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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磨山的传说春秀李实完结文

兔鼠妈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遥远的北地,连绵的青山像沉睡巨龙的脊背,其中有一座山峰格外奇特。它不似周遭山峦那般陡峭尖利,反而圆润敦厚,山顶微微凹陷,远远望去,活脱脱像一尊巨大的石磨盘搁在天地之间。因此,山脚下的村落便唤作“磨盘村”。村中世代流传着一个古老的故事,关于这座山的来历,关于一个女子的坚韧与天道的昭昭。1苦命媳妇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磨盘村还不叫这个名字,只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落。村里有个叫春秀的媳妇,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贤惠能干,却也出了名的命苦。春秀本是邻村一朵花,嫁给了磨盘村老实巴交的后生李实。李实父母早亡,是寡居的姑姑李氏一手把他拉扯大。李氏年轻时守寡,性子刚强,却也因常年辛劳和孤寂,变得有些刻薄挑剔。春秀进门时,李氏已年近五十,身体大不...

主角:春秀李实   更新:2025-06-05 0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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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秀李实的其他类型小说《石磨山的传说春秀李实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兔鼠妈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遥远的北地,连绵的青山像沉睡巨龙的脊背,其中有一座山峰格外奇特。它不似周遭山峦那般陡峭尖利,反而圆润敦厚,山顶微微凹陷,远远望去,活脱脱像一尊巨大的石磨盘搁在天地之间。因此,山脚下的村落便唤作“磨盘村”。村中世代流传着一个古老的故事,关于这座山的来历,关于一个女子的坚韧与天道的昭昭。1苦命媳妇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磨盘村还不叫这个名字,只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落。村里有个叫春秀的媳妇,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贤惠能干,却也出了名的命苦。春秀本是邻村一朵花,嫁给了磨盘村老实巴交的后生李实。李实父母早亡,是寡居的姑姑李氏一手把他拉扯大。李氏年轻时守寡,性子刚强,却也因常年辛劳和孤寂,变得有些刻薄挑剔。春秀进门时,李氏已年近五十,身体大不...

《石磨山的传说春秀李实完结文》精彩片段

在遥远的北地,连绵的青山像沉睡巨龙的脊背,其中有一座山峰格外奇特。

它不似周遭山峦那般陡峭尖利,反而圆润敦厚,山顶微微凹陷,远远望去,活脱脱像一尊巨大的石磨盘搁在天地之间。

因此,山脚下的村落便唤作“磨盘村”。

村中世代流传着一个古老的故事,关于这座山的来历,关于一个女子的坚韧与天道的昭昭。

1 苦命媳妇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磨盘村还不叫这个名字,只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落。

村里有个叫春秀的媳妇,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贤惠能干,却也出了名的命苦。

春秀本是邻村一朵花,嫁给了磨盘村老实巴交的后生李实。

李实父母早亡,是寡居的姑姑李氏一手把他拉扯大。

李氏年轻时守寡,性子刚强,却也因常年辛劳和孤寂,变得有些刻薄挑剔。

春秀进门时,李氏已年近五十,身体大不如前。

起初,日子还算平静。

春秀手脚麻利,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对姑姑更是尽心侍奉,端茶倒水,煎药喂饭,从不懈怠。

她天不亮就起床,喂鸡喂鸭,生火做饭,伺候姑姑洗漱吃饭后,便扛起锄头下地,和丈夫李实一起耕种那几亩薄田。

日头落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还要洗衣、劈柴、准备第二天的饭食,常常忙到月上中天才能歇息。

然而,李氏的脾气却越来越古怪。

她总觉得春秀手脚不够快,饭食不够精细,煎的药不是太烫就是太凉。

稍有不如意,便指桑骂槐,甚至摔碗砸盆。

春秀默默忍受,从不顶嘴,只把委屈咽进肚子里。

她知道,姑姑拉扯大丈夫不易,如今老了,身体病痛,心里烦躁也是常情。

丈夫李实是个闷葫芦,知道母亲性子不好,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私下里握着春秀粗糙的手,叹口气,说声“委屈你了”。

春秀的苦日子并未因她的隐忍而结束,反而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到来,滑向了更深的深渊。

李实有个远房表妹,叫白霜。

白霜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便来投奔姑姑李氏。

这白霜生得一副好皮囊,柳叶眉,丹凤眼,皮肤白皙,身段窈窕。

但她那双眼睛,看人时总带着几分算计,一张巧嘴能说会道,尤其会哄李氏开心。

白霜一来,便看出了李氏对春秀的不
满。

她心思活络,立刻投其所好。

李氏嫌春秀做的粥稠了,白霜便立刻端上一碗她亲手熬的、稀稠正好的米粥,还说是专门跟城里的大师傅学的;李氏嫌春秀扫地扬尘,白霜便抢过扫帚,动作又轻又快,边扫边给李氏捶背揉肩,嘴里像抹了蜜:“姑姑,您别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这些粗活累活,哪能让您操心呢?

我来我来!”

渐渐地,李氏看白霜是越看越顺眼,对春秀则是越看越不顺心。

家里的活计,李氏开始只叫春秀做那些最脏最累的,轻省的、能在她跟前露脸的活儿,都交给了白霜。

白霜也乐得清闲,常常是李氏面前殷勤无比,背后却指使春秀干这干那,稍慢一点,便去李氏那里添油加醋地告状。

“姑姑,您看嫂子,我让她把您那件厚袄子拿出来晒晒,这都日上三竿了,她还在磨蹭呢!

是不是心里不情愿伺候您啊?”

白霜的声音又尖又细。

李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刚挑水回来的春秀骂道:“懒骨头!

存心想冻死我这老婆子是不是?

养你有什么用!”

春秀累得满头大汗,肩膀被扁担压得生疼,面对这无端的指责,只能低着头,轻声解释:“姑姑,我刚挑水回来,这就去拿……顶嘴!

你还敢顶嘴!”

李氏抄起手边的鸡毛掸子就要打。

白霜假意拦着,嘴角却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李实在一旁搓着手,想劝又不敢,急得满头大汗。

春秀的日子,越发像泡在了黄连水里。

2 寒冬绝境这一年,北地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也格外冷。

刚入冬月,凛冽的寒风就像刀子一样刮过山野,鹅毛大雪一场接一场,封住了山路,冻僵了河流。

磨盘村仿佛被裹进了一个巨大的、冰冷的茧里。

李氏的老寒腿在这极寒天气里发作得厉害,整日整夜疼得呻吟不止,脾气更是坏到了极点。

她指名要喝后山深涧里一种叫“冰凌草”的嫩芽熬的汤药,说只有那草才能缓解她的剧痛。

那冰凌草只生长在背阴的悬崖峭壁上,常年被冰雪覆盖,极难采摘。

平日里,村里最强壮的猎手也要结伴才敢去碰运气。

如今大雪封山,悬崖更是湿滑危险,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白霜一听,立刻在李氏床前哭得梨花带雨:“
姑姑啊,那地方太险了!

嫂子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去?

万一有个好歹……呜呜……我们可怎么办啊?”

她嘴上说着担心,眼神却瞟向春秀,充满了逼迫。

李氏疼得心烦意乱,加上白霜的煽风点火,哪里还管春秀的死活,厉声道:“让她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养她这些年,不就是指望她伺候我吗?

这点事都办不到,不如趁早滚出李家门!”

李实跪在母亲床前,苦苦哀求:“娘!

使不得啊!

那地方不是人去得的!

秀儿她……她身子弱,会没命的!”

“没命?”

李氏浑浊的眼睛瞪着儿子,“你是要看着她娘疼死?

她不去,你就去!

你们两口子,总得有一个去!”

李实看着母亲痛苦扭曲的脸,又看看瑟缩在角落、脸色惨白如纸的妻子,一股巨大的悲愤和无力感攫住了他。

他猛地站起来,抓起墙角破旧的柴刀和麻绳:“娘!

我去!

我去采药!”

“你?”

李氏和白霜都愣住了。

“实哥!”

春秀惊呼,扑上去拉住丈夫的手臂,“你不能去!

你……你不熟悉那悬崖!”

“总比你强!”

李实甩开春秀的手,语气带着决绝,“我是男人!”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妻子去送死。

“站住!”

李氏尖叫道,“让她去!

李实,你今天敢迈出这个门,就别认我这个娘!”

她深知儿子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一出事,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而春秀……在她心里,终究是个外人。

白霜也假惺惺地劝:“表哥,姑姑说得对,你不能去冒险。

嫂子……嫂子她熟悉山路,兴许……兴许能行呢?”

她巴不得春秀一去不回。

屋外的寒风呼啸着,拍打着破旧的窗棂,像是野兽的咆哮。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李实握着柴刀的手青筋暴起,浑身颤抖,最终,在母亲怨毒的目光和白霜的假意劝说下,那点微弱的反抗之火,熄灭了。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柴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春秀看着丈夫颓然的身影,又看看床上因疼痛和愤怒而面容扭曲的姑姑,以及白霜那掩饰不住的得意眼神,心彻底凉透了。

一股比窗外寒风更刺骨的冷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

只是默默地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柴刀和麻绳,又从灶台边拿了几个冻得硬邦
邦的粗面饼子揣进怀里。

她的动作很慢,很稳,仿佛只是去做一件寻常的农活。

“姑姑,我去。”

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李氏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白霜假意叮嘱:“嫂子,你可千万小心啊,早点回来,姑姑等着药呢。”

李实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血丝和绝望的愧疚,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春秀没有再看任何人,紧了紧身上单薄的破棉袄,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灌满寒风的破木门,瘦小的身影,决绝地融入了门外无边无际的风雪之中。

3 神树赐缘天地一片苍茫,大雪没过了膝盖。

刺骨的寒风卷着雪粒子,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春秀的脸上、身上。

单薄的棉袄根本无法抵御这酷寒,很快就被打湿、冻硬。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冰冷的雪钻进破旧的草鞋里,双脚很快失去了知觉,只剩下机械的挪动。

她凭着模糊的记忆,朝着后山最深、最险的“鬼见愁”悬崖走去。

那里,是传说中冰凌草生长的地方。

山路早已被积雪覆盖,崎岖难辨。

她摔倒了一次又一次,手和脸被尖利的冰凌划破,血珠刚渗出就被冻住。

饥饿和寒冷像两条毒蛇,噬咬着她的身体和意志。

怀里的硬饼子冻得像石头,她只能掰下一小块,含在嘴里,用体温慢慢暖化,艰难地咽下去。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就在春秀筋疲力尽,几乎要被冻僵在雪地里时,前方一片被狂风扫出的山坳里,忽然出现了一抹耀眼的红。

那红,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红得惊心动魄,红得充满生机。

春秀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踉跄着朝那抹红色走去。

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棵巨大无比的古枫树!

它虬枝盘结,树干粗壮得需数人合抱,饱经风霜的树皮如同龙鳞般皴裂。

更令人惊异的是,在这冰天雪地的酷寒之中,这棵枫树竟挂满了火红的叶片!

如同燃烧的火焰,又像凝固的晚霞,在狂风暴雪中傲然挺立,片片红叶随风摇曳,非但没有凋零,反而散发着一种温暖而神圣的光芒,将周围的积雪都映照得一片暖红。

树下,竟有一小片干燥的空地,连雪花都无法靠近。

春秀惊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

村里的老人似乎提
过,后山深处有一棵“神枫”,是山神老爷的化身,庇护一方生灵。

难道就是眼前这棵?

强烈的求生欲和被眼前神迹点燃的一丝希望,驱使着春秀。

她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到那巨大的树根下。

树根盘踞如同天然的屏障,一进入那红光笼罩的范围,刺骨的寒风和冰冷的雪意瞬间被隔绝了大半!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包裹了她冻僵的身体。

她再也支撑不住,靠着温暖粗粝的树干,瘫软下来。

死里逃生的巨大疲惫和后怕席卷而来,想到家中姑姑的刻薄、白霜的阴毒、丈夫的懦弱,以及自己渺茫未知的前路,所有的委屈、绝望和悲苦再也抑制不住,化作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呜……山神爷爷……救救我吧……”她抱着膝盖,将脸埋进臂弯,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山坳里回荡,充满了无助与悲凉,“我勤勤恳恳,孝敬长辈,从未做过亏心事……为何要受这般苦楚……为何这世道,好人偏要遭罪,恶人却能逍遥……呜呜呜……”她的哭声凄楚哀婉,如同杜鹃啼血,在这风雪呼啸的山野间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哭了多久,春秀的嗓子都哑了。

她感到一阵奇异的困倦袭来,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就在她意识模糊,即将昏睡过去时,耳边似乎响起了一个极其苍老、浑厚又充满悲悯的声音,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回响:“痴儿……天道昭昭,报应不爽……世间之苦,非无根之水……欲破困厄,需寻磨盘之石……”声音忽远忽近,仿佛直接响在脑海里。

春秀一个激灵,猛地惊醒。

环顾四周,除了风雪和眼前这棵巨大的神枫,哪里有人影?

<“山神爷爷?

是您在说话吗?”

春秀惊疑不定地望着眼前这棵仿佛燃烧着的神树。

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在她心中响起,这次更加清晰:“……树下……石磨……三拜九叩……承吾之露……得吾之力……心之所愿,石磨可转……善念所至,金石为开……切记,唯至诚至善之心,可御此力……慎之……用之……”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最终消散。

春秀的心脏怦怦直跳。

她定了定神,按照心中声音的指引,在古枫树下仔细寻找。

果然,在盘根错节的巨大树根缝隙深处,她发现了一
个半埋在泥土里的物件。

她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和积雪,露出一个约莫脸盆大小的圆形石盘。

石盘质地非金非玉,入手温润,颜色青黑,上面布满了古老而玄奥的天然纹路,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凹孔。

石盘旁边,还有一个同样材质的、略小一些的石轮,正好可以严丝合缝地嵌入石盘的凹槽中。

这看起来,就像一个极其古朴、小巧的石磨盘!

春秀想起那“三拜九叩”的指引。

她不敢怠慢,对着这棵神异的古枫,恭恭敬敬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每一次叩首,额头触及树下温暖干燥的土地,都仿佛有一股暖流注入她的心田,驱散着恐惧和绝望。

礼毕,她抬起头。

只见神枫那如火焰般的红叶上,不知何时凝聚了数颗晶莹剔透的露珠。

那露珠在红光的映照下,竟也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晕,如同融化的宝石。

其中最大、最圆润的一颗,仿佛被无形的手指轻轻一弹,恰好滴落下来,不偏不倚,正落入她面前那个小小石磨盘中央的凹孔之中!

露珠落入凹孔的瞬间,整个小石磨似乎都轻轻震动了一下,青黑的石质表面掠过一层极其微弱、难以察觉的温润光华,转瞬即逝。

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而厚重的气息,从石磨上散发出来。

春秀心中明悟,这大概就是“承吾之露”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小石轮嵌入凹槽,将这套小巧玲珑的石磨捧在手心。

石磨入手温润,沉甸甸的,仿佛有生命一般,与她产生了一种奇异的联系。

那句“心之所愿,石磨可转……善念所至,金石为开”的话语,清晰地烙印在她脑海中。

她瞬间明白了这神物的用法!

也明白了山神赋予她的沉重责任——唯有至诚至善之心,方能驾驭这扭转乾坤的力量,否则必遭反噬。

风雪不知何时小了许多。

春秀感到身体里重新充满了力量,连冻伤的手脚都暖融融的。

她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也想起了山神最后的警示。

她将小石磨仔细地用破布包好,贴身藏进怀里。

那温润的感觉紧贴着心口,像是一道护身符,也像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诺。

她再次对着神枫深深一拜,然后毅然转身,继续向“鬼见愁”悬崖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她的脚步虽然依旧沉重,但眼神中却多
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

4 神力初显有了神枫赐予的温暖和力量,春秀终于在天色完全黑透前,艰难地攀上了“鬼见愁”悬崖。

悬崖峭壁覆盖着厚厚的冰壳,光滑如镜。

凛冽的山风在耳边呼啸,卷起的雪沫迷得人睁不开眼。

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幽暗深渊,看一眼就令人头晕目眩。

春秀趴在悬崖边,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借着雪地微弱的天光,在嶙峋的冰缝岩隙中仔细搜寻。

终于,在一处背风的狭窄石缝里,她发现了几簇顽强生长的植物——叶片细小狭长,边缘带着细微的锯齿,通体呈现出一种晶莹剔透的冰蓝色,正是传说中的冰凌草!

她心中一阵狂喜,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采摘。

手指触碰到那冰冷的叶片,寒气刺骨。

就在她全神贯注之际,脚下被冰雪覆盖的一块松动岩石突然毫无征兆地塌陷!

“啊——!”

春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朝着黑黢黢的深渊直坠下去!

死亡的冰冷阴影瞬间攫住了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怀中贴身藏着的那块小石磨,骤然变得滚烫!

一股温和却沛然莫御的力量猛地从中涌出,瞬间流遍她的四肢百骸!

下坠的身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稳稳托住!

更神奇的是,她脑海中清晰地“看”到了那小小石磨盘在自己意念的驱使下,无声地、缓缓地转动起来!

随着石磨的转动,她下坠的势头竟硬生生止住了!

身体诡异地悬浮在了半空中,距离下方狰狞的岩石尖锥,仅仅只有数尺之遥!

春秀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她不敢有丝毫犹豫,求生的本能让她意念集中,努力“推动”着脑海中的石磨继续转动。

那托举着她的无形之力也随之调整,将她缓缓地、平稳地送回了悬崖边相对安全的一个小平台。

脚踏实地的那一刻,春秀浑身瘫软,冷汗浸透了内衫,风一吹,冷得直打哆嗦。

她紧紧捂着胸口,感受着那石磨传来的温润和逐渐平息的灼热,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山神、对石磨的无尽敬畏与感激!

这神物,真的能扭转乾坤!

她定了定神,不敢再大意。

这次她将麻绳牢牢系在一棵扎根于岩石缝隙的老松树上,另一端捆在自己腰间
,这才万分小心地再次探身,终于将那几株救命的冰凌草采摘到手。

当她揣着冰凌草,带着一身疲惫和满心震撼回到那个冰冷如坟墓般的家时,已是后半夜。

李氏疼得意识都有些模糊了,白霜假惺惺地在旁边守着,实则早已哈欠连天。

李实则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堂屋里来回踱步,看到浑身是雪、狼狈不堪的春秀推门进来,他先是狂喜,随即又涌上浓浓的羞愧,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药……药采回来了……”春秀的声音嘶哑虚弱,几乎站立不稳。

白霜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夺过春秀手里的冰凌草,脸上堆起假笑:“哎呀嫂子!

你可算回来了!

可把姑姑担心坏了!

快,快给我,我去熬药!”

她生怕春秀抢了功劳,拿着草就钻进了厨房。

春秀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想找个地方躺下。

李实看着她冻得青紫的脸和手上深深的冻疮,终于忍不住,哽咽着说:“秀儿……我……我对不起你……”春秀疲惫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依恋,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漠然的疏离。

这一眼,看得李实心如刀绞,却再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药很快熬好了。

白霜殷勤地服侍李氏喝下。

说来也奇,这冰凌草药效甚佳,李氏喝下不久,腿上的剧痛竟真的缓解了大半,沉沉睡去。

白霜得意洋洋,仿佛全是她的功劳。

李实看着蜷缩在冰冷灶房草堆里昏睡过去的妻子,再看看表妹那张虚伪的脸,第一次感到一股强烈的恶心和愤怒涌上心头。

他默默地抱来自己破旧的棉被,轻轻盖在春秀身上。

春秀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温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5 善恶有报冰凌草缓解了李氏的疼痛,却并未缓解她对春秀的刻薄和白霜的歹毒。

相反,春秀能活着从“鬼见愁”回来,似乎让白霜感到了威胁和嫉恨。

她变本加厉地在李氏面前挑拨离间。

春秀则变得更加沉默。

她白天依旧干着最重的活,忍受着无端的责骂,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种过去不曾有的沉静和力量。

怀中的小石磨时刻提醒着她山神的警示,也给了她一份隐秘的底气。

她不再轻易流泪,也不再对丈夫抱有幻想。

她像一个旁观者,冷冷
地看着这出家庭闹剧,等待着时机。

转机,在一个月后突如其来。

村里来了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绸缎衣裳的收皮货商人。

此人姓钱,是县太爷的小舅子,仗着姐夫的势力,在乡里横行霸道,贪财好色。

他来到磨盘村,本是看中了村里猎户手中的几张好皮子。

白霜在村口河边洗衣时,恰好被这钱掌柜看见。

白霜本就颇有姿色,加上刻意打扮,在朴素的村妇中显得格外扎眼。

钱掌柜那双三角眼顿时就挪不开了,色眯眯地上下打量。

白霜何等精明,立刻看出这商人身份不凡,穿着阔气。

她心中立刻活泛起来。

伺候李氏这个刻薄的老太婆,在这个穷家熬日子,哪有攀上高枝做富家太太来得痛快?

她立刻丢下洗衣盆,扭着腰肢上前搭话,言语间极尽挑逗奉承之能事。

一个贪图美色,一个贪慕富贵,两人一拍即合。

钱掌柜许诺带她回县城享福,白霜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将钱掌柜迷得神魂颠倒。

很快,两人就勾搭成奸。

白霜开始嫌弃李家这个破落户,对李氏也越发不耐烦,动辄顶撞。

李氏气得七窍生烟,指着白霜鼻子骂她忘恩负义。

白霜索性撕破脸皮,叉着腰反唇相讥:“老不死的!

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

要不是看表哥老实,你这破屋烂瓦,请我我都不来!

现在钱老爷看上我,是我的造化!

你就守着你这病秧子身子和你那木头儿子、黄脸婆媳妇过吧!”

骂完,竟开始收拾自己的细软,准备跟钱掌柜私奔。

李氏何曾受过这等气?

一口气没上来,指着白霜“你……你……”了半天,竟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昏死过去!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严重,脸色青紫,气若游丝。

李实又急又怒,想拦住白霜理论。

白霜却尖声叫骂:“滚开!

窝囊废!

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的废物!

还想拦我的富贵路?”

她一把推开李实,抱着包袱就要往外冲。

一直冷眼旁观的春秀,此时站了出来。

她挡在门口,瘦小的身躯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白霜,你可以走。”

春秀的声音很平静,却像冰凌一样寒冷,“但姑姑是被你气成这样的。

你若不拿出钱来请郎中救命,今天休想踏出这门半步!”

白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道:“
放屁!

老东西是自己气死的,关我什么事?

要钱?

一分没有!

给我滚开!”

说着就要硬闯。

李实也怒了,上前要抓白霜。

白霜却早有准备,对着门外尖声喊道:“钱老爷!

救命啊!

他们要打死我啦!”

一直在门外等着的钱掌柜闻声,立刻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丁闯了进来。

“干什么?

干什么?

反了天了?

敢动我钱某人的女人?”

钱掌柜三角眼一瞪,趾高气扬。

李实看到对方人多势众,又想到对方的背景,顿时蔫了,嗫嚅着不敢上前。

白霜得意地依偎在钱掌柜怀里,指着春秀和李实骂道:“就是他们!

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还想讹我的钱!

钱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钱掌柜轻蔑地扫了一眼破败的屋子和懦弱的李实,目光落在春秀身上时,虽然春秀荆钗布裙,形容憔悴,但那份沉静和眉宇间依稀可见的秀美,竟让他心头一荡。

他淫邪地一笑:“哟,这小娘子倒也有几分颜色。

怎么,也想跟着爷去享福?

爷不嫌多……”春秀只觉得一阵恶心。

她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李氏,看着懦弱无能的丈夫,再看看眼前这对狗男女嚣张得意的嘴脸,心中积压了太久的悲愤、屈辱和对这世道不公的控诉,如同火山般即将喷发!

山神爷爷!

您看见了吗?

这就是恶人的嘴脸!

这就是善良被欺压的世道!

您赐我神物,是让我明白,这世间,该有公道!

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带着她所有的愤怒、委屈和对公道的渴望,在她心中疯狂呐喊:“让这为富不仁的恶徒钱掌柜,让这忘恩负义、心如蛇蝎的白霜,让他们所有的恶行恶念,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让他们自食其果!

让这磨盘村的所有人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我要一个公道!”

随着她意念的强烈驱动,怀中的小石磨骤然变得滚烫!

一股强大而玄奥的力量瞬间被激发!

这一次,她清晰地“看到”脑海中的石磨在疯狂转动,比上次救她时快了何止十倍!

青黑色的磨盘上,那些玄奥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流转着淡淡的、凡人肉眼难见的微光!

6 石磨显圣就在春秀意念驱动石磨的刹那,异变陡生!

首先是钱掌柜。

他那张原本趾高气扬、充满淫邪的脸,突然扭曲起来,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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