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苏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骂恶毒后我掏出了定情千纸鹤林薇苏晚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伍氏云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台面硌着我的指关节,空气中弥漫着昂贵咖啡豆的醇香,带着一丝焦糖的甜腻。我垂着眼,专注地将滚烫的黑色液体注入沈聿惯用的那只骨瓷杯里。杯壁细腻,温润的象牙白衬得深褐色的咖啡愈发浓郁。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切进来,在他宽阔的肩背上镀了层模糊的金边,也照亮了空气中细微漂浮的尘埃。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杯柄,准备将这杯精心调制的咖啡送到他手边时——视网膜深处毫无征兆地炸开一片猩红!像滚烫的烙铁猛地烫进脑海,剧烈的灼痛感伴随着尖锐到几乎撕裂神经的警报蜂鸣。警告!检测到目标饮品含有致命神经毒素!生效时间:5分钟内!立即销毁!最高优先级!是“先知”,那个寄生在我意识深处的系统。冰冷、机械,却是我重生后唯一的浮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
《被骂恶毒后我掏出了定情千纸鹤林薇苏晚大结局》精彩片段
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台面硌着我的指关节,空气中弥漫着昂贵咖啡豆的醇香,带着一丝焦糖的甜腻。
我垂着眼,专注地将滚烫的黑色液体注入沈聿惯用的那只骨瓷杯里。
杯壁细腻,温润的象牙白衬得深褐色的咖啡愈发浓郁。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切进来,在他宽阔的肩背上镀了层模糊的金边,也照亮了空气中细微漂浮的尘埃。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杯柄,准备将这杯精心调制的咖啡送到他手边时——视网膜深处毫无征兆地炸开一片猩红!
像滚烫的烙铁猛地烫进脑海,剧烈的灼痛感伴随着尖锐到几乎撕裂神经的警报蜂鸣。
警告!
检测到目标饮品含有致命神经毒素!
生效时间:5分钟内!
立即销毁!
最高优先级!
是“先知”,那个寄生在我意识深处的系统。
冰冷、机械,却是我重生后唯一的浮木。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在下一秒被抛进冰窟,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僵硬发麻。
血液疯狂冲击着耳膜,嗡嗡作响。
毒?
谁下的?
目标……是沈聿?
我甚至来不及思考,恐惧和系统尖锐的指令完全支配了身体。
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手臂猛地挥出!
“哐当——哗啦!”
刺耳的碎裂声撕裂了总裁办公室外这片高级茶水区的宁静。
那只价值不菲的骨瓷杯摔在坚硬的地面上,瞬间粉身碎骨。
滚烫的咖啡如同泼墨般溅开,深褐色的污渍迅速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蔓延,冒着丝丝热气,也溅湿了我米白色的裙摆和小腿皮肤,留下滚烫的触感。
“啊——!”
几乎是同时,一声惊恐到变调的尖叫从我身侧炸响。
新来的总裁办助理林薇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我,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拔高、扭曲:“苏晚!
你…你想干什么?!
你想毒死沈总?!”
她的声音尖利得如同哨子,瞬间穿透了空气,带着一种刻意渲染的恐慌。
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厚重的胶体,粘稠得让人窒息。
刚才还充斥着咖啡香和键盘敲击声的开放式办公区,瞬间被抽成了真空。
无数道目光——惊疑的、难以置信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像淬了毒的针,从四面八方狠狠扎
在我身上。
每一道目光都带着审判的重量,压得我脊背发凉。
我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挥出时的力道带来的微麻感,裙摆上的咖啡渍迅速冷却,留下冰凉的黏腻。
林薇的指控像毒蛇一样钻进耳朵。
毒死沈聿?
荒谬!
先知明明警告我咖啡有毒!
我是要救他!
“不!
不是我!”
我猛地抬头,声音因为急迫和愤怒而微微发颤,视线越过呆若木鸡的林薇,急切地投向几步之遥、背对着我的沈聿。
阳光勾勒出他挺拔冷硬的背影轮廓,像一座沉默的山岳。
他听到了吗?
他会信我吗?
哪怕只有一丝动摇?
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猛地捕捉到茶水间玻璃门外的景象。
隔着透明的玻璃,在稍远处走廊的拐角阴影里,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气质精明的男人正站在那里。
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满意的微笑,目光精准地穿过混乱的人群,落在了林薇身上。
然后,他极其自然、又极其刻意地抬起了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一碰,比了一个清晰无误的“OK”手势。
是宏远集团的副总,周正阳!
沈聿商业上最强劲的对手!
而林薇,在周正阳手势落下的瞬间,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信号,脸上刻意维持的惊恐之下,飞快地掠过一丝得逞的、几乎要压制不住的笑意。
快得像错觉,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阴谋!
这是一个早就编织好的陷阱!
林薇和周正阳,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想利用我打翻有毒咖啡这个“事实”,坐实我“谋害”沈聿的罪名!
咖啡里的毒,很可能就是他们下的!
目的呢?
除掉沈聿?
还是……彻底毁掉我这个挡在女主林薇和沈家庞大财富之间的绊脚石?
巨大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四肢百骸都冻得僵硬。
我明白了!
全都明白了!
先知预警的不是我要下毒,而是咖啡本身已经被他们动了手脚!
我打翻它的举动,正中他们下怀!
我成了他们计划里最完美、最无可辩驳的替罪羊!
“沈总!
您没事吧?”
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已经扑到了沈聿身边,用身体若有若无地隔开了他看向我的视线,急切地表达着她的“忠心耿耿”和“后怕”。
沈聿终于缓缓转过身。
那双我无比熟悉的、曾盛满温柔或
带着戏谑笑意的深邃眼眸,此刻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冻原上终年不化的寒冰。
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审视、怀疑,以及一种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怒火。
那目光像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口,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下颌线绷得死紧。
他没有看我,目光扫过地上狼藉的咖啡污渍和碎片,又冷冷地掠过林薇那张写满“忠心”和“惊魂未定”的脸。
最后,那两道冰锥般的视线,才沉沉地、带着千钧重压,落在了我的脸上。
“苏晚,”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粗粝的岩石,每一个字都裹挟着风暴来临前的恐怖低压,“解释。”
我想开口,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解释什么?
说我有系统?
说咖啡里被林薇和周正阳下了毒?
谁会信?
在他们精心导演的这出戏里,我的任何辩解都苍白无力,都像是垂死挣扎的狡辩!
“沈总!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林薇抢先一步,声音尖利,带着哭过后的鼻音,却异常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大家都看到了!
是她!
是她亲手打翻了那杯咖啡!
要不是……要不是我正好进来看到,后果不堪设想啊沈总!”
她身体微微发着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惊吓和委屈,“苏晚她平时装得那么温顺,谁知道……谁知道她心肠这么歹毒!
肯定是觊觎您的财产,或者……或者被外面什么人收买了!”
她意有所指,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周正阳刚才消失的拐角方向。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像无数只毒蜂在耳边嗡嗡作响。
“天啊,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平时看着挺乖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总对她那么好,她居然……”每一句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皮肉。
沈聿的眼神越来越冷,那里面最后一丝属于“苏晚”的温度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属于沈氏掌权者的冷酷和决断。
他不再看我,下颌线绷得如同刀锋,对一直静立在旁、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挥了下手,动作简洁得近乎残忍。
“带下去。
查清楚。”
冰冷的命令,不带一丝情感。
“是,沈总。”
两个身材魁梧、如同
铁塔般的保镖立刻上前,动作粗暴,不容置疑地反剪住我的双臂。
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我的肩膀卸脱臼,骨头被捏得咯咯作响。
我痛得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被他们强行拖拽着,踉跄后退,高跟鞋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在被拖离那片阳光区域,拖向电梯方向那冰冷的金属门时,我最后仓惶地抬头,绝望地看向沈聿。
他依旧站在那里,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光线在他周身勾勒出耀眼的金边,却也将他的面容彻底隐没在浓重的阴影里。
只有那冰冷决绝的轮廓,清晰地烙印在我的眼底,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穿了我最后一丝希冀。
先知在脑海里死寂一片。
冰冷的绝望,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扩散,浸透了我意识的每一个角落。
沉重的金属门在身后无声地滑开,又在我被粗暴地推进去后,带着沉闷的“咔哒”声死死锁闭。
隔绝了外面所有或探究或鄙夷的目光,也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
这里不是想象中的冰冷审讯室,更像是一间压抑到极致的禁闭室。
没有窗户,墙壁是吸音的深灰色绒布,头顶只有一盏惨白到刺眼的白炽灯,像一个冷酷的独眼,将房间内每一寸空间都照得纤毫毕露,也照得我无处遁形。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陈旧尘埃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气味。
房间中央,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正对着另一张宽大的、带着压迫感的黑色皮质座椅。
我被那两个保镖毫不客气地按在了那张冰冷的金属椅上。
金属的寒意瞬间穿透单薄的衣料,刺入皮肤,激得我打了个寒噤。
手臂被反剪在椅背后,粗糙的束缚带勒进腕骨,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这姿势屈辱而痛苦。
时间在绝对的死寂中流淌,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
白炽灯单调的光线灼烧着我的视网膜。
先知依旧沉默,像一个彻底失效的机器。
所有的委屈、愤怒、绝望,在极致的压抑中反复翻腾、煎熬,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成灰烬。
沈聿最后那个隐没在阴影里的冰冷侧影,在我脑海中不断放大、定格。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禁闭室厚重的门再次滑开。
沈聿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更显冷
峻的深灰色西装,一丝不苟。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戴着一张精工雕琢的面具。
他径直走到那张黑色皮椅前,坐下,姿态带着久居上位的松弛,却又透出无形的、沉重的威压。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神情肃杀的男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打开的平板电脑,另一个则拿着记录本和笔。
他们分立两侧,如同没有生命的雕塑。
整个空间的气压骤然降低,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胸口。
沈聿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两束冰冷的探照灯,缓慢而极具压迫感地扫过我的脸、我被束缚的手臂、我溅了咖啡污渍狼狈不堪的裙摆。
那目光里没有熟悉的温度,没有残留的温情,只有审视、评估,以及一种近乎漠然的、看待待审物品的冷静。
“名字。”
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一丝波澜,像在询问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无底的冰窟。
他连我的名字都要重新确认?
那点仅存的、关于“苏晚”身份的渺茫联系,也被他亲手斩断了吗?
委屈和愤怒再次汹涌地冲上喉头,带着灼烧般的苦涩。
“苏晚。”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
“年龄。”
“……二十三。”
“职业。”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一个最精准、也最伤人的定义,“或者说,身份?”
这个问题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最敏感脆弱的神经。
职业?
身份?
在他眼里,在他此刻冰冷的审视下,我是什么?
一个被豢养的金丝雀?
一个图谋不轨的下毒者?
一个……无关紧要的、需要被清理的障碍?
那些强压下去的委屈和愤怒再也控制不住,混合着巨大的绝望和一种被彻底否定的刺痛感,轰然爆发!
“身份?”
我猛地抬起头,直直地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眼眸。
束缚带深深勒进手腕的皮肉,带来尖锐的疼痛,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醒。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充满讽刺意味的笑,“沈聿,你问我身份?
在你把我像犯人一样绑在这里审问的时候,在你看着那个林薇演戏却选择相信她的时候,在你忘了所有……忘了所
有我们之间的一切的时候,你问我身份?!”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压抑的哭腔而变得尖锐,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撞击在吸音绒布上,显得有些破碎。
沈聿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似乎有瞬间的波动,但快得像错觉,瞬间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审视。
他身后的两个手下更是面无表情,如同冰冷的机器。
“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声音更冷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好!
很好!”
我胸口剧烈起伏,所有的理智都在崩塌的边缘,“我的身份?
我是那个你从孤儿院带出来,说要保护一辈子的人!
我是那个你十岁在城郊那个废弃的莲花池里差点淹死时,跳下去把你拖上来的人!
我是那个……” 巨大的悲恸哽住了喉咙,我的声音破碎不堪,眼泪终于失控地涌出,“那个看着你跪在医院冰冷的地砖上,攥着病危通知书,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的人!”
“闭嘴!”
沈聿猛地低喝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像是被猝不及防地刺中了某个隐秘的痛处。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捏得发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那双冰冷的眼眸深处,第一次清晰地翻涌起剧烈的波澜,震惊、困惑、还有一丝被强行掀开记忆伤疤的痛楚和愤怒。
“你在胡说什么?!”
他身后的两个手下也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就是现在!
先知在脑海里没有任何预警,但这一刻,强烈的直觉告诉我,这是唯一的机会!
真相被篡改,记忆被抹去,语言苍白无力,只有那个东西……那个承载着最纯粹时光的东西,或许能刺穿这冰冷的屏障!
我顾不上手腕被粗糙束缚带磨破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扭动着被反剪的手臂,以一种极其别扭、近乎自残的姿势,将右手艰难地探向我左侧连衣裙胸前一个极其隐蔽的内袋口袋。
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颤抖,终于碰到了那个小小的、坚硬的、带着岁月温润触感的东西。
“我没有胡说!”
我死死盯着沈聿那双剧烈波动的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却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孤注一掷。
我猛地将右手从内袋里抽了出来,摊开掌心,用尽全身力气将它
举到灯光下!
“你看清楚!
沈聿!
你看清楚这个!
你还认得它吗?!”
惨白的灯光下,我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只纸鹤。
<一只褪色到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千纸鹤。
纸张是那种最廉价、最粗糙的作业本纸,边缘早已磨损得毛毛糙糙,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微微泛黄、开裂。
曾经鲜亮的蓝色墨水笔迹勾勒的翅膀纹路,早已模糊暗淡,像是被时光的泪水反复冲刷过无数次。
它被保存了太久太久,纸页变得脆弱而单薄,折痕却依旧清晰深刻,带着一种固执的、不肯被岁月磨平的棱角。
它那么小,那么旧,躺在我的掌心,像一片随时会碎裂、被风吹走的枯叶,却又承载着无法想象的沉重。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白炽灯刺眼的光线聚焦在那只小小的、褪色的纸鹤上,将它每一个细微的折痕、每一处磨损的边缘都照得无比清晰。
那陈旧的纸色,那模糊的笔迹,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进了记忆深处最隐秘、最尘封的锁孔。
沈聿的身体猛地僵住,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狠狠劈中。
他原本冰冷锐利的眼神,在接触到那只纸鹤的瞬间,如同遭遇重击的冰面,轰然碎裂!
瞳孔不受控制地急剧收缩,放大,映出那只小小的、褪色的影子,仿佛要将它整个吞噬进去。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关节捏得死白,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
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喉结在艰难地上下滚动,像在吞咽着什么极其苦涩的东西。
整个禁闭室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还有我无法控制的、细微的啜泣声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他身后的两个手下彻底僵住了,脸上的惊疑变成了彻底的愕然,目光在我掌心那微不足道的纸鹤和他们老板那如同见了鬼般剧变的脸色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难以置信。
沈聿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只纸鹤上,像是被磁石牢牢吸住。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
他眼里的震惊、困惑、茫然激烈地翻滚着,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
然后,那深潭的底部,似乎有什么
东西开始剧烈地翻搅、沸腾,即将破水而出!
“城西……老……老棉纺厂后面的……莲花池……” 他喃喃出声,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砾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记忆的废墟里艰难地抠挖出来,带着血和锈的味道。
眼神空洞地穿透了我,穿透了冰冷的墙壁,投向某个遥远而模糊的时空。
“……水草……缠住了脚……呛水……好黑……” 他无意识地抬起手,用力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眉头痛苦地拧紧,仿佛正承受着某种无形的、来自大脑深处的剧烈撕扯。
“……有人……跳下来……抓住了我的手……很瘦……力气……却很大……把我往岸上拖……”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低,越来越痛苦。
记忆的碎片如同挣脱了枷锁的困兽,带着锋利的爪牙,蛮横地冲击着他被精心构筑的意识屏障。
“然后……”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空洞痛苦的眼神骤然聚焦,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穿透力,重新落回我的脸上!
那目光不再是冰冷的审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漠然,而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涛骇浪和一种几乎要将我灼穿的、滚烫的急切!
“……医院!”
他猛地从那张象征着权威的黑色皮椅上站了起来!
动作之大,带得沉重的椅子都向后滑开,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他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几步就跨到了我的面前,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密布的血丝,感受到他呼吸中带着的、无法抑制的颤抖。
“然后……在医院!
长廊……冰冷的地砖……”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像要从中挖出被时光掩埋的真相,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急切,“……我跪在那里……很久很久……手里……攥着……一张纸……很薄……又很重……重得我……喘不过气……” 他的目光死死锁住我,仿佛我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那张纸上……写着……写着谁的名字?!”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撕裂了禁闭室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绝望和乞求。
那张总是掌控一切、冷峻无情的脸上,此刻
只剩下被记忆洪流冲击得支离破碎的脆弱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求证欲。
他身后那两个手下已经完全石化了,像两尊失去指令的雕塑,脸上写满了巨大的震惊和茫然无措。
束缚带依旧紧紧勒着我的手,冰冷的金属椅面贴着皮肤,寒意刺骨。
但我却感觉不到这些了。
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识,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眼中那铺天盖地的痛苦、急切和那份几乎要将我焚毁的求证所淹没。
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滚烫的棉花。
那个名字,那个被他遗忘、被刻意抹去、却深深刻在我灵魂里的名字,那个代表着他当年撕心裂肺的绝望的名字……此刻重逾千斤。
“……苏晚。”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从颤抖的唇齿间,挤出这两个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音节。
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破碎不堪,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房间里。
“那张病危通知书上……写着的名字……是苏晚。”
“是我。”
我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浓重的哭腔和耗尽全力的虚弱,却像两颗投入死水的巨石,在沈聿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眸里,激起了毁灭性的海啸。
“轰——!”
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彻底炸开了。
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
那双死死盯着我的眼睛,里面的震惊、混乱、痛苦,瞬间被一种近乎灭顶的狂喜和更深、更沉、更尖锐的悔恨所取代!
那悔恨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剧烈抽搐。
“晚晚……” 一个破碎的、带着血气的音节从他颤抖的唇齿间艰难地挤出,陌生又熟悉。
仿佛这个名字被尘封在灵魂最深处太久太久,骤然唤醒,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和失而复得的狂乱。
下一秒,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
那双骨节分明、曾签下无数冰冷商业文件的手,此刻爆发出骇人的力量!
他根本不去解那复杂的束缚带扣锁,而是直接抓住椅背和我手腕之间那段坚韧的带子,手臂肌肉贲张,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
“嗤啦——!”
刺耳的撕裂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爆响!
特制的、足以束缚成年男子的尼龙束缚带,竟被他以纯粹狂暴的力量硬生生扯断!
断裂的带子如同死蛇般垂落下来。
手腕骤然失去束缚,勒破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火辣辣地疼。
但我甚至来不及感受这疼痛,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拽了过去!
天旋地转!
冰冷的金属椅瞬间远离,取而代之的是他滚烫的、带着剧烈心跳和颤抖的胸膛。
沈聿的双臂如同钢铁铸就的囚笼,又如同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以一种近乎要将我揉碎、嵌入他骨血里的力道,死死地、死死地将我箍进怀中!
我的脸被迫埋在他质地精良却冰冷僵硬的西装外套上,瞬间被浓烈的、属于他的冷冽气息和他身体深处散发出的巨大恐慌与失而复得的狂乱所淹没。
他的手臂勒得我肋骨生疼,几乎无法呼吸。
他宽阔的背脊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拉动破旧的风箱,沉重而急促。
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前所未有的、疯狂的速度搏动着,撞击着我的耳膜,咚咚咚!
如同战鼓擂响,震得我头晕目眩。
“晚晚……我的晚晚……” 他滚烫的唇紧贴在我被泪水濡湿的鬓角,一遍又一遍地低喃,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无法化解的哽咽。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喉咙深处硬生生抠出来,裹挟着滚烫的泪意和足以焚毁一切的悔恨。
温热的液体,一滴,两滴……沉重地砸落在我裸露的颈窝皮肤上,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我浑身一颤。
那是他的眼泪。
沈聿的眼泪。
这个在商场上翻云覆雨、心硬如铁的男人,此刻抱着我,像个迷途多年终于归家的孩子,哭得浑身颤抖,泣不成声。
那滚烫的泪水顺着我的脖颈滑下,浸湿了衣领,也灼烧着我冰冷绝望的心。
巨大的委屈和后知后觉的恐惧终于冲破堤坝,我再也忍不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冤屈、所有的等待和心碎,都化作了汹涌的泪水,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襟。
我们像两个在黑暗深渊里挣扎了太久的人,终于抓住了彼此,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劫后余生的巨大情绪风暴。
禁闭室的门无声地滑开了一条缝隙。
助理老陈那张总是沉稳干练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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