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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在废墟时抖音热门完结文

一点儿意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每座城市都有一条没人提起的“死线”。你不知道它何时划下、为何划下,只知道那一刻一到,一切都变了。人开始咬人,门不再开,灯也不再亮。最初的声音不是爆炸,也不是尖叫,而是电表“啪”地一声跳闸。1末日预兆早上六点半,我在嘈杂的水管声里醒来。天还是灰的,窗外的风吹得塑钢窗直响。我盯着天花板发了几秒呆,起身摸手机,看见时间卡在“06:32”,电池剩11%,信号一格,Wi-Fi已经断了。“又跳电了。”我自言自语,声音干哑。我住在一栋快塌了的老居民楼里,五楼,电梯早就停了,楼道的灯也坏了,晚上只能摸黑爬。水要等楼下水泵运气好的时候才能打上来,每天早晨,整栋楼的人都像是在抢命一样冲厕所、烧水、接脸盆。穿衣服的时候我习惯性看了眼窗外,天边泛着奇怪的橘...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3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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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风停在废墟时抖音热门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点儿意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每座城市都有一条没人提起的“死线”。你不知道它何时划下、为何划下,只知道那一刻一到,一切都变了。人开始咬人,门不再开,灯也不再亮。最初的声音不是爆炸,也不是尖叫,而是电表“啪”地一声跳闸。1末日预兆早上六点半,我在嘈杂的水管声里醒来。天还是灰的,窗外的风吹得塑钢窗直响。我盯着天花板发了几秒呆,起身摸手机,看见时间卡在“06:32”,电池剩11%,信号一格,Wi-Fi已经断了。“又跳电了。”我自言自语,声音干哑。我住在一栋快塌了的老居民楼里,五楼,电梯早就停了,楼道的灯也坏了,晚上只能摸黑爬。水要等楼下水泵运气好的时候才能打上来,每天早晨,整栋楼的人都像是在抢命一样冲厕所、烧水、接脸盆。穿衣服的时候我习惯性看了眼窗外,天边泛着奇怪的橘...

《风停在废墟时抖音热门完结文》精彩片段

每座城市都有一条没人提起的“死线”。

你不知道它何时划下、为何划下,只知道那一刻一到,一切都变了。

人开始咬人,门不再开,灯也不再亮。

最初的声音不是爆炸,也不是尖叫,而是电表“啪”地一声跳闸。

1 末日预兆早上六点半,我在嘈杂的水管声里醒来。

天还是灰的,窗外的风吹得塑钢窗直响。

我盯着天花板发了几秒呆,起身摸手机,看见时间卡在“06:32”,电池剩11%,信号一格,Wi-Fi已经断了。

“又跳电了。”

我自言自语,声音干哑。

我住在一栋快塌了的老居民楼里,五楼,电梯早就停了,楼道的灯也坏了,晚上只能摸黑爬。

水要等楼下水泵运气好的时候才能打上来,每天早晨,整栋楼的人都像是在抢命一样冲厕所、烧水、接脸盆。

穿衣服的时候我习惯性看了眼窗外,天边泛着奇怪的橘色,不是晨光,更像火光反照。

我犹豫了几秒,把窗户合上。

照理说今天我要上夜班,晚上六点去工地守门,但手机没电,通知也收不到。

我站在屋里,不知道自己是该出门,还是继续等着外面的世界“恢复正常”。

冰箱里只剩一瓶矿泉水和两包榨菜,我不想下楼。

昨天楼下有人抢米,砍了人一刀,说是有人囤货。

前几天物业发的通知上说:请配合节能减排,停电为临时安排。

但停电的这几天,楼道里出现了第二把锁,是有人在封门。

真正让我决定出门的,不是饥饿,也不是孤独,是广播突然没了声音。

广播在这片老小区里是唯一的“官方声音”,每天早上八点播天气,九点播政策,十一点播“城市安全提示”。

但今天,八点整,广播没响。

随后半分钟,一道陌生的男声低低响起:“A类管控,执行编号:7311。

进入预备封闭状态。”

我站在门口,鞋都没穿,脑子里一片空白。

A类是战时代号,只有真正危机出现时才会用,我是听我死去的母亲说过一次。

她曾在后勤部队干了十年,那时候她教我背过几组代码,万一真出事,知道哪些地方不能去,哪些话不能信。

我转身冲进房间,拖出床底的行李箱,从里面掏出那只生锈的铝制水壶。

水壶是母亲留下的,底部贴着一张
小纸条,写着几个地名,还有一个日期:“南仓,五月一日,午后”。

今天就是五月一日。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在“后面的人群”里了。

城市会一点点断掉所有通信,然后从外围向内清洗。

新闻不会播,平台不会推送,等你意识到时,你已经被圈住了。

我背起破旧的背包,把水壶装进去,又在桌下找到一把生锈的小刀。

门锁响了一下,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下一秒,楼下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玻璃碎裂。

我没敢开门。

那一瞬间,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城市,要变天了。

我蹲在门口,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一条系统提示:“SIM卡已被注销,请联系运营商。”

脚步停在我家门口。

门外,有人轻声敲门,然后笑了一声,说:“哥,借点水。”

2 逃生之路我没开门。

那个声音太熟悉了,像是楼下修电表的老张。

但也不可能是他。

老张昨天还在楼下跟人打架,为了两瓶纯净水把人脑袋砸开了。

现在他要“借水”?

开什么玩笑?

他在门口又笑了几声,咳了一下,没再敲。

脚步声慢慢远了。

我却不敢动。

隔着门,我听见他去了对门,敲了三下,说了一句类似的话:“姐,水能分点不?

家里小孩烧起来了。”

我听见对门女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开门的锁响了。

接着就是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和女人的尖叫。

我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握着那把小刀,浑身像泡在冷水里。

十几秒后,那女人不再叫了。

然后是拖动东西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人被拽过水泥地的声音。

我想跑。

可是去哪?

小区门早就被锁上了,大门外摆着铁皮集装箱,是那种施工用的活动板房,堵住了整个通道。

有人说那是为了防疫,有人说是要施工重建,还有人悄悄说是用来“看守”的。

我信后一种。

我记得楼后有条旧通风道,以前修水管的时候我钻进去过,能通到隔壁巷子。

我抓起背包,把手机、刀、水壶全装好,背在肩上。

刚准备拉门,就听见窗外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很快就远了。

我凑到窗边,小心把百叶窗拉开一条缝。

五楼正好能看到小区门口。

几个人骑着改装的电摩托飞驰而过,脸上
全戴着头巾,有人还背着棒球棍。

小区外面空荡荡,路边的便利店卷帘门被撬开了,里面货架全空。

一个老太太蹲在路边,脸上全是血,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不敢再看。

回到房间,我把门口鞋架搬到门后顶住,又把椅子横插在门把手上。

确定短时间没人能闯进来后,我蹲下身子,摸出床底最后一瓶矿泉水,灌了两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脑子开始转了。

我需要出去,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通讯断了,电断了,广播停了,声音被替换了。

我不能再等。

等下去,我就是那个在门口求水的人。

我打开窗,把背包先挂出去,轻轻放在平台上。

然后踩着空调外机,一点点挪到了楼后的那口通风井边。

它比我记忆中的小,盖子上还有铁链,但已经锈断了。

我用刀撬开,钻进去时衣服划破了胳膊,没敢出声。

通风井尽头是隔壁废弃的物业楼,楼里没人。

我从破窗翻出来,落地时脚踝一阵剧痛,好在没断。

巷子里一片死寂,只有风在卷着废纸和塑料袋。

我快步穿过巷子,在墙角找到一块藏起来的快递包裹,打开,里面是我之前藏的备用手机、电池板,还有一包压缩饼干。

我蹲在墙角,把电池接上,手机屏幕亮了。

但没有信号。

我打开离线地图,开始查找可能的目标位置。

母亲信上写的是“南仓 午后”,南仓是旧港口区,几年前被改造成储能集散地,那边人少,有旧火车站、油罐、仓库。

我决定朝那里走。

途中路过一条断桥,桥下有两个少年在翻尸体。

我停下脚步,看了几秒,没出声。

一个少年抬头看见我,愣了下,冲我笑了笑,然后低头继续翻。

走过桥口,我忽然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只看见那两个少年已经不见了,但桥下水面上飘起了什么东西,颜色很淡,看不清。

我继续往南仓方向走。

天很蓝,蓝得不真实。

阳光也很好。

但空气里却飘着焦油和烟草的味道,像有人在远处烧东西。

我绕进一个老旧的胡同,从墙缝里钻出来时,撞上了一个人。

我拔出刀,对方却只是举起手,一动不动。

是个女人,三十出头,穿着医护服,手上满是血。

“别动,我不是他们的人。”

她喘着气,眼
神很清醒。

我盯着她几秒,不说话。

她低头看了我背包一眼:“你是想去南仓?”

我皱眉。

她慢慢举起手,说:“我知道怎么进控制站。”

我没说话,但也没转身走。

她补了一句:“我知道那个广播,是谁发的。”

我终于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林苑。”

我不知道该信她还是不信。

但我知道,再犹豫,就来不及了。

因为我们身后,有脚步声在靠近。

她低声说:“你听到了吗?

那些不是人的脚步。”

3 真相揭晓林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警觉。

那些不是人的脚步?

她是想吓我,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我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发现惊慌,也没有故意制造恐怖气氛的欲望。

她说话平稳,一字一顿,不像是在吓唬人。

我们身后传来第二道脚步声,很轻,却很快,是那种踩在碎砖瓦砾上的节奏,像是赤脚。

我做了个手势,林苑立刻点头,我们迅速从墙角撤离,拐进前方废弃的小学后门。

教学楼没上锁,门虚掩着,里面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们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在黑暗中找到一间音乐教室躲了进去。

窗子被封死了,只透进一丝微光。

林苑靠墙坐下,喘着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咬了一小口,又递给我。

我没接,也没说话。

“我不是乱说的。”

她咽下口中的食物,声音低了些,“这些天我一直在南仓边缘活动,港区有几个控制点还亮着灯,不是应急发电,是供电网还在运转。”

“这说明什么?”

“说明内部还有人在维持系统。”

她顿了顿,“而控制这些电力调度的,是一个独立的民间信息网,曾经是灾备实验项目,现在成了真实生存的命脉。”

我看着她,不做反应。

她继续说:“我原本是这个项目里的后勤护士,负责应急医疗。

我们那时做的是封闭条件下的模拟演练,用尽量低的代价维持少数人存活。

但是后期,这个实验变味了。”

“怎么变?”

“变成了数据生成和筛选。

高压、限量、封闭,把人扔进去看谁活下去,谁崩溃。

崩溃者剔除,活下来的,留下基因、精神记录、行为模型。”

她眼神里露出短暂的痛意,“后来项目被叫停,但系统没关,他们自己动
手封锁了南仓和几个城区,继续运行。”

<我感觉自己呼吸重了一些。

她说得太完整,不像瞎编。

但我没理由就此相信她。

“你找我,是因为你找不到出口?”

我开口。

“不,是因为你有备用能源,你能供设备运行。

我跟着你,是为了救出一个人。”

我眯起眼,“谁?”

她咬紧牙关,沉默了几秒,“是一个孩子。

她是第二期实验的幸存者,被当成活体观察样本关在地下库。”

我不问她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知道路?”

她点头。

我们没有休息多久。

窗外的脚步声时不时出现,但没有接近。

像是在小区外围巡逻,但没有破门的动静。

我们趁着风声穿过教学楼,从后窗翻下围墙,踩在草丛和泥地里一路往南。

一路上几乎见不到活人,偶尔有房子冒烟,但没人出声。

越靠近南仓,街道越破,像是被清洗过。

广告牌被涂掉了,快递柜焚毁,ATM机被砸穿,超市完全掏空,甚至连楼梯间里的消防水管都被锯断偷走。

这不是单纯的混乱,这是有人清理过。

到了南仓外围时,林苑领着我走进一条小巷,从砖墙后面扒开一堆石头,露出一个黑色的井口。

“这是控制站的备用气道,能通进去,但需要爬五十米。”

我看着那口井,边缘湿滑,一股腥味扑鼻。

“有人守着吗?”

她摇头,“没人守。

但上去之后,就是他们的区域了。”

我系紧背包,把刀和电池板塞进衣服内层,从井口滑下。

黑暗中只有手电发出一小束光。

我们脚下踩着金属软梯,一圈一圈往下。

大概十分钟后,脚下终于有了实感,是一层水泥地。

风从深处吹来,夹着汽油味和消毒水味。

我抽出刀,压低身子,侧耳听。

前方有低频的振动声,不是发动机,是那种大型数据中心常有的风冷噪音。

声音越听越真,心跳也跟着加快。

我们摸到一扇铁门前,林苑从腰包里拿出一个指纹膜,贴在感应器上。

门开了。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有权限,但没问。

我进了门,扑面而来的,是灯光,是温度,是——人声。

有两个穿着整洁制服的人正坐在监控台前,一个在吃饭,另一个在刷屏幕。

他们看到我,立刻站起来,我拔刀时,林苑已
经走过去抬手按下一个按钮。

“我带人来了。”

她说,“通道干净。”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点头:“南仓二号区,清理提前完成。

上面催着调档案了,备用电池准备好了吗?”

我没有出声,但林苑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了刚才的平静。

“我们现在进去。”

她说。

“进去干什么?”

我压低声音。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找那个孩子。”

我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见一声长长的哨响,从走廊尽头传来。

接着,广播响了。

“样本编号B12失控,所有人员注意回避。

实验重置启动。”

灯光闪了一下,紧急红灯亮起。

整个通道,像被谁拉了一把,骤然封死在暗红色的光里。

4 实验残影警报响起的瞬间,我本能地后退一步,刀握得更紧了。

通道尽头的红光像血一样蔓延过来,头顶的灯管一根接一根熄灭,只剩应急灯还亮着,一闪一闪,像快没电的心跳。

“样本编号B12失控。”

我把这句话反复咀嚼了一遍,不知道这到底是实验中的术语,还是对某种失控人类的称呼。

林苑脸色苍白,但没慌乱。

她一边朝我挥手示意跟上,一边按着手腕上的一个金属按钮。

我才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块像工号牌一样的设备,那东西亮起一圈蓝光,随后周围几个门陆续“咔咔”解锁。

“你早就知道这里还有人。”

“我只知道,他们没有关掉实验。

B12,是二期样本里的变异者。”

她压低声音,“不是病毒感染,不是体能突变,是行为系统出了问题。”

我听得心脏发紧。

“什么叫‘行为系统出了问题’?”

她没立即回答,而是带着我快步进入一条冷藏走廊,里面有一排排金属柜和气压密封仓,仓体上贴着透明标签,全是编号,没有姓名。

“行为系统指的是人对环境刺激的反应路径。

正常人遇到危险会躲、会逃、会寻求帮助。

但二期里有一个孩子,编号B12,她在模拟危机中始终保持微笑,不喊、不叫、不吃,48小时内把食物喂给了其他人,自己饿昏,苏醒后攻击了三个实验员。”

我盯着那些标签,仿佛能透过金属看见里面的尸体。

“那孩子几岁?”

“九岁。”

她声音很轻,“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觉反应,所
有伤害和刺激都被她当成了……规则的一部分。”

“她还活着?”

“我们不确定。

原本是冷冻保存,但上次通讯中断后,有个安全协议被触发,可能是她被错误唤醒了。”

我忽然感觉后背发凉。

在这个城市断电、断讯、崩溃的时候,有一群人,正躲在地下控制系统里,守着一个不该醒来的孩子。

走廊尽头是一道厚重的防爆门,门上刻着两行红字:“实验区域,非授权禁止入内。”

“责任自负。”

林苑转头看我,表情像是求助,又像是确认。

“你要进去找她?”

“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规训成功’的样本。

如果她还活着,她就记得整个实验过程的真实内容。”

“可她是失控的。”

“所以我不能一个人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

我们一前一后走进封闭仓,厚重的门缓缓落下,空气瞬间变冷。

里面空间不大,像是监控室改建的隔离区,地上铺着橡胶垫,墙上贴着防撞棉。

最里面有一个玻璃房间,空着,床乱,监控镜头被拔掉了电源。

我正想靠近,身后传来脚步声。

不是我们两个的。

我迅速回头,刀握在手里,但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实验员,不是士兵,也不是暴徒。

是一个孩子。

她就站在我们来的门口,穿着病号服,光着脚,脚背上有干裂的血痕。

脸上脏兮兮的,但眉眼干净,像是随时准备说“老师好”的那种学生。

她确实在笑。

那种礼貌得体、毫无情绪的笑。

我一动不动。

她慢慢往我们这边走,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像是踩在积雪上的猫。

林苑轻轻开口:“你……还记得我吗?”

女孩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你是谁?”

我问。

她看着我,声音细得像纸在裂,“我是B12。

我是按照你们的模型成长的。”

“你认得我们?”

“不是认得,是学习。

你们都说一个人要像人,所以我学了很久。”

我觉得胃里一阵反酸。

她停在我们面前三步的位置,看着我手里的刀,忽然歪了下头。

“你也要试试吗?”

我没回答。

她突然伸出一只手,指向我背后:“那个房间,你们要找的资料在柜子里。

你们想知道真相对吧?”

我和林苑对视一眼。

林苑低声说:“你确定你愿意我们看?”

女孩点头,
又笑了。

我心里隐隐不安。

但我还是走过去,打开柜子。

里面整齐放着几个数据板和一张标注清晰的图纸,图纸上画着整个南仓实验区的通风系统、通讯控制线路,甚至还有人口动态路线图。

我看不懂,但我知道这些不是伪造的。

林苑接过资料,双手都在颤抖。

“这些……我们从没被允许看到……”我正想再问,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什么被割裂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女孩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一道轻轻晃动的帘布,在空调的风里摆动。

我冲出去,走廊空无一人。

地上,有一串小小的脚印,血色淡淡,踩得整整齐齐,一直延伸向通风井的方向。

最后一行字被涂在墙上,红得像是刚写完:“谢谢你教我,什么叫选择。”

5 信号突围我们离开的时候,红灯仍在闪,走廊的警报系统已进入循环式自毁模式。

照明时暗时亮,仿佛整座南仓地下系统正在逐步瓦解。

通风井外已是黄昏,落日穿过破损的百叶窗,照在楼道的铁栏上,像被火灼过的骨头。

林苑没说话,手里一直捏着那张图纸,指节泛白。

我知道她在强撑。

刚才那一幕对她冲击太大,那孩子不该醒来,也不该还记得。

她没有攻击我们,却留下了能颠覆一切的证据,甚至是希望。

但比希望更可怕的,是她居然“知道我们要什么”。

这是被教过?

还是她早就看透了我们所谓“找真相”的自我安慰?

我们在废弃的供水管理站过夜。

屋里空无一人,只有破碎的设备和几张发霉的办公桌,窗户用钢板封死了,房顶漏雨,但至少没有人,也没有声音。

林苑靠在墙角沉睡,我守着窗边发呆。

她的睡眠轻浅,像常年紧急待命的人。

时不时抽一下手指,蹙眉,低声说梦话。

我把那张图纸重新摊开。

上面标了七个控制节点,每一个都有双保险措施:人工解锁和定时自毁。

一旦触发“静默计划”,系统将启动全面脱网,彻底关闭电力、通讯、广播,城市会陷入“技术性死亡”。

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状态。

“静默计划”是个内部术语,它的目标不是“救人”,而是“清场”。

当城市资源失控、信息外泄风险极高时,所有中央节点将强制断开,与其说是防
止混乱扩散,不如说是把幸存者变成“不可传播的变量”。

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已经被默认“放弃”。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压根不是在等“救援”,我们是在逃“销毁”。

早上四点半,我从半睡半醒中惊醒。

林苑正蹲在角落,把那本数据记录板连接上了我从家带出的备用电源。

蓝色的光点浮现,数据一点点流动起来。

“你在干什么?”

她头也没抬:“我在复制通讯指令。

我们不能靠着这些图纸走出口,外部不知道我们存在,必须打破屏蔽区。”

“谁会回应?”

“我不知道。”

她低声说,“但我赌有人跟我们一样,不想死。”

数据传输的速度非常慢,每一段代码都像被从泥沼里拖出来一样艰难。

外部信号压制是持续性的,唯一能突围的,只有一段“主协议交换口令”。

“你怎么有的?”

我警惕地看着她。

她轻轻笑了下:“我参与过一次测试。

有个工程师把这串口令刻在自己的左臂里,那是他唯一带走的东西。

后来他死了,我把那块皮保存了下来。”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

她的语气太平静,平静得让人分不清是残忍还是敬意。

一个小时后,设备亮起绿光。

“传输了。”

她松了口气,“我们现在走。”

“去哪?”

“去南仓车站。”

她语气突然变得坚定,“那里还有一台离网卫星终端,是第一期计划留下的,如果它没被拆,我们可以发出真正的信号。”

我没再问她怎么知道。

她比我更清楚这个系统的结构,甚至比那些所谓的“设计者”还熟。

天还没亮透,整座城市像是被一张无形的黑网笼罩着。

空气里有微微的腥味和焦味,像是夜里有人焚烧了什么。

我们小心穿行在楼与楼之间,避开主干道,也避开人群。

那些“人”已经不再像人。

他们在废墟中翻找、争斗、交换,手里握着锈刀、锤子、剪刀,眼神却空洞而机械。

秩序崩坏的不只是系统,还有人类自身的“合作本能”。

我们在一栋加油站废楼的仓库后门遇见了第一个阻碍。

是一个青年,戴着摩托头盔,手里拿着自制的长棍。

他拦住我们,声音闷闷地问:“水,有吗?”

我把背包打开,让他看里面的水壶。

他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奇怪的话:
“你们知道那孩子去哪了吗?”

林苑一愣:“你也见过她?”

他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有些泛黄,是监控截屏。

画面中,B12站在雨棚下,望着天,背景是南仓东门。

“她笑着说:‘你们都会来找我。

’然后就走了。”

他低声说,“我跟了她三天,没敢靠近。

她知道我在看。”

林苑看着他:“你还想去找她?”

“不。”

他摇头,“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人。”

我们谁都没有回答。

他让我们走了,说的是:“去吧,她在等的,不是我。”

两个小时后,我们抵达南仓车站外围。

车站主楼已经坍塌一半,铁轨被灌了水泥,但北侧副楼依旧完好,那里就是第一期终端的存放点。

我们翻进破碎的车站栅栏时,突然听见微弱的广播声。

不是警报,也不是命令,而是一段循环播放的低语录音。

“如果你还能听见这段声音,请确认你还有意识。

请确认你仍然保有人类的选择权。”

我们站在废墟之中,所有声音瞬间停顿。

林苑抬头看着终端大楼的方向,声音发颤。

“她在引我们过去。”

6 终极选择终端大楼位于车站副楼的最北端,四层旧办公楼,外墙已经被风雨剥蚀得发白,碎砖堆满门口,像是被刻意废弃。

但广播声就从这楼里传出来,一字不差地重复着那段话。

“如果你还能听见这段声音,请确认你还有意识。

请确认你仍然保有人类的选择权。”

我站在门口,忽然觉得这句话不只是对我们说的,更像是在自问。

林苑没有犹豫,推开门走进黑暗。

我跟在她后面,刀握在手里,电池板绑在胸口,随时准备通电应急。

楼里非常安静,没有人声,也没有脚步,只有广播声一遍遍低语,像什么东西在墙里蠕动。

一楼是空的,所有办公桌都被拆光,天花板塌了几个洞,墙上贴着旧时代的消防疏散图。

楼梯口有红色油漆涂成的箭头,一直指向四楼。

“有人设置了路径。”

我低声说。

林苑点头,“是她。

她想让我们过去。”

“她知道我们会来?”

“不,是她决定让我们来。”

我不再问。

我们一路踩着碎玻璃和砖渣往上,每一层都比上一层安静。

三楼走廊贴着防火门标识,但门开着,里面是旧服务器室,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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