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似乎还陷在那句问话带来的巨大冲击里,身体僵硬,没有立刻反应。
我没再重复,直接侧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从她身边擦了过去。
肩膀不可避免地撞到了她,她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课桌才站稳。
我没有回头看她脸上是什么表情,是惊愕?
是愤怒?
还是更深沉的怨毒?
都无所谓了。
周围的议论声在我经过时陡然升高,又在我走过后迅速压低,形成一种嗡嗡的背景噪音。
那些目光——探究的、鄙夷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如同芒刺在背。
但我只是挺直了脊背,目不斜视地穿过一排排课桌椅,走向教室后门。
我需要空气。
需要离开这个充斥着谎言、恶意和苏晴那令人作呕香水味的地方。
拉开沉重的铁门,走廊上相对空旷的空气涌了进来,带着点初春的凉意。
我大步走了出去,反手将门在身后带上,隔绝了教室里那令人窒息的喧嚣和苏晴可能投来的怨毒目光。
靠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我闭上眼,用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稍稍压下了心口翻腾的恶心和那股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恨意。
重生?
回到十年前?
十七岁的身体里,塞着一个二十七岁、经历过最残酷背叛和死亡的灵魂?
这感觉荒诞得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指尖触碰到裤袋里坚硬的长方形物体。
我掏出来,是那部早已被时代淘汰的旧手机。
屏幕亮起,显示着清晰的日期和时间。
XXXX年,3月12日,上午9点47分。
这个日期……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另一扇尘封的门。
林晚!
前世那些模糊的、关于高中时期的破碎记忆碎片,在这一刻被这个日期骤然激活、拼凑起来。
我想起来了!
就在高三下学期,大概就是这个时间段,学校里发生过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那个沉默得如同影子、永远缩在角落里的林晚,好像……出过事?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隐约记得,是关于偷窃?
或者别的什么品行不端的指控?
闹得挺难看的。
她好像被叫了家长,后来……后来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几乎彻底隐形了。
再后来,毕业,各奔东西,这个名字就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包括我的。
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