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比之前更加浓稠、更加令人窒息。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板上,双手死死抱住膝盖,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混合着冰冷的汗水。
完了……彻底完了……那个修改器……它创造的不是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以爱为名的怪物!
一个无法摆脱、如影随形的噩梦!
---程默的“爱”像不断收紧的绞索,勒得我无法呼吸。
白天,他如同幽灵般徘徊在公司楼下,目光穿透玻璃幕墙,精准地锁死我的位置。
傍晚,他准时出现在地铁出口,像等待猎物的鬣狗,不容分说地“护送”我回家。
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他令人窒息的“关怀”——冰箱贴满了提醒按时吃饭的便签,字体扭曲用力;衣柜里我的衣服被重新叠放,每一件都叠得棱角分明,带着一种强迫症般的秩序感;甚至浴室镜子上,都用口红歪歪扭扭地写着:“晚晚最美”。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心脏,日夜滋长。
我无数次掏出手机,死死盯着那个纯黑的、不祥的APP图标,指尖悬在上面,却像被冻住一样,怎么也按不下去。
删除?
万一……万一删除后情况更糟呢?
万一他彻底失控呢?
修改?
还能改成什么?
“恢复正常”?
那个冰冷的程序,真的理解什么是“正常”吗?
它带来的“爱”已是地狱,它带来的“正常”,会不会是更深的深渊?
这个念头像毒蛇啃噬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不敢赌。
直到那个周末的早晨。
阳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刺眼的光斑。
我刚睁开眼,卧室门就被无声地推开了。
程默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脸上挂着那种标志性的、巨大到诡异的笑容。
“早,我的公主。”
他的声音甜腻得发齁,“给你准备了爱心早餐,在床上吃吧。”
托盘上,牛奶杯里漂浮着用草莓片摆出的心形,煎蛋依旧是那个扭曲的心,旁边甚至放着一朵娇艳欲滴的、带着露珠的红玫瑰。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强忍着恶心,哑着嗓子:“放外面吧,我……我待会儿吃。”
“不行哦,”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眼神却沉了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要趁热。
我看着你吃,才放心。”
他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