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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惨死后,校花同桌为我收尸全局

小新一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像粗糙的砂纸,狠狠刮擦着我的肺叶。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引发一阵剧咳,喉咙里泛着浓重的铁锈味。我挣扎着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水,每一次尝试都牵扯着额角突突跳动的血管,针扎似的疼。黑暗粘稠得化不开,但比黑暗更粘稠的,是记忆里最后那点湿冷的触感——雨水混杂着污泥,渗进我破烂的衣衫,紧贴着早已失去温度的皮肤。苏晴那张曾让我迷恋至死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扭曲成毒蛇般的狞笑,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死死掐着我的下巴,逼我在那张印着冰冷条款的纸上按下指印。旁边那个男人,她的新欢,眼神贪婪得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死死盯着我,仿佛在打量一堆待价而沽的零件。“废物,签了它,省得我们麻烦!”苏晴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淬了毒...

主角:苏晴热门   更新:2025-06-11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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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晴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惨死后,校花同桌为我收尸全局》,由网络作家“小新一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像粗糙的砂纸,狠狠刮擦着我的肺叶。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引发一阵剧咳,喉咙里泛着浓重的铁锈味。我挣扎着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水,每一次尝试都牵扯着额角突突跳动的血管,针扎似的疼。黑暗粘稠得化不开,但比黑暗更粘稠的,是记忆里最后那点湿冷的触感——雨水混杂着污泥,渗进我破烂的衣衫,紧贴着早已失去温度的皮肤。苏晴那张曾让我迷恋至死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扭曲成毒蛇般的狞笑,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死死掐着我的下巴,逼我在那张印着冰冷条款的纸上按下指印。旁边那个男人,她的新欢,眼神贪婪得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死死盯着我,仿佛在打量一堆待价而沽的零件。“废物,签了它,省得我们麻烦!”苏晴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淬了毒...

《前世惨死后,校花同桌为我收尸全局》精彩片段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像粗糙的砂纸,狠狠刮擦着我的肺叶。

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引发一阵剧咳,喉咙里泛着浓重的铁锈味。

我挣扎着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水,每一次尝试都牵扯着额角突突跳动的血管,针扎似的疼。

黑暗粘稠得化不开,但比黑暗更粘稠的,是记忆里最后那点湿冷的触感——雨水混杂着污泥,渗进我破烂的衣衫,紧贴着早已失去温度的皮肤。

苏晴那张曾让我迷恋至死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扭曲成毒蛇般的狞笑,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死死掐着我的下巴,逼我在那张印着冰冷条款的纸上按下指印。

旁边那个男人,她的新欢,眼神贪婪得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死死盯着我,仿佛在打量一堆待价而沽的零件。

“废物,签了它,省得我们麻烦!”

苏晴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淬了毒的玻璃碴子。

然后是……剧痛。

尖锐的、非人的痛楚从身体深处某个被活活剖开的地方炸开,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

意识像断线的风筝,被拖拽着坠入无底的深渊。

冰冷,无边无际的冰冷……在那片吞噬一切的冰冷尽头,却诡异地残留着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温度。

很轻,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紧紧贴在我早已僵死的脸颊上。

那感觉……像一片羽毛,又像一滴滚烫的泪。

然后,是身体被彻底撕裂般的失重感,冰冷刺骨的河水咆哮着灌入我的口鼻,淹没了一切……“江临?

江临!

醒醒!”

一个熟悉到令我灵魂深处都为之颤栗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娇憨和不容置疑的催促,强行撕开了那片混沌的死亡记忆。

我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白炽灯光像无数根针,狠狠扎进我的瞳孔,激得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了上来。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白光晃动,过了好几秒,才勉强聚焦。

眼前是刷得雪白的天花板,墙角有些泛黄。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青春期汗味混杂的、独属于高中教室的浑浊气息。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头课桌椅,硌得骨头生疼。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濒死记忆带来的剧痛和窒息感。

我大口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校服衬
衫。

“做噩梦啦?

吓成这样?”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带着点撒娇似的埋怨,轻轻推了推我的胳膊。

我僵硬地、一寸寸地转过头。

苏晴。

十七岁的苏晴。

穿着干净整洁的蓝白校服,扎着俏皮的马尾,额前几缕碎发柔柔地垂着。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像剥了壳的鸡蛋,此刻正微微嘟着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关切地看着我。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纯洁美好得像个天使。

前世无数个日夜,这张脸曾是我全部的光和热望。

我曾虔诚地跪在她脚边,愿意用全世界去换取她一个笑容。

可此刻,这张天使般的面孔在我眼中,却与记忆深处那张在肮脏雨夜里扭曲狞笑的毒妇脸庞瞬间重叠!

胃部猛地一阵剧烈痉挛,酸水不受控制地涌上喉咙口,我死死咬住牙关才没当场吐出来。

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喏,给你带的牛奶,热的。”

苏晴似乎没注意到我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她自顾自地拿起桌角一个插着吸管的、印着卡通图案的纸盒牛奶,笑靥如花地递到我面前,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看你最近复习太拼了,脸色都不好,快喝点补充能量。”

那盒牛奶!

纸盒上印着傻气的奶牛图案,吸管被她细心地插好了,斜斜地戳在那里。

一股淡淡的、带着点甜腥气的奶味飘了过来,钻进我的鼻腔。

就是这气味!

无数次午夜梦回,无数次在剧痛中惊醒,这甜腻的气味就是开启地狱之门的钥匙!

它混合着停尸间福尔马林的刺鼻味道,混合着肮脏后巷里雨水和垃圾腐烂的恶臭,混合着手术刀切开皮肉的冰冷触感,成为我灵魂深处最深的恐惧烙印!

前世那杯“好心”的牛奶,里面掺了足量的神经松弛剂。

它让我四肢瘫软,口不能言,意识却诡异地保留着几分清醒,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一滩烂泥般被拖进那个地狱般的仓库,看着苏晴和她姘头得意洋洋的脸,看着那支笔被塞进我无力动弹的手里,在出卖我自己器官和生命的“自愿捐赠书”上,签下我自己的名字!

那支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是恶魔的低语,是地狱的丧钟!

“喝呀,
愣着干嘛?”

苏晴见我迟迟不动,娇嗔地又推了推牛奶盒,声音甜得发腻,眼神却像淬了冰的钩子,紧紧锁着我,“特意给你带的,可别浪费我的心意。”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的翻书声。

但我知道,周围有无数道视线若有若无地飘过来,聚焦在我和苏晴身上。

校花苏晴给学神江临送温暖,这是多少人津津乐道的校园风景线。

此刻,她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红晕和期待,纯真又美好。

谁能想到,这天使的面具下,藏着怎样一副蛇蝎心肠?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咚咚作响,震得我耳膜发麻。

一股冰冷的、混杂着滔天恨意和剧烈恐惧的洪流在我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

指尖冰凉,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不能签!

这一次,绝对不能喝!

目光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种濒死挣扎般的急迫扫过教室后排那个靠窗的角落。

是她!

林晚。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一株被遗忘在阴影里的植物。

厚重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宽大的旧校服套在她过于瘦削的身上,空荡荡的。

她正低着头,肩膀微微缩着,整个人几乎要嵌进墙壁里,极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她的桌子上摊着一本练习册,手里的笔却很久没有移动了,笔尖悬在纸面上方,洇开一小团墨点。

她看起来那么弱小,那么不起眼。

像一粒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尘埃。

可就是这粒尘埃,在我像垃圾一样被抛弃在冰冷雨夜的街头,连野狗都嫌恶地绕开时,是她,用那双瘦弱到几乎抱不住我的手臂,死死地、紧紧地抱着我早已冰冷僵硬的躯体。

是她滚烫的眼泪砸在我毫无知觉的脸上,是她绝望的呜咽被淹没在雨声里。

最后,是她抱着我,一步一步,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决绝,走向了那条吞噬一切的冰冷河流。

那河水刺骨的寒意,仿佛此刻还缠绕在我的骨髓深处。

前世我至死都不知道,这个沉默得像影子一样的高中同学,为什么会为我做到这一步?

她是谁?

她从哪里来?

她凭什么……要为我付出生命?

巨大的困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攫住了我,几乎压过了对苏晴的恨意。

“江临?”

苏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
不易察觉的不耐烦,牛奶盒又往前递了半分,几乎要碰到我的嘴唇,“快喝呀,待会儿上课了。”

那甜腻的奶腥味瞬间将我拉回现实。

眼前的苏晴,笑容依旧无懈可击,眼神却像淬了毒的蛛网,牢牢地黏在我身上。

前世那撕心裂肺的剧痛、那被活生生剖开的绝望、那份签下自己死亡契约的屈辱……所有被背叛、被凌虐、被彻底碾碎的痛苦和愤怒,在这一刻轰然引爆!

一股无法遏制的、毁灭性的冲动猛地冲上头顶!

“啪!”

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猛地抬手,动作快得连自己都来不及思考,狠狠一挥!

那盒插着吸管、还带着苏晴掌心温度的牛奶,被我整个打飞出去!

纸盒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里面的乳白色液体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像一道决堤的微型瀑布,猛地倾泻而出!

目标不是地板,也不是垃圾桶。

不偏不倚,正正浇在苏晴课桌边上那盆开得正艳的红玫瑰上!

那是苏晴的宝贝。

据说是某个追求者送的进口品种,娇贵得很。

她每天精心照料,喷水、擦拭叶片,在阳光下调整位置,比对自己还上心。

火红丝绒般的花瓣层层叠叠,骄傲地舒展着,是整个教室里最亮眼的一抹色彩。

滚烫的、带着可疑气味的牛奶,哗啦一下,劈头盖脸地淋在那娇艳欲滴的花朵和翠绿的叶片上。

“啊——!”

苏晴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惊叫,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精心维持的甜美笑容瞬间碎裂,只剩下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瞪圆的眼睛里写满了“你疯了?!”

的质问。

整个教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的翻书声、写字声、低语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惊愕、茫然、看好戏、幸灾乐祸……复杂的情绪在空气中无声地碰撞、炸开。

时间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锁定在那盆被“牛奶浴”袭击的玫瑰上。

一秒……两秒……那娇艳欲滴的火红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卷曲、萎蔫!

原本饱满挺括的花瓣边缘,像是被无形的火焰舔舐过,迅速泛起焦枯的黑色。

翠绿的叶片也失去了光泽,无力地耷
拉下去,叶面上沾满粘稠的奶液,正迅速地发黄、变软,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

刚才还生机勃勃、美艳不可方物的玫瑰,在短短几秒钟内,变成了一堆正在急速腐败的烂泥!

刺鼻的奶腥味混杂着植物腐烂的气息,在死寂的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我……我的花!”

苏晴的声音变了调,尖利得能刺穿耳膜。

她猛地扑到课桌前,伸出精心保养、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颤抖着想去触碰那正在迅速死去的花朵,却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

她抬起头,死死地瞪着我,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漂亮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扭曲的惊骇和一种被当众扒光般的羞愤。

“江临!

你……你发什么疯?!”

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愤怒,“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你赔我!

你赔我的花!”

教室里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卧槽!

江临把苏晴的花浇死了?!”

“我的天,他是不是疯了?

那花可贵了!”

“怎么回事啊?

学神受刺激了?

苏晴不是还给他送牛奶吗?”

“啧啧,这下有好戏看了……快看苏晴的脸,都快气变形了……”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来,汇聚成巨大的声浪,冲击着耳膜。

那些目光,探究的、鄙夷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像无数根细针,扎在我的背上。

而我,只是站在那里。

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但不再是恐惧的震颤,而是一种毁灭后的、近乎虚脱的冰冷平静。

指尖残留着挥开牛奶盒时的触感,微微发麻。

我看着苏晴那张因惊怒交加而扭曲变形的脸,看着那盆迅速腐败、散发出死亡气息的玫瑰,一股奇异的、带着血腥味的快意,如同冰冷的泉水,缓缓漫过心头。

结束了。

至少,这一次,那杯毒奶没有进入我的身体。

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我下意识地再次看向教室后排那个角落。

林晚依旧低着头,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眉眼。

但她握着笔的那只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甚至能看到细细的青色血管。

那支悬停在练习册上方的笔,笔尖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颤抖着。

她整个人似乎绷紧了,像一
张拉满的弓。

就在这一瞬间,她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

她猛地抬起了头。

厚重的刘海下,那双眼睛猝不及防地撞进了我的视线。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不再是平日里的怯懦、躲闪、毫无存在感。

那双眼睛此刻亮得惊人!

像沉寂千年的火山骤然苏醒,岩浆在深潭般的眼底翻滚、沸腾!

那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穿透灵魂的光芒,直直地、毫无畏惧地,迎上了我的目光!

没有恐惧,没有困惑,没有看戏的漠然。

只有一种……一种仿佛历经漫长黑夜终于窥见启明星的、纯粹的、滚烫到令人心惊的……惊喜?

那光芒如此炽烈,如此专注,仿佛穿透了教室的喧嚣,穿透了时空的阻隔,只落在我一个人身上。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沉重的、无法言说的力量。

我的心脏,像是被那双眼睛投来的目光狠狠攥住,猛地一抽。

一种难以言喻的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头皮。

她……看到了什么?

她……知道什么?

就在这短暂又漫长的目光交汇中,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我混乱的脑海:她认识那杯牛奶!

她可能……知道那是什么!

这个念头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席卷了我所有的思绪。

前世她为我收尸跳河的谜团,似乎在这一刻,被撕开了一道细微的口子。

“江临!

你聋了吗?!”

苏晴带着哭腔的尖利质问再次响起,带着歇斯底里的味道,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她指着那盆彻底死透的玫瑰,指尖都在抖,“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立刻!

马上!

否则我告诉老师去!”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我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鼻腔里充斥着玫瑰腐败的酸臭和奶腥味,还有苏晴身上甜腻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目光从那盆死去的玫瑰移开,落在苏晴那张因愤怒和委屈而涨红的脸上。

她眼眶里蓄着泪水,睫毛膏被打湿了一点,晕染开一小片黑色,破坏了她精心营造的完美。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不明真相的人心生怜惜。

可惜,此刻在我眼里,这演技拙劣得可笑。

我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温度、甚至带着点嘲讽的弧度。

“解释?”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
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沙哑和冰冷,“牛奶太烫,手滑了。”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手滑?!”

苏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几乎破音,“你……你分明是故意的!

江临!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你说啊!

为什么要糟蹋我的东西?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往前逼近一步,泪水终于滚落下来,砸在校服衣襟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周围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复杂,同情和指责开始明显地向苏晴倾斜。

“就是啊,再手滑也不能往人家花上浇啊……学神今天吃错药了?”

“苏晴好可怜啊,花养那么久……江临有点过分了……”那些嗡嗡的议论声如同苍蝇般在耳边盘旋。

我看着苏晴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和怨毒,心底的冰层又厚了一分。

“不满意?”

我微微歪头,目光直直地刺向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却确保她能听清每一个字,“苏晴,你确定……这牛奶,真的只是牛奶吗?”

我的声音很轻,落在苏晴耳中,却像是一道惊雷!

她脸上的悲愤和委屈瞬间凝固了,像是被打了一层厚厚的石膏。

泪水还挂在睫毛上,但眼底深处,那抹精心伪装的柔弱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猝不及防的、根本掩饰不住的惊骇!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像是被强光刺到。

连呼吸都窒住了半秒。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我知道,我捕捉到了。

那瞬间的僵硬,那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慌乱,像黑暗中擦亮的火柴,清晰地映照出她内心的秘密。

够了。

我甚至懒得再看她脸上那副摇摇欲坠的可怜面具。

目光越过她因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嘴唇,再次投向教室后排。

林晚已经重新低下了头,厚重的刘海重新遮住了她的眼睛,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和抿得紧紧的、毫无血色的嘴唇。

她握着笔的手指依然泛白,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整个人缩在角落的阴影里,仿佛要将自己彻底溶解在墙壁中。

但刚才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让开。”

我收回视线,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对挡在过道上的苏晴说道


她似乎还陷在那句问话带来的巨大冲击里,身体僵硬,没有立刻反应。

我没再重复,直接侧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从她身边擦了过去。

肩膀不可避免地撞到了她,她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课桌才站稳。

我没有回头看她脸上是什么表情,是惊愕?

是愤怒?

还是更深沉的怨毒?

都无所谓了。

周围的议论声在我经过时陡然升高,又在我走过后迅速压低,形成一种嗡嗡的背景噪音。

那些目光——探究的、鄙夷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如同芒刺在背。

但我只是挺直了脊背,目不斜视地穿过一排排课桌椅,走向教室后门。

我需要空气。

需要离开这个充斥着谎言、恶意和苏晴那令人作呕香水味的地方。

拉开沉重的铁门,走廊上相对空旷的空气涌了进来,带着点初春的凉意。

我大步走了出去,反手将门在身后带上,隔绝了教室里那令人窒息的喧嚣和苏晴可能投来的怨毒目光。

靠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我闭上眼,用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稍稍压下了心口翻腾的恶心和那股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恨意。

重生?

回到十年前?

十七岁的身体里,塞着一个二十七岁、经历过最残酷背叛和死亡的灵魂?

这感觉荒诞得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指尖触碰到裤袋里坚硬的长方形物体。

我掏出来,是那部早已被时代淘汰的旧手机。

屏幕亮起,显示着清晰的日期和时间。

XXXX年,3月12日,上午9点47分。

这个日期……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另一扇尘封的门。

林晚!

前世那些模糊的、关于高中时期的破碎记忆碎片,在这一刻被这个日期骤然激活、拼凑起来。

我想起来了!

就在高三下学期,大概就是这个时间段,学校里发生过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那个沉默得如同影子、永远缩在角落里的林晚,好像……出过事?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隐约记得,是关于偷窃?

或者别的什么品行不端的指控?

闹得挺难看的。

她好像被叫了家长,后来……后来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几乎彻底隐形了。

再后来,毕业,各奔东西,这个名字就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包括我的。

直到我
在冰冷的雨夜中咽下最后一口气,直到她用瘦弱的双臂抱着我走向那条冰冷的河……偷窃?

一个会抱着陌生同学的尸体跳河殉葬的人,会去偷东西?

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才因报复苏晴而产生的那点扭曲快意。

前世林晚为我收尸跳河带来的巨大冲击,和她此刻可能面临的污名化,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印象在我脑海中激烈碰撞。

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眼神……绝不是一个小偷该有的眼神!

那里面有太多复杂沉重的东西,有火焰,有痛苦,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洞悉。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混沌:她当时看到我打翻那杯牛奶的反应……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那牛奶有问题?

甚至……知道苏晴的谋划?

这个猜测太过大胆,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合理性。

我必须找到她!

必须弄清楚!

不是为了什么英雄救美,而是……那个为我跳河的身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刻在了我重生的灵魂上。

我不能容忍她再一次被推入深渊,哪怕只是可能。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老师讲课声。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指节发白。

去哪里找她?

记忆太过模糊。

前世关于她的信息少得可怜。

只隐约记得她家境似乎非常不好,好像……是住校的?

住在学校最破旧的那栋老宿舍楼里?

老宿舍楼……后面……好像有个堆放体育器材的废弃小仓库?

很偏僻,平时几乎没人去。

一个极其不好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

前世她那件事……好像就是发生在仓库附近?

心脏猛地一沉。

来不及细想,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我猛地直起身,不再犹豫,拔腿就朝着教学楼最西侧、通往那片老旧宿舍区的后楼梯跑去。

脚步在空旷的楼梯间里踏出急促的回响。

绕过教学楼,穿过一片稀疏的小树林,那栋外墙斑驳、爬满了枯藤的老旧宿舍楼出现在眼前。

它像一个被遗忘的、垂暮的老人,沉默地伫立在校园最偏僻的角落。

楼后是一片不大的空地,堆着些废弃的课桌椅和建筑垃圾。

空地尽头,果然有一间低矮的、用红砖砌成的平房,门是两扇破
旧的、刷着绿漆的木门,其中一扇歪斜地开着一条缝。

就是那里!

废弃的体育器材仓库!

越靠近,空气里那股灰尘和霉变的味道就越发浓重。

四周静得可怕,连鸟叫声都没有,只有我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和自己沉重的心跳声。

就在我距离那扇破旧木门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一个刻意压低的、充满恶意的男声,清晰地穿透了门缝,钻进了我的耳朵。

“……妈的,哑巴了?

问你话呢!

东西藏哪儿了?”

声音很陌生,带着一股流里流气的蛮横。

紧接着,另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响起,带着不耐烦的催促:“跟她废话什么!

搜!

肯定藏她身上了!

小贱人手脚不干净……就是,还敢瞪我们?

找打是不是?!”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脚步猛地顿住,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快速贴近仓库那扇破旧的门板,透过那条歪斜的门缝,向内看去。

仓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浓重的灰尘气息。

几缕惨淡的天光从高处的破窗户斜射进来,勉强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三个穿着同样蓝白校服、但领口歪斜、浑身透着痞气的男生,正围着一个蜷缩在地上的瘦小身影。

是林晚!

她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头,蜷缩在冰冷的、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

宽大的旧校服被扯得凌乱,领口歪斜,露出一截苍白纤细的脖颈。

厚重的刘海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剧烈的颤抖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一个高壮的男生,似乎是领头的,正不耐烦地用脚踢了踢她的小腿,力道不轻:“说话啊!

死哑巴!

把东西交出来!

不然……”他旁边一个瘦高个的男生猛地俯下身,一把揪住林晚散乱的头发,粗暴地将她的头往后扯去,迫使她抬起脸!

“啊……”一声极其短促、压抑到极致的痛呼从林晚喉咙里挤出,瞬间又被她自己死死咬住嘴唇堵了回去。

那张被迫抬起的脸,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惨白!

毫无血色!

嘴唇被咬得死白,甚至渗出了细细的血丝。

她的眼睛死死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

脸颊上,一道清晰的、泛着红的指印,狰狞地横在那里!

嘴角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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