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此刻指向我胸口的手指……邻居们惊恐躲避的眼神……这栋楼无时无刻的冰冷敌意……还有那把永远扔不掉、最终出现在洗手台上、干干净净的水果刀……一个冰冷彻骨的真相,带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轰然砸下!
“不……不……” 我下意识地低头,双手死死抓住胸口的睡衣布料,疯狂地揉搓着,仿佛想确认那里是否真的空无一物。
布料平整,皮肤完好,没有伤口,没有刀柄。
什么都没有。
可张婶的话,像毒蛇的信子,钻进了我的耳朵,钻进了我的脑子。
“你……你胡说!”
我猛地抬头,声音嘶哑地咆哮,更像是在对抗自己内心疯狂滋长的恐惧,“刀在台子上!
我看到了!
它就在洗手台上!”
张婶枯瘦的身体猛地又是一颤。
她脸上那混合着恐惧与怜悯的绝望表情,瞬间被一种更深的、几乎要撕裂她面皮的惊骇所取代!
她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不,是盯着我的眼睛,仿佛在我瞳孔深处看到了什么比门外那个东西更恐怖的存在。
她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自家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拼命地摇着头,凌乱的白发在昏暗的光线下狂乱地舞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是濒死的风箱。
“台子……台子上?”
她破碎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如同夜枭的啼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崩溃,“哪有什么刀!
哪有什么刀啊!
你……你的手里……你的手里……”她的视线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地、死死地钉在我的右手上!
我的手?
我茫然地、僵硬地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五指空空。
刚才砸桶的脏污还留在手上,沾着灰尘和碎屑。
“我手里……什么都没有……”我喃喃道,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血!”
张婶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尖叫,那声音几乎要撕裂她的声带和我的耳膜,“你的手!
全是血啊!!!”
血?!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视线猛地聚焦在自己的右手上。
沾着灰尘污渍的手心、手背……干干净净。
只有皮肤的颜色和刚才沾染的污垢。
哪里有什么血?
“你看不见吗?!
你看不见吗?!”
张婶已经彻底崩溃了,她双手死死抓住自己胸口的睡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