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害,你照顾好自己,我有时间一定去接你。”
“好。”
……后来有次放学,牧泽喊住了我。
自从造黄谣一事过后,我没再与他有过一句话的交谈,再或者说,我同任何人都再没了交谈。
因为我害怕,害怕被人注视着,害怕突如其来的关心或是恶意。
与任何人的交谈都会让我变得局促,难以适从,惴惴不安。
我想起了牧泽的那句话“等他们毕业,就好了。”
“怎么了?”
我问他。
“徐伟他欺负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似乎是在压着怒气,严肃地注视着我。
我偏头躲开他的目光,试图遮掩自己慌乱,吼道:“你闭嘴!”
“所以是真的了?”
我不敢看他,藏得那样小心翼翼的伤疤,真的很怯于拿到人前来解释,我沉默了。
他的声线压的很低,带有极强极浓的破碎感,尾语微微在颤。
即便是不去看他,也能猜的到,他此刻会是有怎样悲伤的神情。
“我还以为你这几天状态不对是因为被造的缘故。”
“你别说了。”
我一张口,大滴滚烫的泪就跌落在了手背上,我立即将手上的泪拭去,委屈地肯求着。
“肖韵。”
路上的同学已经走光了,冷冽的寒风里只留下穿过枝叶沙沙的声响,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悲又冷,“我不想忍了。”
我震惊地回头看他,他逆着光模糊了轮廓。
……还好,很快就放了寒假,使我没有遭遇过多的恐吓和欺凌。
我时常会想起牧泽的那句话,却不太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能怎么做呢?
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日,距离新年还有整整一周。
这天我接到了自放假以来,牧泽的第一通电话。
他问我:“方便出来玩吗?”
我很久没出过门了,一是因为我的确一直在恐惧徐伟的那一番话,二是由于我早和之前的那群朋友断了联系,出门了也没有去处。
如今他这么一提,我也的确是很想出门转转的,于是我答道:“方便的。”
电话那头传来他很冷清的笑声,“我以为你会拒绝我的,我现在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还好你还是愿意出门的。”
我内心有些许复杂,问他:“去哪?”
“我在你家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那,你来找我吧。”
他说。
临近傍晚,天气又冷,整条路上除了偶尔驶行过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