忍痛买把伞回家,还是大不了淋次雨的时候,电子表的整点提醒的声音响了。
我抬头看向窗外。
六点整。
墨水在天空上方晕开,天将晚了,稀薄的光亮。
他单薄的身影就误入了我眼中。
他离我有一定距离,我看得不是很清。
只记得他肤色极白,柔软的头发轻轻搭在额前,很漂亮。
是的,我用漂亮形容他,看上去有些忧郁冷清的少年。
他没打伞,衣服几乎是湿透了。
他踩着路边的泥泞,溅起的污水脏了他的裤腿,慢慢地走出了我的视线。
那一刻的我,莫名地只想长长地叹息。
高一时买书意外下雨的那一天,我遇见了一个少年。
那一幕,那个身影,我记了好久好久。
……还有一次,因为文化节排练的缘故,我每天都要在放学后留校训练一小时。
也正是因为晚了两班公交车的缘故,机会偶然下我遇见了他。
当时车上的人并不多,以至于我还没有走上车的时候就发现了他。
他缩着脖子靠在椅背上睡觉。
在车上那么多空座的情况下,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他身边,迷迷瞪瞪地就靠着他的座位坐下了来。
我挣扎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侧头去反复地打量他。
他的睫毛好长啊,在眼睛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肤白唇红,漂亮极了。
他脖侧贴着一张创口贴,在他透亮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无意间露出的半截小臂上有骇人的淤青。
我沉默地将他外衣的袖子往下扯了扯,遮住那伤痕。
那时我已经知道他是叫什么——牧泽。
而我也明白,有一个叫肖韵的女生,是他不知道的存在。
后来我到了站,他还没有醒来,我又悄悄地下了车,正如来时一样。
他也一定不会知道,在他人生中的某段时间,有个女孩安静地盯着他看了一路。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清楚他会不会错过他的目标地点,我没有叫醒他
。
那时的我也听说了关于他的一些传闻,说他被高二的几个学长打了,说他娘里娘气的,甚至还有一些可笑的黄遥。
我被气笑了,但我没法反驳他们。
好吧,我是胆小鬼,我不敢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知道那几个高二学长是谁,但是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要被他们欺负。
下了车后,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胸膛内那颗埋中血肉之下的心脏跳动的快了些。
我似乎明白,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一个被霸凌的人。
我为这份感情感到羞耻,继而反应过来,又为自己竟然有这种想法而感到羞耻。
作为一个暗恋者,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我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落到他身上。
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加清楚地明白,他没有什么娘不娘的,他只不过是脸蛋长得过分漂亮了些。
其实他性子冷清、品质坚韧、遇事勇敢,是一个值得被依靠的男生。
……再后来升了高二,我和他的距离终于近了些。
我们同班,只不过是一个坐在最前排,一个坐在最后排。
同学半年,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我对他的喜欢从未削弱。
某日的一节物理课,老师课都已经上了大半,他才不急不慢地赶来,敲了敲教室的门,喊了声“报告”。
我闻声看过去,他的头发有些微湿,贴在额头上,只穿了一件棕色的针织长领毛衣,棉袄提在手上。
物理老师见他大怒,吼道:“你是什么情况!
这课你想上就上,想不上就不上的啊!”
他长睫毛轻轻一敛,垂了下去,没有说话。
“带着你的书,滚外边去站着听。”
他紧紧抿着唇,点了点头。
全班都望着他笑出声来,他穿过这嘈杂的笑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将棉袄搭在凳子上,又从书摞中抽出几本书,最后仍在这笑声中回到班门口。
我环顾四周同学们的欢乐的脸庞,在这满座的哄笑声中,也跟着慢慢地笑出声来,内心弥漫的满是苦涩。
最后老师制止了他们,叫住还未走出教室的他,问:“牧泽,你怎么不穿棉袄,不冷吗?”
他回头看了老师一眼,轻轻地摇了头,道:“不冷。”
老师叹了口声,“唉,管不住你们。
算了,还是回位上去站着听吧。”
“嗯,谢谢老师。”
清清冷冷的噪音。
……第一次和他建
立起联系,还是因为一次年级黑板报,老师让我和他来负责。
于是,这我才知道他有一双漂亮灵巧的手,能画出灵动的画来。
那一天,我放学后去了同他会合的地方。
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也等不到他,只能心烦气躁的不安着。
他怎么还没有来?
最后我实在是坐不住了,决定去找他 。
穿过长长的走廊,在临近教室的时候,我听见了里面传来的笑声。
我的心立即提悬起来,惊出一身冷汗。
我想,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深吸几口气,强行振作起来往前走,期待着它不会发生自己所想象的那一幕,无比地期待着。
然而当我悄悄探出头,瞟了一眼教室的情况后,就立即缩回了去。
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波流袭击了我,使得我现在阵阵发蒙,意识浑浑噩噩。
我悄悄地离开了那个地方,手心里全是汗,这让我感到严重的不适。
我胡乱地使劲用衣服布料擦拭着它。
我像用尽了全部力气,身体瘫软下来,眼睛里浸有泪意,我闭上眼克制住它。
记不清过了多久他才到来,我从画画时站的高脚架上跳下来,笑着给他打招呼,道:“唉,你怎么才来!”
他长睫毛一敛,遮住眼睛里晦暗不明的情绪,“对不起。”
我的眼睛到处乱瞟,不敢看他,却还是不经意地注意到他侧脸上有一道细长的小刀划痕。
我说:“好了,没关系的。”
“我今天不想画了。”
他又说。
“行啊,那我们就悄悄地偷一次懒。”
我尽力用轻快的语调回复他,却还是流露出我紊乱的内心,不小心颤抖了声线。
我脑子里不断回放着我曾看到的那一幕——徐伟一只手掐住他的脸,迫使他仰起头来。
极具羞辱性的动作。
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把美术刀,旁边还站有两个笑容扭曲的人。
我看见他怒视着徐伟的那双眼睛,不甘、羞愤、厌恶与仇恨。
我逃掉了。
我想去找老师,去找人求助,但当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时,一种悲痛的苦涩感充斥了我的全身。
我停下来了,告诉老师能有什么用呢?
这不过是同学间,开了一个过分点的玩笑罢了。
甚至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不存在殴打或是欺凌。
他们最多只是会被训斥几句,写一份不疼不痒的检讨,而我反而还会
因为这次莽撞而被他们知道,盯上。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蹲下来环住自己。
哭了。
他惊了一下,站在我面前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只得轻声地询问了我一句:“你怎么了?”
“我刚才看见了。”
我回答。
他沉默了会儿,又问:“看见了什么?”
“方才发生在教室里的事。”
我泪流满面,哽咽声不受控制地溢出。
他紧抿住唇没再说话。
“对不起。”
我用手臂挡住自己,将头埋得更深。
他也蹲下来,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扯开。
我抬起脸看他。
他无奈地笑了笑,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我,模样太过于温柔,说:“好了,我知道了,没关系的,我原谅你了。”
我嘴一瘪,哭得更加伤心,“我逃掉了,对不起。”
“没事的了。”
他叹了口气,“唉!
算了,你要哭就哭吧,哭够了咱们就回家。”
“我真是一个胆小鬼!”
他摇摇头。
……2012年11月29日。
一切的开端。
放月假的那一天,我约了他一起出去玩玩。
但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会在那里会遇见徐伟。
牧泽去帮我买奶茶,我就站在树边等待他回来。
“肖韵。”
我听见有人在唤我,以为是他,笑着回了头。
不是他,来者是徐伟。
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脑子立即就乱了。
“嗯?”
徐伟张望了下,露出阳光的笑来,笑容明灿灿的,“怎么就你一个人,牧泽呢?”
我翕动了半天嘴唇,才组织好语言,发出声音来:“我们认识吗?”
“怎么会不认识,你是牧泽女朋友吧,我们是他兄弟。”
“我不是。”
我反驳他。
徐伟挑了一下眉,仍旧笑着:“是在害羞吗!”
我不敢说话,垂下了头。
“徐伟,”这时另一个男生开口了,“肖韵和你穿的好像是情侣服啊!”
我听闻,心脏猛的漏掉了一拍,迅速抬头扫过他的穿着。
他穿着长款的黑色羽绒服,而我恰好穿的就是白色的羽绒服。
我很慌乱,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故意。
“好吧,不是就不是吧。
咱俩还挺有缘的,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女友吗?”
真诚的话,调侃的语气。
“不可以。”
我回答。
“为什么?”
徐伟露出委屈的表情,骤然拔高声音,“他那么瘦弱满足的了你吗?
凭什么谁
都可以上你,我却不行。”
这番话引起了路人们的回头,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反复打量,我刺激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不要胡说好不好。”
因为惧怕,声音显然是没有什么底气的。
因此路人的目光更加幽深,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还好在这个时候,牧泽回来了,解救了我。
他将我挡在身后,我终于得以喘气放松下来。
脑子里嗡嗡奏响,记不清他们后来又说了什么,只知道是牧泽带进了我,而徐伟他们并没有追上来,只是目光一直注视着我离开的背影。
开学后,徐伟也确像他所说的那样,开始追求我,装偶遇,送东西。
那些东西我不想收,也不敢扔,想找人退回去,也没有人愿意帮忙,就干脆全部放在抽屉里堆着。
后来送了几天,他像是察觉到了我的不愿意,就没再送了。
而那些东西我也在一次放学后偷偷窜班,全部塞回了他的抽屉里。
我又开始担心他下一步会怎么做,然而他却安静了一整个月,没再骚扰过我。
我曾天真地以为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他放过我了。
可是,然而,我错了。
一句谣言毁掉了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同学们开始疏远我,探讨我。
我察觉出不对劲,去询问当时的一个好朋友原因。
她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明白,可我却明白了,知道是为什么了。
我告诉了我的父母,说学校里有人造我的黄谣。
父母也很生气,立即闹到学校里,要求讨回一个公道。
学校也严肃处理了这件事,给了徐伟处分,并让其回家反省七天,又严禁学生在学校里再探讨这件事情。
后来我去了趟办公室,找班主任要处理结果。
班主任喊住我,说:“我也向班里的人打听了这件事情,听说他以前常给你送吃的?
小年轻谈谈恋爱还可以,但女孩子一定要洁身自好,快期末了也多专注一下自己的学习。”
欸,不是……他信了?
泪立即从我眼眶里滚落下来,滴在手背上,热度灼伤了我。
确实,徐伟是一个阳光又帅气的男孩,家境也好,的确是会被众多小女生喜欢的类型。
我看着他,绝望极了,吼道:“我没有!”
我知道虽然这件事已经被处理了,但这件事不会翻篇,以后仍旧会有人
将我翻来覆去地讨论。
回到教室后,牧泽担忧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侧头避开它,沉默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桌面上摊了一张小纸条,我扯过来打开。
“对不起。”
牧泽写的。
泪再一次湿润了我的眼。
牧泽知道徐伟是因为他才注意到我的,但这不该归结于他的错。
我俯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我后悔了,我后悔喜欢上牧泽,后悔认识他了。
……我曾和牧泽有过这样一番对话:“你这样被欺负就没有想过反击吗?”
“我试过了,没有用的,我打不赢他们三个。”
“那告诉老师?”
“老师也只会批评教育,靠不住。”
“那报警怎么样?”
他一听就笑出了声,自嘲般地玩味:“我这样去做检察连轻伤都算不上,警察嫌麻烦是不会管的。
而且你知道吗?
警察局局长是徐伟小舅。”
我心凉透了,“要不要告诉父母?”
他说:“我没有爸爸,告诉我妈,她也没什么解决方案,只会徒增她的烦恼。
我妈她一个人维持这个家已经够累的了,而且她眼睛不好,老是哭的话会坏的。”
“那怎么办啊?”
“忍忍吧,”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等他们毕业了,一切就好了。”
……当天放学后,我与往日无异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却突然被一双手拽进了小巷里。
脑袋被人按着,重重地磕在了一侧的墙上,磕的我眼前阵阵发黑。
我内心惊恐无比,喊道:“是谁?”
我听见有人重重呸了一声,骂道:“臭婊子。”
<是徐伟的声音。
我瞬间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凉了,我被人拽着头发,被迫仰起脸。
缓了好久才看清徐伟的脸。
因为恐惧,我立即就哭了。
“妈的,你居然还会告状。”
我立即摇头,哭着说道:“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他松开我的头发,异常高傲地吐出两个字:“跪下。”
我惊住了,愣住了,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耐烦地说道:“妈的说了,让你跪下。”
我被另一个人从身后踹了一脚,没站稳,捕倒在地跪了下去。
他勾起一抹笑,又说:“再说句好听的来听听。”
我哭得历害,问:“什么好听的?”
他思索了下,回答道:“比如‘主人’,‘我是狗’之类的
。”
我觉得恶心,低头抿住唇,不愿开口。
但是立即就有一条三指粗的棍子向我抽来,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去挡,整条手臂立即变得又痛又麻,逼的我尖叫出声。
棍子又被举起来,我害怕再被挨打,立即迅速地将他的话复述一遍:“主人,我是狗。”
他们都笑起来,又说:“再说两句。”
我忍着巨大的耻辱说:“对不起,主人,我就是条狗,我错了,放过我。”
徐伟轻“啧”了一声,说:“一身贱骨头,真没意思。”
我吓疯了,眼泪止不住地流,闻言也只能附和地点头。
“这次可不许再告状了,懂吗?
你要是还敢说,我就找人来轮奸你。”
他恶狠狠地说完,残忍地笑起来。
“可这是犯法的。”
“那你大可试试看,是我先坐牢,还是你先被毁掉。”
这句话像诅咒一样圈住我,将我困在原地,使我怯于做出反抗。
是的,我怂了。
我开始怕途经任何隐蔽的小巷,害怕突然拉住我的手,害怕他们嬉笑地羞辱。
我害怕在任何地方遇见他们,害怕恍然间一抬眼就能看见他略带微笑的脸。
他不用有任何言语或是动作,单单只是一个眼神我就明白,他看见我了,盯上我了。
恐惧立即如洪水般涌上我的头颅,巨大的撞击引得四肢微微颤栗。
傍晚回到家 很意外的母亲叫住了我:“小韵,你最近怎么了?
是不是还是因为之前那件事?”
我知道自己这几天来状态很差,惹得他们担心了,但我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于是垂下头,沉默下来。
她当我是默认了,劝说道:“好了,也别想太多,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淡忘这件事的。”
我点头。
她又说:“爸妈工作都很忙,可是会总是忽略你的情绪,所以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就主动告诉爸妈,别自己憋着。”
我仍是点头,说“好”,却忍不住让泪湿了眼眶。
我怕她发觉我的异常,拼命地克制住汹涌的泪意和内心恣意疯长的委屈,故作平静,问道:“妈,你以后可以接送我上下学吗?”
她面露为难之色没有立即应允下来,终于,我还是让泪落了下来。
“算了,我知道你很忙,是我任性了。”
“你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们手抹干净泪,浅笑道:“没有。”
她叹了口
气,“害,你照顾好自己,我有时间一定去接你。”
“好。”
……后来有次放学,牧泽喊住了我。
自从造黄谣一事过后,我没再与他有过一句话的交谈,再或者说,我同任何人都再没了交谈。
因为我害怕,害怕被人注视着,害怕突如其来的关心或是恶意。
与任何人的交谈都会让我变得局促,难以适从,惴惴不安。
我想起了牧泽的那句话“等他们毕业,就好了。”
“怎么了?”
我问他。
“徐伟他欺负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似乎是在压着怒气,严肃地注视着我。
我偏头躲开他的目光,试图遮掩自己慌乱,吼道:“你闭嘴!”
“所以是真的了?”
我不敢看他,藏得那样小心翼翼的伤疤,真的很怯于拿到人前来解释,我沉默了。
他的声线压的很低,带有极强极浓的破碎感,尾语微微在颤。
即便是不去看他,也能猜的到,他此刻会是有怎样悲伤的神情。
“我还以为你这几天状态不对是因为被造的缘故。”
“你别说了。”
我一张口,大滴滚烫的泪就跌落在了手背上,我立即将手上的泪拭去,委屈地肯求着。
“肖韵。”
路上的同学已经走光了,冷冽的寒风里只留下穿过枝叶沙沙的声响,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悲又冷,“我不想忍了。”
我震惊地回头看他,他逆着光模糊了轮廓。
……还好,很快就放了寒假,使我没有遭遇过多的恐吓和欺凌。
我时常会想起牧泽的那句话,却不太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能怎么做呢?
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日,距离新年还有整整一周。
这天我接到了自放假以来,牧泽的第一通电话。
他问我:“方便出来玩吗?”
我很久没出过门了,一是因为我的确一直在恐惧徐伟的那一番话,二是由于我早和之前的那群朋友断了联系,出门了也没有去处。
如今他这么一提,我也的确是很想出门转转的,于是我答道:“方便的。”
电话那头传来他很冷清的笑声,“我以为你会拒绝我的,我现在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还好你还是愿意出门的。”
我内心有些许复杂,问他:“去哪?”
“我在你家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那,你来找我吧。”
他说。
临近傍晚,天气又冷,整条路上除了偶尔驶行过的车
辆,就只有牧泽一个人蜷缩在长板凳上的身影。
我走近他,唤道:“牧泽。”
他闻声直起腰来,侧头看向我,说:“你来了。”
他脸上有伤,比我往日见他的任何一次看上去都要严重。
我不忍去看,心间密密麻麻的传来刺疼感,引来我轻“嘶”一声。
他抬手挡住嘴角的伤,低下头去。
“前面有家小卖部,我去给你买包口罩吧。”
“好。”
买口罩付完钱后出来,就见他站在路边歪头盯着板砖发呆,乖乖地等待着我,那样子说不上来的落寞。
心脏处的刺痛感又呈现出来。
我走过去将口罩递给他,他撕掉包装戴上,“谢谢。”
“没事。”
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过长的刘海又盖住了眼睛,这样一来便遮住了整张脸。
我突然有一种,想去掀开他的刘海瞧一瞧他的眼睛的冲动。
我手伸出去了一半,察觉出不对又缩了回去。
他盯着我看,样子莫名有些可爱,我尬笑一下掩护过去,“去转转。”
他点头。
事实上也没有转很久,他叫我出来时就已经很晚了,转了不过十来分钟,天就黑了。
于是我们开始往回走。
到了小区门口,他叫我:“肖韵。”
我微笑着应道:“我在的。”
“我报警了。”
他终于轻声说了出来。
我愣住了。
“我明明收集整理好了很多证据,但是……”他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他哭了,因为我也哭了。
刹那间,漫满了眼眶。
好久,他平缓下来,又接道:“警方不予立案。”
“你明知道的。”
泪一滴滴浸润了我的眼,世界变得五彩斑斓。
“可是,”他极力遏制住崩溃的情绪,胸膛和肩膀颤抖着,“我不甘心,我总想着万一呢?”
“完了,”胸腔内沉重的酸涩感压迫着我,“回不去了。”
“我想告他,可我为自己谋权的钱都没有。”
他仰起头,用手用力地擦红了眼睛,“肖韵,凭什么?
我气不过!”
他再次落回我身上的目光迸发出强烈的恶意和戾气,“我好恨。”
我急忙上前用手指勾住他的衣袖,“别说了,你别这样。”
“我在徐伟落单的时候,顺了一个拖把,和他在小巷里撕打了一番。”
我用手指轻轻去触碰他眼角的伤,“所以才落得了这一身伤?”
他平静下来,微微低了头算是默认。
“
我心疼,”他抬眼望我,我安抚式的浅笑一下,泪从嘴角滑进口腔,又咸又涩,“我说我心疼死了。”
大滴的泪珠从他眼眶中无声地滚落,“我是不是特别没用,特别差劲。
一个男生啊,被欺负成那个样子,偷袭都打不赢,是不是很窝囊?”
我反拉住他的手,抬高音量急切地反驳道:“没有的,没有。”
他轻眨了下眼睛,月色柔和,在他浅色的眸子里变得透亮。
“我是说,我很喜欢你,即使你不够强大,我也喜欢。”
“喜欢了快有一年了吧,真的非常喜欢。”
“所以说,你很好,真的。
值得被一个姑娘这么长久地去喜欢。”
……今夜,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我想逼迫自己入睡,可牧泽那个落泪的表情,那个落寞的姿态,总是在我脑海里不停地盘旋,以至于我越来越醒清。
次日一早,起床摸到了半湿的枕头,我才发觉原来昨夜,我是哭了一夜。
脑子如今疼得厉害,发胀发晕,微微转转头就感觉疼得忍受不了。
胃也疼,一阵一阵的绞痛。
我将自己弓腰蜷缩起来,疼痛感仍是减不了分毫。
于是我又躺下来,忍着痛,晕晕沉沉地才浅睡了一会。
这种情况近月来已有数次。
到了饭点,母亲我未起床,敲门询问道:“怎么样了?”
我闷闷地哼唧一声。
她面露担忧之色,问:“要不然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
我的身体我大概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睡了一觉后,状态果然好了很多,吃罢饭就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背景音乐太过于嘈杂,男女主抱在一起痛哭着。
我不太能理清楚电影讲述了什么,因为我的思绪正被其他的东西困扰着。
我不断地警告自己不要再把自己扯进去,忘掉昨晚的一切,然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然而,最终我还是坐不住了,我又去找了他。
我虽然没去过牧泽家,但他家在什么地方我还是知道的。
但是,我找到他的地方,并不是在他家。
我无比痛恨藏匿在各个地方的小巷小道,我认为这世间的许多罪恶便是由这里滋生出来的。
没有阳光照耀的地方,恶意便在这不天日的地方恣意增长。
我再一次看见他被徐伟一众人欺凌的场境。
它勾起了我不堪过往的回忆,我手脚瞬间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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