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咱们把门换了,整夜吱呀的我睡不着。”
他又是那副恼人的温和笑脸,“好。”
我们对饮着最便宜的高粱酒,坐在屋内赏雪。
他今日分外沉默。
良久,他开口,“苏苏,你走吧。”
“我要去江南,那里出了瘟疫,此一去,九死一生。”
我恼怒的瞪他,“你怎么能走,昨日那个以身相许的太傅千金,不是还来医馆找你拉扯半天吗?”他没料到我会提这个,无奈又宠溺的叹气,“休要胡说误了别人,我和沈小姐本就云泥之别,我拒绝了她在太医院给我谋的官职,她昨日来只是气我不识抬举。”
烟花在脑中炸开,五彩斑斓。
我愣了半天,没忍住勾起唇,“那她生气了?
不以身相许了吗?”
他摇了摇头,“一个执拗的大夫,怎么配得上京城贵女,不过是玩笑话,如今她已好全······”余下的话被我用唇,堵在嘴里。
他愣在原地,整个人耳尖红到指尖。
“林白,若从江南回来我们都没死,你能不能让我以身相许。”
挣扎着从梦里醒来,睁开眼,是裴琰之的睡颜。
他的下巴泛着青色,甚少有这种憔悴脆弱的模样。
我抬手摸了摸头顶,空无一物。
“别费力了,苏苏。”
落进他疲惫又冰冷的眼中。
“这个房间内,没有任何可以让你杀了我的东西。”
他慢条斯理的起身,开始穿衣服。
“一个月后,我们大婚。”
我支起胳膊冷声开口,“我接近你只为了杀沈蓉。”
“我知道。”
“我根本就没有怀孕,我怎么会容许自己怀上你的孩子。”
“我知道。”
“裴琰之,不管是苏苏还是如梦,都没有一刻爱过你。”
他停下穿衣的动作,突然转头用力的钳住我的下巴。
“苏苏,这不重要。”
“裴琰之,你真是有病。”
“是啊,我是有病,可谁让你当时鬼迷心窍救下我,把我掳进了青城山,苏苏,是你招惹的我。”
09我的夫君是当朝首辅。
一年前,他助当今圣上谋权篡位,杀了太子。
夫君说,先皇年迈昏庸,太子怯懦无能,是以当今圣上登基朝臣无有不服。
但我听说,那年除夕家宴,他率皇家亲卫围了大殿,杀了半数朝臣。
大殿上的血腥味,一连萦绕几个月都没散去。
但无论如何,夫君助圣上登基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