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一刀插在她肩头,她凄声尖叫,却没有力气后退,只向后仰头,想要逃离。
匕首在肩头转动,满是血污的衣服又被染上艳色。
“你今日一定会死,但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我利落的拔出匕首,带出一股细密的血珠,喷在地上,溅出一朵花。
她哑着嗓子叫骂,“你这个贱妇,你这个贱妇!”
翻来覆去没个新意,甚是恼人。
又一刀落在另一个肩头,她的尖叫声破碎在喉咙里,变成呜咽。
“因为你!
是因为你!
道不同,他烂泥扶不上墙,偏要去做那一穷二白的大夫,我本是要作罢,可凭什么,他倒如释重负!”
“我不过是幼时在他濒死之际给过他一点碎银,怎么会可能有人因这点恩惠费尽心血来报恩,他待我温和细致,不可能毫无心思,说到底不过是被你皮相迷惑,负心薄幸,变了心!”
林白,你看到了吗?
没有人相信这世间有纯善。
我说你是个傻子,你总笑着反驳。
被皮相迷惑?
他捡到我时,我被毁了容貌,几道疤痕横在脸上,比当年的沈蓉还要狰狞几分。
我闭上眼笑出了声,笑的掉下泪来。
“因为这么不堪的理由,你知不知道,他被找回来时,在山里被狼啃得只剩半边,他虽清贫,但却最爱干净,皎洁的月亮,却被你害死了。”
我举起匕首,狠狠插进沈蓉心头,刀尖进入血肉,噗嗤一声,在夜里清晰可闻。
她瞪大眼睛,已没有凄厉叫喊的力气,声音卡在喉间,破碎的拼凑出几个字,“可我…可我……明明……把他……推进了……河里。”
我怔愣在原地,看着她伸向我的手指无力垂下,双眼圆睁,咽了气。
我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匕首上的血色陷入迷茫。
我费尽心机,抱着必死的决心,居然杀错了人。
激烈起伏的情绪,连带着假孕药对身体的反噬,我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又梦见了林白。
那日是除夕。
很远的街市外响起热闹的爆竹声。
我们日子过的拮据,哪怕是过年,鞭炮也舍不得买一挂。
只做了几个简单的菜,就着别家的炮竹声,听个响。
林白的字隽秀,大红纸上写了福字,贴在那个年久失修的木门上,冷风一吹,吱呀一声。
我抱怨,“林大善人,散财童子,能不能留点