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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霸宠录后续+完结

凶猛的小兔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绣针藏锋阁楼上,沈璃猛烈地咳嗽着,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指尖颤抖得不成样子,掌心里那点药渣被她硬生生捏成了粉末。三年了,整整三年!她沈璃就苟延残喘在这小小的绣坊里,人不人鬼不鬼的。窗外,梧桐叶一片片飘落,像极了三年前那个血色黄昏。周明远!沈璃眼中燃起熊熊烈火。那个伪君子带着官兵,像一群饿狼一样冲进沈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父亲临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一块冰凉的玉佩塞进她颤抖的手心。“璃儿,活下去……替沈家……报仇……”父亲的遗言,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印在沈璃的心上。她不能死,绝不能!她要让周明远血债血偿,要让他不得好死!“砰!”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紧接着是赵三那粗鲁的嗓门:“他娘的,这个月再交不出货,老子砸了你们这破...

主角:沈璃周明远   更新:2025-06-05 0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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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璃周明远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霸宠录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凶猛的小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绣针藏锋阁楼上,沈璃猛烈地咳嗽着,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指尖颤抖得不成样子,掌心里那点药渣被她硬生生捏成了粉末。三年了,整整三年!她沈璃就苟延残喘在这小小的绣坊里,人不人鬼不鬼的。窗外,梧桐叶一片片飘落,像极了三年前那个血色黄昏。周明远!沈璃眼中燃起熊熊烈火。那个伪君子带着官兵,像一群饿狼一样冲进沈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父亲临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一块冰凉的玉佩塞进她颤抖的手心。“璃儿,活下去……替沈家……报仇……”父亲的遗言,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印在沈璃的心上。她不能死,绝不能!她要让周明远血债血偿,要让他不得好死!“砰!”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紧接着是赵三那粗鲁的嗓门:“他娘的,这个月再交不出货,老子砸了你们这破...

《侯府霸宠录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绣针藏锋阁楼上,沈璃猛烈地咳嗽着,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指尖颤抖得不成样子,掌心里那点药渣被她硬生生捏成了粉末。

三年了,整整三年!

她沈璃就苟延残喘在这小小的绣坊里,人不人鬼不鬼的。

窗外,梧桐叶一片片飘落,像极了三年前那个血色黄昏。

周明远!

沈璃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那个伪君子带着官兵,像一群饿狼一样冲进沈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父亲临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一块冰凉的玉佩塞进她颤抖的手心。

“璃儿,活下去……替沈家……报仇……”父亲的遗言,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印在沈璃的心上。

她不能死,绝不能!

她要让周明远血债血偿,要让他不得好死!

“砰!”

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紧接着是赵三那粗鲁的嗓门:“他娘的,这个月再交不出货,老子砸了你们这破绣坊!”

话音未落,房门就被一脚踹开。

赵三像一头暴怒的野猪,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一把将账本摔在桌上,震得桌子都跟着颤了颤。

“沈璃,别以为装病就能蒙混过关!

周大人催得紧,这个月的绣品要是再交不出来,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赵三唾沫横飞,那张肥脸上横肉乱颤,看着就让人恶心。

沈璃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故意踉跄后退了几步,手一抖,把桌上的药碗撞翻在地。

“哗啦”一声,黑乎乎的药汁溅了一地,浓重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她顺势倒在了绣绷旁,装出一副病弱不堪的样子。

“呸,装模作样!”

赵三啐了一口,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沈璃的领口,要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就是现在!

沈璃眼中寒芒一闪,原本柔弱无力的手,突然像铁钳一般扣住了赵三的手腕。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根细长的绣花针,已经抵在了他的喉结上。

“赵三爷,可知这绣坊地砖下埋着什么?”

沈璃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赵三瞬间僵住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根细小的针尖,正抵在他的喉咙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要了他的命。

“你……你想干什么?”

赵三的声音有些发颤,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沈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像淬了冰一样寒冷。

“我家周
大人贪墨赈灾银两的账册,我已抄了三份。

一份在城郊的破庙里,一份在李昭手里,还有一份嘛……”她故意顿了顿,语气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就埋在这绣坊的地砖下面。”

赵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病秧子,竟然如此大胆,敢威胁他,威胁周大人!

“沈姑娘好大的胆子。”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周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正一脸阴笑地看着她。

他手里拿着一块染血的玉佩,在空中晃了晃。

“这……是……”沈璃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块玉佩,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沈家的传家宝,也是父亲临终前交给她的遗物!

“你父亲临终前的血书,倒比这绣品更值钱呢。”

周管家笑得像一只老狐狸,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沈璃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一股巨大的恐惧和愤怒涌上心头。

那玉佩,本该随父亲一起入土的,怎么会……“你……”沈璃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周管家打断了。

“沈姑娘,你猜猜,如果你死了,这些东西,会落到谁的手里呢?”

周管家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嘲讽。

赵三趁机夺过绣架上的《百骏图》,撕碎了一半。

赵三这狗东西,一看沈璃稍微露出点破绽,立马就原形毕露,比翻书还快。

他一把夺过绣架上的《百骏图》,那可是沈璃呕心沥血绣了三个月的精品!

“嘶啦”一声,价值千金的绣品就被他撕成了两半,碎布片像雪花一样飘落下来。

“明日再不交货,就烧了你的绣坊!”

赵三丢下这句狠话,趾高气昂地走了,留下沈璃独自一人站在狼藉的房间里,浑身颤抖。

她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残绢,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这幅《百骏图》可不是普通的绣品,它的内衬里,藏着沈家灭门案的星象图!

那是她花了三年时间,一点一点绣上去的,是翻案的关键证据!

该死的赵三!

沈璃咬紧牙关,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周明远付出代价!

夜幕降临,一轮弯月高悬在空中,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璃借着微弱的光线,将撕
碎的《百骏图》小心翼翼地拼凑在一起。

星象图已经被撕裂了一部分,但她没有放弃,她要用新的丝线,将它重新绣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沈璃的指尖飞快地舞动着,银针在月光下闪耀着寒光。

她全神贯注地绣着,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她和这幅画。

突然,“咔嚓”一声轻响,沈璃猛地抬起头,眼神凌厉地扫向屋顶。

有人!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果然,屋顶上传来轻微的瓦片碎裂声,像是有人在上面走动。

沈璃悄悄地躲到屏风后面,透过屏风的缝隙,她看到一个黑影从屋顶的破洞里钻了进来。

那黑影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鬼鬼祟祟地走到药罐旁边,将瓶子里的液体倒了进去。

毒药!

沈璃瞬间明白了,这是要毒死她!

她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绣花针化作一道寒光,破空而出,“叮”的一声,正钉在黑影脚边的一枚铜钱的方孔中!

那黑影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眼神惊恐地看向沈璃所在的方向。

“谁?!”

他厉声喝道。

月光下,沈璃的身影缓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几根绣花针,闪烁着寒光。

她的声音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阎王爷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暗账惊雷黑影被那枚精准钉在脚边铜钱方孔中的绣花针惊得魂飞魄散,他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这病恹恹的绣娘,竟有如此骇人的手段!

“你是谁?”

他声音发颤,全然没了方才的鬼祟。

沈璃缓步从屏风后走出,月光勾勒出她清瘦却挺拔的身影,手中几枚银针在指间翻飞,寒光凛冽。

“取你狗命的人。”

她声音平静,却比这深夜的寒风更能钻进骨头缝里,“谁派你来的?”

那人本就是个听从小头目差遣的混混,哪里经得住这般威吓,当即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是……是赵三爷手下的人!

他们……他们说您可能会去报官,或者……或者对那幅《百骏图》不利,让小的来……来给您个教训,让您彻底病倒……”赵三,又是他。

看来撕毁《百骏图》只是第一步,他们是怕她将事情闹大,或是怕她修复那幅图。

沈璃心中冷笑,这背后真正的主使,自然是周明远。

“滚。”

沈璃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下次再踏进这里一步,就不是一枚绣花针这么简单了。”

那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屋顶破洞逃了出去,转瞬便消失在夜色中。

沈璃静立片刻,将那枚绣花针收回。

周明远,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她眼中的火焰,因这深夜的插曲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次日清晨,沈璃眼下挂着两团恰到好处的青影,捧着一个用素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空绣架,脚步略显虚浮地朝着账房走去。

她明白,昨夜的试探只是个开始,她必须更快地找到破局的办法。

还未到账房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压低了的争执声。

“吴掌柜,这批官府拨下来用于赈灾的布料数目绝对有问题!

账面上明明记录出库五千匹,但我仔细核对过,至少有三千匹不知所踪!

这可不是小数目,一旦上面查下来,我们整个绣坊都脱不了干系!”

是李昭的声音,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执拗和压抑的怒火。

吴掌柜的声音则透着圆滑与敷衍:“哎哟,我的李大学问,你小点声成不成?

这事儿……这事儿它复杂着呢!

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

你一个账房学徒,安安分分做好你的账不就得了?”

沈璃推门的手顿了顿,眸光微闪。

赈灾布料?

这倒是个意外的发现。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脸上立刻浮现出几分病弱的苍白,轻咳着迈进门槛:“吴掌柜,李公子,早安。”

屋内的对话戛然而止。

吴掌柜一见是沈璃,那张胖脸立刻挤出菊花般的笑容:“哎呀,沈姑娘,您怎么不多歇歇?

瞧你这脸色……昨日那赵三也忒不是东西,我已经着人去衙门递话了,只是……”他话音一转,带着几分讨好和为难,“那个……周大人府上传下话来,说是……点名要您继续绣那幅《百骏图》的残卷,说是大人惜才,不忍明珠蒙尘。”

周明远,果然贼心不死。

沈璃心中冷哼,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将怀里的空绣架抱得更紧了些,仿佛那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多谢大人错爱,只是……”李昭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沈璃怀中那明显轻飘飘的包裹上掠过,眼神微微一凝。

他记得清楚,昨日那绣架上还绷着绣了一半的锦缎。

今日,却空了。

沈璃适时地爆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咳得柳腰
微弯,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过去:“咳咳……咳……吴掌柜,实不相瞒,我……我这身子骨,怕是暂时拿不起针了。

昨夜受了惊吓,如今头昏眼花,手也抖得厉害,万一……万一绣坏了大人指名的东西,岂不是罪过更大?”

她勉力站直,转向李昭,声音细弱蚊蚋,“倒是……我昨日整理旧物,翻出几本前些年的旧账,总觉得有些数目对不上,想请李公子……帮忙核对一二,不知可否?”

吴掌柜一听沈璃暂时绣不了,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见她病得楚楚可怜,也不好再强逼,只得连连点头:“应当的,应当的!

沈姑娘快坐下歇着,李昭,你就帮沈姑娘好好看看账目。”

说完,便找了个采买的借口,脚底抹油般溜了,显然不想再听李昭念叨那三千匹布料的事。

李昭沉默地看了沈璃一眼,那眼神似乎想穿透她病弱的表象。

他从架子上取下几本厚厚的账册,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探究:“沈姑娘请说,是哪几笔账目有疑?”

沈璃的指尖看似无意地划过一本账册的封面,那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嘉和三年,春,采买”。

阳光从窗格透进来,恰好照在李昭微垂的眼睫上,也照亮了他微微敞开的袖口——一角雪白的宣纸被仔细地叠好放在袖中,上面几个墨迹未干的字,笔力雄健,锋芒毕露,正是策论的起手式。

好一个隐居市井的寒门举人。

账房内一时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沈璃垂眸浅啜着学徒送上的热茶,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李昭的神情。

蓦地,李昭翻阅账册的手指停了下来,精准地按在其中一页的一行字上。

那一行字的墨迹,比周围的字迹要新上几分,仿佛是近期才添补上去的。

“三月十八日,”李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重量,“‘布料损耗’,上等云锦,七百匹。”

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沈璃,“这批‘损耗’的云锦,与赈灾所用的官布规格相近,却更为精良。

沈姑娘,你可知这些布料……最终流向了何处?”

沈璃放下茶盏,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声音轻得如同耳语:“李公子,你当真想知道?”

她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一字一
顿地说道:“它们的去处,非常危险。”

李昭的瞳孔猛地一缩,握着账册的指节微微泛白。

他从沈璃那双看似柔弱无害的杏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锐利与决绝。

危险?

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分量格外不同。

这七百匹云锦,与那失踪的三千匹赈灾布料,究竟藏着怎样惊天的秘密?

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个巨大漩涡的边缘,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其中。

账房内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滞了,连窗外市井的喧嚣都变得遥远起来。

就在李昭心念急转,准备再次开口追问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一阵仓皇而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跌跌撞撞,仿佛带着天大的惊慌,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血绸迷局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个小学徒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脸上血色尽失,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沈……沈姑娘!

李……李先生!

不好了!

地……地窖那边走水了!

火光冲天,还有好些黑衣人!”

地窖?

沈璃与李昭对视一眼,心头同时一紧。

那里,正存放着绣坊近几年来所有采买和支出的陈年旧账,其中就包括那批“损耗”的云锦的记录!

“周明远想销毁证据!”

沈璃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

“走!”

李昭不再多言,两人一前一后,如两道疾风般穿过绣坊后院,直扑地窖。

子夜,月黑风高。

地窖入口处果然浓烟滚滚,几个家丁提着水桶手忙脚乱,却被十几个劲装黑衣人拦在外围,根本无法靠近。

为首的正是周府的管家,他正指挥着手下将一捆捆账册投入火中,火舌舔舐着纸张,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周管家,真是好大的手笔。”

沈璃清冷的声音如冰珠落地,穿透喧嚣。

周管家闻声一惊,猛地回头,只见沈璃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手中寒光一闪,几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已没入他周身大穴。

他只觉浑身一僵,便再也动弹不得,脸上还保持着惊愕的表情。

“噗!

噗!

噗!”

又是几声轻响,剩余的黑衣人尚未来得及反应,便也步了周管家的后尘,一个个如同木桩般僵立当场。

“还有这个,周管家也一并看看吧!”

李昭如一片落叶般从地窖顶部的横梁上悄然跃下,手中一卷泛黄的纸张狠狠拍在周管家因惊恐而
扭曲的脸上。

纸张散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和触目惊心的血色指印赫然在目,“这上面的考生,全是周大人买通的枪手,替那些所谓的‘寒门才子’代笔的证据!”

周管家瞳孔剧震,他没想到,连科举舞弊这等绝密之事,竟也被这看似普通的账房学徒抓到了把柄!

就在此时,一声刺耳的铜锣声划破夜空!

“有刺客!”

地窖的另一扇小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魁梧的身影如猛虎般扑入,正是周明远的贴身护卫陈侍卫!

他双目赤红,双掌并拢,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取沈璃后心!

掌风未至,那股凌厉的劲气已刮得沈璃鬓发乱舞。

沈璃不慌不忙,脚尖一点,身形如弱柳扶风般向旁一旋,堪堪躲过那致命一击,顺势藏入一个巨大的绣架之后。

她手腕一翻,几枚绣花针自指间弹出,目标精准地射向陈侍卫的手腕。

“叮叮当当”几声脆响,陈侍卫只觉手腕一麻,那厚实的牛皮护腕竟被绣针打落在地,露出了护腕下方的皮肤——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细小的针孔,有些甚至还渗着乌黑的血迹!

“以毒控心!”

李昭看得分明,心头大骇。

周明远竟用此等歹毒手段控制心腹!

陈侍卫仿佛不知疼痛,咆哮一声再次扑上。

混战之中,一条碗口粗的铁链不知从何处甩来,如毒蛇般缠上了李昭的脚踝,猛地向后一拉!

李昭猝不及防,身形一个趔趄,眼看就要被拖倒。

“小心!”

沈璃一声低喝,抓起手边一个沉甸甸的绣绷,用尽全力掷向正狞笑着拉扯铁链的周管家脸上。

周管家被砸得眼冒金星,手中力道一松。

沈璃趁此机会,手中寒光再闪,一柄薄如蝉翼的小刀已划断了那坚韧的铁链。

“走!”

沈璃拉起李昭,两人不再恋战,转身便向地窖外冲去。

就在两人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之际,沈璃眼角的余光瞥见,在刚才的混战中,一枚小巧的玉佩从陈侍卫的袖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那玉佩的样式,那熟悉的质感——竟是父亲临终前交给她的那半块龙纹玉佩的另外一半!

她心头巨震,脚步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两人夺路狂奔,身后喊杀声、追赶声越来越近。

刚刚冲出绣坊后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种莫名的寒意陡然从头顶
压下,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那莫名的寒意陡然从头顶压下,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还未等沈璃细辨,一个阴冷如毒蛇般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从绣坊二楼的轩窗处幽幽传来:“沈姑娘,跑得这般急,可是怕本官找到你父亲当年私通外敌的证据?

说起来,那证据,可还好好地藏在绣坊的密室之中?”

周明远!

沈璃浑身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密室?

她当年逃出生天后,第一件事便是将那间可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所谓“密室”付之一炬,烧了个干干净净!

周明远此刻提起,难道是……圈套?!

她心念电转,身旁的李昭却在此时有了动作。

只见他猛地转身,几步冲到平日里堆放废弃布料的杂物间墙边,摸索片刻,竟“咔哒”一声,推开了一扇毫不起眼的暗门!

“沈姑娘,这里!”

李昭举起手中不知何时点燃的火折子,昏黄的光线照亮了暗门后狭窄的甬道,以及甬道尽头墙壁上,那触目惊心的血字!

“这是……三年前的日期!”

李昭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将火折子凑近。

沈璃踉跄一步,几乎是扑到那面墙前。

那熟悉的笔迹,那绝望中透着刚烈的字字句句,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父亲……父亲从未……”她颤抖着抚上那些早已干涸的血字,泪水模糊了双眼。

父亲分明是被冤枉的!

“够了!”

一声冷笑如炸雷般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周明远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的栏杆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眼中满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李昭,本官倒是小瞧了你。

不过,你可知自己费尽心机揭发的这些人,桩桩件件,都指向你的同谋?”

同谋?!

沈璃猛地转头看向李昭,恰在此时,一片薄薄的硬物从李昭的袖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那是一枚折叠的密令,借着火光,沈璃清晰地看到,密令的封口处,盖着一枚鲜红的火漆印——那制式,那图案,竟与方才周管家身上搜出的那封密信上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礼部侍郎的专属印鉴!

她死死盯着李昭,看着他脸上瞬间闪过的惊骇与慌乱,喉
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破空声自身后袭来!

“小心!”

念头刚起,腰间已骤然一紧,那条熟悉的碗口粗的铁链,不知何时已如毒蛇般缠上了她的腰,巨大的拉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是陈侍卫!

她惊骇地回头,却见李昭,那个她曾以为可以并肩作战的少年郎,此刻正举着一把尚在滴血的匕首,一步,一步,缓缓向她逼近……他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与决绝。

天旋地转,所有的信任与希望,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绣血证心铁链冰冷地勒紧,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沈璃的肺部火烧火燎,眼前阵阵发黑。

她死死抠着腰间的铁索,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

就在视线即将模糊的刹那,她瞥见了李昭!

他那只举着匕首的手,袖口边缘,一抹不甚明显的暗红渗了出来。

那颜色……是茜草!

是她昨夜替他处理伤口时,特意嘱咐他用来染新布、以掩盖血迹的茜草染料!

她给他包扎的伤口在手臂!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却快得抓不住。

“李公子,再磨蹭下去,沈姑娘这身娇肉贵的,琵琶骨可就要废了!”

陈侍卫粗嘎的狞笑声在耳边炸开,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铁链骤然收得更紧,沈璃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被挤压的细微声响。

就在这时,步步紧逼的李昭,身形猛地一晃,竟直挺挺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脱手飞出,“哚”的一声,深深扎入了身旁的梁柱,兀自颤动不休。

“咳……咳咳……” 李昭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起来,点点暗沉的黑血从他指缝间溢出,滴落在青石板上,触目惊心。

“周明远……他在茶中下了‘牵丝引’……” 李昭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痛,“我若……若不配合,毒发之时,便会……抽搐着,自剜双目……”牵丝引!

沈璃的瞳孔骤然紧缩。

那杯茶,是李昭亲手递给她的!

她当时还……不等她细想,二楼栏杆旁的周明远已缓步走了下来,月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以及他指间捻着的一块玉佩。

“沈姑娘,”他声音平缓,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悠然,“可知三年前,你父亲私
通北狄的密信,为何会那般轻易地出现在军机处的案头?”

他轻笑着,将手中那半块玉佩向空中一抛。

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回他掌心,而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也出现另一半玉佩。

“啪嗒。”

两块玉佩在他掌中严丝合缝,拼成了一个完整的“沈”字。

那玉佩的质地、雕工,沈璃再熟悉不过,那是父亲的随身之物!

周明远欣赏着沈璃脸上血色尽褪的模样,满意地勾起唇角,一字一句,如淬毒的利刃,狠狠扎进她的心口:“因为,是你父亲,亲口求我,代他写下那封信的。”

父亲……求他代笔?

荒谬!

绝不可能!

一股腥甜猛地从喉间涌上,沈璃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摊开手掌,竟是点点刺目的血沫。

那血沫刺得她眼眶发红,却也激得她心头一片清明。

沈璃强压下喉间的腥甜,声音因剧烈的咳嗽而嘶哑,却字字清晰:“周明远!

我父亲被你构陷那夜,禁军围困沈府,他明明是在书房内亲手焚烧那些所谓的‘通敌密信’!

若真是他求你代笔,又何须多此一举!”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猛地扫向瘫软在地的李昭。

他颈侧衣领微敞,那苍白的皮肤上,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淡红色针孔,若隐若现!

那针孔的位置、大小,竟与方才陈侍卫那只露出的手腕护甲下,因常年佩戴摩擦而留下的细小银针痕迹,如出一辙!

周明远尚未开口,李昭却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竟如回光返照般,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双目赤红,直直扑向好整以暇的周明远!

“找死!”

陈侍卫怒喝一声,蒲扇般的大掌后发先至,重重拍在李昭肩头。

“咔嚓”一声,是肩胛骨碎裂的闷响!

李昭闷哼一声,身形踉跄,却借着这股力道,反而离周明远更近了一步!

电光石火间,沈璃动了!

她手腕一抖,那只平日里用来绷紧绣品的梨花木绣绷脱手而出,如一道惊鸿,不偏不倚,狠狠砸向墙壁一侧控制铁链的机括!

“哐啷!”

机括受力松动,勒在她腰间的铁索骤然一松!

借着这股反弹之力,沈璃足尖一点,身形如柳絮般轻盈飘起,竟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攀上了房梁!

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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