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嘎——呲——嘎——”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铆足了劲儿,手臂的酸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只死死盯着锯条与楠木接触的地方。
一下,又一下,豁了牙的锯条艰难地啃噬着坚硬的木质。
木屑一点点堆积起来,那道白痕终于越来越深,越来越宽。
汗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戒尺上,又迅速洇开,留下深色的印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胳膊酸麻得快抬不起来的时候,只听“咔”的一声轻响,不同于锯木头的摩擦声。
锯条似乎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阻力突然变小了!
我心头一跳,连忙停下动作,凑近仔细看去。
只见被我锯开的缝隙深处,在楠木的夹层里,似乎卡着一小块……红色的东西?
我心头狂跳,一股强烈的好奇心瞬间压倒了毁坏戒尺的冲动。
我丢开那该死的锯条,也顾不上脏,直接用手指去抠那条缝隙。
楠木的裂口边缘有些毛刺,扎得我指尖生疼。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拨弄着。
终于,指尖触到了一片柔软的织物。
我捏住它,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往外抽。
出来了!
竟是一块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红绸子!
约莫巴掌大小,颜色鲜艳如血,在这昏暗的角落里显得格外刺眼。
红绸的边缘似乎还残留着被锯条蹭破的毛边。
我捏着这块神秘的红绸,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戒尺里怎么会藏着这东西?
柳先生……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手指因为紧张和用力抠挖而微微颤抖着,我小心翼翼地将那方方正正的红绸展开。
绸子很薄,很软,带着一种陈年的、淡淡的樟脑气息。
当它完全在我掌心摊开时,上面赫然用墨笔写着两个端端正正、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劲儿的大字:**戒 色**“戒……色?”
我下意识地念出了声,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这两个字出现在这块红绸上、藏在柳先生那柄威严无比的戒尺里,究竟意味着什么。
死寂。
柴房后面只有风吹过破窗纸的呜咽,和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噗——”一声压抑不住的、像漏了气的皮球似的笑声,突兀地从我身后那堆破箩筐后面炸响!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