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般的保镖立刻上前,动作粗暴,不容置疑地反剪住我的双臂。
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我的肩膀卸脱臼,骨头被捏得咯咯作响。
我痛得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被他们强行拖拽着,踉跄后退,高跟鞋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在被拖离那片阳光区域,拖向电梯方向那冰冷的金属门时,我最后仓惶地抬头,绝望地看向沈聿。
他依旧站在那里,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光线在他周身勾勒出耀眼的金边,却也将他的面容彻底隐没在浓重的阴影里。
只有那冰冷决绝的轮廓,清晰地烙印在我的眼底,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穿了我最后一丝希冀。
先知在脑海里死寂一片。
冰冷的绝望,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扩散,浸透了我意识的每一个角落。
沉重的金属门在身后无声地滑开,又在我被粗暴地推进去后,带着沉闷的“咔哒”声死死锁闭。
隔绝了外面所有或探究或鄙夷的目光,也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
这里不是想象中的冰冷审讯室,更像是一间压抑到极致的禁闭室。
没有窗户,墙壁是吸音的深灰色绒布,头顶只有一盏惨白到刺眼的白炽灯,像一个冷酷的独眼,将房间内每一寸空间都照得纤毫毕露,也照得我无处遁形。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陈旧尘埃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气味。
房间中央,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正对着另一张宽大的、带着压迫感的黑色皮质座椅。
我被那两个保镖毫不客气地按在了那张冰冷的金属椅上。
金属的寒意瞬间穿透单薄的衣料,刺入皮肤,激得我打了个寒噤。
手臂被反剪在椅背后,粗糙的束缚带勒进腕骨,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这姿势屈辱而痛苦。
时间在绝对的死寂中流淌,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
白炽灯单调的光线灼烧着我的视网膜。
先知依旧沉默,像一个彻底失效的机器。
所有的委屈、愤怒、绝望,在极致的压抑中反复翻腾、煎熬,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成灰烬。
沈聿最后那个隐没在阴影里的冰冷侧影,在我脑海中不断放大、定格。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禁闭室厚重的门再次滑开。
沈聿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更显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