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中摇曳,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我扶着冰冷的栏杆,那金属的冰冷透过指尖,直达心脏。
往下看,行人像火柴盒一样小,他们的头顶在我模糊的视网膜上,晕染成一片片移动的色块,没有声音,没有表情,仿佛与我身处的炼狱完全隔绝。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不是我的,又好像是我的。
“会不会像一块摔碎的琥珀?
把所有撕心裂肺的钝痛,都永远封存在坠落的那一瞬间。
那样,是不是就不会再痛了?”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缠绕着我,引诱着我,承诺着永恒的解脱。
我闭上眼,任凭冷风将我的头发吹得狂舞,试图将那可怕的诱惑吹散。
忽然狂风大作,冷风中夹杂着细雨。
转身走进卧室,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属于父母的衣物和香皂混合的气息,这种熟悉感反而让我更加痛苦。
我拉开橱柜门,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玻璃瓶,是母亲的安眠药。
瓶身上贴着白色的标签,上面是她娟秀的字迹——“失眠时服用,遵医嘱”。
她的字迹一如既往的工整,仿佛她还在我身边,轻声叮嘱着我。
我颤抖着手,拧开瓶盖,药片“哗啦啦”地倒在掌心,堆成一小座白色的山,像一座小小的、为我准备的坟墓。
想写份遗书。
我拿起笔,笔尖在纸上犹豫了许久,最终,只写下“对不起”三个字。
可这三个字,我要对谁说?
眼泪砸在纸上,和墨迹混在一起,模糊了字迹,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让我无法动弹。
就在我准备将那些白色药片尽数吞下时,一种莫名的异样感忽然从心底升起,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警觉。
这几天,我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对外界的一切都感知迟钝,仿佛与世隔绝。
但偶尔,会有一些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念头闪过,像有人在暗中窥探,像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拨动我濒临破碎的神经。
比如楼上那个爸妈很喜欢的哥哥陈屿,这几天总是不停的上下楼,发出很大的动静。
今天早上,他似乎在街角那棵歪脖子树下停驻了格外久的时间,那姿态,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像在监视。
还有,前天我去楼下倒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