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戴着头巾,有人还背着棒球棍。
小区外面空荡荡,路边的便利店卷帘门被撬开了,里面货架全空。
一个老太太蹲在路边,脸上全是血,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不敢再看。
回到房间,我把门口鞋架搬到门后顶住,又把椅子横插在门把手上。
确定短时间没人能闯进来后,我蹲下身子,摸出床底最后一瓶矿泉水,灌了两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脑子开始转了。
我需要出去,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通讯断了,电断了,广播停了,声音被替换了。
我不能再等。
等下去,我就是那个在门口求水的人。
我打开窗,把背包先挂出去,轻轻放在平台上。
然后踩着空调外机,一点点挪到了楼后的那口通风井边。
它比我记忆中的小,盖子上还有铁链,但已经锈断了。
我用刀撬开,钻进去时衣服划破了胳膊,没敢出声。
通风井尽头是隔壁废弃的物业楼,楼里没人。
我从破窗翻出来,落地时脚踝一阵剧痛,好在没断。
巷子里一片死寂,只有风在卷着废纸和塑料袋。
我快步穿过巷子,在墙角找到一块藏起来的快递包裹,打开,里面是我之前藏的备用手机、电池板,还有一包压缩饼干。
我蹲在墙角,把电池接上,手机屏幕亮了。
但没有信号。
我打开离线地图,开始查找可能的目标位置。
母亲信上写的是“南仓 午后”,南仓是旧港口区,几年前被改造成储能集散地,那边人少,有旧火车站、油罐、仓库。
我决定朝那里走。
途中路过一条断桥,桥下有两个少年在翻尸体。
我停下脚步,看了几秒,没出声。
一个少年抬头看见我,愣了下,冲我笑了笑,然后低头继续翻。
走过桥口,我忽然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只看见那两个少年已经不见了,但桥下水面上飘起了什么东西,颜色很淡,看不清。
我继续往南仓方向走。
天很蓝,蓝得不真实。
阳光也很好。
但空气里却飘着焦油和烟草的味道,像有人在远处烧东西。
我绕进一个老旧的胡同,从墙缝里钻出来时,撞上了一个人。
我拔出刀,对方却只是举起手,一动不动。
是个女人,三十出头,穿着医护服,手上满是血。
“别动,我不是他们的人。”
她喘着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