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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在八零年代当后妈苏晚PPT结局+番外小说

匆匆过去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刺鼻的劣质消毒水味还没散去,眼前最后的画面是电脑屏幕上未完成的PPT,耳边仿佛还残留着主管催命的咆哮。苏晚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像要炸开,紧接着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再睁眼,滴答…滴答…是老式挂钟沉闷的走秒声。视线所及,是糊着旧报纸的土墙,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悬在头顶,光线吝啬地照亮一方破旧的木桌和身下硌人的硬板床。“死丫头醒了就别装死!”尖利刻薄的女声像锥子扎进耳朵,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蓝布衫、颧骨高耸的中年妇女猛地掀开她身上薄薄的打补丁被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周厂长的车快到了!替你姐嫁过去是你的福气!人家有钱有势,住小洋楼,顿顿有肉吃!就是…”女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声音压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就是命硬了点,听说克死了前头那个,...

主角:苏晚PPT   更新:2025-06-25 0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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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在八零年代当后妈苏晚PPT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刺鼻的劣质消毒水味还没散去,眼前最后的画面是电脑屏幕上未完成的PPT,耳边仿佛还残留着主管催命的咆哮。

苏晚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像要炸开,紧接着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再睁眼,滴答…滴答…是老式挂钟沉闷的走秒声。

视线所及,是糊着旧报纸的土墙,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悬在头顶,光线吝啬地照亮一方破旧的木桌和身下硌人的硬板床。

“死丫头醒了就别装死!”

尖利刻薄的女声像锥子扎进耳朵,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蓝布衫、颧骨高耸的中年妇女猛地掀开她身上薄薄的打补丁被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

“周厂长的车快到了!

替你姐嫁过去是你的福气!

人家有钱有势,住小洋楼,顿顿有肉吃!

就是…”女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声音压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就是命硬了点,听说克死了前头那个,还带个混世魔王拖油瓶,十二三岁了,狗都嫌!”

苏晚脑袋嗡地一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汹涌灌入——1985年,红旗公社苏家湾。

她是苏家老二苏晚,18岁,上头有个被全家捧在手心的堂姐苏月。

苏月原本攀上了县城红星机械厂厂长周凛这门“高亲”,可临到关头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周凛克妻、儿子顽劣不堪的传言,死活不嫁了。

苏家舍不得泼天的彩礼和攀附厂长的机会,一合计,就把主意打到了沉默寡言、爹不疼娘不爱的原主头上。

威逼利诱,甚至以她病歪歪的外婆相要挟,逼她替嫁。

冰冷的绝望还没蔓延开,大门外就传来两声短促有力的汽车喇叭声——“嘀!

嘀!”

这声音在寂静的乡村清晨格外刺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势感。

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来了来了!”

苏母(原主的伯母,刻薄女人)顿时换了副嘴脸,手忙脚乱地把一个瘪瘪的、打着补丁的蓝布包袱塞进苏晚怀里,动作粗鲁地把她从床上拽下来,一边往外推搡一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警告:“记住!

你现在就是苏月!

敢说漏嘴或者搞砸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你外婆也别想好过!”

初秋清晨的凉风带着湿气灌进苏晚单薄的旧褂子里,她踉跄着被推出低矮的院门。

门外土路上,停着一辆在这
个年代堪称奢华的黑色上海牌轿车,车身锃亮,反射着微弱的晨光,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

车门紧闭。

苏晚抱着那寒酸得可怜的包袱,手指冰凉,指节用力到发白。

替嫁,后妈,克夫,混世魔王继子……每一个词都像冰冷的石头砸在她心上。

原主残留的恐惧和自身初来乍到的茫然交织,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跑?

身无分文,能跑去哪?

反抗?

身后是虎视眈眈、捏着她软肋的苏家人。

她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驾驶座的车窗被缓缓摇下。

一张冷峻到令人窒息的侧脸露了出来。

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轮廓分明如刀削斧凿,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线。

他穿着一件熨帖的灰色工装外套,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露出里面挺括的白衬衫领子。

他没有转头,只是视线淡漠地扫过苏晚和她怀里那个寒碜的蓝布包袱,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眉头都没动一下,低沉冷冽的嗓音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上车。”

车内空间不小,但低气压几乎凝成实质。

皮革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机油气息。

司机是个沉默的中年人,专注地看着前方颠簸的土路。

周凛坐在副驾驶,脊背挺直如松,目光直视前方。

从苏晚上车到现在,他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苏晚笨拙地拉开车后门,犹豫着坐进去时,他头也没回:“行李放边上。”

第二句是车子启动,驶离苏家湾那排低矮破旧的土坯房后,他才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言简意赅地交代任务:“周小川,十二岁。

你只需保证他安全、别惹出大祸。

家里有保姆张婶做饭打扫。”

顿了顿,他从工装外套的内袋里摸出一小叠东西,反手精准地丢到后座苏晚的腿上,“家用。”

苏晚低头看去,一沓崭新的一元纸币,用橡皮筋扎着,旁边还有几张花花绿绿的粮票、油票、肉票。

钱不算多,但在85年,绝对够一个三口之家紧巴巴地过一个月了。

捏着这叠带着他体温的钞票粮票,冰凉的指尖终于有了一丝暖意,随之而来的是沉甸甸的生存压力——这就是她在这个陌生年
代安身立命的第一笔资本。

车子开了很久,从尘土飞扬的乡间土路驶上稍微平整些的砂石路,最后进入县城,停在一栋带小院、外墙刷着半截绿漆的二层小洋楼前。

这房子在周围一片灰扑扑的平房中显得鹤立鸡群。

苏晚抱着包袱下车,脚踩在平整的水泥地上,心里那点对“小洋楼”的幻想还没来得及成型——“咻!”

破空声尖锐响起!

一颗小石子擦着她的头皮飞过,“啪”地一声打在身后的车门上!

苏晚头皮一炸,猛地抬头。

只见二楼的木质楼梯口,站着一个瘦高的男孩,穿着时下流行的海魂衫和蓝布裤,手里还拿着一把简陋的弹弓。

他约莫十二三岁,眉眼依稀能看出周凛的影子,但此刻那张尚显稚嫩的脸上,却布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叛逆,眼神像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小狼崽。

“滚!

臭女人!

我家不要后妈!”

周小川叉着腰,声音又尖又亮,带着十二分的不欢迎。

他噔噔噔冲下楼梯,目标明确——要把这个碍眼女人的破包袱扔出去!

他刚和小伙伴约好下午去供销社买新到的玻璃弹珠,裤兜里正揣着攒了快半个月的零花钱,几张皱巴巴的一毛、两毛票子被他手心汗浸得有些发软。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赶走入侵者”的念头,根本顾不上兜里的钱。

旁边的保姆张婶闻声跑出来,急得直搓手:“哎哟小川!

使不得使不得!

这是你爸……”苏晚在石子擦过头皮的瞬间就绷紧了神经,眼看那带着汗渍和泥灰的手就要碰到她的包袱(里面是她目前唯一的“财产”),一股邪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21世纪社畜的憋屈、穿越的惊恐、被当替嫁工具的愤怒、还有被个小屁孩当面挑衅的窝火,瞬间冲垮了理智!

眼看那带着泥灰的脏手就要揪住苏晚包袱的带子,苏晚积压的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

她没躲,反而闪电般出手,不是护包袱,而是一把精准地扣住了周小川伸过来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猝不及防的男孩“哎哟”一声,动作猛地顿住,身体因惯性微微前倾。

就是这一顿!

苏晚锐利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他裤兜微微张开露出的那点熟悉的颜色——钱!

几张被汗水浸湿、边缘卷起的毛票!

电光火石之间,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炸开!

这小子,想赶我走?

行!

让你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在周小川错愕抬头、愤怒即将爆发的刹那,在张婶的惊呼声中,苏晚另一只手快如疾风,精准无比地探入他那没拉严实的裤兜!

周小川只觉得兜里一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苏晚那只手已经抽了出来,指间正牢牢夹着他那几张视若珍宝、沾着汗渍的零花钱!

苏晚捏着那几张可怜巴巴的毛票,在周小川彻底呆滞、由怒转惊的脸上晃了晃,然后抬手指了指院门外不远处那个散发着馊味的绿色铁皮垃圾桶,脸上绽开一个极其灿烂、却毫无温度的笑容:“行啊,钱归我,你,归那里面。

自己选?

是要钱,还是要进去跟垃圾作伴?”

空气瞬间凝固了。

周小川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愤怒的咆哮卡在喉咙里,小脸涨得通红,鼻孔翕张,拳头捏得死紧。

他死死瞪着苏晚,想骂人,想扑上去,可对上苏晚那双弯弯笑眼里透出的、毫无笑意的冰冷眼神时,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从脚底板窜上来,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到嘴边的脏话硬是没吼出来。

那眼神,比他爸生气时还吓人!

像…像在看一块没生命的石头!

就在这死寂的僵持中,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从苏晚身后响起。

周凛不知何时已经绕过车头走了过来,刚才那场冲突显然尽收眼底。

他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阴影,笼罩住苏晚和周小川。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儿子那张憋得通红、带着惊惧和不服气的脸上,停留了一秒,没有任何斥责。

然后,那深邃冷冽的目光缓缓移开,落在了苏晚脸上,带着审视,像探照灯一样,仿佛要将这个胆大包天、行为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新婚妻子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苏晚后背瞬间绷直,捏着零钱的手指也有些发僵,面上强装的镇定快要挂不住。

他会怎么做?

帮儿子教训她这个“恶毒后妈”?

然而,周凛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探究,有评估,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意外?

随即,他移开视线,对旁边手足无措的张婶沉声吩咐,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张婶,带她去房间。”

说完,竟不再看这对剑拔弩张的“母子”一眼,径直迈开长腿,走
,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和不真实感将她淹没。

她真的回不去了。

现在,她是85年的苏晚,一个替嫁的、不受欢迎的、还有个混世魔王继子的后妈。

生存是第一要务。

她摊开手心,看着那几张被汗水浸湿的零钱,又摸了摸口袋里周凛给的家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这点钱,坐吃山空肯定不行。

得想办法开源。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必疯”的战术原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环境。

周凛非常忙,早出晚归,在家的时候也基本待在书房,或者和周小川在客厅说几句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话(通常是周小川单方面挨训),对这个名义上的新婚妻子,他保持着一种疏离的审视态度,除了饭桌上必要的眼神接触,几乎没什么交流。

周小川也暂时消停了,没再搞明目张胆的破坏。

但苏晚能感觉到,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时刻在暗处盯着她,像在寻找破绽,憋着坏水。

她每次进出房间都格外小心,重要的东西(比如钱)都贴身藏着。

苏晚也没闲着。

她主动帮张婶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比如择菜、扫地。

张婶起初诚惶诚恐,后来发现苏晚手脚麻利,做事细致,人也和气(至少表面上是),渐渐放松了些警惕。

苏晚趁机不动声色地套话,对周家的情况和周凛父子有了更具体的了解。

周凛是退伍军人,转业后靠着过硬的技术和管理能力,在红星机械厂改革的风口上被提拔成了厂长,手腕强硬,厂里威望很高。

前妻是生周小川时难产去世的。

周凛工作太忙,根本顾不上孩子,又不懂怎么跟半大小子沟通,导致周小川越来越叛逆,打架、逃学、顶撞老师,是家属院出了名的小霸王。

周凛管教的方式也简单粗暴,通常是训斥和罚站,效果甚微。

周奶奶身体不好,一直在乡下疗养,这次周凛突然续弦,很大程度上是周奶奶病重时的心愿,希望有人能照顾孙子。

苏晚心里有了谱。

这天晚饭后,周凛又去了书房。

周小川在客厅百无聊赖地摆弄着他的弹弓。

苏晚看着他蔫头耷脑的样子,想起自己
那个同样叛逆期让人头疼的表弟,鬼使神差地,她用几根筷子在桌上摆了个简单的“井字棋”棋盘,又找来几粒花生米和瓜子当棋子。

“喂,小鬼,会玩这个吗?”

苏晚坐到他对面,把花生米推过去,“三颗子连成一条线就算赢。”

周小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竖起全身的刺:“谁是小鬼!

谁要跟你玩!”

嘴上说着不要,眼睛却忍不住瞟向那简陋的棋盘,带着点好奇。

这东西他没见过。

“哦,不敢啊?

怕输给我这个‘臭女人’?”

苏晚故意激他。

“谁怕了!”

周小川果然上当,梗着脖子,“玩就玩!

输了别哭鼻子!”

几盘下来,周小川从最初的生疏到慢慢掌握窍门,赢了一盘后,脸上那故作凶狠的戾气褪去了些,甚至露出了一丝得意。

苏晚也适时放水,让他赢多输少。

屋子里难得有了点轻松的气氛。

张婶端水果过来,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张了张嘴,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而,这短暂的、伪装的和平只维持到了晚上。

苏晚洗漱完准备回房,刚走到楼梯口,就被周小川拦住了。

男孩手里拿着半块桃酥,包装纸上印着“红星食品厂”的字样。

他低着头,脚尖蹭着地,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别扭:“喏…给你…晚饭看你都没怎么吃甜的…”昏黄的灯光下,男孩的表情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苏晚心里刚冒出一丁点“这孩子也不是完全没救”的念头,指尖在即将碰到那半块桃酥的瞬间,熟悉的电流感再次窜过!

这一次,画面清晰了一些:地点是周家一楼的卫生间。

周小川躲在门后,手里捏着一个小纸包,正鬼鬼祟祟地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往半块桃酥上倒,脸上是恶作剧得逞前的兴奋笑容。

接着画面一闪,是她捂着肚子冲进厕所的狼狈样子,门外传来周小川压低了的、幸灾乐祸的偷笑:“拉死你!

臭后妈!”

苏晚伸出去的手猛地顿在半空!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好小子!

在这儿等着她呢!

泻药?

还是什么更恶毒的东西?

她抬眼,看着眼前低着头、似乎还在“害羞”的周小川,那点微弱的、属于原主的对“孩子”的柔软彻底消失殆尽。

苏晚缓缓收回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
对着周小川,露出了一个比之前扣他零钱时还要灿烂、还要“和善”百倍的微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小川真乖,还知道关心阿姨了。”

她刻意加重了“阿姨”两个字,看到周小川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不过呢,好东西要分享。

来,你先吃给阿姨看看?

阿姨看你吃完了,再吃也不迟。”

她笑眯眯地,把那半块桃酥,轻轻地、不容拒绝地,推回到了周小川的鼻子底下。

周小川看着被推回来的桃酥,小脸瞬间由假装的羞赧变成惊愕,随即是计划被戳穿的慌乱和羞恼。

他猛地抬头,撞进苏晚那双笑盈盈却冰冷如刀的眼睛里,那眼神仿佛在说:小样,跟我玩这套?

“我…我吃过了!

这是给你的!”

他梗着脖子,试图强装镇定,但微微发抖的手和闪烁的眼神出卖了他。

“哦?

吃过了?”

苏晚慢条斯理地拖长音调,身体微微前倾,带来无形的压迫感,“那正好,阿姨看你这么‘孝顺’,这块桃酥,就当阿姨奖励你…看着你吃完。”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周小川骑虎难下,拿着那块“加了料”的桃酥,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小脸憋得通红,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他求助似的看向书房紧闭的门——他爸在里面。

又看向楼下——张婶在厨房洗碗。

孤立无援。

“怎么?

不敢吃自己‘精心准备’的点心?”

苏晚的声音冷了下来,笑容消失,只剩下纯粹的审视和警告。

“周小川,我不管你以前怎么闹腾,从今天起,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戏。

再让我发现一次…”她故意停顿,目光扫过他攥紧的拳头,又落回他惊恐的眼睛,“后果,绝对比你想象的要‘精彩’得多。

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说完,苏晚不再看他,挺直脊背,绕过僵在原地的男孩,径直走回自己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留下周小川一个人站在昏暗的楼梯口,看着手里那块烫手的桃酥,第一次对这个“后妈”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一丝被彻底看穿的狼狈。

他狠狠地把桃酥砸在地上,用脚碾碎,像在发泄某种挫败感,然后也冲回了自己房间,重重摔上门。

隔着一扇门,苏晚靠在门板上,长长吁了口气。

刚才
对峙时全靠一口气撑着,现在松懈下来才觉得腿有点软。

这小混蛋,才十二岁就这么狠!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吃了那桃酥,绝对能拉得脱层皮。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冷战”中继续。

周小川暂时消停了,没再搞物理攻击,但眼神里的敌意和无声的抗拒更浓了。

苏晚乐得清静,一边帮张婶做些事,一边琢磨着怎么用有限的钱和这个年代的条件搞点“副业”。

她试探着问张婶附近有没有裁缝铺或者能接零活的地方,张婶只当她想做衣服,说厂区后门有个小市场,偶尔有人摆摊。

周凛依旧忙碌,但苏晚敏锐地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不再是完全的审视和漠然,偶尔会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尤其是在饭桌上看到周小川虽然依旧臭着脸,但明显收敛了捣乱行为的时候。

他甚至在某天晚饭时,破天荒地多问了一句:“家里还缺什么吗?”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缺,挺好的。”

周凛点点头,没再说话,但苏晚感觉到他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

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这天,张婶告诉苏晚,晚上周凛要参加厂里一个重要客户的招待酒会,需要带女伴,让苏晚准备一下。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

酒会?

女伴?

这绝对是她这个“土包子”的灾难现场!

她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果然,当苏晚穿着自己最好的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和一条半旧的深色裤子,跟在西装革履、气势迫人的周凛身后走进红星机械厂灯火辉煌的小礼堂时,瞬间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

礼堂里衣香鬓影,穿着时髦布拉吉裙子和的确良衬衫的女人们,梳着油头、穿着笔挺中山装或西装的男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空气里弥漫着香皂、雪花膏和香烟混合的味道。

周凛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这位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厂长,是绝对的焦点。

而跟在他身后,衣着寒酸、局促不安的苏晚,也立刻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打量,以及…轻蔑。

“哟,周厂长,这位就是新夫人吧?

真是…朴素啊。”

一个穿着大红布拉吉、烫着卷发、脸上扑着厚粉的女人扭着
腰走过来,声音尖细,带着浓浓的讽刺。

苏晚认出这是厂工会主席的媳妇,有名的长舌妇王彩凤。

“就是,周厂长好福气,娶了个这么‘会过日子’的。”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掩着嘴笑。

苏晚脸上火辣辣的,手指蜷缩在裤缝边。

她能感觉到周凛的脚步顿了一下,侧脸线条似乎更冷硬了,但他没说话,只是带着她继续往里走。

苏晚心里那点微弱的期待瞬间熄灭——他果然不会为她解围。

她就是个摆设。

这时,一个更让她难堪的身影出现了。

苏月!

她的堂姐!

苏月显然也看到了她,眼中先是闪过震惊,随即是浓浓的嫉妒和幸灾乐祸。

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粉色连衣裙,头发也精心打理过,挽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油头粉面、一脸谄笑的男人走了过来。

“哎呀,这不是我‘好妹妹’苏晚吗?”

苏月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见。

她故意上下打量着苏晚,“啧啧,替姐嫁人就是不一样,这都当上厂长夫人了?

不过…妹妹啊,不是姐说你,这周厂长家再有钱,你也不能穿成这样出来丢人现眼啊?

知道的说是你节俭,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厂长苛待你呢!

对吧,李副厂长?”

她娇笑着捅了捅身边的男人。

那被称作李副厂长的男人,正是之前一直跟在周凛身边鞍前马后、满脸堆笑的副厂长李有才。

他此刻笑容不变,眼神却带着一丝轻佻和算计,在苏晚身上扫了一圈,附和道:“苏月同志说得是。

周厂长,您看是不是该给嫂子添置几身行头了?

这…影响咱们厂形象嘛。”

他话里话外,既踩了苏晚,又隐隐将矛头指向了周凛。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苏晚身上。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示众的小丑,屈辱和愤怒在胸腔里翻涌。

周凛依旧沉默,侧脸冷峻如冰雕,只是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泛白。

苏晚死死咬着下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就在这时,那个油头粉面的李副厂长,似乎是觉得气氛还不够“热烈”,竟主动伸出手,作势要拍苏晚的肩膀以示“安慰”:“嫂子别往心里去,她们女人家就是嘴碎,回头我……”就在李有才
那只带着金戒指的手即将碰到苏晚肩膀的瞬间!

嗡——!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数倍的电流感猛地窜过苏晚全身!

眼前瞬间被刺目的白光淹没!

<紧接着,一幅极其清晰、充满冲击力的画面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开:画面一:一张皱巴巴的《XX日报》头版头条!

巨大加粗的黑体标题触目惊心——《红星机械厂副厂长李有才贪污巨款潜逃,致工厂濒临倒闭!

厂长周凛引咎辞职!

》!

标题下方,是一张李有才在火车站被抓捕时狼狈不堪的照片!

画面二:场景切换。

不再是风光的小洋楼,而是一间破败、昏暗的出租屋。

周凛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工装,胡子拉碴,眼神里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绝望,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正对着桌子上几张薄薄的、显然是遣散费的文件发呆。

窗外是凄冷的雨夜。

画面三:画面闪回,是李有才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小旅馆房间里,正满脸贪婪地数着一大摞厚厚的钞票!

对面坐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南方老板模样的人。

李有才的声音带着谄媚和得意:“王老板放心,图纸的事包在我身上!

周凛那个死脑筋,挡不了我们的财路!

……”画面如同快进的电影胶片,信息量巨大,冲击力极强!

苏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红星厂倒闭?

周凛引咎辞职?

落魄潦倒?

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一脸谄笑、马上就要碰到她肩膀的李有才!

他在贪污!

他要搞垮红星厂!

他要毁了周凛!

巨大的危机感和看到周凛未来那落魄憔悴的画面带来的强烈冲击,瞬间压倒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

一股前所未有的求生欲和“护食”本能猛地爆发出来——不行!

绝对不行!

周凛不能倒!

他现在不仅是她的饭票,更是她在这个陌生年代唯一的依靠和屏障!

他是未来的商界巨鳄!

这金大腿要是现在折了,她苏晚在这个年代绝对活不下去!

更别提什么搞钱跑路了!

电光火石之间,就在李有才的手即将落下的刹那,苏晚猛地一个侧身,动作幅度之大,甚至撞到了旁边的周凛!

她根本顾不上周围人惊愕的目光,也顾不上自己刚才那“丢人”的形象,几乎是凭借着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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