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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巧合,是他救赎我的蓄谋已久抖音热门后续+全文

旁观万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父母骤逝,我心如死灰。在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家中,我只想一瓶安眠药了结这无尽的痛苦。可就在我颤抖着将药片倒在掌心时,门铃却像被人用电钻抵着,发出疯了似的尖锐长鸣。那个“麻烦”邻居陈屿,带着一个掉了底的花盆,蛮不讲理地闯了进来。他笨拙地打翻我的遗书,又带着病猫、坏打印机、过期电影票,用一系列荒唐又刻意的“麻烦”,将我从坠落深渊的边缘,一点点拉回人间。原来,这都是他蓄谋已久的温柔救赎!01消毒水的气味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鼻腔,带着某种令人作呕的死寂。我捏着那个牛皮纸袋,指尖被粗糙的边角磨得发红,甚至有些刺痛,那里面装着我父母的死亡证明。薄薄几页纸,却重得像一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警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悲悯,他说“节哀”,两个...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11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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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那些巧合,是他救赎我的蓄谋已久抖音热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旁观万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母骤逝,我心如死灰。在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家中,我只想一瓶安眠药了结这无尽的痛苦。可就在我颤抖着将药片倒在掌心时,门铃却像被人用电钻抵着,发出疯了似的尖锐长鸣。那个“麻烦”邻居陈屿,带着一个掉了底的花盆,蛮不讲理地闯了进来。他笨拙地打翻我的遗书,又带着病猫、坏打印机、过期电影票,用一系列荒唐又刻意的“麻烦”,将我从坠落深渊的边缘,一点点拉回人间。原来,这都是他蓄谋已久的温柔救赎!01消毒水的气味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鼻腔,带着某种令人作呕的死寂。我捏着那个牛皮纸袋,指尖被粗糙的边角磨得发红,甚至有些刺痛,那里面装着我父母的死亡证明。薄薄几页纸,却重得像一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警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悲悯,他说“节哀”,两个...

《那些巧合,是他救赎我的蓄谋已久抖音热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父母骤逝,我心如死灰。

在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家中,我只想一瓶安眠药了结这无尽的痛苦。

可就在我颤抖着将药片倒在掌心时,门铃却像被人用电钻抵着,发出疯了似的尖锐长鸣。

那个“麻烦”邻居陈屿,带着一个掉了底的花盆,蛮不讲理地闯了进来。

他笨拙地打翻我的遗书,又带着病猫、坏打印机、过期电影票,用一系列荒唐又刻意的“麻烦”,将我从坠落深渊的边缘,一点点拉回人间。

原来,这都是他蓄谋已久的温柔救赎!

01消毒水的气味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鼻腔,带着某种令人作呕的死寂。

我捏着那个牛皮纸袋,指尖被粗糙的边角磨得发红,甚至有些刺痛,那里面装着我父母的死亡证明。

薄薄几页纸,却重得像一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警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悲悯,他说“节哀”,两个字砸在我耳朵里,却被我内心震耳欲聋的空白彻底吞噬。

我只是木然地盯着他肩章上的银色徽记,那反光刺得我眼睛发酸,像在嘲笑我的无力,嘲笑我此刻连流泪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三天前的画面。

那天,厨房里,母亲系着碎花围裙,身形在油烟机嗡嗡作响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忙碌而温馨。

她端着一小碟翠绿的酸豆角,晶莹的蒜末点缀其间,眉眼弯弯,笑着喊我:“晚晴,快来尝尝,妈新腌的,看合不合你胃口。”

那个瞬间,阳光正好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柔软的金边,温暖得像一个永恒的幻影,又像一幅被定格在最美好时刻的油画。

我甚至能清晰地回想起她手指上沾染的淡淡的蒜味,和她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

可现在,灶台冷了,油烟机也停了。

厨房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空寂,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那个曾经充满饭菜香气、欢声笑语的家,再也回不去了,只剩下刺骨的空荡。

父亲总说,女孩子要独立。

他喜欢在玄关留一盏橘黄色的夜灯,那灯光温暖而柔和,像他永远守护的目光。

他说我晚归时,能一眼看到家的方向。

那灯光,连同他那句“别怕,家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的叮嘱,曾无数次落进我脱在鞋柜旁的鞋窠里。

仿佛在告诉我,无论多晚
,无论我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家都在等我,父母的爱都在那里。

现在,灯灭了。

那盏橘黄色的夜灯,此刻也像失去了生命力,黯淡无光地悬挂在那里,只剩下冰冷的灯泡和纠缠的电线。

父亲躺在冰冷的停尸间,身上盖着一块蓝色的布,那块布那么薄,那么轻,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我和他彻底隔绝,连他慈祥的脸都看不见。

屋里的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灰尘味,混杂着淡淡的、属于父母的熟悉气息,可这气息却显得如此遥远,如此虚幻。

沙发上,母亲那条没织完的围巾还团在那里,灰色的羊绒线尾端,坠着一颗小小的木珠,是她最喜欢的款式。

毛线针还插在上面,似乎母亲只是暂时放下,下一秒就会回来继续。

我换鞋时,低头一看,一颗花生壳孤零零地躺在沙发旁冰凉的地板上。

是父亲看球赛时掉的,他总是一边看一边剥花生,还会嫌弃我妈买的花生不够香,说没他老家带回来的饱满。

我蹲下去捡,膝盖重重撞在茶几的尖角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却也因此,那麻木的神经,被疼痛撕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一丝带着血腥味的痛感,终于穿透了那层厚重的、死亡般的麻木,让我重新感受到了一点点“活着”的迹象。

茶几的玻璃台面下,压着我们去年夏天去海边拍的合照。

照片上的我们三个人,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阳光下的沙滩和海蓝得耀眼,身后是翻腾的白色浪花。

母亲和父亲都挽着我的手臂,把我夹在中间,我的笑声仿佛还能穿透玻璃,回荡在这空荡的房间里。

阳光从阳台斜斜地切进来,在空气中割出一道明亮的光柱。

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上下沉浮,像极了那些哽在喉咙里,再也喊不出口的“爸”、“妈”,也像我即将破碎的灵魂,在无边的黑暗中徒劳地挣扎。

这个家,空了,空得只剩下回音。

我走到阳台边。

十七楼的风很大,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冷意,吹得我头发胡乱地糊在脸上,像一张散乱的渔网,遮住了我的视线,也遮住了我的希望。

楼下的梧桐树枝杈光秃秃的,像一只只伸向天空的、绝望的手,
在风中摇曳,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我扶着冰冷的栏杆,那金属的冰冷透过指尖,直达心脏。

往下看,行人像火柴盒一样小,他们的头顶在我模糊的视网膜上,晕染成一片片移动的色块,没有声音,没有表情,仿佛与我身处的炼狱完全隔绝。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不是我的,又好像是我的。

“会不会像一块摔碎的琥珀?

把所有撕心裂肺的钝痛,都永远封存在坠落的那一瞬间。

那样,是不是就不会再痛了?”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缠绕着我,引诱着我,承诺着永恒的解脱。

我闭上眼,任凭冷风将我的头发吹得狂舞,试图将那可怕的诱惑吹散。

忽然狂风大作,冷风中夹杂着细雨。

转身走进卧室,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属于父母的衣物和香皂混合的气息,这种熟悉感反而让我更加痛苦。

我拉开橱柜门,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玻璃瓶,是母亲的安眠药。

瓶身上贴着白色的标签,上面是她娟秀的字迹——“失眠时服用,遵医嘱”。

她的字迹一如既往的工整,仿佛她还在我身边,轻声叮嘱着我。

我颤抖着手,拧开瓶盖,药片“哗啦啦”地倒在掌心,堆成一小座白色的山,像一座小小的、为我准备的坟墓。

想写份遗书。

我拿起笔,笔尖在纸上犹豫了许久,最终,只写下“对不起”三个字。

可这三个字,我要对谁说?

眼泪砸在纸上,和墨迹混在一起,模糊了字迹,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让我无法动弹。

就在我准备将那些白色药片尽数吞下时,一种莫名的异样感忽然从心底升起,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警觉。

这几天,我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对外界的一切都感知迟钝,仿佛与世隔绝。

但偶尔,会有一些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念头闪过,像有人在暗中窥探,像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拨动我濒临破碎的神经。

比如楼上那个爸妈很喜欢的哥哥陈屿,这几天总是不停的上下楼,发出很大的动静。

今天早上,他似乎在街角那棵歪脖子树下停驻了格外久的时间,那姿态,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像在监视。

还有,前天我去楼下倒垃圾,
扔掉那些已经开始发臭的、母亲没来得及处理的厨余。

他也正好一言不发地下楼一起扔垃圾。

这些……都只是我濒临崩溃前的幻觉吗?

因为太过悲伤,所以连感知都开始错乱了?

还是……?

我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荒谬的念头驱逐出去。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掌心的药片冰凉,硌得我手心发疼。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空气里依旧是这个家熟悉的味道,混杂着阳光和……绝望。

02我正要将它送进嘴里,门铃却像被人用电钻抵着,发出疯了似的尖锐长鸣。

嗡——嗡——嗡——那声音蛮不讲理,带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每一声都震得我耳膜发疼,攥紧的拳头里,药片硌得指骨生疼。

它像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拽回现实,将我从那片混沌的虚无中,粗暴地拉扯回这充满了痛苦的、鲜活的世界。

是谁?

在这个时间点,会是谁?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那门铃声还在执拗地撕扯着我的神经。

从猫眼里往外看。

是陈屿。

楼上的邻居哥哥。

记忆中,他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戴着一副有点旧的黑框眼镜,斯文又腼腆。

爸爸妈妈可喜欢他了,总夸他懂事、有礼貌,甚至曾幻想我俩郎才女貌,能走到一起。

此刻,他举着一个掉了底的花盆,新鲜的湿泥土正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漏,弄得他满手狼狈,甚至连额角都沾了一点。

我打开门,冷风夹杂着细雨扑面而来,让我打了个冷颤。

“那个……绿萝的底托碎了。”

他努力地维持着镇定,仿佛在极力掩饰什么,声音也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轻快,“你家阳台……好像有个同款的花盆?

我想借用一下。”

我想也不想就要关门。

我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和这个世界有任何联系,只想回到我的黑暗里。

一只脏兮兮的运动鞋尖却死死卡进了门缝,阻止了我的动作。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急切,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感,却又透着一丝沙哑的恳求,仿佛在与时间赛跑:“这花是我妈送我的,真的很急……拜托了!”

我盯着他鞋尖上那点湿泥,那泥土的颜色和质地,似乎有点眼熟,可我来不及细想。

鬼使神差地,我松开了门把手。

他像阵风似的冲进
来,动作快得我来不及反应,径直奔向阳台。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湿漉漉的背影,脑子里一片混沌。

可就在经过茶几时,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猛地“不小心”一脚踢倒了茶几上的水杯。

哗啦!

水流像一条小蛇,迅速漫过玻璃桌面,不偏不倚,正好将我那半页遗书彻底浸透。

纸张迅速吸水,变得又软又皱,“对不起”那几个字晕开,和眼泪、墨水混在一起,成了一团模糊的、丑陋的污迹,再也无法辨认。

“对不住对不起!”

他抓起纸巾胡乱地擦,墨水反而被他抹得更开,整张纸都花了。

“我……我帮你重打一份?”

他抬起头,那双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无措和懊恼。

重打一份?

我看着那张彻底报废的纸,一股无名火“腾”地从心底烧起来,烧得我四肢百骸都发烫,连指尖都开始颤抖。

这股突如其来的怒气,像一把刀,竟硬生生把我那片死灰般的麻木,劈开了一道裂缝,让我重新感受到了“活着”的愤怒!

我甚至想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冲他大吼一声,让他滚出去!

但最终,我只是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强忍着没有发作。

等他终于拿着个空花盆,狼狈地离开后,屋子里又恢复了死寂。

我摊开手掌。

掌心的药片早被冷汗浸透,溶化成了一摊黏腻的白色粉末,沾在我手心,狼藉一片。

我看着那堆粉末,又看看桌上的水渍,竟鬼使神差地,弯腰拿起抹布,开始清理这一片狼藉。

这片狼藉,竟比我内心的死寂,更容易收拾。

第二天清晨,我刚把准备用来上吊的绳子从窗帘杆上解下来,那根粗糙的麻绳还带着窗帘杆上淡淡的灰尘味,沉甸甸地坠在我的手中,像一条冰冷的蛇。

我把它随意地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思考下一步要做什么,门铃又响了。

还是陈屿。

他这次怀里抱着个纸箱,里面传来小猫“咪呜、咪呜”有气无力的叫声,那声音细微而虚弱。

他举着半袋开了封的猫粮,一脸焦急,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楼下的流浪猫好像病了,你家有旧毛巾给它垫一下吗?

暖和点。”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恳求,仿佛我家的毛巾是这只猫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没说话,
只是盯着他怀里那个纸箱。

我向来不喜欢小动物,觉得它们麻烦又吵闹。

但那微弱的猫叫声,却像一根细细的丝线,轻轻拨动了我内心深处那点残存的柔软。

我转身去储物柜里翻找,找出一条旧的浴巾。

从那天起,陈屿的“麻烦”成了一种规律。

像一只被设定好程序的闹钟,准时、烦人,却又带着一种古怪的、让人无法拒绝的体贴。

他就像一个闯入者,将我精心构筑的悲伤壁垒,一点点凿开缝隙。

周一,他抱着笔记本电脑挤进门,一脸崩溃:“打印机坏了,客户催着要合同,借你家地方加个班,求你了!”

他不由分说地占据了我的书房,把我的东西搞得一团糟,文件散落一地,鼠标垫被他压在笔记本下面。

我看着他,心里升起一股无可奈何的烦躁,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到了午饭时间,他又理直气壮地从我冰箱里拿出速冻饺子,“顺走”了我的碗:“一个人煮不划算,两个人吃一锅,还能省点电。”

他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打开煤气灶,把饺子倒进锅里。

我被他逼着,不得不和他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听着他咀嚼的声音,看他笨拙地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小心翼翼地送到嘴边。

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

那顿饭,是我父母离世后,吃得最像“饭”的一顿。

周三,他拎着一个沉甸甸的菜篮子出现在门口,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菜市场搞活动,买多了,一个人吃不完,拼个菜呗。”

然后,我的厨房就成了战场。

他把番茄炒成了酱,把盐当成了糖,把土豆片炒成了焦炭。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糊味,我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又气又好笑。

可最后,他又会固执地蹲在水池边,用冷水把所有的碗都刷得干干净净,一直刷到半夜,嘴里还念叨着:“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我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笨拙又认真的背影,看着他被水浸湿的袖口和额头,心里的烦躁,竟一点点被一种久违的、名为“烟火气”的东西,慢慢取代了。

那种久违的、活生生的气息,一点点渗入我冰冷的心脏。

周五晚上,他又来了。

这次他扬着两张电影票,表情夸张,仿佛中了什么大奖:“
这家老电影院下周就要拆了,票都要过期了,浪费可耻!”

我本能地想拒绝,想说我没心情,想说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他却不由分说地把票塞进我手里,一副“你不去就是浪费社会资源”的架势,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

电影是部老掉牙的喜剧,情节夸张,表演浮夸。

我一个笑点都没get到,甚至觉得有些吵闹。

黑暗中,我捏着纸巾,眼泪又开始不听话,无声地滑落。

那不是因为电影好笑,而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和父母一起看电影的场景,想起了父亲看喜剧时发出的爽朗笑声,想起了母亲会悄悄递给我纸巾。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把我攥得发皱的纸巾拿走,塞过来一片新的。

03轰隆——窗外的雷声像要把整栋楼劈开,震耳欲聋的巨响让整个房间都随之颤抖。

<玻璃窗被震得嗡嗡作响,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颤音。

我猛地缩在沙发角落,抱紧了膝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小时候,爸爸最怕打雷。

每次电闪雷鸣,他都会假装镇定地拿起报纸,眼睛却时不时瞟向窗外,嘴里还念叨着:“亮堂点,不怕,亮堂点就什么妖魔鬼怪都看不见了。”

然后,他会悄悄地把客厅所有的灯都打开,甚至连厨房和卧室的灯也不放过。

那温暖的灯光,曾无数次驱散我童年对黑暗和雷电的恐惧。

可现在,那温暖的灯光,只剩下冰冷的回忆,和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恐惧。

门铃又响了,急促得像是要把门板敲穿,伴随着一声比一声更响的雷鸣。

我迟疑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心跳声在耳膜里震荡。

门外站着陈屿,浑身湿透,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沿着他的脸颊滑下,浸湿了他的衣领。

怀里抱着的纸箱也湿了大半,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滋滋”的漏水声和微弱的、带着哭腔的猫叫。

“流浪猫的窝被雨冲了,我想……”他话没说完,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

那雷声仿佛直接在我耳边炸开,将我仅存的理智也炸成了碎片。

“啊——!”

我尖叫着抱住头,眼前一片漆黑,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回到了童年那个无助的夜晚。

下一秒,一个湿漉漉却异常温暖的怀
抱将我紧紧裹住。

他的手臂有力地环住我,将我拉进他的胸膛。

雨水的气息混着他身上淡淡的肥皂清香,钻进我的鼻腔,那味道是如此清晰,如此真实,像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我周身的冰冷。

他温热的手掌一下下轻轻拍着我的背,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声音低沉而稳定,在我耳边轻声说:“别怕,晚晴,我在。”

他一边安抚我,一边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柔和的光线驱散了些许黑暗带来的恐惧。

镂空的灯罩在墙壁上投下细碎的、星星点点般的光斑,像极了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我看着那些光斑,心中的恐惧一点点消散。

他松开我,从那个湿透的纸箱里,小心翼翼地抱出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毛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它蜷缩成一团,小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他把小猫轻轻塞进我的怀里,语气带着一丝诱哄,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你看它多害怕,冷得发抖。

我们得护着它,对吧?”

小猫的身体很小,在我掌心不住地哆嗦,湿漉漉的皮毛蹭过我的皮肤,带来一丝冰凉。

但很快,它似乎感受到了温暖,努力地发出细微的“咕噜咕噜”声,那震动像一个微型的、永不疲倦的小马达,带着奇异的暖意,一点点熨贴着我冰冷僵硬的心。

我低头看着它,看着它那双湿润的、无辜的眼睛,心中某个地方,悄悄地塌陷了一块,然后,生出了新的柔软。

我的视线,无意中落在了陈屿的袖口上。

那里,沾着一小块深色的、湿漉漉的泥土。

那颜色,那湿润的程度……和我第一次开门时,他卡进门缝的鞋尖上沾染的泥土,一模一样。

那个掉了底的花盆……那块突兀的湿泥土……一个荒唐却又无法抑制的念头,猛地从我心底蹿了上来,像一道闪电划破迷雾——他是不是……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把我从深渊里一点点拉回来?

从那天起,我开始不受控制地留意他的一切,留意那些曾经被我忽略的“巧合”,像个侦探般搜寻着他“蓄谋已久”的证据。

他第一次来借走的那个花盆,后来一直放在他家阳台上。

前几天,我无意中瞥见,那空荡荡
的花盆里,竟然冒出了一株嫩绿的幼苗,顶着两片娇嫩的子叶,努力地向上伸展着。

仔细一看,那叶片的形状……是向日葵。

是我很久以前,有一次在楼下散步时,看着邻居家盛开的向日葵,随口跟他说过一句“我挺喜欢向日葵的,像小太阳”的那个品种。

我以为他当时根本没在听,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只顾着低头看手机。

此刻,我才明白,他并非心不在焉,而是将我的每一句话,都刻在了心上,甚至付诸了行动。

还有那次“拼菜”。

他买回来的五花肉,肥瘦相间,不多不少,正好是做我母亲拿手的红烧肉最合适的量。

我还记得,他那天在厨房手忙脚乱地切肉时,状似无意地问我:“我记得你家的红烧肉是偏甜一点儿的,对吧?”

当时我只觉得他多此一举,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问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

此刻想来,却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我心上,又像一把锋利的刀,劈开了我心底的坚冰——他连我家的口味都打听得一清二楚,甚至为了我,去学做一道我母亲的拿手菜。

甚至那两张“快要过期”的老电影票。

看完电影回来的第二天,我收拾东西时,才发现票根的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很小很淡的字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知道你其实爱看文艺片,但怕你心情不好不肯出来。

这部老喜剧,或许能让你暂时笑一笑,也挺好的。”

原来,他都知道。

他知道我的悲伤,也知道我需要什么。

他没有直接劝我,而是用这种笨拙又隐蔽的方式,试图为我带来一丝轻松。

这些刻意堆砌起来的“麻烦”,这些看似笨拙的“巧合”,像一道道微弱却执着的光,正一点一点,艰难地穿透我内心那层厚重而坚硬的茧,最终将其碾碎。

我低头看着怀里那只已经停止发抖,正舒服地打着小呼噜的猫咪,它柔软的毛发蹭着我的手臂,痒痒的,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

我的心软软的。

04三个月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洒落在阳台上。

那盆被陈屿“不慎”打翻后重新栽种的向日葵,竟然真的开花了。

金黄色的花瓣层层叠叠,沾着晶莹的露水,倔强地朝着初升的太阳,像极了我此刻的心境——在经
历了漫长的黑暗后,终于重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光。

陈屿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靠在阳台的门框上,晨光在他身上镀了层柔和的金边,将他整个人都映衬得温暖而美好。

“我妈以前说,向日葵只要跟着太阳走,就不会迷路。”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

我接过牛奶,温热的液体顺着杯壁熨贴着我的指尖,一直暖到心底。

那份暖意,不仅仅是牛奶的温度,更是他无声的陪伴所带来的。

我转头看他,阳光下他镜片后的眼睛清澈明亮,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坦然和温柔。

那些堆积在心口,让我夜不能寐的疑问,此刻终于找到了出口。

我直视他的双眼,声音坚定,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力量:“陈屿,那些‘麻烦’……都是你故意的,对不对?”

他没否认。

他低头轻笑了一声,阳光筛过他浓密的睫毛,在他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像一个温柔的秘密。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躲闪我的目光,反而迎了上来,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坦然和……一丝沉重。

他放下手中的牛奶杯,走到我身旁,轻轻踢了踢脚下那个装着向日葵的花盆,盆沿还带着干涸的泥渍,仿佛在回忆着那个雨夜。

“叔叔阿姨出事那几天,我是一直跟着你的。”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像在揭开一道被时间覆盖的伤疤,“在医院的走廊尽头,你哭着缩成一团,像个找不到家的小孩,我看到你的时候,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我妈走那年,我也想过从桥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沉稳,一种曾经经历过同样绝望的共鸣。

“后来,楼下有只流浪狗,瘸了一条腿,每天都在我家门口等。

它总是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说,‘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想,要是我不在了,它怎么办?

谁给它吃的?

它会不会更难过?”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对我许下某种承诺:“晚晴,你和那只小狗一样。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

我看着他,眼眶瞬间湿润。

原来,那些看似笨拙的闯入,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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