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振强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人生成精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炸天小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地铁站,手机突然弹出“人生修改器”弹窗。>我把讨厌的主管改成“会说话的卷毛狗”,第二天公司玻璃墙真的映出狗影。>狂喜之下,我手滑把男友设定改成“爱我如命”。>他立刻辞掉工作跟踪我,早餐摆成心形,凌晨三点在窗外凝视我的睡颜。>绝望中我点下“消失”按钮——失重感却从我脚下传来。>坠楼瞬间,我看见男友手机亮着同样的修改器界面。>再醒来世界重置了,冲到男友家,撞见他正删除APP。>“你也是玩家?”他苦笑问。>我们决定同时卸载,屏幕却弹出提示:“双人模式已激活”。---地铁车厢像一只被挤得变了形的罐头,塞满了疲倦的躯壳和浑浊的空气。我,林晚,就是其中一块被压扁的、毫无滋味的午餐肉。车厢顶灯惨白的光线打在每个人脸上,勾勒出一种介于麻木和绝...
《我的人生成精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深夜地铁站,手机突然弹出“人生修改器”弹窗。
>我把讨厌的主管改成“会说话的卷毛狗”,第二天公司玻璃墙真的映出狗影。
>狂喜之下,我手滑把男友设定改成“爱我如命”。
>他立刻辞掉工作跟踪我,早餐摆成心形,凌晨三点在窗外凝视我的睡颜。
>绝望中我点下“消失”按钮——失重感却从我脚下传来。
>坠楼瞬间,我看见男友手机亮着同样的修改器界面。
>再醒来世界重置了,冲到男友家,撞见他正删除APP。
>“你也是玩家?”
他苦笑问。
>我们决定同时卸载,屏幕却弹出提示:“双人模式已激活”。
---地铁车厢像一只被挤得变了形的罐头,塞满了疲倦的躯壳和浑浊的空气。
我,林晚,就是其中一块被压扁的、毫无滋味的午餐肉。
车厢顶灯惨白的光线打在每个人脸上,勾勒出一种介于麻木和绝望之间的灰败。
一天的疲惫沉甸甸地压在肩胛骨上,酸涩感顺着脊椎往上爬。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缝里发出的细微呻吟。
终于熬到换乘站,车门嘶哑地打开,一股裹挟着地下尘埃和汗味的冷风猛地灌进来,我随着汹涌的人潮被推搡着挤出车门,脚步虚浮地踏上了空旷些的站台。
站台上冷清得只有广告灯箱在不知疲倦地闪烁,把惨白的光晕投在冰冷的地砖上。
我靠在冰凉的柱子上,只想让这柱子分担一点身体的重量。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界面上堆满了未读的工作群消息小红点,像一群嗜血的蚂蚁,啃噬着所剩无几的精力。
主管那个秃头油腻男在群里@我,用命令式的口吻催促一份“明天一早必须看到”的报告修改意见。
一股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烦躁顶到了喉咙口。
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试图用那些无意义的短视频冲刷掉这股恶心感。
就在屏幕滑动的间隙,一个极其突兀的弹窗毫无征兆地跳了出来,粗暴地占据了整个视野。
纯黑的底色,没有任何Logo,没有任何说明文字。
中央只有一行荧荧发亮的鲜红字符,像黑暗中浮动的血液:人生修改器,体验版。
立即启动?
Y / N那红色亮得刺眼,带着一种非人间的、冰冷的诱惑。
下面,两个方
方正正的按钮,一个猩红的“Y”,一个惨白的“N”,在黑暗中静静悬浮。
指尖悬停在屏幕上方,离那刺目的“Y”只有毫厘。
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又像擂鼓般重重地撞在胸腔上。
血液似乎一下子涌向了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荒谬?
绝对是。
恶作剧?
谁这么无聊?
病毒?
有可能……但内心深处,某个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的角落,一个微小而尖锐的声音在疯狂叫嚣:点下去!
万一呢?
万一这该死的世界,真有一丝被撬动的可能?
几乎是鬼使神差,又像是被那行红字催眠了,我的食指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点在了那个猩红的“Y”上。
屏幕瞬间暗了下去,纯黑一片。
就在我以为死机或者被骗了的刹那,无数细小的、闪烁不定的幽蓝色光点如同微缩的星辰,从屏幕深处无声无息地涌了出来!
它们飞快地旋转、聚合,勾勒出一个极其简洁、却又充满未来冰冷质感的界面。
正中央,是一个长方形的输入框,上方一行小字幽幽闪烁:“请输入修改对象及属性”。
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名字带着强烈的厌恶感,几乎是本能地跳了出来——刘振强,那个让我无数次想掀桌子的秃顶主管。
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输入框里跳出一行字:“刘振强变成一只会说话的卷毛狗。”
敲完最后一个字,指尖悬在发送键上方。
一丝理智挣扎着冒头:太蠢了,太可笑了!
这怎么可能?
但那股淤积在胸口的、对刘秃子的怨毒,像硫酸一样灼烧着理智。
去他妈的理智!
我狠狠心,指尖用力戳了下去!
屏幕猛地一暗,所有幽蓝的光点瞬间熄灭,仿佛从未出现过。
手机恢复了正常界面,刚才那个诡异的弹窗和APP界面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站台依旧空旷冰冷,只有远处列车进站的轰鸣隐隐传来。
巨大的失落和自嘲瞬间将我淹没。
果然是个无聊的病毒或者恶作剧。
我真是个傻子,居然还抱有一丝幻想。
把手机塞回口袋,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向出站口的方向。
心里只剩下对明天的报告和刘秃子那张脸的、更深沉的厌倦。
---第二天踏入公司大门,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不同寻常的粘稠
感。
前台的小姑娘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办公室方向,脸上混杂着惊愕和一种极力压抑的兴奋。
几个平时八卦消息最灵通的同事聚在茶水间门口,头碰头压低了声音,像一群发现了秘密宝藏的鼹鼠,眼神里闪烁着奇异的光。
“听说了吗?
刘总他……”一个声音戛然而止,看到我走近,立刻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昨晚那个荒谬的APP界面、那行输入的文字,毫无征兆地撞进脑海。
不会吧……不可能……这念头荒诞得让我自己都想发笑。
我强作镇定,假装没看见那些异样的眼神,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
视线却不受控制地飘向主管办公室的方向。
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像往常一样,清晰地映照着里面的景象。
然后,我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玻璃墙里映出的,不是刘振强那颗标志性的、在灯光下泛着油光的秃头和他那身紧绷的西装。
而是一只……狗。
一只体型不小的、浑身覆盖着棕色卷毛的狗。
它像人一样直挺挺地坐在刘振宽大厚重的老板椅上,两只前爪……或者说爪子,笨拙地搭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
那身卷毛油光水滑,修剪得居然还很体面,带着点贵宾犬的味道。
更诡异的是,它脖子上还极其滑稽地系着一条……领带?
没错,是刘振强昨天戴的那条深蓝色斜纹领带!
此刻正歪歪扭扭地挂在它毛茸茸的脖子上,领带结松垮垮地垂在胸前。
它似乎想保持威严的坐姿,但身体结构显然不允许,屁股在宽大的椅子上不安地扭动着,那身卷毛也跟着一颤一颤。
周围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那面玻璃墙上。
就在这时,那只卷毛狗似乎感受到了外面无数道目光的聚焦,猛地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属于犬科动物的棕色眼睛,精准地透过玻璃墙,对上了我的视线!
它的嘴巴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怪异的、介于呜咽和人类气声之间的、断断续续的音节:“汪……报……告……林……汪……晚……”那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狗类喘息音,却诡异地拼凑出我的名字和“报告”这个词!
“呜……快……汪……”一股冰冷
的电流瞬间从我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全身的汗毛集体倒竖!
巨大的惊骇像一块巨石砸进脑海,掀起滔天巨浪。
是真的!
那个APP!
那个修改器!
它竟然是真的!
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才没让那声失控的尖叫冲破喉咙。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巨大的、不真实的狂喜和一种灭顶的恐惧交织在一起,瞬间淹没了我。
我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那只在老板椅上扭动、说着破碎人话的卷毛狗,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冲回了自己的格子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隔板。
背靠着冰冷的挡板,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手心全是冷汗。
我抖着手掏出手机,指尖冰凉滑腻,几乎握不住。
屏幕解锁,桌面整洁如常。
没有那个诡异的APP图标,没有一丝它曾经存在的痕迹。
昨晚的一切,难道真的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可玻璃墙里那只系着领带、说着人话的卷毛狗,那湿漉漉又带着惊惶的眼睛,像烙印一样刻在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它消失了?
那个能改变现实的恐怖力量,它真的消失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更深的恐惧感袭来。
不……不能让它消失!
我需要它!
昨晚那种掌控一切的、近乎神祇的感觉,像最烈的毒品,只尝过一次就蚀骨入髓。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疯狂地划动,点开每一个文件夹,检查每一个不起眼的系统设置,像溺水者绝望地搜寻一根救命稻草。
文件夹……没有。
应用商店历史记录……没有。
系统进程……一片空白。
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滴在屏幕上。
就在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快要将我彻底淹没时,指尖无意中划过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纯黑色、没有任何标识的图标,静静地躺在那里,像蛰伏在阴影里的毒蛇。
找到了!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
它还在!
它没有消失!
我迫不及待地点开它。
幽蓝色的光点再次旋转、聚合,那个冰冷简洁的界面重新浮现。
中央的输入框,像一张无声的邀请函。
我需要力量!
我需要安全感!
我需要绝对的、不容置疑的爱!
一个名字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强烈的渴望,瞬间填满了我的脑海——程默,我交往了两年
、感情却始终温吞如水的男友。
他很好,但那种若即若离、不够炽热的感觉,像一根细小的刺,时不时扎我一下。
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颤抖,在输入框里飞快地敲下:“程默爱我如命,永不改变。”
敲完这行字,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满足和一丝隐忧的颤栗感传遍全身。
真的……要这样吗?
这个念头像火花一样闪了一下,立刻被汹涌的欲望扑灭。
我需要!
我值得被这样深爱!
指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重重按下了发送键。
幽蓝的光点倏然熄灭,界面消失,手机屏幕恢复如常。
世界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我靠在冰冷的隔板上,长长地、带着颤音地舒出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个神圣的仪式。
一丝甜蜜而笃定的期待,开始在心底蔓延。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薄雾尚未散尽。
手机铃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切割着宿醉般的混乱神经。
我闭着眼摸索到手机,勉强睁开一条缝,屏幕上跳动着“程默”的名字。
“喂……”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昨夜残留的亢奋余烬。
“晚晚!”
电话那头传来程默的声音,却完全不是我熟悉的那个温和、带着点慵懒调子的嗓音。
那声音高亢、急促、充满了某种近乎燃烧的激情,像一根被拉紧到极限的弦,“你醒了吗?
我就在楼下!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天大的好事!”
“楼……楼下?”
我懵了,睡意瞬间被驱散了大半,“现在?
才六点多……对!
就在楼下!
我等你!
快下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狂热的催促。
我胡乱套上衣服,冲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
楼下小区门口,昏黄的路灯光晕里,程默的身影清晰可见。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头发被晨风吹得有些凌乱,双手插在口袋里,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一抬头看到窗边的我,他立刻停下脚步,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巨大到近乎扭曲的笑容,拼命地朝我挥手,幅度大得夸张。
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爬上心头。
这不像他。
一点也不像。
那个永远慢半拍、约会都习惯性迟到几分钟的程默,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带着这样一种近乎癫狂的热情出现在这里?
我匆匆跑下楼。
刚推开单元门,
一股冷风卷着清晨的湿气扑面而来。
程默立刻像颗炮弹一样冲到我面前,双手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吃痛地皱了下眉。
“晚晚!”
他的眼睛亮得吓人,里面燃烧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偏执的光芒,死死地锁住我,“我辞职了!”
“啊?”
我彻底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辞职?
为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
打电话之前!”
他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喷吐着灼热的气息,“我受够了!
那份工作毫无意义!
它浪费了我太多能看着你、陪着你的时间!
每一分每一秒不能在你身边,对我都是巨大的折磨!
是酷刑!”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抓着我肩膀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
“你……你冷静点程默……”我试图挣脱,心底那股怪异感变成了冰冷的恐惧,“工作怎么能说辞就辞?
你……工作算什么?”
他猛地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狂热,“晚晚!
你才是我的一切!
是我的氧气!
是我的生命!
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工作?
让它见鬼去吧!
从今以后,我的时间,我的生命,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属于你!
只属于你!”
他用力将我拉近,滚烫的额头抵上我的额头,那双燃烧的眼睛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和一种……非人的专注。
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冻住了。
那个APP……那句“爱我如命,永不改变”……它起效了。
以一种远超我预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起效了。
早餐桌上,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
程默像打了鸡血一样在狭小的厨房里忙碌,锅碗瓢盆叮当作响。
我坐在餐桌旁,味同嚼蜡地看着他端上来的盘子——煎蛋的边缘刻意煎成了焦脆的金色,被精心摆成了一个巨大、扭曲的心形。
旁边的吐司片,被用番茄酱画上了一个咧着嘴笑的笑脸,旁边还用沙拉酱挤出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晚晚LOVE”。
他拉开椅子,紧挨着我坐下,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他的目光像粘稠的糖浆,牢牢地胶着在我脸上,一眨不眨,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专注和满足。
我机械地用叉子戳着那颗心形煎蛋,焦脆的边缘在
齿间碎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好吃吗?”
他殷切地问,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但那双眼睛里的热度却丝毫未减。
“……嗯。”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喉咙发紧,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浓烈到化不开的“爱”,像滚烫的沥青包裹着我,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白天,我借口要加班,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
然而,恐惧并未被关在门外。
每一次无意间望向窗外楼下,几乎都能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程默。
他有时坐在街角的长椅上,假装看报纸,视线却牢牢锁住公司大门;有时靠在路边的灯柱旁,像个幽灵;有时甚至就在马路对面,隔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一动不动地朝我办公室的方向凝望。
他的存在,像一道无形的、冰冷的枷锁,勒得我无法呼吸。
夜幕降临,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家,反锁上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绝望的回音。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
窗外,城市的光污染给窗帘边缘镀上一层模糊的光晕。
一片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午夜。
极度的疲惫终于压倒了恐惧,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我即将坠入浅眠的边缘,一种难以言喻的、被窥视的冰冷感觉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瞬间惊醒了所有感官。
我猛地睁开眼!
卧室窗帘没有完全拉严,留着一道缝隙。
惨淡的月光和远处霓虹的微光混合着,从那道缝隙里渗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
就在那道缝隙之外。
紧贴着玻璃的地方,赫然映着一个模糊的、属于人类的头部轮廓的剪影!
那剪影一动不动,安静得如同融入了夜色本身。
但一种近乎实质的、粘稠的、带着疯狂执念的目光,却穿透了冰冷的玻璃和厚重的窗帘,像无数细密的针,狠狠地扎在我的皮肤上,刺进我的骨头缝里!
“啊——!”
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终于冲破喉咙!
我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弹坐起来,浑身筛糠般剧烈颤抖,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
我连滚带爬地扑向窗户,用尽全身力气,“唰”地一声将厚重的遮光窗帘死死拉拢,不留一丝缝隙!
黑暗重新笼罩
下来,比之前更加浓稠、更加令人窒息。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板上,双手死死抱住膝盖,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混合着冰冷的汗水。
完了……彻底完了……那个修改器……它创造的不是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以爱为名的怪物!
一个无法摆脱、如影随形的噩梦!
---程默的“爱”像不断收紧的绞索,勒得我无法呼吸。
白天,他如同幽灵般徘徊在公司楼下,目光穿透玻璃幕墙,精准地锁死我的位置。
傍晚,他准时出现在地铁出口,像等待猎物的鬣狗,不容分说地“护送”我回家。
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他令人窒息的“关怀”——冰箱贴满了提醒按时吃饭的便签,字体扭曲用力;衣柜里我的衣服被重新叠放,每一件都叠得棱角分明,带着一种强迫症般的秩序感;甚至浴室镜子上,都用口红歪歪扭扭地写着:“晚晚最美”。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心脏,日夜滋长。
我无数次掏出手机,死死盯着那个纯黑的、不祥的APP图标,指尖悬在上面,却像被冻住一样,怎么也按不下去。
删除?
万一……万一删除后情况更糟呢?
万一他彻底失控呢?
修改?
还能改成什么?
“恢复正常”?
那个冰冷的程序,真的理解什么是“正常”吗?
它带来的“爱”已是地狱,它带来的“正常”,会不会是更深的深渊?
这个念头像毒蛇啃噬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不敢赌。
直到那个周末的早晨。
阳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刺眼的光斑。
我刚睁开眼,卧室门就被无声地推开了。
程默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脸上挂着那种标志性的、巨大到诡异的笑容。
“早,我的公主。”
他的声音甜腻得发齁,“给你准备了爱心早餐,在床上吃吧。”
托盘上,牛奶杯里漂浮着用草莓片摆出的心形,煎蛋依旧是那个扭曲的心,旁边甚至放着一朵娇艳欲滴的、带着露珠的红玫瑰。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强忍着恶心,哑着嗓子:“放外面吧,我……我待会儿吃。”
“不行哦,”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眼神却沉了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要趁热。
我看着你吃,才放心。”
他端着
托盘,一步步走近床沿,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锁着我,带着审视和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程默,求你……”我缩进被子里,声音带着哭腔,“让我自己待会儿……不行!”
他突然拔高声音,托盘被他“哐当”一声重重砸在床头柜上,牛奶溅出来,染污了洁白的床单。
他俯下身,双手猛地撑在我身体两侧的床垫上,那张俊朗的脸因为激动和某种偏执的狂热而微微扭曲,眼睛瞪得极大,血丝密布,像濒临疯狂的困兽。
滚烫的、带着浓烈咖啡味的气息喷在我脸上:“看着我!
林晚!
你看着我!
为什么躲着我?
为什么?
我爱你啊!
我这么爱你!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
为什么你不肯接受?
为什么?!”
他嘶吼着,声音在狭小的卧室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这不是爱!
这是索命的诅咒!
他会毁了我!
他会毁掉一切!
“滚开!”
我用尽全身力气尖叫,猛地将他推开,连滚带爬地翻下床,赤着脚冲向客厅。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
身后传来他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像催命的鼓点。
“晚晚!
别跑!
回来!”
他的嘶吼紧追不舍。
客厅太小,无处可逃!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没顶。
我的视线扫过紧闭的防盗门,扫过狭小的厨房——最后,定格在通往狭窄阳台的那扇玻璃门上!
阳台!
那是唯一暂时能隔开他的地方!
我像被鬼追着一样扑过去,手指颤抖着摸索到门把手,用力一拧一拉!
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
我冲上阳台,反手就想把玻璃门拉上、锁死!
但程默的动作更快!
一只骨节分明、青筋暴起的手,带着巨大的力量,在玻璃门即将合拢的瞬间,死死地卡在了门缝里!
“砰!”
厚重的玻璃门狠狠夹住了那只手!
皮肉与骨骼被挤压的闷响清晰地传来。
“呃啊——!”
程默发出一声痛苦而暴怒的嘶吼。
但这剧痛非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像催化剂一样点燃了他眼中最后一丝理智的灰烬!
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纯粹的、令人胆寒的疯狂!
他无视那只被夹得变形的手,用肩膀和整个身体的重量,像一头失控的蛮牛,狠狠撞向玻璃门!
“哗啦——!”
钢化
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碎片如同冰雹般簌簌落下!
“林晚!
你是我的!
你逃不掉!”
他嘶吼着,像地狱爬出的恶鬼,顶着满头的玻璃碎屑,一只被夹得肿胀发紫的手无力地垂着,另一只手却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穿过破碎的门框,狠狠朝我抓来!
阳台狭窄,身后就是冰冷的、半人高的水泥护栏,护栏之外,是七层楼高的、令人眩晕的虚空!
退无可退!
极致的恐惧像一只巨手攫住了我的心脏,猛地捏紧!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那个纯黑的APP图标,像一个烙印,在濒临崩溃的脑海中瞬间放大,散发出冰冷而绝望的幽光。
删除?
修改?
都太慢了!
来不及了!
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压倒了所有理智——让他消失!
立刻!
马上!
彻底消失!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犹豫和恐惧!
我几乎是凭借着肌肉记忆,在身体被逼到护栏边缘、程默那只疯狂的手即将抓住我衣领的千钧一发之际,闪电般地从裤袋里掏出了手机!
屏幕甚至来不及解锁,凭着对位置的本能记忆,手指带着濒死般的痉挛,狠狠戳向那个纯黑的图标所在的位置!
屏幕亮了!
幽蓝色的光点瞬间旋转凝聚!
那个冰冷的输入界面跳了出来!
光标在中央疯狂闪烁,像等待献祭的祭坛。
我的手指带着巨大的、绝望的恨意,在虚拟键盘上重重戳下两个字:“消失!”
指尖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戳向那个猩红的发送键!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屏幕的瞬间——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的力量猛地从侧面袭来!
是程默!
他撞破了玻璃门的残骸,整个人带着玻璃碎屑和疯狂的气息扑了过来!
他的身体狠狠撞在我持手机的手臂上!
“呃!”
手臂剧痛!
手机脱手飞出!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
我看到那只黑色的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屏幕上的幽蓝光芒还未完全熄灭,那个刚刚打出的“消失!”
指令,在惨白的月光下清晰可见。
然后,手机坠落。
向着楼下,那深不见底的、吞噬一切的黑暗虚空,直直坠去。
“不——!”
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下意识地扑向阳台边缘,徒劳地伸出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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