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那莫名的寒意陡然从头顶压下,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还未等沈璃细辨,一个阴冷如毒蛇般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从绣坊二楼的轩窗处幽幽传来:“沈姑娘,跑得这般急,可是怕本官找到你父亲当年私通外敌的证据?
说起来,那证据,可还好好地藏在绣坊的密室之中?”
周明远!
沈璃浑身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密室?
她当年逃出生天后,第一件事便是将那间可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所谓“密室”付之一炬,烧了个干干净净!
周明远此刻提起,难道是……圈套?!
她心念电转,身旁的李昭却在此时有了动作。
只见他猛地转身,几步冲到平日里堆放废弃布料的杂物间墙边,摸索片刻,竟“咔哒”一声,推开了一扇毫不起眼的暗门!
“沈姑娘,这里!”
李昭举起手中不知何时点燃的火折子,昏黄的光线照亮了暗门后狭窄的甬道,以及甬道尽头墙壁上,那触目惊心的血字!
“这是……三年前的日期!”
李昭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将火折子凑近。
沈璃踉跄一步,几乎是扑到那面墙前。
那熟悉的笔迹,那绝望中透着刚烈的字字句句,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父亲……父亲从未……”她颤抖着抚上那些早已干涸的血字,泪水模糊了双眼。
父亲分明是被冤枉的!
“够了!”
一声冷笑如炸雷般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周明远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的栏杆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眼中满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李昭,本官倒是小瞧了你。
不过,你可知自己费尽心机揭发的这些人,桩桩件件,都指向你的同谋?”
同谋?!
沈璃猛地转头看向李昭,恰在此时,一片薄薄的硬物从李昭的袖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那是一枚折叠的密令,借着火光,沈璃清晰地看到,密令的封口处,盖着一枚鲜红的火漆印——那制式,那图案,竟与方才周管家身上搜出的那封密信上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礼部侍郎的专属印鉴!
她死死盯着李昭,看着他脸上瞬间闪过的惊骇与慌乱,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