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时全靠一口气撑着,现在松懈下来才觉得腿有点软。
这小混蛋,才十二岁就这么狠!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吃了那桃酥,绝对能拉得脱层皮。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冷战”中继续。
周小川暂时消停了,没再搞物理攻击,但眼神里的敌意和无声的抗拒更浓了。
苏晚乐得清静,一边帮张婶做些事,一边琢磨着怎么用有限的钱和这个年代的条件搞点“副业”。
她试探着问张婶附近有没有裁缝铺或者能接零活的地方,张婶只当她想做衣服,说厂区后门有个小市场,偶尔有人摆摊。
周凛依旧忙碌,但苏晚敏锐地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不再是完全的审视和漠然,偶尔会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尤其是在饭桌上看到周小川虽然依旧臭着脸,但明显收敛了捣乱行为的时候。
他甚至在某天晚饭时,破天荒地多问了一句:“家里还缺什么吗?”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缺,挺好的。”
周凛点点头,没再说话,但苏晚感觉到他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
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这天,张婶告诉苏晚,晚上周凛要参加厂里一个重要客户的招待酒会,需要带女伴,让苏晚准备一下。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
酒会?
女伴?
这绝对是她这个“土包子”的灾难现场!
她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果然,当苏晚穿着自己最好的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和一条半旧的深色裤子,跟在西装革履、气势迫人的周凛身后走进红星机械厂灯火辉煌的小礼堂时,瞬间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
礼堂里衣香鬓影,穿着时髦布拉吉裙子和的确良衬衫的女人们,梳着油头、穿着笔挺中山装或西装的男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空气里弥漫着香皂、雪花膏和香烟混合的味道。
周凛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这位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厂长,是绝对的焦点。
而跟在他身后,衣着寒酸、局促不安的苏晚,也立刻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打量,以及…轻蔑。
“哟,周厂长,这位就是新夫人吧?
真是…朴素啊。”
一个穿着大红布拉吉、烫着卷发、脸上扑着厚粉的女人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